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爱情很远,暧昧很近
2767500000007

第7章 爱恋(3)

第一次去考倒桩还是开后门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名额,那天是圣诞节,早上意气奋发地出发,晚上灰溜溜的回来。我是连前进挡都没用上直接死在正库上。然后好长时间没好意思去驾校学车,过了一段时间,再也不敢高调地到处宣我去学车了,等我考过去的时候同事都很奇怪没看你去学车怎么就过了呢?第二次考倒桩,再也不好意思找人开后门了,是靠自己通过无数次驾校自测的考试后才争取到的名额,那天是悄悄地去,悄悄地回。确切的说第二次不是我“考”过去的,是我“晕”过去的。吸取了第一次失败惨痛教训,我准备了一点胶布,呵呵呵。第一次去的时候方向盘是歪的,而我习惯了驾校里倒车进库的时候看一下方向盘,上面有个三角标志,指示是正的就说明车身是正的。可考试中心的车比驾校的车还破,我第一次考的时候进到正库习惯的看了一下方向盘,结果忘了它是歪的,然后自以为是的感觉应该没正就多修了两把,呵呵,直接横在库中央,死得相当滴难看。教练是旋风般冲过来接我的车,气得疯狂的样子,我都怕他打我不争气。然后还小人的想:干嘛那么生气啊,不就是120元的奖金没有了嘛。(在驾校,每个学员一次通过倒桩奖励教练120元,两次通过的奖励60元。)第二次去考我偷偷地带了个胶布贴在方向盘上来代表正的方向,结果被教练看到了狠狠训一顿: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本来人到了那个环境都有点紧张,被他这么一凶,我彻底晕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是从上车的那刻起一直晕到我考结束。挂倒档,进正库,我停了一下,等着电脑判我死,车身没抖(电脑判死的时候车身会抖一下然后熄火)。然后移库,在驾校我都习惯把头伸出来看看车有没有正,但教练说考试不能这样,伸出去的头很容易被红外线扫到直接判死。说有个笑话:不能在考试的时候吃口香糖,说有个冒痞的人嚼着口香糖考试,一套下来很完美,在等待电脑打合格的时候他“啪”一口吐出口香糖,结果口香糖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撞上了那条人眼看不见的红外线——死了!还有个笑话是一个人很完美的结束了一套倒桩,结果有两只苍蝇正巧此时不偏不倚地就在红外线上打架,后果大家都可以想像到:死得很郁闷。所以我在倒进正库后,头也不敢伸出来,这样就更加心里没底。我每结束一个动作就停一下,等待车身一抖宣判我死亡,半天没动静,估计教练看我这样子要疯掉了。我挂好挡,一进、一退、二进、二退,我都停一下等待车身抖动,可是很奇怪,车身就是不抖,这个时候我彻底晕过去了,至于怎么出库的,又怎么进的反库,我压根就不知道了。在驾校的时候,我一般都是死在反库上的,所以反库是我的致命弱点。我那个时候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所有在驾校教练教的到什么位置看什么点、看什么线的,统统想不起来了,确切的说是眼睛根本就不听大脑指挥,眼睛是一片茫然。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等待车身一抖,宣判我死亡上了。然后一套做完了,准备接我车的教练冲进来站在旁边使劲喊:“别动,千万别动!”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叫我不动,我就脚踩刹车,挂空挡,手抱方向盘动都没敢动一下,眼睛更是不敢抬头,死死盯着方向盘,生怕眼珠子动了会带动全身都动,所以电脑屏幕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见。过了一会儿,教练过来叫我下车,我脸色苍白的问:“我死了吗?”教练恶狠狠地说:“你看看,你看看!”我低头一看,前轱辘就差一点压线了。可毕竟不是没压到嘛,难道这也是死啊?教练就是不理我直接把车开出去了,我晕晕乎乎、两腿发软的走到考官那,等待签字补考,再来第三回!直到考官向我要身份证,我才知道我是考过去了!我是左手把着右手签的字,因为右手实在是不争气地控制不住得抖,事后想想真没出息!我向那些等待考试的学员小声说:“死里逃生,死里逃生啊!”吓得他们小脸更苍白的厉害!我出来后看见一学员很郁闷的看着我,我安慰他说:“没关系的,这次考不过下次再考。我上次也是没过,这次不是过了嘛。”结果他说了一句话让我郁闷半天:“为什么你这样的人都能通过,我却没过!”

