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正听了之后心中也微实有气,不过还是被他慢慢地将罪推到了吴明的身上,毕竟动手打他的是吴明,不将他放在眼中的也是吴明。
“钱兄,你说的也算在理。这吴明他实在是令人可恨,本公子恨不得噬他的肉喝他的血。”王得正脸一瞄钱雄杰,疑惑地问道:“不过钱兄,不知你今天来此有何事情?莫不真的只是来看望我?”
钱雄杰脸上堆着笑意:“看王兄说的,在下是专程来看望王兄的,顺道去王公公与几位大人处,商谈一些事情。”
听到钱雄杰说的,王得正想起了自己干爹前几天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脸色一白,神情顿时不自然起来。
看到他的脸色,钱雄杰连忙问道:“王兄,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没有。”王得正下了逐客令说:“既然钱兄你有事情的话,还是先忙你的去吧。”
听到他这样说,钱雄杰也只得起身,不过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面:“既然王兄身体不舒服,那在下改日在来登门探望,今天因为有要事,所以先行告退了。”
看着离去的钱雄杰,王得正恨声说道:“你害得本公子所受之伤岂能就这么算了,别以为那里很好说话,等着瞧。”
“什么?又是为了吴明的事情来烦咱家?”王振扫了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来找咱家难不成想要让咱家又要对吴明做什么不成吗?”
听到王振脸上满是不爽的表情,几人脸上显出害怕担心的表情,其中一个身体微胖,肥胖的脸已经将双眼遮去了大半,眯着眼赔笑道:“王公公,看你老说到哪里去了,只是下官觉得那吴明也太不识实务了,什么事情他都要插上那么二脚。就在今天,钱家的一船盐被他给弄没了,加上最近他这么狂弄京城之中的粮食,是弄得平民怨声载道,有诸多不满,所以这才来请公公你主持正义。”
“不满?”听到他说的话,王振脸上尽显得不屑地说道:“怕不是他不满,而是你们这些收银拿分红的官心怀诸多不满才是真的。不是咱家说你,马不云你当官也有些日子了,为何今天却来此说?该不会是今天那船盐上面有你的份?”
听到他说的,马不云被说中了,脸上微有意之情,看到此处,旁边的钱雄杰连忙说道:“王公公,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吴明此次行为太过火了,所以才不得不来求王公公你,王公公你是否能发句话,让吴明他不要太过多的做些过的事情?”
王振说道:“怕是你们的利益所损才致此,要是落在别人身上,别说是管,你们想出插手都不会。好了,别在说了,都给咱家滚回去,别在这里跟咱家哭丧脸,咱家才没有时间理你们,全都回去。”
听到他下逐客令,几位一同跟着钱雄杰前来的大人脸上露出害怕之色,不过都同时起身朝外走去,既然王振都说这样的话了,他们在留下来继续闹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了。
“王公公,既然如此,那下官们就此告退。”说着转身离去。
王振说道:“雄杰,你先别走,留下来一下。”
听到他说的话,钱雄杰只得停下身形来,转身朝他望去,问道:“王公公,不知将下官留下来有何吩咐?”
难道说这王振在什么事情要特别吩咐他吗?一想到这里,他整个人的心情就顿时百倍,虽然自己是个文人,心中很是痛恨这样的阉人官宦把持朝政,看不起缺少了男人东西的太监,可王振却是朝中最有权势之人,如果能倚仗他的话,想要升官,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坐。”王振和颜悦色的对着钱雄杰指了指椅子,然后脸上挂着一种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问道:“钱大人,不知最近,你们钱家可好?”
