书城文学鲁迅杂文经典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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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后记(2)

93神童指当时山东历城一个叫江希张的孩子。传说江希张不到十岁,就著了《四书白话解说》、《息战》、《大千图说》等书,其实都是他父亲江钟秀和别人代写的。《三千大千世界图说》,即《大千图说》,一九一六年出版。作者在书中说他创立“三千大千世界之说”,所引几段文字,分别见于该书“大千世界总论”、“赤精天”、“众星系总论”、“太阳星”等部分。

94《十洲记》,即《海内十洲记》,一卷,旧题汉代东方朔著,内容系讲述荒诞的神仙故事。

95《玉历钞传》,全称《玉历至宝钞传》,是宣传封建迷信的书,内容系讲述所谓“地狱十殿”的情况,宣扬因果报应。

96满清王公大臣,指清朝端王载漪、协办大学士刚毅等人。

97民国的教育家,指当时济南镇守使马良写了一本《新武术初级拳脚科》,曾经北洋政府教育部审定为教科书,教育界一些人也对此加以鼓吹。

98义和团,在一九○○年抵抗帝国主义八国联军的战争中失败。

99即诺尔道(1849—1923),出生于匈牙利的德国医生、作家。著有政论《退化》、小说《感情的喜剧》等。

100“国民之敌”,指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剧本《国民之敌》的主人公斯铎曼一类人。斯铎曼是一个热心于公共卫生工作的温泉浴场医官。有一次他发现浴场矿泉里含有大量传染病菌,建议把这个浴场加以改建。但市政当局和市民因怕经济利益受到损害,极力加以反对,最后把他革职,宣布他为“国民公敌”。

101即乌合之众之意。

102张之洞(1837—1909),字孝达,直隶南皮(今河北南皮)人,清末大官僚,洋务派首领之一。“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见他所著《劝学篇·设学》。

103牛二,小说《水浒》中的人物。他以蛮横无理的态度强迫杨志卖刀给他。

104即勒朋(1841—1931),法国医生和社会心理学家。

105阴阳五行,原是我国古代人民用水、火、木、金、土五种物质和“阴阳”的概念来解释自然界的起源、发展和变化,是一种朴素的唯物主义自然观。后来被歪曲和神秘化,用来宣扬唯心主义和神秘主义。

106打脸,传统戏曲演员按照“脸谱”勾画花脸。“打把子”,传统戏曲中的武打。《新青年》曾讨论过“打脸”、“打把子”的存废问题。

107“过激主义”,日本媒体对布尔什维主义的贬性译称,当时中国一些人也沿用此语。

108华工,第一次世界大战,北洋政府曾派遣二十余万人参加协约国对同盟国的战争,实际上只从事修路运输等劳动,故称华工。十月革命后,中国北洋政府经内阁议决,通电东北、蒙古、新疆等地边防官吏对华工严格检查、防范。

109主战参战,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日本唆使中国北洋政府参战,想借此加紧对中国的控制;段祺瑞企图以参战为名,换取日本帝国主义的援助和支持,维护其反动统治。一九一七年八月十四日,中国政府对德国宣战。

110陕西学界的布告,指一九一九年三月,陕西旅京学生联合会著文《秦劫痛语》,控诉陕西军阀陈树藩纵使兵匪残杀无辜民众。其中列举的酷刑有曝尸烈日、煮人肉等。

111湖南灾民的布告,指一九一九年一月,湖南人民控诉张敬尧暴虐统治的《湘民血泪》,其中列举了张敬尧纵兵奸淫掳掠、惨杀无辜等罪行。

112“多数主义”,这里仅是人数众多的意思。

113《史记》,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汉代史学家司马迁著。世家,是该书中传记的一体,主要记叙王侯的事迹。该书文学价值与史学价值都很高,被鲁迅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114主父,即战国时赵国国君武灵王。为了抵御匈奴的侵扰,公元前三○七年,他推行军事改革,改穿匈奴族服装,学习骑射。这一措施,曾遭到公子成的反对。