自从倒桩考过去后,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感觉天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清爽,而且什么忌讳都没有了。记得第一次考试的时候,我带了很多零食,其中有山楂,而且中午是我请的客,结果凡是吃我的山楂和中午在一起吃饭的人都被毙掉了,后来分析是怪我带的山“楂”——“扎”掉了!看看那些通过的人带的零食:有锅巴,有包子。据说“锅巴”是“过吧”、“包”子——包通过!现在可好了,再也没有任何忌讳了!考倒桩期间,人感觉非常累,晚上到家就想睡觉,可是到了凌晨三点多准时醒来,就再也睡不着。第二天起来依然困得不像样,而且周末也不能补觉,就这样恶性循环。现在回过头想想,考倒桩的时候睡眠问题真不是人受的罪!为了能把倒桩考过去,特意买了辆二手车练习,有人问是什么车,我都很骄傲的说:“奥弟——奥迪它弟弟,小名奥拓!”到工业园区练习的时候差点和一辆巨型卡车相撞,那个司机跳下车就臭骂我足足有十分钟时间,从此后我心里就一直有阴影,后来就把二手车赶紧转手了。

倒桩考完了,驾照中最难的一关算是通过了,后面是选项考试和路考,我认为是交点保险费就准过的,所以学的是三心二意的。到路考的时候居然被考官毙掉了,理由是我方向不稳!可我交了保险费的啊,而且还有很多人闯红灯的、压线的、熄火的,他们都过了,把一个方向不稳的我给毙了!我简直郁闷死了!后来才知道他们都是双保险的,交了保险费后又偷偷和里面的人提前打招呼。黑暗!黑暗啊!不过好在我心情不算很坏,我也知道补考的时候肯定能过的,所以一个星期后我顺利的拿到了驾照!

可问题来了,当初是怕赶车才去学车,可真的拿了驾照了又不敢上路,心里有怕撞车的阴影啊,后来只好又去赶公交车。车啊车啊,你真让人是爱你不是,恨你也不是!

那场雪,那个人

谁也没想到,新年Party结束后,一出门会遇上初冬的第一场大雪。夜深了,这儿又是郊外,根本叫不到出租车,大家嚷嚷说能酒酣趟雪而归,也是一份难得的浪漫。

于是,十来个人上路了。大家在雪地里跑着跳着,她也疯狂地笑着跑着,又不时停下来,用红色的羊毛围巾去接一片片雪花,看它们慢慢融化。往日她那过于白皙没有血色的脸红红的,在白雪的映照下格外动人,自从做了母亲后,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孩子般开怀大笑了。

到了岔路口,大家要分头走了,他和她正好同路。她稍稍有点遗憾,因为这样的时候,在她身边的是她一直心存芥蒂的人,实在有点煞风景。其实也没有什么,只因为他比她早到这个单位,平日里常摆出一副老师傅的样子,教她做这个做那个,好像她什么也不懂。

一个圆柱形的大型照明灯矗立在马路正中,洒下了强烈的灯光,很像一束束璀璨的激光。她不由抬头仰望,突然发现漆黑的天空显得神秘而遥远。她喃喃地说:真美啊!

她在看雪,不知道他在看她。好像下定了决心,他突然蹲了下来,捡起一根枯枝,毫不犹豫地在雪地上写下了三个字:我爱你。

她惊慌失措。他说:不要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三年来有个人一直在默默地爱你、祝福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表白,可是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几次像现在这样美好的时刻?况且,我马上就要调走了。

不久,他真的调到了千里之外。人们发现她不再心高气傲,而是多一分平和与宽容。当她怀着这样善意而美好的心去对待常人常事时,她发现世界远比原来想象的美好。

每到冬天,她总会很久很久地倚在窗前,怀想那场雪,那个人,还有那个永远只属于他们的秘密。

问世间情为何物

其实那只是一张全班几十人合影的、一个站在角落边上的女孩的黑白照片,从我看到这张照片的那一瞬间起,却从此让我知道在世界上(也就是在我自己的学校里),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完美的天使、女神。

那是在大一的第一个学期的一次校园合唱节后的壁报栏前,只是对着一小片黑白的影象、在还没见到真人的时候,我就得到了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独特的感觉。几天以后,我在食堂见到了这位安琪儿。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形容她真人的美丽、她的典雅,她的出现直逼我的呼吸、我的心跳。我发狂似的到处查探她的个人资料,很快我就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班级——仅仅比我高一届。

我们那时候是个保守的年代,男女生互不说话,一切都以学业为重。

我每天都早早地赶去她常去的阅览室,远远地窥视着大门边上她常坐的座位,期盼着她的出现……

虽然她比我早一年毕业,上帝保佑,她居然留校当了老师,这样我还可以常常在校园里遇见她。

我见过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也见过她憔悴的模样、甚至还有过四目赤裸裸长时间直视的交流——在那深深的灵魂之窗里,燃点了我生命的一切!

为了我心底的美神,上帝啊,我能奉献什么,才能获得我这永生的幸福?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在校园里出现,经了解,她是带学生出外实习去了。那是一段漫长难熬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校园她往日经常出现的地方闲逛。

山崩地裂的那一刻终于到来了。那天我刚从演艺厅出来,就看见她从校外回来,低着脑袋神色紧张地匆匆往宿舍方向走去。在她的身后,竟然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当时看到的情景,至今仍深深铭刻在我脑海里,每日都撕裂着我的神经。

从此我陷入了情感的地狱当中,书也没法读了,毕不了业,我如何去面对含辛茹苦供养我念大学的父母,面对一直支持我出外求学的家人朋友。

如果从此把这一切都忘记的话,又如何对得起自己内心激扬澎湃的爱情呢?

