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停了,所有的压迫感却都在这一瞬之间停了,我头却晕得更加厉害,醉酒的后劲也更加让我神志不清。心想难道死亡就是这样的?我真的死了吗?我缓缓地睁开眼,不想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吃惊不小,在我第一眼看来,一定是发生车祸了。
只见我倒在了我的那辆二八自行车上,自行车下还压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还用块黑布蒙着个脸,看上去有点像电视里的恐怖分子。我吓了一跳,日,不会真是喝多了撞到人了吧。在此我要真诚地奉劝广大读者朋友们一句,酒后驾车害人不浅啊。我使劲地摇了摇头,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是摘果子从树上掉下来的啊,怎么会是骑车撞到人了呢?莫不是真的喝糊涂了?我慌忙想起起扶那人起来,毕竟是我撞倒他的,再说我酒后驾车,(呵呵,自行车也算车吧。)主要责任也在我,心想赶紧给人家赔个不是,要不一会儿交警来了可就不好说了。不过当时的情形根本容不得我去道歉,因为被我压在车下的那名黑衣人此时正从身边抽出一柄长剑向我剌来,日,不就是撞到了吗,至于这么拼命?难道是黑社会不成?
我来不及多想,对着眼看就要刺中我的长剑,我本能地闭上眼,伸出我的左手去挡。,当时可真是把我吓坏了,一紧张,再加上刚才那阵子天旋地转地,只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哇地一下,吐了那丫一头一脸。哎呀,你还真砍啊,只觉得左手臂上一凉,看来是被砍了。不过还算是幸运的,要不是我吐了那人一头一脸,影响了那人的视线,可能我这条小命今个儿就算是要交待在这儿了。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人竟还不死心,一剑不成又来一剑,看来今个儿是跟我干上了。
“小心。”一声惊呼从我背后传来,我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但我已经无力回头去看了。只觉得胃里又一紧,再次给那车下的人来了回“现场直播”。
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像是两把长剑对砍的声音,接着便听到车下那人的一声闷哼。我低头一看,车下压着的那人已经不动了,心口上还刺着一柄长剑,显然已经死了,虽是一直蒙着面,但此时的他双目怒睁,满头满脸是我的杰作。样子着实狼狈到了极点。再看那人的神情,好似心中有无尽的怨气一般,高举着长剑的手也迟迟没有放下,而那柄略有弯曲的长剑却落在了地上,在月夜里反射出今人心寒的光芒。我吐完了,心中也舒服了些,但头却更晕了,一时间竟没有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到。当我慢腾腾地顺着那人心口的长剑往身后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妙龄女子,极其美貌的那种,也是一身黑衣,但却丝毫掩饰不住那傲人的身段。不过此时那女子好似受了伤一般,原本白晰的脸庞上汗水沾湿了几缕青丝贴在脸上,显得有些许惊慌,凌乱。嘴角还留有一丝血迹。激烈起伏的胸口也是粘稠地一片,但因是在晚上,她穿得又是黑衣,也看不太真切,最重要的是我喝高了,眼花得很,我只觉着可能也是血迹吧。只见她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还握着那把刺在蒙面人心口的长剑。
“美女?你你杀人了?”酒精让我的舌头有些打弯。
那美女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感激之情,“那不是人,是杀人的魔鬼,他想要杀我。要不是恩公您及时出现砸倒了他,小女子可能已经事在那恶魔的剑下了。”
“哦,是这样啊。”我满口酒气地冲着那美女笑道:“那你这算是正当防卫了哦。放心,不用怕,回头警察来了我给你作证,我看这人大晚上的还蒙着个脸,一看就不是好人,再说他还想砍我,这更说明他极度凶残,有很大的暴力倾向。这种人死了留着尸体也也是污染环境,就算送到火葬场烧掉都嫌不够环保。”呵呵,酒喝多了我就是这样,话多。不过别看我说得一套一套的,可这会我的脑袋却是不大清醒,换作平时,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断不会在这儿磨嘴皮子。
再看那美女,一脸迷惑地望着我,好像是对我说的话不是很明白。难道是我喝多了,语言表达能力也下降了?
于是我又再次给她解释一遍,指了指车下的死人对她说:“他,坏人,你,女人,我,男人,坏人要杀女人,男人救女人被坏人砍,女人杀了坏人,不算杀人算自卫,明白?”
点头,不过眼里旧是迷茫。
“唉,妹妹,哥跟你说啊,你不要怕,这事儿好办,不要有心理负担,你杀的可是个坏人啊。”我见那少女不说话,便借着酒劲再次开导她:“你要知道啊,你杀了他他还得谢谢你哦。”
“谢我?”少女不解。
见女子搭腔了,我更来了劲头,“可不是吗?你想啊,这人怎么说也算是个练武之人吧?练武之人追求的是什么?是武功的境界啊。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可不就是帮了他的大忙了。”
美女依旧是一脸疑惑“小女子愚笨,还请恩公明示。”
“呃,”我打着酒嗝,一脸醉意地指着那挂掉的家伙“你看他,也是使剑的吧,这用剑的最高境界便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看了看心窝里还插着剑的蒙面人,再看了看他一直没有放下的那只空无一物的手。少女笑了。“恩公你真会说笑,这样也叫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当然,你别不信,你看这人,此时是不是一脸的贱相?”
“剑相?”
“有道是人是人他妈生的,剑是剑他妈生的,如人有了贱相,那他就不是人了。”
“那他是什么?”
“是。”
“剑人?”
“对,你再看他这心口的这一剑,这角度是太合适了。不偏不移,刚刚好贯穿了他的心脉,跟他可以说是血脉相连,密不可分了吧?”
“嗯,那又如何?”
