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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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们之间的爱轻的像空气

夜幕笼罩了大地,却无法吞噬这座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一座高层建筑的底层挂着很大很大的牌子——逍遥网吧。网吧的空间很大,一百多台极其闪现着不同的画面,江枫坐在一个角落打游戏,坐在他旁边的是柳馨儿,她正在看那部老套无趣的《流星花园》。

网吧里乱糟糟的,浑浊的空气让人的呼吸有些困难,再加上那刺鼻的烟味,这里或许改名叫逍遥地域会更合适。

柳馨儿看了一下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23:47分了。将耳麦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推了推一边的江枫。江枫转过头并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柳馨儿很委屈且有点痛苦的说:“这里的环境太差了,我都恶心了。我们走吧,好吗?”江枫听后说:那好吧!我们走,可是我们出去后又该去哪呢?”柳馨儿很不情愿的说:“出去再说嘛,总有地方去的。”

两个人自吧台结账走了出去,柳馨儿深深的吸了一下气。很轻松的说:“好舒服啊!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可,我们现在去哪啊?”她的话让江枫不知所以,思索片刻后说:“我们先随便走走,看看夜景。或许一会就会找到栖身之地的,走吧!”

江枫拿着一瓶啤酒边走边喝说,你们班的哪个男生太好色了,你们班的哪个女生是男人婆。不知何时,瓶里的酒没了,只剩酒瓶。不知又过了多久,酒瓶也早已丢弃了。两个人把各自班级里的同学一一讨论了一遍,路灯的光变暗了,来往的车辆也变少了,两个人好似已经到了街道的尽头。

一整冷风吹过,柳馨儿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双手紧紧地抱住江枫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的说:“我好冷啊,我们赶快找个地方休息吧!”江枫伸开手臂将柳馨儿搂在怀里,举目眺望,三十多米处有一家店面。店门上方亮着几只昏黄的灯泡,借着微暗的灯光可以看到“逍遥旅店”四个字。可是这匾只有课桌般大小,这字便更小了。

江枫携柳馨儿慢慢走了过去,走到店门口江枫将外套脱下披在柳馨儿的身上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去看看,马上回来。”江枫说完推门而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叼着烟坐在沙发上。女人看见江枫便迅速站了起来,挤出一副很丑的笑容说:“小兄弟,住店啊!我们这房间很便宜的,坏境也好,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女人说完吸了口烟吹响江枫。江枫果断的说:“双人间,多少钱?”

女人听了江枫的话后向窗外望去,柳馨儿正站在那。女人的两只眼睛诡异的转动了两下说:“双人的嘛,贰佰。”江枫听后不禁诧异:“贰佰,那单人的呢?”女人很快的回答:“不好意思,我们这没单人的。”

江枫看出了其中的眉目,很愤怒的说:“老板娘,你宰我是不是?”女人很老道地说:“随你怎么想,外面的那个小姑娘是你对象吧!你看看这都什么时间了,你总该让人家姑娘休息吧!再说了,这方圆几里之内也只有我这小店容得下你们,你们年纪,别的地方可以留你们吗?阿姨看你是个学生也挺不容易的,一百五,你也别说了。如果你可以接受就留下,不可以接受就走人。”

女人的话针针见血,江枫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柳馨儿一斤客房便爬到了床上,房间不大却也干净。墙角处放着一台不太新鲜的电视机,行李也很干净。江枫站了片刻后走到电视机前,拉出一个大抽屉。好家伙!里面全是光碟,而且有何大一部分都是生活片。江枫翻了很久,终于很不容易的找到了一本“泰坦尼克号”。将光碟插入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等待着故事的展开。

柳馨儿坐了起来,趴在江枫的耳边问:“你放的是什么东西啊?”