我决定把一切都对她和盘托出,希望以积极的态度主动解下这内心的重负。

一天晚自修之后,我在校园里跟上了她。

“X红”,我第一次把这个名字喊出口来。

她惊讶地回过头来,茫然地看着我。

“我们可以谈一会儿吗?”我鼓足了勇气大声的说。

她点了点头,跟在我后面,逆着从教室涌出的人流来到了我搞毕业创作的演艺厅。

掩上门后,我们两个单独面对面地坐下来,我第一次可以近距离地欣赏她的美丽,那对我来说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震撼。

在那短短的讯间,我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这是一个美丽、幸福、神圣的偶像,我决不能“人为地、粗暴地”去改变她的一分一毫。那感觉,就好象俗话说的那样,“放在地下怕摔着、捧在手里又怕化了。”

我下定了决心,我只是向她提出做一个好朋友的要求,只要她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支持我把学业完成就行了。

命运的转折就在一瞬间发生了,我们的第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大楼的电源总闸就被突然拉下,演艺厅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我当时只感到她象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从我前面的椅子上弹跳开去……

这几十年我一直都在后悔,当时我为什么要把她带到快要停电锁门的教学大楼,而不是走到宽阔的运动场去。可惜,命运是不可逆转的。

当时我即刻安慰她说,“没事的,演艺厅还有动力电。”

当我用动力电点亮一盏射灯后,我们重新坐了下来。这时她开始慢慢地从惊魂中安定下来,想主动地搞清楚到底发生着什么事。

她主动问我,“你是不是那个……意思?”

我赶紧否定说,“不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硬撑?

本来我心底的原意是不想干扰她对爱情的选择(内心对爱情是非常的自负),可渐渐的,我心里潜意识地不断反复回放着刚才她从我身边弹跳开的镜头,这暗示着什么?

我于是紧紧地盯住她的眼睛,希望寻找到她心底的答案。

痛心的事发生了,刹那间她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我似乎再也无法感觉到她美丽背后活着的爱的灵魂。

“原来你心里根本就没爱着我”,一想到这我的心即刻凉了下来,既然你从没爱着我,那我遇到的问题就只是我个人的问题了,自负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一个“陌生人”来帮我什么。

这时候,大楼门卫关门的哨声又响起来了,我狠了狠心跟她说,“没什么了,我没事了,你回去吧!”当时说的很决绝。

“你?”她迷茫地看着我,她不知道、不明白为什么我突然把她叫来、把她吓了一惊,现在又突然让她走,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我把她送下楼梯,一路关照她小心别踩空摔着了。走到门口门卫身边,她完全放心地回头对我轻松地说道:“再见。”

从此我再也没见过这个美丽的面孔,这次见面短短的三句话,对我来说就是一辈子的永恒。

分手后我顶不住就感觉到情感的崩溃,我连夜给她写信,尽情表白自己对她洪水般的爱意。

但她一个字也没回,校园里再也见不到她的踪影,很快,毕业的我被分配到离学校五千里以外的荒蛮之地,虽然之后我还回学校试图找过她一次,但她还是彻底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一张照片起,三句话结束,这就是我一见钟情、奉献一生的爱情经历。

时间一晃就是四十多年,当日艺院之花的“红”你还在吗?

天高地阔,我到哪里才能再见你一面?

这个童话,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回忆

你来之前,我以为爱情之于我,是万里之遥;你走之后,才渐渐明白,爱情与我,早已擦肩而过。

(一)

你们是否尝试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沿着记忆的线索回朔前尘?是否习惯了在许多个午夜梦回,回忆在一个不经意的低头便触手可及的夜晚,追念记忆中给你留下刻痕与遗憾的某人?

我就是这样的。有些心事,在无能为力时,只能自我消遣,就像某些思念,在无人堪寄时,便想借一双耳,说给自己听。

那时候我刚考上中专不久,人在异乡有种本能的防御心理,习惯了在角落里对周遭一切冷眼旁观,最热衷的活动,也不过是在周末时分,揣着零钱,随性地坐上一辆公交车,从这个城市的起点坐到终点。

我遇到顾成蹊,就在某一天傍晚的公交车上。

那天车开到南站,就在下车后没几分钟,后面那辆3A车下来了几个人,我只是不经意地回头,就看到一个瘦高挺拔长相出众的男生,面向着车门,伸手搀扶着一位动作迟缓的老人下车,老人年迈地连感激的话都说不清,只是点着头,那男生由始至终表情都是很淡,动作举止却很妥帖自然,我只能透过头发的缝隙,依稀看到他俊朗的眉。

顾成蹊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我在那么早就已经遇见他。当然那时候还不知道我们是同校的,只是不由自主地惊叹,这男生的侧脸线条还真是清秀凛冽。

直到他抬起头撞上我的视线,才察觉到自己盯着他看了好久,尴尬的笑还没扯出,他淡漠的眼神已经转开。

再见已是半年之后,学校其实不算大,但我们从未碰面,所以当我考进学校的广播站,于自己同一天当班的同事群中见到他时,还真的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