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刚一交手,关同就被敌人制住?或者说,有人偷袭,关同仓促间还手,被破解了招数才损坏了衣袖?
但即便是侯断出手,铁蛋也相信关同不会三招两式的就被拿下。
面对这个诡异的现场,众人相对无言。
“也许,他有什么急事离开了,又或者,等的不耐烦跑到哪里去喝一杯了。”呼延德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关同一定是发生了一些状况,所以才没有按约定等在这里,问题只在于,如果他出了事,下手的会是谁?
“这里可是逍遥谷的范围。”唐独秀看似没头没脑的忽然说了一句。
在逍遥谷附近出事,最大的可能就是逍遥谷下的手,可是逍遥谷好像没有对付关同的必要,双方虽然闹得不怎么愉快,但也没到针锋相对的程度。
不过,蝴蝶夫人说过,逍遥谷隐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如果我们现在转回去要人,你猜那个死胖子会怎么说?”铁蛋苦笑。
唐独秀白了他一眼,作为一个胖子,这三个字他也很敏感。
“即便是他们做的,当然也不会承认。再说,即使那个娘们手下真有一群高手,我也不相信这些人能如此轻易的把关同擒住带走。根据现场的情况看,我倒是怀疑他遇到了某个人纠缠中追逐而去了。”
唐独秀的判断通常很准,铁蛋一直都很相信。而且,他现在除了相信唐独秀的推断,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下一步改怎么做,这是另一个问题。
侯断好像掌握了一些天道的资料,但是却偏偏不肯说,好像故意要唐独秀等人自己去想办法。
“是不是高手都喜欢装大尾巴狼,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并且还美其名曰是在磨炼后辈。”呼延德有些不满了。
偶像不肯指教自己,又不说出自己掌握的线索,这让大个子不高兴了。
“想找到天道,也并不是难事,如果我们找不到,侯爷也不会和我们说那么多。”胖子灵活的头脑又开始转动。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该从哪里入手?”铁蛋问。
唐独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首先,本大侠的马车很快就会跟出来,然后,我们可以很舒服的四处转转,找个地方一醉方休。这么多年不见,叙叙旧总是应该的。”
“这就是你的办法?”呼延德吃惊的看着他,“这好像和寻找天道的踪迹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不过铁蛋却明白了唐独秀的意思。
“既然我们已经要和天道作对,以那帮人的神通广大,自然会掌握到我们的行踪,所以,根本不用我们去找人,而是他们一定会来解决我们。”
铁蛋解释道。
“我听说,燕子堂的老巢在一个叫做燕子坞的地方。不如我们就先去那里。”唐独秀武断的做出了决定。
铁蛋立刻看抗议:“我和燕五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样过去难道是要抢亲不成?”
唐独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谁说是为了你的燕五?最近燕子堂可是更加嚣张,居然还和丐帮结下了梁子,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为朋友做些事么?”
丐帮和铁蛋等人的渊源很深,当日更是有不少丐帮弟子为了帮他们抵挡追杀而身死,这份人情,是一定要还的。况且丐帮长老翁韧和他们乃是忘年之交,如今丐帮有难,这些人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既然如此,我们就马上出发,看来不给她们点教训,这些娘们儿会真的翻了天。”铁蛋枪身一震,大声的说道。
温柔叹了口气,唐独秀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一辆马车停在众人身边,赶车的是一个黑衣人,带着斗笠,斗笠下面是一张紧闭的嘴,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却够锐利。
这就是唐独秀的马车,不过胖子似乎并没有向大家介绍车夫的打算,只是招呼众人上车,然后他对车夫说了三个字:燕子堂。
马车立刻动起来,看来唐独秀的命令虽然简单,但是却很有效。
胖子的马车一向很舒服,这家伙一向不喜欢苦了自己,哪怕是在逃亡的时候,也弄得好像游山玩水一般。
这马车几乎有平常马车的两倍大,车内酒食齐备,铺着厚厚的毛皮,车厢看起来经过了特殊的加固,并且保暖措施做的相当的好。
本来温柔是想在车里放一个炭炉的,可是胖子嫌麻烦,又说不想被熏死,所以只好作罢,不过即使如此,车厢内很快就升起暖意。
“冬天快要过去了。”胖子舒服的靠在垫子上,“这个春天一定会有很多漂亮的花,一朵朵的,而且都会是红色的。”
铁蛋忍不住:“你这些年是不是吃了不少墨水,怎么像个酸儒一般。”
唐独秀哈哈一笑,随手从格子里拿出酒来,呼延德有样学样的也从格子里往外拿东西,说道吃喝,他可是不落于人的。
这一路,几人在车里醉生梦死一般,温柔倒是没和他们一样醉醺醺的,因为她还要负责在大的市集进行采购之类,遇到客栈众人也要下来歇息,这些跑腿打杂的事情温柔一个人全包了,那三个开心的男人就像不知道危险随时会发生一样。
车夫还是一副死人脸,平时也很少说话,不过看得出,唐独秀和温柔对此人是绝对信任的,这人应该是唐门的精英弟子,铁蛋这样猜到。
“今天不许再喝醉了。”唐独秀晃动着脑袋,很快,我们就可以看到那群燕子了。”
呼延德打趣铁蛋:“马上能和相好的见面了,你不准备一些礼物么?”
铁蛋对其呲之以鼻,转身躺了下去,身子下正压着云龙枪。
呼延德好像想起了什么,“我忽然想起,自从逍遥谷出来以后,你的枪就不再拆成两截放在布袋里,这却是为了什么?”
“他这当然是为了随时进行打斗而做的准备。”唐独秀接了过去,“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小子长进了多少。”
呼延德叹气,“那我是不是也要把斧子抱在怀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