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单亲妈妈古代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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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小丫本是想走到院中瞧那绢花是如何做的,突然间这房门便被人踢开,金夫子手持木棍对着她便打下去道:“你这不孝女,金家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

她反应还算快,闪身躲过,但这一棍却将房间内唯一的书桌给击碎了。金小丫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头,这如果打中了头,她还活不活?她都活不成了,那孩子还生得出来吗!想到此,她不能再怕被识破身份而再度忍让,连忙伸手道:“停,爹,有话好好说……”

金夫子正气头上哪管这么多,棍子抡圆了又再拍下。这次金小丫瞧身后靠墙了,难道天亡她也?实在没处躲,左顾右盼的终于看到了床,她腿一甩便直接跳在床上面又道:“我现在打不得。”怎么说也是孕妇啊!

后面金妈跑了进来,边关门边小声哭道:“当家的,丫儿也只是忘了事儿,也许过几天便想起了,到时候再去通知将军家也不迟。”

“你又听那丫头胡说,这种事儿也能忘记的?今天我不打死她,免得传出去让人指着脊梁骨骂。”金夫子宁肯打死这个女儿,也不想被人说闲话。

金小丫明白了,这位便如自己另一个世界的父亲一般,死要面子。不过,现代是不允许将儿女打死的,但古代若真的打死了,他都不必负什么法律责任。

她越想越怕,急中生智道:“万一这孩子是将军的,那爹可是能负起责任?”

金夫子这棍子便停在了半空,喝道:“你又记得了?”

金小丫贴在墙角道:“我就是不记得才不确定,但是有一个法子可以确定。”她一急,便连这个顺嘴的我字也说出来了。眼见着金氏夫妇也没太多反应,知道他们也没在意,便安了心。

金夫子沉吟了一下道:“什么法子?”

“等孩子生下来,这是谁的孩子只要一眼便能瞧的出来了。”若是谁也不像,孩子也落地了。到时候再编一句瞎话说,再过几年便可以瞧的出来,相信他定然也没有别的办法。

金夫子一想也对,他知这将军家只有将军一根独苗。而这将军因年少丧妻便也没有再娶,所以家中也无子女。若是这孩子当真是将军的,那么金家的女人不但是为国家栋梁繁衍了后代,更给金家长了脸面。想到此,便有了些松动。

虽说女儿拿不准这孩子是谁的,但瞧她平日里胆小怕事又沉默寡言的性情,说是与别的男人私通也没人信。

这孩子多半是那少将军的,到时候孩子安然生下,那将军府中人自然高兴,至于这孩子在谁家生,倒也不会有人去计较了。想着他收了棍子,喝道:“还站在上面做什么,成什么体统。”

你不逼能上去吗?金小丫眨了眨眼走了下来,她可没敢跳,因为这头一两个月是紧要关头,做什么事儿都要轻拿轻放的。她以前在怀孕的时候读了几本孕妇如何保健的书,同时也寻问过身为医生的同学,所以几乎是从孕期到孩子出世如何照顾她都有了些纸上读兵的经验。

金妈倒没想到女儿有这么大胆子,平日里父亲一生气她早已经吓得躲在一边发抖了,连话也说不得半句。看来,果然是将为人母,为了保护孩子也坚强了许多。她见金夫子没有动手便放了心,将人扶下来关切的问道:“可有什么不对吗?”

金小丫本以为刚自己的行为一定会被怀疑,见金妈脸上并无疑色,才摇了摇头道:“没有事,娘不必担心。”

金夫子冷冷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中养胎,少出去。”

金小丫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道:“是。”现在是在别人的屋檐下,不能不底头啊。而且她对这个新世界还不算太熟悉,还是真的在家中养胎比较好。

金夫子哼了一声,扔下棍子走了。

金妈道:“当家的去你这是去哪?”

金夫子道:“去将家中最后那只母鸡捉了,送去吴大夫家请他将这事保密。”

得,最后一只鸡也没了。

金小丫倒是不在乎那鸡,她现在想的是生计问题。

“娘,你过会儿有空可以教我做娟花吗?”身为一个现代人,深知不能总靠父母,自食其力才最重要。

金妈暗想,女儿不光坚强还懂事了,便安慰道:“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而且绢花以前都是我与你二嫂做的。”

“可是,我在家白吃白住的,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以前就她们做,那金小丫做啥去了?她又不是什么高贵的大小姐,总不至于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做奶奶吧!

