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剑魂列特曾经说过:有些荣耀与身俱来,有些使命伴随一生,而荣耀和使命就像两道巨大的枷锁一般约束着我——摘自西岚日记。
…
列特没有立刻杀我,而且还在我和马斯特的的伤口上用了一些德罗斯皇室特质的特效药。
那是一种叫做生命秘药的东西,据说很昂贵,价值千金。
所谓一分钱一分货,我的伤势似乎很快就好了一些,至少没有那么疼了,我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一样。
而我也已经接受了现实,和我的预料的结果一样的是,帕丽斯也被俘虏了,被五花大绑的扔到了我和两个天界人身边。
“喂,走狗,有没有胆子杀死我。”帕丽斯一边吐口水一边说道。
列特的眼神有些难看,因为为了活捉帕丽斯,他所带领的另外八名紫袍剑士伤了四个,有一个中毒的在刚才昏睡了很久才苏醒,要知道
帕丽斯只是一个人,当然在这种狭小的通道里,帕丽斯所占的地理优势稍微大一些,这种地方对于剑术的展开并不占优势,而且帕丽斯那个女人的攻击手段又是那么的无所不用其极。
“帕丽斯,我知道你很想杀我,呵呵…但请别在挑衅我,更别试图激怒我,请你明白,现在你是俘虏,俘虏应该有俘虏的态度和认知。”列特拎拎自己的领子,整理了自己的衣装之后,冷声道:“我会杀了你,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我会带你回德罗斯,接受最后的审判,但是你如果很不识趣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先尝尝一些苦头。”
“哼,你这个走狗,我帕丽斯可不会怕你。”
我见到半躺着的帕丽斯试图用嘴巴去咬列特,我苦笑,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安分的主啊。
“喂,你们给她的嘴巴中塞点东西。”列特开始皱眉了。
身边的紫袍剑士很快就往她的嘴唇里塞进了一些亚麻布片,堵得严严实实的,现在的帕丽斯也只能够用眼神去袭击列特了。
“的确,对于一个女人这么做,是有些失风度了。”列特看了看帕丽斯:“但你惹火我了!!!”
除了帕丽斯的身上套上了好几根韧性十足的牛皮筋之外,列特并没有绑我和马斯特以及飞燕,因为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了,两个伤病号,外加一个没有子弹的漫游枪手,能够翻起多大的风浪呢?
“往前走吧。”列特看了我一眼说道。
为什么列特会来到这里?是一个巧合,说出来谁信啊。
是有人出卖了我们?那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
这是一个圈套?他们还想干什么?
现在雷他们怎么样了?也遭到伏击了吗?
列特和我并肩走着,并不时的打量着我。
我心中现在冒出了无数的疑问气泡,但是我都没有开口问,因为我是一个俘虏,按照列特的话来说,俘虏应该有俘虏的认知,即便我问了,或许也只是一个笑柄而已,妄图你的敌人告诉你实情,那比天方夜谭更加让人难以相信。
“西岚,你知道吗?你的剑术不错。”列特忽然说道:“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师出何门,毕竟我也认识不少的剑术宗师,但是却看不出你的师门,是有点让我惊喜的。”
剑术不错!师出何门?
这也是一个很让我很难以回答的问题。
说实话,回顾人生,我很惊奇的发现,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我的剑术已经达到了一个不能说强势的程度,但至少已经能够得到一个不错的评价了。
而且我面对的对手,已经是强的离谱了,这样才让我没有觉得我的剑术到底多强。
在我发愣的时候,列特却是微微一笑:“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纯属一些个人兴趣,你可以不回答的。”
其实说实话,列特是一个极其有风度和涵养的贵族,只不过往往站在对立的对场的时候,我还没有发觉而已。
“我没有师傅。”
“很是个让人觉得有些错愕的回答,你想说你是个天才吗?小小年纪就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很难相信是没有师傅的自学天才啊。”列特笑了,他笑的很阳光,不像是一个喜欢使用奸诈计谋还有耍手段的恶心贵族。
“我真的没有师傅。”我正色道,我没有说谎,我的剑术完全是无师自通,最多是通过和对手交手机会学了对方的一些长处,说句自恋的话,似乎我变成了一个天才。
“我相信你,西岚,你或许有机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列特毫不吝啬溢美的词汇。
他的举动似乎根本不像是一个对待敌人,而是对待一个朋友一样。
他似乎不是一个坏人。
我的心底有了这样的一种想法。
“你知道吗?西岚…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了你,就想到了曾几何时的我,只不过,你远比我幸运。”列特笑道:“呵呵,西岚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们是敌人,但现在就这几分钟,难道我们不能像朋友一样说说话吗?但仅限于我们个人的问题。”
这是这个贵族剑客在掏心窝子跟我说话?我比他幸运?你好歹也是光剑皇族的贵族人物。
我是该感到荣幸还是…还是应该感到一种怪异。
“你…”我的话很快就被列特打断。
“叫我列特吧,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列特,似乎你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似乎有些压抑。”我还是从他的表面上看出了一些事情。
“压抑…或许吧。”列特笑了,但却是苦笑:“每个人的使命和荣耀就是一种枷锁…就像是我和帕丽斯一样,因为帕丽斯的师傅大盗希尔顿抢劫了国库,我的父亲在保卫战中被杀死,所以我必须以报仇这种字眼去杀死希尔顿,而我知道帕丽斯想杀死我,无非是和我杀死希尔顿一样的道理,你杀我…我杀他,这就是每个人身上的使命,是一些生存着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而在这种事情中,人并非是乐不此彼,而是很痛苦挣扎的。”
“就像是每个人身上承载的荣誉一样,使命也是一种无法割舍的东西。”
我陷入了沉思,因为或许我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他或许真的很累。
之后,我的这个几分钟朋友列特也没有再说话。
我们不断的往里面走着,不知不觉中一种冷飕飕的感觉已经出现了。
我们已经走的很远了。
此刻,我看到了尽头。
那是一个巨大的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