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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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

窗外的雪花还在飞舞,玻璃上已经叠了一层薄薄的雾。冷母隔着模糊的床面望向白色的世界,寻找女儿归来的身影,终于,一个娇美的身影自雪中姗姗而来。

冷凝一进门母亲便上前接过她的书包,母亲用掸子拂去书包上的雪,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了冷凝劲间的白色围巾。仔细端详后问:“凝儿,围巾是谁的?”冷凝试着摘下围巾说:“同学的。”只是三个字,却让人无法再问什么。

小磊见姐姐回来连忙放下饭碗跑了过来,趁机抢走了那条美丽的围巾。见他把围巾笨拙的围在自己的脖子上,高兴地又蹦又跳。露出天真可爱的笑脸问:“姐,漂亮吗?”冷凝用手刮了下他的鼻子说:“好看,小磊穿什么都好看。”小磊听后高兴地回到餐桌上吃饭了。

全家人,一片祥和。小磊却突然打破这宁静的温馨,他不小心将一勺辣椒油洒在了围巾上。冷凝迅速得拿起纸巾擦拭,却只能徒劳无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下怎么办?”她的表情紧张而阴沉,小磊委屈地哭了出来。“对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

冷凝意识到自己的话吓到了弟弟,擦着弟弟的眼泪说:“没事的,是姐不好,姐不应该喊你。别哭了,小磊乖。”虾类果然不哭了,冷凝却着急起来。

许放回到家中,母亲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放下手中的蜡烛,亲切的问:“怎么这么大的酒气,快回房间吧!”哪知许放坐了下来,望着桌子上的蛋糕“妈,我没事,只是几瓶酒,不算什么,您把蜡烛点燃,我来许个愿。”母亲望着儿子不知该怎么说,她依次将蜡烛点燃。蛋糕很大,接着美丽的烛光宛如一个奇幻的精灵王国。许放看着“祝小放生日快乐“几个字,心里不禁酸酸地。他许愿后吹灭了蜡烛。许愿自己的母亲永远健康快乐。紧接着,他切下第一块蛋糕递给母亲说:”妈,子女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小放谢谢您。”紧接着又切了一块递给父亲说:“爸,十七年前的今天您正在焦急的期盼,小放谢谢您。”许放不知道自己做得了些什么,因为他真的醉了。听了儿子的话,两人心里都是暖暖的,母亲更是激动地泪水在眼睛里扫转,却没有流下来。

冷凝将围巾洗一遍,两遍,却始终无法洗去那片污渍。母亲感到女儿流露出紧张,一种很在意的紧张。“凝儿,这种污渍用你这种方法是无法出去的,你先回屋吧,妈有办法将它洗的像原来一样的。”冷凝听了母亲的话就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以外的看到了希望。却还是有点疑问。“真的可以洗干净吗?”母亲微笑着对她说:“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一定可以洗干净的,快回屋睡觉吧!冷凝看着母亲的微笑,让她毫无理由的相信。

许放准时在八点钟上网,耳畔回荡着一九八三组合的《爱情木瓜》。刚刚上线便收到了月亮的一条信息:昨晚的雪好美啊,我最喜欢下雪了,只可惜阳光会让这美丽慢慢消失的。结尾还有一个悲伤的表情。许放回到:雪花的美丽注定是短暂的,没有人能留住那一刻,以后还会有下雪的时候,何必这么忧伤呢,快乐一点,多好。

月亮马上便恢复到:“是啊!快乐与忧伤都是一天,何不开开心心的度过呢。对了,你追到那个女孩了吗?

许放的回答很迅速也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没有。月亮的信息很快的又过来了:这个女孩还真难追呢!那你还要坚持下去继续追求她吗?

随心所语(许放的网名):当然。

月亮:可是你认为你值得吗,或许她对你真的没有意思,到头来受到的伤害会更大。何必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呢?

随心所语:我觉得挨了便不会计较值得不值得,爱是付出,无悔的付出。我并不知他的心思,你们女孩子的心思怎的捉摸不透。我只是有一种感觉她的心里有我,你知道感觉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我不是很清楚孰于森林的概念,我不想在森林中迷失。

月亮:你的话让我动容,看来我们有必要见一面了,如果你同意的话。

随心所语:有必要时什么意思?

