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伴魂之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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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事前征兆

鲁校长挺为难,这,不大好吧。咱们这是学校,我一个校长,搞这些事,上头知道了会怎么看?再者说,这法子,也不一定行,要是不管用,我这校长还怎么做?

陈老师不再说别的,高老师说,总得想些法子,要不怕真没几个学生敢来上课了。

鲁校长说,我再想想,再想想。看能不能请个厉害的高人,把那些东西驱散了。这样,倒还可以做的隐蔽些,修地下室建墓碑,那是根本掩不了众人口的。

鲁校长看我还站那儿,对我说高扬,你先回班里去吧。

早课放学的时候,鲁大朗的家人来了,是他妈妈。

鲁大朗已经好了,而且能走,是跟她妈妈一起走着回家的。她妈妈一路上数落着他:“你这孩子咋这么倔,说你两句还寻死觅活了。那养你这么大还不能吵一句了。”

鲁大朗最后不耐烦地说,妈,我都说了,我啥也不知道,你到学校时我还以为我刚睡醒呢。

陈丽丽走近我,高扬,那个人,你也看见了吗?

我看见了,你没骗班里学生,高老师把我叫去,就是问这个。

那,是个人吗?不是人吧,其他人都说没看到。陈丽丽很小心地问。

应该不是人,我说,你原来也能看见这东西?

陈丽丽有些害怕,我没看见过,我当时还以为就是个人呢。高扬,你说,我会不会出啥事儿啊,为啥别人都看不见,我却看见了?

我一般没几个人说话,女生就更少。这会儿有个女生跟我这么有求于我的说话,我心里乐滋滋的,安慰她说:“能有啥事儿,我从小就看得见,不也没一点儿事儿吗,你别怕,反正也不是找你的。”

陈丽丽还是很担心,你不一样,你从小就看得见,我没看见过,突然看见了,肯定没好事儿,我现在很害怕。

我拍着胸脯说,不怕,有我呢。

其实,有我也没啥用,除了看得见,我又没啥本事能降妖除魔。陈丽丽听这话仍很受用,很感激地对我说,谢谢。

上午,天上下起了小雨,天雾茫茫的,显得很压抑。学校后园,雾气还要重些。风吹过小树林,呜呜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喧闹。我看见陈老师的身后,跟着几个人,老的小的都有,我都不认识。陈老师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像讨债的没拿到钱,死死跟着债主一样。

陈丽丽没有来上课,夏落也没来,我算服了夏落,这学上的,比星期天信基督教的人来的次数都少。

陈老师气色很不好,上课也会讲错题,有学生指出来才发现。

下课时三彪问我,陈老师这是咋的了?

我说没咋的,他身后跟了一群东西。

三彪吓得一吸气,妈呀,群欧啊要?

我摇摇头,低声说,怪得很,这些人只跟着他,没对他动手的意思。

三彪说这是溜圈哪,好瞅空子找机会下手。打架俩人实力相当时不也这样吗?

实力相当?陈老师和这群东西实力相当吗?三彪你真能想,肚子里有半瓶水硬能讲出一瓶来。

三彪嘿嘿笑笑,扬子,要不要对高老师说一声,别人看不到,等下陈老师再出了事儿。

那你直接告诉陈老师就行了呗。我怂恿三彪去说。

三彪说我不敢,陈老师再骂我。

那,我两个去找高老师吧,我拉三彪一起去。三彪说这行,老师对老师说话,比我俩好使。

我和三彪跑到高老师办公室,站门口叫他。陈老师也在办公室,我俩不敢进去说。

高老师出来,问我俩啥事儿。

三彪说扬子看见陈老师后面跟着一群人,啊不,是一群鬼。

高老师面色一变,往里面办公室看看,对我俩说,我知道了,你俩先回去。

中午放学,高老师没骑车子,和我们一块儿走着回来。

高老师说陈老师急了,和鲁校长顶上了。

三彪啊了一声,鲁校长搞的鬼?

高老师拍拍三彪的头,别瞎说,陈老师想让鲁校长修个墓穴建个碑,烧点儿纸钱愿意愿意让这事儿过去,校长不肯,说他没法这么做。

我不满地说,这鲁校长真倔,为了这么多人,还讲究那么多弄啥?

高老师沉默了会儿,说,不知道会不会还因为别的。

陈老师骑车经过我们身边,问高老师咋不骑车?

高老师应了声,我跟他们了解点儿情况。

等陈老师走到前面,高老师问我,扬子,他身后现在有东西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

到坑边十字街口,高老师对我和三彪说,你俩还得小心些,事儿露苗头了。

我往南走,三彪和高老师还顺路一段儿,我听见三彪问高老师:“高老师,我听说过养小鬼吗?”