“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时间很长,你不是困了吗?赶紧睡吧!”江枫很平静地回答。柳馨儿打了个哈欠,却很精神地说:“听说这部电影特别的感人,我一定要看,哪怕是我困得不行了,我也要坚持住。”

房间外,女人正在叼着烟一张一张地数着钞票。突然推门而入一名警察,看来只是一名普通的片警,和女人差不多的年纪。女人看见他便挤出那副猥琐的笑脸迎了上去,“王警官呀,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店来串门啊?”警察很严肃的说:“行了,包租婆,你别说这些没用的,我来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女人拿出二百元递给他说:“看您说的,真是不解风情。”警察拿了钱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身说:“包租婆,上级周末会下来检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我就不多说了。”女人听后拿下嘴里的烟符合的道:“放心吧,王警官,都是小事,我明白的。”望着片警远去的背影,女人将烟重新放在嘴里,且痛恨的说:“什么东西,穿着官服的土匪,还跟老娘装样。总有一天被车撞死,真是社会的败类。”

街道上有的那几盏昏黄的路灯也已熄灭了,一只黑猫从墙头跳过,令这偏僻的街角有点恐怖。

电影已经演到了那感动无数人的沉船画面,柳馨儿在江枫的怀里哭泣着。江枫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滴说:“小傻瓜,你哭什么啊!”柳馨儿用纸巾擦了下脸正色道:“他们真是太悲惨了,杰克怎么会死了呢!”接着游泳很深情的眼神望着江枫说:“如果哪天我们像他们一样了,你会救我吗?”江枫笑了一下,摸着她的头说:“笨蛋,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电影在两个人的交谈之间结束,屏幕不停的跳过一行行的英文。柳馨儿脸色微红,依偎在江枫的怀里轻柔的说道:“我困了,你哄我睡觉好吗?”这声音好似一段天籁,江枫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冲击了一样。低头望着柳馨儿,那摸样真的是风情万种。江枫不自觉附上自己的纯,那轻轻地碰触让两颗心跳动加速。两个人相拥着倒了下来,江枫感觉到柳馨儿将自己抱的更紧了,自己的脑袋已一片空白。在为柳馨儿脱下外衣的一刹那,江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爬起来坐在了床沿。柳馨儿的心里很高兴,却仍有些许失落的感觉。“怎么了?”江枫没有做声,他的呼吸很重。“我,我不能。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们还是孩子。“

柳馨儿的脸色黯淡的下来,没有任何的表情。“我不需要你负责,因为我爱你。”江枫终于侧过头来望着她说:“我知道,可是我不能。”留心而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江枫一个耳光,这一巴掌真的很重。柳馨儿的脸颊落一滴泪水,呜咽着说:“江枫,你为什么不敢碰我的身体。是你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既然没有勇气,为什么带我到这种地方,为什么要吻我。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看错你了。”柳馨儿说到此已经泣不成声了。

江枫听了她的话感到自己男子汉的颜面荡然无存,大男子主义的他大喊道:“我本想在网吧过夜的,是你非要找地方休息的。再说……….”江枫说到此便停下了。柳馨儿大喊道:“你怎么不说了,再说什么,是我勾引你,对吧!”江枫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连忙很平和的说:“馨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吵了好吗?是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哭了。”

哪知柳馨儿听后更加激动的说:“看来你还很勉强啊!江枫,我们完了。以后你我形同陌路,算是我瞎了眼,竟会看上你这种人。”江枫并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以前也有吵架,过几天就会没事了。两个人都静下心想一下,等他的气消了,自己在说几句甜言蜜语,就会和好如初了。然而江枫想的太简单了,在他答应柳馨儿出来玩的那一刻,他们的感情便已经结束了。

短暂的假期在不经意间便已成为流年,学生们又重整心情来到校园。只只麻雀在垂柳上跳跃,昔日翠绿的枝条已凋零成了干枯的枝桠。那衰败的颜色与麻雀的羽毛如出一辙,给人二重奏的悲伤。

陆湘亭又在班级里高谈阔论着。“唉!你们有没有听说,班主任在和语文老师拍拖。”身旁的几个人听了不禁感到意外,许放问道:“为什么你知道的都是别人不知道的事?”陆湘亭听后抿了下鼻子说:“因为你们是普通人,你说我每次说的是不是都对了。你们看啊,班主任风liu倜傥,完全一帅哥。语文老师窈窕妩媚,典型一美女。才子佳人,真是太适合了,你们这些人的目光都太短浅,哪能像我看的那么远,那么准。”

许放说:“是啊!我们都没法和你比啊,我们都是普通人。不像你长这么高,都是被太多的鬼点字给拽住了。”一旁的人听后不禁大笑起来。陆湘亭很无奈的说:“唉!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时间会证明我的预见的。”大家紧跟着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