月亮:看来你是真的很爱那个女孩,我希望可以帮助你。我想我已知道你是谁,或许我们见过面的,尽管只是一面之缘。

随心所语:那我要提前谢谢你了,时间地点你定。

月亮:明天下午一点,在学校花坛的台阶上,我会穿一件淡蓝色的羽绒服在台阶处的椅子上看一本《泡沫之夏》。

随心所语:好的,我会穿一件白色羽绒服,而且我会听着音乐。

两个人互相作别,许放便下线了。周末的下午是开学的日子,有一些情侣会在学校的角落里说悄悄话。林秋儿知道对方是许放,觉得在校园见面会比较好。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促生许放与冷凝,少女的想法总是稀奇古怪的。还没到一点钟林秋儿便已感到了,此时的校园里还没有那么多出双入对的情侣。她在原定的地方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那本《泡沫之夏》翻开读了起来。

许放对这次见面充满期待,早早的便赶到了,却也只是在背的地方注视。望着花坛边长椅上坐下的女孩,许放看出了是林秋儿。然而他并不能确定林秋儿就是月亮,因为这也有太多的巧合了。看着表一圈一圈的转,差几分种一点了,许放走了过去。

许放走到林秋儿身边坐了下来,“请问你读的是《泡沫之夏》吗?”

林秋儿虽然是看书的样子,却怎么平静不下心情。清澈的余光看到旁边坐下了一个白色上衣的少年,她并没有抬头。听到对方的问题她不禁有点激动“是啊!我个人觉得这本书超好看。”一边回答一遍望向许放。

在顷刻的注视间,许放收回自己的目光回应道:“我也挺朋友提过,还是蛮有看头的。我是随心所语,你是月亮?”林秋儿双手抱着书横放着胸前,笑着说:“是啊,许放,我说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吧!我叫林秋儿。”

许放意外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好奇地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们确实见过面。哪天在足球场旁,你和唐诗在一起,你是二年七班的?”林秋儿答道:“说啊,我和冷凝同桌,你说的那个追你的女孩是唐诗,而那个你追的女孩是冷凝吧。不知为什么我希望我可以帮助你,而且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或许说帮助有点不太合适,不过我和佩服你的执着。”

许放听后笑了,这笑有很多内容。“执着,我不知该用哪个词来形容自己,不过真的要谢谢你了。”

两个人聊的很自然,自然地畅谈,自然的欢笑。

冷凝从母亲的手中接过围巾,围巾白的一尘不染,那片污渍果然已不见踪影。微笑着上学去了短短的路程上冷凝一直在思考着该怎么样将围巾还给许放,是通过乔柳或是在晚上许放给自己信的时候。无奈却是越理越乱,找不到自己认为合适的方法。迷失之间不知不觉得进入校园,一个不经意地抬头看到许放和林秋儿。两个人又说有笑,冷凝的眼前闪过一大串的问号。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突然有些紧张,甚至有一点不安。

林秋儿回到班级的失败后,冷凝的手中握着一条白色的围巾。意识到林秋儿回来,冷凝本能地将围巾塞进桌阁,却没能隐藏烟蒂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林秋儿坐下来便问:“凝姐,桌阁里放的是什么啊,在睹物思人吧!”

“你乱说什么啊,卡你的样子很开心呢,去和男朋友约会了?”冷凝试探着解开自己的疑惑。脸上的表情很自然。

林秋儿和兴奋地说:“我哪有什么男朋友,我刚刚只是去和一个网友见面了。太激动了,我还是第一次和网友见面呢,好不喜欢。”

“和网友见面,你胆子还蛮大的。”冷凝故不宜证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却期待着林秋儿将整个事件讲清楚。

林秋儿天真,活泼,哪会料到冷凝已看到他和许放见面。可是想到刚刚许放曾告诉她不要将两人的事告诉冷凝,她不禁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也没什么了,在风筝广场见得面。”

冷凝知道风筝广场离学校并不远,可好似她很相信自己的眼睛。林秋儿为什么没有说实话,她在隐藏什么吗,难道?冷凝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并没有再说什么,眼睛在看着课本,手却悄悄地伸进桌格紧紧地握住了许放的围巾。料想既然林秋儿回来了,那么许放也一定在班级,冷凝拿起围巾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