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日头此刻才刚升起,整个客栈都还是冷冷清清的。
“穆大哥!书生!”门外,司徒燕一边用力的敲着门一边喊叫着。“穆大哥,是我啊!”
“奇怪,怎么没人?”司徒燕撅了撅嘴巴,转身正欲离开。“去哪了呢?”
“姑娘那么早就起来了啊!”迎面正对着端着一盆水的小二,小二看到司徒燕,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嗯!”司徒燕轻轻的应了一声,微微的一笑。突然,司徒燕叫住了小二。“小二,等等。”
小二端着一盆水,慢慢的回过头,一脸笑容的问。“姑娘有什么事吗?”
“小二,你看到这个房间的客人没?”司徒燕指了指穆丰的房间。
“哦!你是说那位穿着黑色衣服的客官和那个书生吧!”小二朝司徒燕手指的方向望去后,笑着答道。
“对了,就是他们。”司徒燕见小二知道穆丰和东门有悔,一脸的兴奋。“你见了他们,一大早的,他们去哪了?”
“呃?”小二一脸的惊讶。“他们走了啊,昨晚就走了!”
“什么?”司徒燕差点大叫起来。她上前紧紧抓住小二的手,冲着小二大叫道。“走了去哪里了?”
“哎呦呦!姑娘你轻点,你轻点。”小二端着一盆水,被司徒燕这一猛地一抓,差点整盆水都洒下来。
“姑娘,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了。昨晚那么大的雨,我也没看清啊!”
“走了?怎么就走了呢?”司徒燕紧紧抓着小二的手慢慢放开了,她呆呆的站着,自言自语道。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小二看到司徒燕愣愣的站在跟前,一动也不动的,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他叫着司徒燕,见司徒燕没有反应,松了一口气般的抽出手后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客栈里,只留下司徒燕满怀的不解与失落。
“东门兄,我们休息休息罢!”汾阳城外,穆丰对着前面的东门有悔,抹了脸上的一把汗。
“嗯?”东门有悔回过头,看着一脸汗水淋淋的穆丰,又踮起脚尖望了望身后。‘这下该是追不上了吧’
“好啊!呵呵,我们休息休息先罢。”东门有悔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哎呦,可累死我了。”说完,东门有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伸直了双腿,不停的揉啊揉。
“呵呵。”穆丰见东门有悔这副累坏了的样子,愧疚的笑了笑。他解开身上的水壶,走到东门有悔的面前,蹲下来,递过给他。
“东门兄,赶了一夜的路,先喝点水吧!”
“嗯!”东门有悔一边应着一边接过穆丰递过来的水壶,‘咕噜’一声,仰头喝了一大口。“呵呵!”喝完,东门有悔笑着把水壶又递过给穆丰。
“呵呵。”穆丰笑着接过水壶,又是‘咕噜’一声,仰头喝了一大口。“东门兄,要你跟着在下这样奔波,穆某实在是…”穆丰看着东门有悔赤红的脸,不忍的说道。
“欸!”东门有悔一把拍了一下穆丰的肩膀,很不以为然的说道。“自己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你还帮过我很多哩!”
“唉!只可惜我的马…”穆丰是想说‘只可惜我的马不见了’。想到这,穆丰不禁想到了上官白叶,那个顽皮的少年。想到那晚与他在屋顶上把酒言欢,想到了他那句意味深长的‘后会有期’。想着想着,穆丰竟然不知觉的笑了起来。
“穆兄。穆兄。”东门有悔看到穆丰一人在傻笑,甚是奇怪的叫道。
“呃?”被东门有悔这一叫,穆丰才回过神来。“呵呵,东门兄,失礼了。”穆丰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知穆兄在想些什么,如此出神?”东门有悔想到刚刚穆丰一个人傻笑的样子,自己也忍俊不禁。
“呵呵,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一些往事罢了!”穆丰笑了笑,掩了过去。说完,他站起来,眺望了一下前面的路。“这里离少林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路?”
“我们往南再走几天就到丹阳,到了丹阳,再走个十几里吧,就到少林了。”东门有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很清楚的说道。
“噢!”穆丰听着东门有悔的话,点了点头。转而,他回头看了看东门有悔,笑着说道。“幸亏有东门兄,不然穆某连方向都摸不着,呵呵。”
“嘿嘿!”东门有悔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小的时候跟着舅父去过一两趟,所以还有印象。”
“哦!”穆丰长长的应了一声后,走到东门有悔的身边,一手放在东门有悔的肩膀上,沉沉地说道。“去了少林,穆某亲自送你回洛阳。”
“嗯嗯!呵呵。”东门有悔嬉皮笑脸的笑着,也一手搭在穆丰的肩上。“到时我带你去吃洛阳的小笼包子。还有,还有洛阳的好酒。呵呵。”
“呃?”穆丰先是怔了一下,尔后是大笑。“嗯,好,到时我们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
汾阳城内,一片人熙嚷嚷。怀心忐忑不安的走在丹阳城的大街上,心事重重。他想到昨晚自己冒险到何路有的房间里寻找钥匙,但是却一无所获。也是,谁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下来呢?怀心此时是又气又急,他气自己怎么不早点发现后院,这样就更有机会救老帮主了。但是他又怎么能想得到,何路有竟然为了当上帮主而囚禁住老帮主呢?
“都怪我!都怪我!”怀心一边自责的说道,一边捶打自己的胸口。怀心早就看出何路有居心不良了,单是他那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伎俩就让怀心感到恶心,但是怀心却想不到他居然那么心狠手辣。
怀心一边自责着一边茫然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发现身边的人群没有了。他猛地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南门口。
“唉!”怀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正欲离开。突然,一块破布映入了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