115《北史》,记载我国南北朝时代北方国家魏、齐、周和隋的历史。

116三皇五帝,指我国传说中的上古帝王。一般以燧人氏、伏羲氏、神农氏为三皇,以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为五帝。

117Vedda族,维达族,锡兰岛(今斯里兰卡)上的一个种族,生活状态非常原始,他们住在山林里,大都过着狩猎生活。

118羲皇上人,指伏羲氏以前的人。晋代陶渊明有文说:“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原意是指想象中的上古时代过着闲适生活的人们。这里引用,是就所谓“羲皇上人”的原始的状态说的。羲皇,指伏羲氏。

119治外法权,这里是指过去帝国主义国家通过不平等条约在中国享有的“领事裁判权”。即居留中国的外国侨民不受中国法律的管辖,他们在中国犯了罪或成为民事诉讼的被告时,只受本国的领事或由其本国所设立的法庭依照他们的法律审判。

120庚子赔款,一九○○年,我国旧历庚子年,德、法、俄等八国联军发动侵略中国的战争,中国惨败。一九○一年,旧历辛丑年,清政府与八国联军签订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其中规定中国向八国赔款银本息共计九亿八千二百多万两,通称“庚子赔款”。

121社稷,旧时用作国家政权的代称。

122新兴了十八个小国,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及战后重建或新建的国家。

123“天道宁论”,指天道福善惩恶之说难以凭信。出自南朝梁江淹《恨赋》:“试望平原,蔓草萦骨,拱木敛魂。人生到此,天道宁论!于是仆本恨人,心惊不已,直念古者,伏恨而死。”

124弱水,指黑河及其续流额济纳河,在甘肃省西北部和内蒙古西部。

125桑间濮上,桑间,在濮水上,是春秋时卫国的地方。相传当时附近的男女常在这里聚会。

126有岛武郎(1878—1923),日本小说家。著作有《有岛武郎著作集》。《与幼者》是他的一篇小说,鲁迅曾译为中文,题为《与幼小者》,收入《现代日本小说集》中。

127白桦派,近代日本的一个文学派别,以创刊《白桦》杂志而得名。其标榜新现实主义和人道主义。有岛武郎是该派别的重要成员。

128“淌牌”,又作淌白,指女流氓或私娼。吊膀,意为调情。拆白,用异性引诱等手段诈骗财物的流氓行为。这些都是旧时上海一带的俗语。

129“耐阿是勒浪覅面孔哉”,苏州方言,意思是:“你是不是在不要脸呢!”耐,你;阿是,是否;勒浪,在。

130“臣工”,群臣百官。

131即果戈理的《按察使》,今译《钦差大臣》。

132鸳鸯蝴蝶体,鸳鸯蝴蝶派是兴起于清末民初的以上海为中心的一个文学流派。这派作品多以文言描写才子佳人的哀情故事,常用鸳鸯蝴蝶来比喻这些才子佳人,故被称为“鸳鸯蝴蝶体”。出版的刊物有《民权素》、《小说丛报》、《小说新报》、《礼拜六》、《小说世界》等,其中《礼拜六》刊载白话作品,影响最大,故鸳鸯蝴蝶派又有“礼拜六派”之称。

133绵连,即连史纸,质坚色白,宜于印刷贵重书籍。锦帙,用锦绸裱制的精美的书函。

134北京大学的反对讲义收费风潮,一九二二年十月,北京大学部分学生反对学校征收讲义费,发生风潮。该校评议会议决开除学生冯省三一名。其实冯省三只是风潮发生后临时参加的,并非真正的主持者。

135四烈士坟,一九一二年一月十六日,革命党人杨禹昌、张先培、黄芝萌三人炸袁世凯,未成被杀;同年一月二十六日,彭家珍炸清禁卫军协统兼训练大臣良弼,功成身死。后来民国政府将他们合葬于北京三贝子花园(旧址在今北京动物园内),称为四烈士墓。

