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回忆
现在,应该说四年前,我认识了他。我们是打工认识的,那年我17岁。每天看我一个人无聊,都会跟我说话,聊些好笑的。吃饭时,他不喜欢给别人夹菜,但是都只会往我的碗里塞,自己却不吃。自己不好意思了也给他夹,还一个劲的说,你怎么不吃。他怎么说我自己会吃:吃你的感觉是怕我不的吃的那样感觉。我说:我不吃了,我要回家。他看我生气了还说起吧去吧,他就这个样子不把我气死他不甘心。我一个人就回家里去一个人看电视,洗衣服。没天都这样的过着,快到我17岁生日的时候,我表妹告诉了他。但是我却一直不知道,因为我不想过。
在我17岁生日的那一天,我们下班也比那一天都早了一些。我刚想往家走他我表妹,老板叫住了我说记不得今天是什么日了吗?说真了我还真忘了了。他把手放后面,我还在猜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吓了我一跳。我就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转过身想跑他拉住我说你这个猪,今天你生日啊。他还很生气了,我就问你怎么知道,他说你不说我就不可以问别人吗?问你多少次了你的生日那一天你就是死也不说,还谁你就像个牛一样的古。我什么也不说,他就说走吧,我就跟在后面走着。
我们去了卡拉OK做下后他跟说他出去一下,我们就做着说话。他回来那了个盒子,说没什么好送的送你这个,表妹说打还看下,我打开是项链,很精致的一条项链。心里还是美美的,但是不是长久的。没多久来了一个女孩,很漂亮的一个女孩。他就只跟那个女孩说话,一天就只会笑我。没过多久我辞掉了那里的工作,去了别的地方。在我走之前,我把项链还给了他,我说这个不属于我应该物归原主,我回头就走了,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水的声音。下面有条河,接着听见他说是你的,你不要是吧那我就丢了,我还是没回头的就走了。就这样过了三年后,又遇到了一起。他还是没变,一天就只会说媳妇媳妇的都快疯了。
上同样是班,但是不在一家。学会了他的游戏,进那个游戏就说你不可以跟别人结婚知道不,我说呸呵呵。结果真的没想到的是那么小心眼,只要在好友里面的是男的。友好一点的会和我说话的他看见就像看见仇人一样见了就杀人家。搞的我很难做人,还说老表这是我媳妇,下次不要让我看到。每天早上给我送早点,我们只能买到包子,他去买只到买多少了,两个甜的两个咸的:把我看成猪一样。一天,他问我你是不是过了年要出去我说怎么了,他说不走行吗》?我说我现在不说话行吗,因为我不会说不走。因为我不知道,我知道爱他吗?我好久没使话,他问怎么了?我说没有,他说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还是没说话。
一天天过去了,突然有一天他,问我表妹我是不是跟某某某好过,我妹说没有只是那个人喜欢我姐我姐没有喜欢他。说实在的我真没喜欢过那个人,只是缘分让我和他认识了。我恨他认识他,他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和永远抹不去的恨和伤。可是他还说他该放手了,当时很坚强的我湿了眼。他不知道他碰到了我的伤,别人栽赃给我的伤。他不知道有多痛,当然也不会知道我当时的感受是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乎他对我的看法,为什么我会难过。他没问过我,我也没去解释,因为找不到给他解释的理由,和动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心痛,我为什么会难过,为什么会因为他的话感觉不快乐,整个人像死了一样。
我就快走了,我们什么话都没说,还在惦念什么了?
你把我的爱偷了
2006年3月,我在深圳一家工厂做文员,同宿舍的云南女孩是个开朗的女孩,常会有老乡来找她玩,我和孟便因此相识,爱情也在这种清淡的交往中逐渐生长起来。他是个质朴的男孩,从不会花言巧语,更不会带我流连歌厅等喧哗场所,来看我,也会算好时间,不打扰我的工作。下班后,我们常站在晕黄的街灯下聊天谈心,虽然没有跨越界线的接触,却是最美的二人世界,街头所有的喧闹都因我们投入的交谈退到了很远,成为我们的相爱背景。这样的恋爱方式虽然保守,却是温暖恒定,让人舒服,值得信赖的。他对我的好,不是狂热无羁,是渗透到平常的生活里,让我一点点感受的,是彼此的用心。