听到他这样问,刚坐下来的钱雄杰是丈二金刚的摸不着边,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问不相关的问题,明显跟刚才自己一行人来此的目的无任凭关系,不过既然他问道,也只能回答:“回公公的话,我叔他们一家很好,这都是托公公你的福才会如此。只不过最近常有那吴明去骚扰,偶有小麻烦。”
边听着他说的话,王振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钱雄杰的旁边,坐了下去道:“钱大人,咱家看这段时间偶注意了你,发现你是个可造之才,很是可惜,小小的一个兵部侍郎管事也太屈你的才了,你以后的官可要比现在的于谦大的多。”
听闻王振如此说自己,钱雄杰心中一阵大喜:这王公公如此夸自己,莫不是想拉自己一把,来个大一点的官位不成?一想到这里,心中的那个激动劲就快要把自己给乐死。不过自己在高兴之余,却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感觉,忙定眼一看,却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那王振正靠在自己身边,而两只手则一只搭在自己肩上面,另一只则摸向了自己的身体。
“王公公,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脸色吓得直白,头脑一阵发晕的钱雄杰看到他这样,连忙站了起来,走出二步,离他有几步这遥。
“你说做什么?”王振脸上露出一种令人恨不得要痛扁他一顿的那种表情,笑嘻嘻地说道:“钱小子,咱家是自你进来之后心中满是欢喜的紧,看你那俊逸的外表和不凡的才华,对你打从心里喜爱。”
自打这钱雄杰一进门,这王振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相比较于他的那个干儿子,不仅文雅,俊俏,还很有理,是越看越喜欢,心弄得是痒痒的,所以这才将那几个碍眼之人赶走,自己好方便下手。
听到太监说得这么一番话,钱雄杰在看到王振眼中出露出的****表情,心中顿时明了:这个死太监是看上自己了,一想到这里,胃中一阵干呕就想要吐,全身的毛孔一下子紧缩了起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种事情在古代的民名里,特别是上流社会里,宠幸俊俏之男与童子并算不得什么秘不可见的事情,一些人都向之方面,特别是皇宫之中的太监,更是常玩虚龙假凤的事情。
这事情本没有什么,可要是落在自己头上,钱雄杰心中顿时恶心不止,连忙说道:“公公,下官还有要事去办,这就告退。”说完这后朝着外面径直走去。
只是很可惜,刚走出去二步,就见王振拉在了自己面前。
王振是谁?当朝最得势的太监,就连皇孙贵族都忌惮他三分,对他的话可不敢莫不从,更不要说是这种他先提出来的要求,岂能就如此容易让他走了,更何况这话已经让钱雄杰知道,岂能如此放过他?
“钱家小子,想走?”王振接下来说的一番话让他站住了脚步:“想要离开,只怕咱家不同意,只怕你丢命事小,家中之人被东西二厂抄了事在,到时连累了一干人等可就不好了。”
钱雄杰听到这话,自己不得不站住了,自己丢命不小,而且连累家中,不得不让自己害怕。
王振看到他站住了,接下来说道:“只要你从了咱家,咱家是不会亏待你的,少不了你的好处,官升二级,等时机成熟了之后,后部尚书还不是你小子的,怎么样?”
最后这一句话确实是打动了钱雄杰的心,兵部尚书是什么?那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位子,不过以现在于谦在上面的待着,原本以为除了自己娶了他的女儿之后怕是无任何机会了,现在却听到这么一个赤裸裸的诱惑,岂能叫他不心动?
王振接着抛出诱惑:“以后在朝中,只要咱家给你撑腰,谁要是敢惹你,咱家砍了他的脑袋瓜子,到时你可就权倾朝野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何乐而不为!”
对于权力,还有名利,钱雄杰是打从心中不能抗拒,不过也同时知道自己所要付出的代价:自己不答应,只怕是难逃厄运,性命不保;如果答应了的话,就真如他所说的,飞黄腾达,大权大握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只手遮天岂不更好,离自己心中最狂野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细相权衡之下,只得将一些东西抛之弃掉,钱雄杰脸色十分难看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王公公,既然如此之说,那我也……”说到这里之后没有往下说,最后牙一咬:“不过,王公公你可得同意我一件事方成。”
听到他如此一说,王振知道他同意了,脸色一喜:“说吧,什么事情咱家都会同意的。”
“我想要吴明一死!”
“这个没有问题,等咱家以后找准机会,吴明那小子没用之后,就是他的死期,到时候就算是皇上想保,也保全不了他。”
“如此,那来吧!”这话透着一种莫大于心,死寂的语气。
“干什么哭丧着一张脸,来,给咱家笑一个,不要哭丧着脸,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