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工蜂
在牡丹花芯中钻来钻去
为了不让别的工蜂亲近
它用蜘蛛吐出的丝编网
设防成一个严格的禁区
然后，它跑到玫瑰郁金香里采蜜
一夜孤独牡丹花含泪如珠
国色天香如泣如诉
对你——为何留不住
工蜂细语：大鱼大肉虽好
老吃的人们，也腻
更何况残花败柳
也酝酿不出那么多的蜜
于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正人君子
阴影里变成了一只工蜂
在花丛间自然风光
还有一大群工蜂
在花丛间争名夺利
工蜂多了便不自由
偶尔还有点人身攻击
那朵牡丹花成了大众情人
我怕得上艾滋病
于是，便向那山坳里
一朵开着小黄花的蒲公英
孤独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