高老师明显脚下一顿,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也没停住,直接走过去了,三彪肯定问高老师养小鬼是咋回事儿,这家伙学习不上心,对这事儿挺上心的。说不定想打听个办法自己也养几个。

下午上课,第一节仍是数学课。陈老师身后,没跟着人。我想着陈老师已经好了,也许跟他和校长吵了一架有关。我是这样瞎想的。爱把不沾边儿的事连到一块儿。要不陈老师突然就好了没理由啊。

就在我以为陈老师没啥事儿了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下课铃响起,陈老师合起来书本往外走。一边下讲台还一边看着我笑笑,不知道是对我指出来他身后有人的感谢还是咋的。

就在他下讲台的时候,人突然朝前栽倒。书也扔出门外。

栽倒就没再起来。

一班学生都慌了,几个人忙着去给校长和我们班主任高老师说。这些积极的行动中,一般不包括我。

三彪肯定是这积极分子中的一员,他对与学习无关的事儿,一向很积极。回来还跑到我座位上,啧,这么高个讲台,一天上下几遍,也能出事儿。人该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我也奇怪,就算摔倒,也不应该有啥大事,陈老师咋还就起不来了。要知道我们这出去搞建筑活的多,有的从五楼掉下来,有东西一挡,还有不坏事的呢。

鲁校长领着几个老师进来把陈老师弄走了。看样子挺严重,没多久救护车都来了。

高老师找班里学生了解情况,最后问我:“陈老师,今天下午没啥反常吧?”

我说没,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影都没跟着。

鲁校长跟着救护车去了。高老师给陈老师家里打电话。陈老师和鲁校长都是前鲁的,家里没别的人。父亲早年病死,母亲改嫁。是他大伯供他上的师范学校。陈老师还没有谈女朋友。因为教着,没工作的他看不上,有工作的还没有遇到合适的。

据传,陈老师喜欢鲁老师,鲁老师又喜欢高老师。咋说呢,陈老师没有高老师爱说话,也没有高老师那种热心肠。

高老师把电话打到陈老师的大伯家里,也只有他大伯能到医院里去照看着。虽然也有堂兄弟,要年轻人在家守着不出去也不现实。顶多就是回来看看。家里还有一摊子,陈老师大娘也走不开。

晚上,高老师来到我家。和我说陈老师的情况。

高老师说鲁校长回来了,陈老师的情况很不乐观。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也查不出具体哪儿的病,按说摔一下没那么严重。因为陈老师是在学校出的事儿,鲁校长决定,除各年级的班主任外,老师轮流去医院照看陈老师,陈老师的大伯年纪大了,单靠他一个人不行。

高老师说着我就那么听着,听完了我问高老师,你干嘛和我说这个。我心里想着,我不过一个学生,还是不大爱吭气的那个。

高老师笑笑,哎,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看的,那不是早上,你和陈丽丽都看到那个老头儿了吗?还有上午那一群人。你和别人不同,也肯动脑子,你看这事儿,邪门儿吗?

邪是肯定邪门儿的,一个老师正常下个讲台摔成那样,说出去都没人信。不过,下午,确实没看到有啥东西,我也想不通。

高老师嘴里念叨着,这是咋回事儿呢,就走了。

晚饭后三彪雷打不动地到我家来。三彪说他爸叮嘱他,这两天千万与扬子在一起,可能要出事儿。

我晕死,把我当成神了。

睡觉前,我还想着陈丽丽,怎么没去学校上课,就为看见了那个找鲁大朗的老头儿吗?不会有别的事儿吧。

我问三彪,你知道陈丽丽家住哪儿吗?

三彪坏笑了一下,哟,扬子,你问这个弄啥,人家只不过和你说了两句话,你还没完了?

我打了下他的手,去你的,我是担心,她会不会出事儿,为啥她就看到了那个老头儿。

三彪说扬子你就扯吧,你不也看见了吗?你动啥小心眼儿。这黑天半夜的,阴巴着个天,你总不能去找她吧?

那不能,我说,我也没理由找她啊,再被人家知道了瞎想,就是问问。

那我给你说说先,省得你说我不够意思。从咱村南边那个岔路口,朝西南走小路,进村进朝正南走,就在转弯那儿,路西边就是,从北边数是第一家。后边就是树林子。三彪边说边比划,显得有些卖弄。

那家我知道,从那路过几次,就是不知道是陈丽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