“这就又是另一种境界了,他跟这剑已然是做到了人剑合一了。当一个人能够做道这一点时,那就更证明他是个了,他就是剑人,剑人!哈哈哈。”我笑起来,不想却牵动了我的伤口,这会觉着痛了。“奶奶的,这砍伤我了。”
说着又抬起那伤了的胳膊。只见我圈起的衣袖处,一道伤口正往外流着血。不过不是很深。
“啊!你受伤了?”那女子见我伤了吃了一惊。
“我受伤了?日,我刚才差点死了。”想想刚才那一阵子天旋地转的我就后怕。不行了,一想又要晕了。“不过这点儿小伤不大事儿,想当年,呃”我重又打了个酒嗝,“想当年就不提了,我睡会儿先”说着眼皮一沉便要睡去。
“恩公,醒醒。恩公。”
那美女摇着我的胳膊,把我给疼醒了。
看着眼前的那名女子此时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由于离得较近,一阵淡淡的清香随着晚风飘来,一种绝美的气味,凭我多年的泡妞经验,我敢保证绝不含任务化学成份,那是一种美女自然天生就有的体香,不是极品美女绝对不会有这种香气的。正是这种气味,让我好一阵鸡动。于是我抬手向她胸口摸去。“啊?美女,我看看你的伤怎样?你叫什么名儿啊?”我觉得越来越迷糊了,只想睡觉,想抱着美女睡上一会儿。
“哦,恩公,小女子叫梅雨心,您快别动,我于你包扎一下。”那美女挡下了我意图不轨的手,止住了我的******。
“不用,这点儿小伤不碍事,时候不早早了,我看,呃!我俩还是早点歇息歇息吧。呵呵。”说完又将手伸向那两块海拔较高的地方。
“不可,恩公您还在流血,不包是万万不成的。”我的登山行动又给终止了。
“流血怕什么?”两次伸手都没得逞,我有点气恼,遂叫嚷着:“你们女人哪个月不流?咱一大老爷们儿还能不如你们女的?哦,对了,跟你说我啊,我这儿有最新产品,加长夜用型,超大护翼,支持大流量,再多的血也不怕,嘿嘿。”说着,我吃力地从袋里翻出那几包东西来递于那女子。另一只手又开始不规矩地向她胸前抓去。
那美女再次挡开了我的手,不过显然是被我的酒话说得脸红了,她慢慢地接过那包卫生巾,迟疑了片刻,才问道:“恩公,这东西真能止血?”
“当然,我还骗你不成?”呃!我又打了个酒嗝。
“那,如何用,还请恩公教我。”
“靠,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这东西也不会用?扯出一片来贴裤裆里就成,啊哈哈哈。”我乐得大笑。我想当时我的表情一定是相当的猥琐。不过接着我只觉得胸口一阵气接不上来,又一次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这一觉睡的爽,看了看四周,不对啊,这是哪里。
我努力回忆着发生的一切,好像是想起来点什么了,但又不全能记得,只是依稀觉着好像是迷路了,接着又是采了个果子,对,还是发光的,不过后来好像又出车祸了,接着被人砍了,然后就杀人了,再就是美女?
一想到美女,我顿时来了精神,可看看了四周,美女人呢?
四周是一片陌生的小树林,我正躺在一棵小树下,身边是我的那辆老凤凰,好些购物袋散落于四周。记忆中的大树已经没了踪影,更别说车祸现场跟什么美女了。我使劲摇了摇头,难道真的是做梦不成?我想看看几点了,不想刚一抬手,就觉出疼来。再看我那左胳膊上,分明系着一条白色的手绢,不过有些地方已经让血给染红了。
不是吧,难道昨晚的那些事都是真的?那那可不是真的死人了?不可能,我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是死了人怎么现在连个尸首也没见着。不过我还是不敢确定,我想可能只有那美女是真的,其它的或许也只是半梦半醒时的幻象,毕竟是法制社会,杀人这种事儿不是谁都能碰上的。我不去想了,因为有太多的东西我理不清楚。看来还是赶紧回剧组把东西送回去才是。于是我也顾不上手臂上的伤了,爬起来去扶自行车,但总觉着哪里不对劲,我低头看了看,日,谁把卫生巾贴老子裤裆里了,哎,不对,好像记起点什么来,有点印象了,莫不是昨晚那美女贴的?日,当真贴在裤裆里就能止血啊?傻吗?我扯下那片加长夜用型丢在地上,又一件一件拾起地上的袋子挂回到车把,但始终没有发现那枚会发光的果子。
半路上我停了一会,因为不放心我的伤口。小心地解开手绢,还好,伤口不深,只是在表皮,相信过几日就没事了。倒是那条手绢很让我注意,光是看质地就知道不是凡品,由洁白的蚕丝织成。握在手中觉着有些凉,又有些滑。再看那手绢的一角,一朵用丝线绣成的小巧的梅花悄然绽放,在周围的血迹的映衬下更显得娇艳动人。梅花?等等,我好像又记起点什么来了,昨夜那少女好像跟我说过的,她叫什么来着,梅梅雨心,呵呵,终于想起来了。看着手绢,凑上前闻了闻,不错,就是昨夜里闻到的那种香气,是以我可以断定这条丝手绢一定是那叫梅雨心的少女留下的。心中不竟更生出一阵莫名的情素。肯定是位有爱心的女子,就算是真的杀了人,也定是正当防卫。我小心地将手绢叠好收入怀中,幻想着下次如果有缘再见时也好还给她,至少也有个套近乎的理由。
我推着我那车往林子外边走去,早晨林子里的空气很新鲜,让人觉得舒服,但此时的我没有心思享受这一切,我只想尽快弄清我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