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女王帕丽斯曾经说过:仁慈是失败者的可悲,仁慈是胜利者的虚伪——摘自西岚日记。
…
帕丽斯不断的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就像是母老虎低鸣一般。
我听着内心有些发毛。
我知道,她在提醒着我,哼,要是动歪心思…
我似乎感觉到我某些部位总是有一些凉飕飕的感觉。
说实话,现在我的动作有些别扭,因为我的眼睛无法看到后面,所以我的手伸到了帕丽斯的胸前的衣襟里,而帕丽斯还要努力做出向前耸的动作,我的手只能跟胡乱的摸索,所以这种情况下,总会出现一些些意外的吗…
大概摸索了一分钟,我总算是如释重负的从哪个敏感的地方拿出了薄刀片。
帕丽斯藏得刀片很锋利,我用两根手指夹出来的时候割破了手指。
我将刀片递给了帕丽斯,说实话我可不擅长做用隔断绳索的这种事情,她似乎经常做这种事情吧,手指柔韧性极强,而且指力也惊人,所以割断了牛皮绳索的速度居然比我从她胸前掏出刀片的速度还要快上一些。
“靠~~~老娘会还回来的,列特。”
帕丽斯很快就将塞嘴的亚麻布片给撕开了,然后吐了吐唾沫。
“呜呜呜~~~。”
帕丽斯瞪了我一眼,然后踢了我一脚。
“西岚你家伙,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
“呜呜呜~~~。”我抗议了。
幸好帕丽斯并不是一个很喜欢斤斤计较的女人,她很快就将我和飞燕,马斯特这两个可怜的天界人给解开绳索。
现场,局部战斗已经结束了。
所谓的局部战斗,就是以列特一行十几个紫袍剑士对上单兵素质算不上高的雷所带领的那支劫后余生栉比鳞次仅存卫队十几位成员。
完全是不对等的战斗。
简直可以用碾压这种词汇来描述。
但是真正的战斗却还没有结束。
雷的战斗力毕竟也是和尤伦在一个层次上的,虽然雷落在下风,但是却不是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所以这一场战斗还有的打。
“喂,西岚,看什么呢?”帕丽斯低沉的跟我说了句。
在我活动被捆绑的手腕脚腕的时候,她已经把原先的那些被卸下来的装备给装回去了。
“看高手过招啊。”我轻声的回答,我的眼神却没有从尤伦和雷的战场上收回。
帕丽斯踢了我一脚。
“有病!!!”
“干嘛。”我有些纳闷。
“我想那些家伙,也和你一样吧。”帕丽斯看了站在那些通道口的紫袍剑士。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杀了列特。”
我转过头看着帕丽斯说道:“帕丽斯,你疯了吗?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之前就已经证实过了,这就是事实。”
“帕丽斯,西岚,我看…我们先走吧。”说话的是飞燕。
“不,如果要走,也至少要带走内丁玛尔大人。”
两个天界人似乎发生了争执。
不过,帕丽斯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说实话,这种家伙现在留下不留下都一样了,根本对于任何结局都于事无补了。
帕丽斯只是盯着我:“西岚,我只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干一票大的。”
干一票大的,我无语,好吧,我忘记帕丽斯你真是个侠盗了。
“我们正面的确杀不了他们,但是…你看他们现在多傻。”帕丽斯沉声。
这个女人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就很快的继续说道:“先杀那些普通的紫袍,剪掉列特的羽翼,然后,就是我报仇的时候了。”
机会只有一次,而且这无疑是很冒风险的。
或许我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我答应了。
或许年少气盛,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在这种生死间的习惯,习惯于不抛弃,习惯于并肩,习惯于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守护。
“这是剧毒,不过见血才会发挥作用。”
“你的血?”
刚才我亲眼看到帕丽斯用刀片割开了手,很多武器上都涂抹了她的血液,而现在她又在我的太刀上涂抹上了她的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我的是一个比较悲剧却带着一点点幸运的故事,我知道你不会有耐心,我也不会有耐心讲下去,所以我现在也没有必要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我的血里有剧毒,而且没有解药。”帕丽斯白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我手中被鲜血淋红的太刀,有些犹豫…
“别妇人之仁了,你是个男人。”
我皱眉:“没有,帕丽斯,这样做,是不是太绝了。”
帕丽斯轻哼了一声:“绝?如果你被他们抓回德罗斯,你以为他们会让你活下去吗?或许他们会准备超过二十种死法让你选择一种吧…哈哈,仁慈是不是一种罪恶,但是对于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罪大恶极了。”
我勉强的点了点头,说实话,我并不是赞同。
“你们两个,要走要留,无所谓,但最好别给我搞出什么动静…否则…。”终于在行动之前帕丽斯想起了那两个天界人,不过顺带确实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而已。
说实话。
在暗杀方面,帕丽斯的确是拥有着过人的天赋。
就像是列特在快剑术上面有超越绝大多数人的天赋一样。
如我所见,她的身形就像是妖魅一般,这样说绝对不为过。
我按照她的方法,调整者呼吸。
三长一短,三长一短…
而这些紫袍剑士正沉浸在观看这一场至尊对决的酣畅之中,却不想到,帕丽斯早就挣脱了,现在更变成了收割生命的幽灵。
对于目标的选择,我们尽量是选择了落单的紫袍。
而最靠近我和帕丽斯的那个紫袍剑士成了第一个人选。
帕丽斯的移动时候的动作就像是鬼魅,但是出手的时候,却像一头反射神经最敏感的猎豹一样。
她朝着那人猛扑过去,瞬间一根沾染了帕丽斯毒血的毒针从他的脖子上狠狠的扎下去。
帕丽斯作为一个出身街头的格斗家,没有走传统的格斗路数,但偏偏对于人体关节以及要害有着超乎常人的研究以及实战性。
那人躺了下来,我把他的尸体往前面的洞口拖去。
我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死的无声无息。
前一刻,他还处在兴奋中,下一刻就…死了。
我没有犹豫,我和帕丽斯依旧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