那天,下着好大的雨,我穿夹趾凉拖,把脚磨破了。雨开始的时候,他就发来短信,说:“下雨了,我去接你吧。”我告诉他脚很疼,他没说他心疼,只叮嘱我换一下鞋子,下班后,他会来接我的。可这会儿,我的姐姐也打来电话,说接我一起回宿舍。我只好对他说不要来了。下班后,我上了姐姐的车,一起回宿舍。后来,工友告诉我,孟也来了,站在远处,看我和姐姐走了,才放心地离开。但事后,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来过。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的。他说他父亲已经在家乡开了一家汽车维修店,等他回去打理。他原本是准备好回去的,偏偏遇到了我,回乡的事就搁下了,他想有一天可以带我一起回去。我担心父母不会同意我把自己嫁得太远,就没敢给他这样的承诺,但我想我会努力的。2007年5月,我家出了点事,需要我回河南,孟来挽留我,我想自己肯定会很快返回深圳,就回家了。
虽然不在一起了,我们仍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有来来回回的短信,我们的感情并没有受到距离的影响。有一天,他在短信里说了些诸如“谢谢你给我的爱”之类的话,然后说他可能会回云南,因为父亲催得紧。在深圳时,我也收到过此类的短信,常理解为是他难得的浪漫表现。他说回云南可能要换手机号码,可能会有几天不联系我,嘱咐我别急。我说:“好的。”便安心等他联系我。那是2007年7月,天气正一天比一天炽热,我对他的爱也比以前更为坚定。我准备向父母坦白,我爱上一个千里之外的人,为了爱,我愿意远走天涯,我想他值得我这么做。
孟“消失”两天后,我接到了一个新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署名是孟。看来,他已经换好了新的号码,已经回到家乡。短信联系两次后,我隐约觉得他的说话方式有些不同了,我问他:“你真的是孟吗?”他的回答很肯定,而且陆陆续续说了很多只有我和孟才知道的“秘密”:我们约会的地点,我喜欢的歌,还有孟最爱放给我听的那首《不想让你哭》,孟说过,他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哭的。看到这些“暗语”,我哭了,真的是我爱的孟,我怎么可以怀疑他。我立刻删掉了他的旧手机号码,把新号码存了起来。
[他说为我北上创业]
8月,我到了郑州,换了电话号码,他的老号码,我的老号码,全部就此废止。我们用新的号码联系,而我想,我们的感情也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因为爱我疼我的爸爸妈妈居然同意我远嫁云南,爸爸说只要你快乐,只要你们相爱,我们就不反对。卸去最大的心理负担,我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和他恋爱了。他发来的短信也越来越充满甜言蜜语,这和他以前的语气略有不同,但我想,是因为我们得到了批准,他才放开心胸,大胆说出他爱我了。我沉浸在幸福中,他说不久会去河北,在那里开一家小型饭店,等有所成就,就来找我。他选择北上,只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很感动。
他真的去了河北,打电话给他时,时常能听到炒菜的声音:呼呼的火,热油的刺啦声,还有锅碗瓢盆的咣当声。他说他在做饭。很多次,动了念头,想跑去河北,投奔他,协助他。可就在我还在计划如何给他重逢的惊喜时,他却突然没了讯息。一天没有他的短信,我就觉得不正常,因为平日里,我们的联系是如此紧密、频繁,我每个月的手机费都在200元上下,而且这只是短信费,公用电话的支出更在400元之上。每月600元左右的通讯费支出,对我这收入并不高的打工者来说,可谓一项沉重的负担,但孟带给我的快乐和抚慰是远远大于每月捉襟见肘的尴尬的。苦恼的时候,有他分担,快乐的时候,与他分享,有爱在远方与我呼应,省吃俭用也是幸福的。可是,突然间,他就没有信息,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是不是出事了。他曾经用一个固定电话和我联系过,我拨通了这个号码,但对方说没有孟这个人,我通过114查了河北廊坊工商部门的电话,乞求别人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姓孟的人在这里登记开饭店,我说孟是我的男朋友,我很担心他的安危,对方很热心,答应帮我查,可结果是没有这个名字。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传销组织控制了。我打电话给所有在深圳的朋友,告诉他们孟可能在做传销,请他们帮忙找一下孟。朋友的一致反应是:“孟做传销,根本不可能,他这么踏实的人,不可能的。”可他们还是尽他们的所能联系孟,但没有结果。
我把所有的朋友都惊扰了,但仍没有打听到一点孟的消息。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整整三天,我一直在打电话,饭也不想吃,因为听别人说,一旦陷入传销的泥潭,就很难脱身。我真的担心他。已经入冬了,天这么冷,他能否吃好穿好?他说过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哭,他可知道,这些天,我为他哭过多少次?
