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不能在这样死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自己出去,所以开始做着越狱的准备。不知古代牢里的犯人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反正自己肯定是不能在等了。
待所有人睡之后,“啪”轻轻在墙角用一根小棍子轻轻挖着泥土,在把泥土平均的扒到自己所在牢房里的土地上用脚脚轻轻踩着。古代的牢房还没有先进的防越狱的设备与措施,不知这里是不是因为不关押四家级重犯,所以墙只是一般的大块青砖,而地面则是泥土。
早上或是晚上不停地挖着墙角,而白天或是下午的时候实在是太无聊时就练那绝世武功降龙十八掌。这不练不知道,练了还真吓一跳,没想到练到后来是有模有样,只是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上一次想要试试看看自己学的武功有多大的威力,就学着运气一掌朝砖上拍去。砖墙没移动分毫,反倒是手掌肿得像一根香肠,疼了二天。自此之后,再也不敢试了,因为这套所谓的降龙十八掌吴明看除了强身健体之外好像没什么用。
“唰”吴明用小碎瓦在墙砖上用力划了一道划痕,每过一天就在上面划一道,大体上数了一下,有二十几道之多了,也就是说来古代差不多一个月了,可是在牢里却呆了二十几天,真是有够背的。
这二十几天,除了那天秋莲来看过吴明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第二次了,不知道她们在吴府里呆得可好。
晨曦初照,占地颇大的吴府后花园里,一大片正在盛开的花木显得生气,亭台楼阁林立,一个小池塘边有一个八角亭子,池中荷叶绿茵一片之中有几朵红白相艳的荷花。
秋莲扶着娇躯虚弱,一副病态,脸色还略显苍白的香云从台阶上走到花园子之后,走到了亭子里,忙把手中拿着的布垫子放在石椅上,然后在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来,轻轻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袖。
等弄好之后,秋莲说道:“小姐,这就对吗?你看,今天天气多好,阳光明媚,正好出来晒晒太阳,这样对你的身体也好,总比你闷在房里躺在床上整天唉声叹气的好。”
香云一副病态没有气力的虚弱说道:“秋莲,我实在是没有那个闲情,堂哥还在大牢里,而父亲又一在的逼婚,两边的事情都快要把我给担心死了。而且自从我病后,父亲是一天也不曾来看望女儿,如果不是顾到堂哥情意,有时真想一走了之。”
秋莲听后,忙劝道:“小姐,你可不能这样想,要是让明少爷知道了,不知有多伤心呢。你还是尽快养好身体,到时候明少爷看到你康复,不知道有多高兴。”
香云听了秋莲的话之后,心中莫明升起一种感觉,不由得问道:“秋莲,上次你去牢里探望堂哥,堂哥是不是跟你说,他叫我们在这里等着他,等一年?一年之后,他会回来接我们出去吗?”
听了小姐的话,秋莲点头道:“明少爷是这样跟奴婢说的,奴婢是一字不差的转告小姐你了。明少爷让小姐在等他一年,他说给他一年时间好赚取到能够让老爷把你嫁给他的东西,虽然明少爷没有在说什么,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老爷又不会把明少爷给接回来,他不在害明少爷就谢天谢地了,所以我们只有相信明少爷了。”说完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当着小姐的面直说老爷的坏话,不由得赶忙朝香云望去,看到她虽然没有怪责的意思,可还是说道:“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有意说老爷坏话,小姐你别在意……”
香云绝美的玉脸上显得悲哀亦凄凉,伤痛地说道:“秋莲,你别怕,虽然你说的话十分难听,可是却也是事实。父亲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女儿是死是活,也不会说能把我平白的嫁出去,他不害堂哥真的是谢天谢地了。”
在很小时候,我记得父亲以前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一个知书答理,善解人意的好父亲,还是一个文采出众的书生,很是受叔伯和许多人的尊敬,可是自从我那哥哥去世之后他变了,变得六亲不认,唯钱是命,还把自己的女儿当作阴谋的工具来陷害堂哥,陷害自己的亲侄子,我是一直都想不明白,难道哥哥的却世对他的打击就那么大吗?这些年来我已经对父亲失望透顶了,连自己女儿性命都不顾的父亲,他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上一次,父亲苦苦哀求我违背良心道德,背信弃义,帮他陷害堂哥,就已经把他生我养吴明之恩还清了。在一次的逼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的。”
秋莲看到自己家小姐那脸上是一种伤心绝绝,犹如失去亲人般的悲凉表情,忙插开话题说道:“小姐,算了,还是不谈老爷了,我们还是来谈明少爷吧!小姐,你说明少爷他真的能在一年之内赚取到很多东西来迎娶你吗?”
听了自己家丫环的话,香云苍白悲痛的玉脸上爬上一丝红晕,眼中充满了娇羞爱意道:“我相信堂哥他一定能做到的,现在的他跟以前很大不一样了。以前他性格温和,太软弱了,逆来顺受,不会去反抗,就算别人欺他,他也不曾还手。可是现在的堂哥性格好像变了,不在软弱,也不在脆弱,变得坚强,变得聪明,变得勇敢。尤其是上一次,对付那个钱恶霸,为了我们他出手,一个书生居然会拿起凳子去打人,还把四个比他强的大汉给打倒在地,这说明现在的堂哥总有一天他会腾飞惊世,不在是一个普通人。”
说的吴明好似是天下的英雄一般,而她每一次想到在客栈里,吴明大发神威暴打钱恶霸,香云的小脸上充满了崇拜与幻想,就连秋莲这丫头也不例外,眼中充满了英雄般的崇拜。
就在二人不停地谈论着自己心中的吴明时,在吴正独处的小院里,“扑扑”书响了几下之后,从半空之中落下一只鸽子停在了独园里的一棵小树之上。
这个独院地处靠吴府里最里边,人很少去的西院,是自吴明的父亲还没有去世时,也就是吴正还没有霸占了吴明的财产之前,七八年前他一人就居住在此。这里下人从来没有进来过,就连自己的哥哥来过这里也只有一次,那一次吴明的父亲来之后,吴正还不给一通好脸色,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有进过这个院子一步,吴府一众下人对这里猜测纷纷。这吴府吴正当家做主之后,这个独院俨然成为吴正的禁地,现在独院门口处则由二个挂着刀剑的大汉一脸杀气的守着。
正在房里看书的吴正在听到这阵声音之后,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到园中,走到小树前,手伸下鸽子。而鸽子也好似不怕生的,任由吴正一把抓住。
吴正拿取鸽子后,手伸到鸽子下面的脚上取下一个细小的管子,放开紧拿鸽子的手,竖起细小的管子,手不停地上下直摇,从中倒了一个小卷儿,拿着这倒出之物,他小心地望了一眼四周,看到周围一如往常后回到了房里。
待坐下之后,吴正小心翼翼把这卷儿放到书案上,慢慢地展开,原来是张薄薄的纸,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他仔细的从头看完之后,取下桌子旁边的那燃着蜡烛的灯罩,把手中的纸放到蜡烛上点燃,将烧着的薄纸扔到地上,待燃烧赔尽之后在抬起脚踩踏了几下,纸灰细飞不见之后,坐回到椅子上闭目觉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取过笔墨纸砚,写了起来,待写好之后用手轻轻揉搓,裹成一根细小的卷儿。拿起这根细小的卷儿走到园子外面,同样的放到鸽子脚下,然后把鸽子往空中一掷。
“扑扑……”声远去。
吴正看着天空中的鸽子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不见之后,转身离开独园,朝着另一边大园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