这金小丫容貌只能说是清秀,并没有什么出采之处。若有副好相貌或许会坐等做哪家贵少收为妾做个少奶奶之类,不必劳作。可她即是平庸之人,总应该某些生计吧?正想着,便听金妈道:“谁说你是白吃白住的,那将军府可是包了一百两银子过来的,再加上些衣物首饰,你便是坐吃也要吃一阵子。”说着又一叹道:“也难怪你不知道,回来就病糊涂了,这会儿才清醒。”

一百两到底是多少金小丫没这个概念,不过瞧金妈的神情大约是很多。

“那钱……”原来有钱啊,那就不怕没本钱生孩子了!

正高兴,见金妈的脸色便是一红道:“前些日子你大哥大嫂说要生意周转不过来,便拿去了五十两,只余五十两,为你医病又去了二十两。这吃穿用度最近也是用的你的钱,到现在只剩下了十余两放在你床头柜中。”

真的是攒钱不易花钱难,那么大笔银子说没就没了。金小丫无奈了,说起过日子她还是有些经验的,毕竟做了几年的家庭主妇。

“那丫儿还是与娘学下做娟花吧,否则这钱总有用尽的时候。”

“好吧,只是你原本就会的,怎么还要学?”金妈见她坚持,一想有些活做她或许会开心许多,不必胡思乱想的又做错事。

“有些日子没做手生了。”金小丫就忘记了自己不是真的金小丫,差点就露了马脚。

金妈并没在意,在外面将绢布拿进来,做了一遍给金小丫瞧。她不是什么心灵手巧的人,拿了块裁好的绢布学习,却怎么也弄不出花儿的样子来。

金妈见她急的汗都落下道:“不急慢慢做。”

金小丫这人大概什么都没有,偏就是毅力过人。所以晚间金妈去做饭的时候她便在卷花儿,等她做好了晚饭回来她仍在卷。

一连学了两天,竟然可以卷些简单的花色。

这日,她正专心的坐在院中卷着绢花儿,将卷好的花儿缠在竹簪之上。普通人家穷困,不是所有人都能带得起金银珠宝的簪子的。这绢花竹簪价格便宜,正是许多女子头上所带之物。

金小丫注意到自己头上所带的是银簪,相信也是自那将军府中带回的吧!

可是,手中的花怎么也欠不进竹簪上去。眼见着花都变形了,还是没办法。她一急一气,便将那竹簪甩了出去,即不想做绢花的簪那就去做废柴吧!

刚扔出去就听门外有人唉哟了一声,金小丫一怔,寻思不会这个身体本身有暗器功夫底子,竟然扔个竹簪也能伤人?

这时女子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指的都是那些已经成了家的女子。未出嫁或是居与娘家的女子仍是不可随便抛头露面的。金小丫担心自己伤了人,便哪顾得这些,将门打开一瞧。

门前站着的竟然是位书生打扮的儒雅公子,不过身清气朗,瞧来伤的不是他。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极俊俏的僮儿,正用一只手捂着眼睛,一脸的怨气。

“唉呀,对不起奴家并非有意的。”何时她才不用这奴家两家,愁死人了。又难听又难说。

那公子笑道:“无碍的,我刚瞧了并没有十分严重。只要用清水洗洗,过会便可视物了。”

金小丫被这笑容稍震了一下,她自认也是见过美男的,但是眼前这位不光是相貌俊秀,且气质脱俗。便似那不解人间声色犬马的仙子般。

金小丫强自收回眼神道:“那进来吧,奴家弄水为他清洗便是。”说着转身去井边将水倒入木盆之中,端给了那小僮清洗眼睛。

那僮儿边洗眼睛却边道:“你做事什么时候这般粗心大意起来,伤了我就算了,若伤了公子看你怎么办?”

金小丫如遭电击,听这小僮的意思,她似乎认识这位俊俏的公子哥?是谁,叫什么名字?肚中孩子的真正父亲是不是他?她倒希望是的,不光因为此公子瞧着温和亲切,最主要是孩子若生出来一定漂亮的很。她喜欢漂亮的小孩,所以自然希望他的父亲是个美男。

“你最近可好吗?我刚自外面采办回来,听到你的事便过来了。一是给金夫子送地契,二是瞧瞧你……”公子话只讲了一半便不说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金小丫就差没大声呼喊,有JQ!她忍了忍,道:“爹他出去办事了。”

“那金嬷嬷在否?”

“也出去了……”

“原来如此。”公子皱了皱眉道:“那这地契便交给丫儿吧,等你父回来转达我来过便可。”

叫乳名啊!金丫头便又开始怀疑着两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