136“散胙”,旧时祭祀以后,散发祭祀所用的肉。

137Gogol,果戈理(1809—1852),曾有人译为郭歌里,俄国作家;Wilde,王尔德(1854—1900),英国作家;D’Annunzio,****遮(1863—1938),曾有人译为唐南遮,意大利作家;Holz,何尔兹(1863—1929),德国作家;Gorky,高尔基(1868—1936),苏联作家;Galsworthy,高尔斯华绥(1867—1933),英国作家。

138“吾家rky”,即吾家尔基。这里讽刺当时某些文人把“高尔基”误为姓高名尔基。

139原质,元素的旧称。

140,锡,错,矽,化学元素的旧译名。其中除锡外,其他四种的今译名顺序为铯、锶、铈、硅。

141仓颉,相传是黄帝的史官,汉字最初的创造者,亦作“苍颉”。

142本篇旨在揭露当时顽固派和许多反改革者的“魂灵”和他们的思想“逻辑”。文中所列举的诡辩式的奇怪言论,都是作者从当时社会上一些反对新思想、反对改革和毁谤革命者的荒谬言论中概括出来的。

143扶乩,一种迷信活动,由二人扶一丁字形木架,使下垂一端在沙盘上画字,假托为神鬼所示。

144“男女授受不亲”,意思是男女之间不能亲手递接东西。语出《孟子·离娄》。

145中学为体西学用,原句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清末洋务派首领张之洞在《劝学篇》中提出的主张。中学,指“治身心”的纲常名教;西学,指“应世事”的西方技术。

146不薄今人爱古人,这里是对于今人和古人都一视同仁的意思。 语出杜甫《戏为六绝句》之五。

147“知命者不立于岩墙之下”,岩墙,危墙。语出《孟子·尽心(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意思是有钱的人不坐在屋檐下(以免被坠瓦击中),语出《史记·袁盎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语见《孝经》。

148指北京学生纪念国耻的集会遭压迫一事。一九二五年五月七日,北京各校学生为纪念国耻和追悼孙中山,拟在天安门举行集会。各校学生被武装警察与保安队马队殴打,多人受伤。会后结队赴魏家胡同教育总长章士钊住宅,质问压迫学生爱国运动的理由,又与巡警冲突,被捕十八人。

149“和光同尘”,即随和的意思。

150“琴心是否女士”,一九二五年一月,北大学生欧阳兰所作独幕剧《父亲的归来》,内容几乎完全抄袭日本菊池宽所著的《父归》,被人指出后,除欧阳兰本人作文答辩外,还出现了署名“琴心”的女师大学生,也作文为他辩护。不久,又有人揭发欧阳兰抄袭郭沫若译的雪莱诗,这位“琴心”和另一“雪纹女士”又一连写几篇文字替他分辩。事实上,所谓“琴心”女士,是欧阳兰的女友夏雪纹(当时在女师大读书)的别号,而署名“琴心”和“雪纹女士”的文字,都是欧阳兰自己作的。

151七个教员的宣言,即由鲁迅起草的《对于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风潮宣言》。它是针对杨荫榆开除学生自治会职员和她的《对于暴烈学生之感言》而发的,由马裕藻、沈尹默、周树人、李泰棻、钱玄同、沈兼士、周作人七人署名。

152给同籍的人帮忙,指陈西滢给杨荫榆帮忙,他们都是江苏无锡人。

153陈西滢比女师大为“臭毛厕”的议论,原话是说:“女师大的风潮,究竟学生是对的还是错的,反对校长的是少数还是多数,我们没有调查详细的事实,无从知道。我们只觉得这次闹得太不像样了。……学校的丑态既然毕露,教育界的面目也就丢尽。……好像一个臭毛厕,人人都有扫除的义务。在这时候劝学生们不为过甚,或是劝杨校长辞职引退,都无非粉刷毛厕,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我们以为教育当局应当切实的调查这次风潮的内容……万不可再敷衍姑息下去,以至将来要整顿也没有了办法。”

154“公理战胜”的牌坊,一九一八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战胜国一方宣扬胜利是“公理战胜强权”,都在自己的国家立碑纪念。中国北洋政府因曾参加协约国一方,也在北京中央公园建立了“公理战胜”的牌坊。