第四天中午,我被朋友勒令去吃点东西,正勉强吃饭时,手机响了,我立刻反射性地站起来,我一直盼望着孟会打电话过来。对方说他是廊坊的警察,他们刚刚端掉一个传销窝点,有些人跑掉了,在现场遗留的这部手机上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他们就试着拨过来,因为他们想和传销人员的家人联系上,最终把这些人遣返回乡。在得知我是孟的女朋友时,警察说,他们会和我保持联系。
知道孟仍在廊坊,我决定去找他,哪怕是大海捞针,我也要找到他。我买好了火车票,晚上出发。那晚,在我决定动身去火车站时,我的手机响了,但只响了一下就挂断了。我查了一下,是四川的号码。我拨回去,对方说要找我,我下意识地说:“她已经死了。”然后,我听见对方缓缓地说:“我是孟。”我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我问他在河北到底干什么,他依然坚持说自己在开饭馆,问他怎么在四川,他说是在一个朋友家里。他终于出现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可我仍想搞清真相,他在河北到底干了些什么,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打电话给他,但他始终不承认自己曾参与传销,只说在朋友家里有诸多不便。有一天,他说手机快没电了,就说:“你打我座机吧。”然后迅速报出了座机号码。其实,这时,我就应该意识到问题,他怎么对座机号码如此熟悉,就像在自己家里?可是,我没有想那么多,我还在担心他在四川生活得怎样,寄人篱下,一定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吧?他从传销组织那里逃出来,身上也一定没有什么钱了,怎么生活?我决定寄些钱给他,因为那一段时间狂打电话,我自己也没有太多节余,只能先寄200元给他,我想等工资发下来,就全部寄给他。他没有拒绝我寄钱给他,报了一个银行卡号,说是他在深圳时用一个朋友的身份证办的,朋友姓张。
自从他到了四川,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常常是我主动联系他,起初我想是他在朋友家,钱又不多,打电话可能也不太方便。他也曾邀我到四川去,我们再一起去云南,说做生意赔了父母很多钱,如果我和他一起回去,对父母将是最好的安慰。我没有答应,直觉让我感到了一些不安。
转眼到了春节,大年初一,他居然也没有打电话来。我们是恋人啊,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居然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显然很不正常。我就打电话给他,而每次都被挂断了,拨了十几次后,我放弃了。第二天,我居然接到了一个女孩的电话,自称是他的堂妹,小女孩只是好奇,说堂哥怎么不接女朋友的电话,她就查了我的电话号码,想和我聊聊天。而这个女孩告诉我,她的堂哥不姓孟,他姓张,名字和那个银行卡号的用户名一样。难道,孟本姓张,只是用了别人的身份证外出打工?此时,我能想到的仍是一个人有两个身份。可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太傻了。
[我的爱已经被偷梁换柱]
想想孟近来的变化,我心里很难过,决定写封长信给他,从相识开始,把我们感情进程理理清楚,也是一次坦诚的沟通吧。写着信,回忆着在深圳的点点滴滴,我回家后的相思,我的脑子里突然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前后和我联系的根本不是一个人,孟和张原本就是两个人,我的爱被人从中途置换了。我被自己的念头吓得一激灵。我跑下楼,拨通了他的电话,他接了,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你不是孟?”他答:“对。”他和孟是朋友,曾经陪孟一起来厂里找我,所以,对我们约会的地点非常清楚,又因朋友之间的闲聊,他知道了很多我和孟之间的事,我的爱好和他的习惯,他都略知一二,可我对他毫无印象。可他是怎么顺利地切断了孟与我的关系,成功地“偷梁换柱”,他不再回答。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说一句:“你知道!”我知道什么?知道他爱我?我不否认,在近一年的联系中,他给了我很多快乐和安慰,还有很多的爱情承诺,可我只因把他错当成孟才会感动,才会那么投入,那么痴情地付出。即使他是真的爱我,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啊,如果是真的爱情,最终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啊。我想不通,就想弄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没有想过真相明了的一天?
他开始逃避我,彻底逃避,不接我的电话,打他家里的座机,永远是他的兄嫂接听,非但没有听到一句对不起,反而用很难听的话来伤我,说我没有资格和他联系。其实,对张,我不存在恨,因为不爱,我现在最痛的是彻底失去了孟,他一定以为是我背叛了他,不再和他联系,而事实是……这样的误会和遗憾将伴我一生,我甚至想过到云南电视台登寻人启事,找到孟,即使我们的感情无法重来,我也要告诉他,并不是我放弃他,是他的朋友骗了我,以他的名义偷走了我的爱。
孟是我唯一爱过的男孩,如果早知道那个因参与传销失踪的人是张,我根本不会担心,不会痛,我爱的,我牵挂的是孟。可我却没有机会告诉他,我一直爱着他。我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找到孟,告诉他,向他解释这一切,我往电视台打了电话,在网上发了寻找他的帖子,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心愿,我不知道找不到他,此生我将如何解开这个心结。失去孟,失去我的爱,真的好痛好痛,而孟说过,他永远不会让我哭,不会让我痛的。我会一直听着那首《不想让你哭》,找寻我的爱,一直……
花瓶碎了之后
婚后,她当起了全职太太。他对她很好,对她的女儿也很好。于是,她觉得离婚嫁给初恋是对的。婚前财产公证的阴影逐渐淡去。
从结婚第一天起,他就郑重其事地告诫她:这只宋代陶瓷花瓶是他几年前花50万买的,现在市价最少值200万,一定要小心照看,不能让乐乐摸,更不能让乐乐碰了摔了!她诚惶诚恐起来,只要乐乐离花瓶的距离接近了一米,她就急吼吼地说:“乐乐,别碰花瓶!”后来,她甚至不让乐乐去书房了。
这天中午,她睡着了,乐乐偷偷地溜进书房,站在椅子上去够那只花瓶。花瓶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她在梦乡中被惊醒,跑到书房一看,地板上尽是花瓶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