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回忆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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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母校?母笑!

说到母校,许许多多的人都会用怀念这个词来形容。而对于我来说,f中这所母校,给我的映象只是恨。并不是这所学校惹了我,而是源于那些管理这个学校的人。本来它教育了我三年,就算死,我都是它的魂,可是现实让我看到了它的教育无私的后面是利益,而我和那些失落的孩子们,都成为了它的砝码。

在我们都在期待着我们的高考时,老朱突然叫异地来次补习的同学去办公室。当我们这些异地的学生都到的时候,老朱严肃地说:“最新传出消息,异地的同学必须要回去本地考试。你们也是知道,我们学校培养你们,为的是你们能够出人头地,能够让我们学校名声更大。但是你们如果回到本地学校,那么我们学校等于是让竞争对手借鸡生蛋。对我们是不公平的,而有些老师就会对你们不闻不问,而这又会对你们不公平。所以学校决定叫你们赶快回去把户口尽量转到x市来。”我所在的地区是f县,它是x市的一部分。但并不是一部分就可以到市的学校来读书,你必须到你所在的f县的高中读书。说实话,我在那所中学读了三年,我是看到它由盛转衰,就在我考的那一年,学校考出来的成绩是大跌眼镜。不知道算不算最低谷,但一定是跌落很多。遥想当年的f中,在全省也是很牛逼的,而到现在呢?完全变了个样!我不能说是校长的原因,但是学校的差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还有主任等等,那些当官的,都觉得没啥能力。

我听完老朱的话后,忽然记起了原来的班主任说过,异地学生只能到本地报考的,而当时的我还以为是吓唬我。我毫无畏惧的说:“如果硬是要我在这所高中读,我宁愿去读三本!”当时的一句话也不知是否伤害到对我极好的班主任和母校,而现在如果要回去,那对于我来说是一大耻辱。我回到家里,急忙把这些告诉我爸。而我老爸呢,生性是一个慢性子,我一阵着急,他就不耐烦的叫我放心。结果两天过去了,都没有办好,原因是我是农村户口,现在的农村户口很吃香,转了怕以后迁不回。直到老朱问我办好了没,我只好红着脸摇了摇头。老朱说:“你怎么搞的?快和家里打电话,征求家长同意后拿户口本和身份证复印件来,学校帮你们办好。”我回过头,发现我的很多同学都站在我的后面,同病相怜。我们一群人立马去电话亭,一时间,电话亭已经满满的都是人了,而那收费的老婆婆,估计在心里笑开了花。她笑开了花,而我们这些人都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谁叫老朱不让我们带手机来学校呢?等我们都彷如战场上的兄弟一样统一了意见——转户口,时间已经过了一个上午。我们心里都有犹豫,但是为了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或者说在接受更好的教育时不会被老师划分为第二类学生,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去考虑了。就在我们满心期待着成功的时候,从学校领导口中得到,我们原来的母校的校长以及几位比较大的官员,都跑到x市的市政府那,向上级要求不同意我们这些补习的九十多位同学转户口。市政府的领导也就没办法,只好阻止学校的户口转移。我和同县的同学听后,就立马知道事情已经向我们不愿的方向发展了。正好那个时候开始了自主招生,而对于没落的f中,已经没有指标给它。可怜的我本来有一个比较好的大学可以去尝试考试的,而F县这一举动直接将我的那份指标给打水漂了。更加没有办法的是我还得回去报考和考试。当时的我们,都想象到了以后这所中学的老师会怎样的对待我们。我们不期待这里的老师的师德会有多好,我们只希望在这里的同学会将我们看成是同样的人。所有的这一切,都逼迫很多人回去读书,真的没有办法,与其在这里受别人的白眼,还不如回去。我们的心里都在骂着那些人,那些真的不想再见到的人。回想到他们的笑,感觉这个世界真的都是利益的天平,摇摆不定。而我们这些还在中学的学生,还未与世界接触的幼稚的人,突如其来的看到了那些嘴脸,真的很想吐。那天,x中的校长集结了我们这些f中来补习的学生,在一个教室里和我们许下承诺。他说:“当初是我亲口答应你们要给你们好的教育,而如今,学校被逼成这样,已经是无能为力了,但许下的承诺我们是不会反悔的。所以,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去留。选择留下来的,我可以保证你会和别人一样,如果有那位教师的行为伤害了你,你和我说,我会对其狠狠地惩罚。”他说了很多,但我能够总结出来:你可以选择留在这所学校,你所获得的许多优惠会没有,但是你将受到同样的待遇;而你也可以选择离开,离开后还可以回来找你的班主任请教关于报考的事情。我的心事矛盾的,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报考了,学校里的老师还会对我那样好吗?我的心给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老朱的办公室,在门口时,我就听到了很多老师在那里直叫苦,说什么自己种的菜被别人摘了。更有的老师在骂f中,说什么开学的时候没动静,一到后来给他们这样一招。这些话语,都在我的脑海里起起伏伏,我的脚,犹犹豫豫的,真的不知道是否该到老朱那去。这是老朱刚好从外面回来,看见我,就叫我进去。我跟在老朱的后面,看到了那些说那些话的人,正是我的化学老师和生物老师。我真的很难过,真的想下定决心离开这所学校,回到那所我不愿想起的学校。老朱什么也没说,第一句就是:“因为你的原因,学校给你的那个自主招生的指标也就没有了。”第一句就是这句话,那个时后我真的在想,老朱也在下逐客令,离开的决心,终于下定了。心里满是怨恨和难过,连后来老朱所说的话都没听,只听到他最后说一句“好了”,我木讷的离开了办公室,回到教室。坐在我后面的同县的同学钟猪猪问我怎么了,为什么闷闷不乐。我将我所想的想法都告诉了她。她说:“肯定是你理解错了,老朱不会是那样的人,别的老师或许会那样,但我知道老朱,他肯定不是那个意思。”我回过神来,看了看她,也坚定地点了点头。这是,课也上了,老马来到教室里,在黑板上写下了“论利益”,很明显,演讲的题目是“利益”,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说:“我想大家都知道了有关f中补习生的事情,所以今天我们从中寻找到一个关键词‘利益’。"老马我先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很多年轻的教师总会说我们的果实让别人摘去,但我可以肯定的这么说,老马我肯定不会和别人一样,你是我的学生,不管你再哪里考试,都是我的学生。”全班都鼓起了掌,而我鼓得很卖力,心里真的很高兴。“我们班有几位f中的啊?”我和钟猪猪他们都举起了手。老马看了看后,笑着说:“今天老马我把话撂在这,以后我如果把你们和他们区别开来,我就不配做教师。”掌声突然变得更加响了,我还记得当时的我,都快要流泪了。“学生来这里读书,是为了得到更加好的教育,说白一点,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f中的行为,也是为了他的利益。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利益已经主宰了一切,人们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斗不息……”那节课,教室里静静的,同学们都在认真的听,其中也包括我们这些f中的补习生。在后来的接触中,我也就渐渐明白了,原来都是我理解错了,带我课的老师,嘴上说下,只是为了气愤,他们都还是有师德的,所以对我们还是那样的好。用老马的话说,我们还是他们的学生,这一生都不会改变。尽管我班上的老师对我么很好,但是还是有班上的老师对那些不属于他的学生爱理不理。所以渐渐地,已经有很多同学回去了。