155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英、法、美等国操纵巴黎和会,无视中国的主权和“战胜国”地位,非法决定让日本继承战前德国在山东的特权;五四运动爆发,迫使当时中国代表团拒绝在和约上签字。“实际上是战败了”,是就巴黎和会侵犯我国主权这一情况而说的。

156“心上有杞天之虑”,这里杨荫榆掉弄成语“杞人忧天”而成的不通的文言句子。杞人忧天,是《列子》里的故事:“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

157“草字头”,一种隐语,指革命党,系指兴中会、光复会、同盟会及其他一些反清革命组织。

158陶成章(1878—1912),号焕卿,浙江绍兴人,清末革命家,光复会领袖之一。一九一二年一月被暗杀于上海广慈医院。著有《中国民族权力消长史》、《浙案纪略》及《催眠术讲义》等。

159谟哈默德(约570—632),今译穆罕默德,******教创复兴者。

160《萧曹遗笔》,一种供讼师写状纸用的参考书,假托是汉代萧何、曹参的著作,实为清代竹林浪叟辑。

161指当时各地军阀的内战。

162韩非子,即韩非(约前280—前233),战国时韩国人,古代思想家和政治家。他的著作流传至今的有《韩非子》一书。《韩非子》中没有“不耻最后”的话,在《淮南子·诠言训》中有类似记载。竞马,赛马。

163张歆海(1898—1972),浙江海盐人,曾任华盛顿会议中国代表团随员,当时是清华大学英文教授。这里所说关于他见美国兵打中国车夫和巡警的事,陈西滢除转述张歆海的话以外,还对五卅爱国运动加以辱骂和诬蔑。

164章士钊的呈文,指《停办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呈文》。

165“无权势”者,指章士钊。

166“创作冲动”,陈西滢在《现代评论》第二卷第四十八期的《闲话》中说:“他们有时创造的冲动来时,不工作便吃饭睡觉都不成,可是有时也懒懒的让它过去了。”又说:“一到创作的时候,真正的艺术家又忘却了一切,他只创造他心灵中最美最真实的东西,断不肯放低自己的标准,去迎合普通读者的心理。”

167狸猫充太子,即狸猫换太子的故事。清代的公案小说《三侠五义》有这样的情节:宋真宗无子,刘、李二妃皆怀孕,刘妃为争立皇后,与太监密谋,在李妃生子时,用一只剥皮的狸猫将小孩换下来。

168游戏三昧,佛家语。这里是无挂无碍、心神平静的意思。

169吕纯阳(798—?),即吕洞宾,名岩,号纯阳子,相传为唐末京兆(今陕西长安)人,隐居终南山。民间传说他后来得道成仙,为“八仙”之一。

170“烟士披离纯”,英语Inspiration的音译,“灵感”的意思。

171“高头讲章”,在经书正文上端留有较宽空白,刊印讲解文字,这些文字称为“高头讲章”。后来泛指这类格式的经书。

172陀思妥夫斯奇(1821—1881),今译陀思妥耶夫斯基,俄国作家。《罪与罚》是他的长篇小说。

173末加,今译穆哈,阿拉伯也门共和国的港口,著名的咖啡产地。

174讨得官僚津贴或银行广告费的“大报”,指《现代评论》。

175指郁达夫(1896—1945),浙江富阳人,作家,创造社重要成员之一。著有短篇小说集《沉沦》、中篇小说《她是一个弱女子》、游记散文集《屐痕处处》等。

176Schopenhauer,即叔本华。文中的这句话出自一九一六年德文版《叔本华全集》。

177《女人论》,今译《妇人论》,叔本华关于妇女的一篇文章。

178蔡孑民,即蔡元培,他这里发表的谈话与胡适的主张相似,鲁迅因而表示反对;这里说“疑心那是胡适之先生的谈话”,是对蔡的一种比较委婉的批评。

179勃尔根,英国贵族,当时在英国殖民统治的印度任内务部部长。这里引的是他在伦敦中央亚洲协会演说中的话。

180叔梁纥,孔子的父亲。按孔子生于公元前五五一年,比耶稣生年早五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