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学者阿德里克曾经说过:狮子搏兔,尽需全力——摘自西岚日记。
…
等你们好久了。
这句话让我有有些毛骨悚然。
又是天界人梟和列特两个人联合搞的鬼。
说实话,当时的我甚至感觉到了绝望,我甚至感觉我的呼吸都有些接不上了。
虽然此刻的列特肩膀好胸口还缠着纱布,但是他身后却站着两个剑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之前列特所率领的那些人中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
两个人身上穿着的都是紫袍。
光剑皇族的紫袍剑士。
居然都是紫袍剑士,我苦笑,这些日子我也的确恶补了一些知识,内丁玛尔那家伙收集了不少阿拉德人类文明的书籍,而我这些天闲暇的时候就时常翻阅,对于某些事情不再是一无所知,很多是包括现在目前的对手德罗斯光剑皇室的,其中就包括了这些家伙的实力标准的测定。
在光剑皇族中,剑士袍的颜色代表着实力的划分。
按照书本的说法是,蓝袍剑士就等于初阶水准的剑士。
而红袍,就差不多等于中阶剑士的水准。
而紫袍,在德罗斯存在的并不多,举一个比较形象的例子来说,列特也是紫袍剑士,他的剑术就足以伤害阿斯卡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女了,在列特这种年纪能够达到这种水准的很少,这种级别也就等于已经踏入准高手级别了。
至于黑袍,我知道一个人,阿斯卡曾经说起过的一个人。
剑神,索德罗斯。海因里希。
而我们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三个紫袍剑士,虽然说列特只是一个受伤之人,但问题是我们这边战斗力稍微强一些的,也就只有飞燕一人而已,内丁玛尔这家伙虽然堪称天才机械师,但是若是没有这些装备在手和阵地的掩护,现在的战斗力未必能够比我强上多少。
“抱歉,因为你们参与到了这件事情,所以我必须杀了你们。”列特这家伙假模假样的道歉。
“列特,废什么话,你难道还给他们写遗书的时间吗?只要这家伙死了,我们的计划,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也算是大功一件,既然你受伤了,那我们就代劳了。”其中一个紫袍剑士,眉毛稍浓,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说道。
“那就拜托了,阿隆戴特。”列特微微眯眼,眼睛里闪过一些不满。
那个叫做阿隆戴特的家伙盯着我们。
一种害怕之后的焦躁不安的情绪不断的升华着,我几次都能够死里逃生,难道这一次就不行了吗?
拼了?这么拼?
飞燕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我先去会会那个拿剑柄的家伙,你们小心。”
一把闪耀着光芒的左轮握在她的手心,我曾经听她介绍过,这把左轮叫做:死亡舞步。
伴随着飘渺身姿舞步,射出死亡之枪的死亡舞步。
一时间,枪弹和剑光交错,飞燕作为强悍的漫游枪手,除却枪技之外,还有一些附带的体术,动作也很灵敏,但在不用死亡左轮的前提下,恐怕最多能够和阿隆戴特打个平手。
但是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家伙…
另外一个人朝着我走过来。
他看上去很年轻,但因为身着紫袍,我不由得感到压力。
我的害怕早已经没了,我不断的计算着自己和他的距离。
“我叫克莱尔,请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是我杀死的你。”他的语气很柔和,就像是春风拂面一般,但是却暗藏着无比的杀意,就像是在怜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一样。
即便要死,我也要挣扎。
这是我对自己生命的负责。
我忽然感觉到我的身体有些不一样了,或许是潜意识里的勇气被激发的缘故,我的身体居然受我的控制了,我挺直了我的脊椎,我完全站起来了,我目视着前方。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就让我和英雄一般的死去吧。”我心中暗道。
他握住淡蓝色的剑柄,一束巨大的光束从剑柄里喷射出来,这就是光剑。
他的剑很快,就像是一道光芒刺过,光剑术,第一字的奥义,就是快,而这个家伙即便比不上列特的快剑,但我想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能够死在我卡莱尔的魂颤光剑下,是你的荣幸。”他来了,还有一句轻蔑的话语。
三段斩,斩念,斩心,斩身。
而那个瞬间,我居然握住了我那柄唯一的武器,姐姐的竹剑。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挡住这一剑,我的脑海里很清晰的思考着,我发现我并没有想我自己想象的那么紧张。
应该…后撤,低头,左闪躲,呼吸均匀,肢体尽可能的做到柔软平衡。
那个瞬间,我居然很清晰的划出了第一步的设计,难道这就是人在生死之间的爆发潜力吗?
对方的路线,居然和我设想的一样。
直愣愣的向我右侧刺过来,我想对了,我怎么可能像一个真正的剑士一般的思考?但那时候我的分析的确是已经做到了。
不过奇怪的是,第二个动作在我很奇怪的脑海中形成了,我应该从他的肋下快速的刺出。
在他那一剑落空的时候,我的竹剑。
我的竹剑出手了,我的呼吸均匀,动作简单有力,他肋下空门大露,我想这是我的机会。
“竹剑,能伤人乎?”这家伙在那一个刹那也知道了我的动作和意图,但是他却很不屑的说道。
我的竹剑把握很均匀,操控能力几乎让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当然还有运气,这一剑,正好绕过了他的肋骨抵抗,从骨头间穿过,而直接刺入他的腹部。
我成功了?!
当我再次回头来看这一战的时候,我也感到我很幸运。
那时候的我是绝对不如紫袍剑士的实力的,甚至连红袍剑士都不如,有的只是一些简单的意识和死亡之前的抗拒还有一些莫名多出来的东西。
但是我却伤了他,甚至让一个紫袍剑士暂时失去了斗志和战斗力。
我的脑海中想起了一个学者说的一句话:狮子搏兔,尚需全力。
强者的落败大多数都是因为轻敌。
而我的对手也犯了这样一个严重的错误,轻视了我,才让我有机会绝地反击。
我的竹剑几乎刺破了他的肺叶,他的鲜血顺着我的手流淌而下。
“该死。”他喊了一声,但同时也刺出了一剑。
灼热的光剑也刺穿了我的皮层,但是或许是因为力竭,又或许是剧痛,让他失去了再刺深一些的能力了。
我居然赢了,即便不算赢,至少我没有输。
我喘着粗气看着对方,我甚至有些怀疑,我到底怎么做到的,我可不会承认我是一个天才,而且通过这一战,我似乎发现,我的身体居然要比之前敏捷上许多,而且力量也要比之前强上很多,但最突出的就是意识,对…就是所谓把握战机的意识。
难道是飞燕那一枪爆头,让我突然变得厉害了?
所谓的突然开窍了?
就突然我就摇身一变成为高手了?
哼,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