我始终是很平静的过我的高四,直到报考的那一天,我必须要回去报考了。我联系了很多同学,其中有张继波和老矮,他们都是我在f中同班的同学。可惜我们分在不同的班。张继波学习很好,所以分在奥赛班;我一般,分在重点班;老矮差点,分在平行班。我们联系后,最后商量和大家一起包车回去。那个下午,来自f中的补习生七十多个人坐在同一辆车上,车急速的跑着,但是每一个人的心情,我想都是复杂的。也许有人在想着回去找老同学玩,老矮就是这样的想法;有的人想着题目怎么做,张继波就是这个人;而有的人却发着呆,我就是那个人。我不是为了什么回学校丢面子,主要的是我看到了我高二喜欢的人,那位曾经和我是最好朋友的人,她叫黄英,我后面再细说。颠颠簸簸的走了半个小时,总算回到了f中。说起来这对我来说很熟悉,但唯一不熟悉的是那些老师待我们的态度,一下子感觉变好了样。后来找到我原来的老同学才知道,原来学校的领导下了命令,要他们对我们的态度要好,其实背地里,有的老师都在笑我们这些人,因为早在原来,他们就和我们这些人说“我们是叛徒”。其实“叛徒”这个名词对我来说,我是相当厌恶的,但碍于他教过我,我也就不好做没良心的人。说实话,如果我回来报考他们还是那样的态度,我肯定会下决心,等我有出头之日,我会报仇的。这样的想法我没和谁说,只和我爸妈说,我妈说我夸口,只有我老爸,能够理解我,所以没有说什么话。顺利的报考完后,我们所要面对的只有好好的学习以及勇敢地面对接下来的高考了。

在高考前的几天,我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为了适应教室。在学校里上了几节课,却打了很长时间的篮球。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我回来读,我估计就这样完了。回来几天,就放纵了几天。时间过得很快,高考马上就完了,或许我不该有什么可说的了,但我不得不说的是,高考后,那些对我们态度很好的老师,突然换了脸。我不得不说,我真的很恨。让他们得了利益,完了之后对我们的态度竟然变成这样。所以后来看到自己的名字挂在f中的高考龙虎榜上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将我的名字划掉。说明白点,我真的觉得很恶心,不,相当的恶心。我不知道,这所原来的全省闻名的学校,何时还会有那样的辉煌。但是,我所恶心他们那些人的行为的同时,也为这所中学感到悲哀。我真的很想告诉那些管理者,做事如果只是靠耍计谋,那永远都会没有出路,不仅将自己的能力降低到人人鄙视的地位,还将这所曾经辉煌名字的学校,完全玷污了。这是我们这些补习生的悲哀,更是那些被迫将自己子女送入这所学校的家长的悲哀,还是这个城市的悲哀!

静静的看着这所沉睡的学校,真的不敢相信这曾是我爸时代这座城市骄傲的学校,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我曾心灵向往的母校。什么叫做物是人非?这就是!什么叫做沧海桑田?这就是!虽然它的环境变漂亮了,但却戴上了华而不实的头衔。我的记忆里,只有了恨;所有被迫回来的补习兄弟姐妹,心里也只有恨,这所母校,你会感到悲哀吗?

这件事情,是学校与学校之间的较量,也是师德与师德的较量。F中赢得了他们所最求的利益,却输了更加应该最求的东西:师德和名誉。我看着微风拂过,杨柳微微,我似乎看到了一位母亲正在哭泣,无声的哭泣。我想,那些无知的人都能看得到,只不过假装看不到罢了。母校?母笑!笑的是这些无知的人!

最后我得到了消息,f县通过这件事后,已经开始加强教育力度,开始实行一些我认为比较好的政策。这些对我来说,是一件宽慰的事,不知道母校,她又会有怎样的想法呢?我们等待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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