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见有美酒送来,但泊濡并不介意,毕竟,呆会他们还必须回监控室。
站在山巅的泊尘,目光已凝聚在迷魂阵里的人群。
三天的时间了,这些家伙筋疲力尽的样子,让泊尘挂起了笑容。
窝在岩泰的家里,还在等待着的初裙和晨熙,有些意外。
原本已经和颜丽定好了时间,但却突然间找不到她的人。
郁闷的初裙摇了摇正在熟睡着的晨熙。
被惊醒了的晨熙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我们再到教观找找吧。”
顾不上还没睡饱的身心,晨熙飞快的穿上衣服,随着初裙离开了岩泰的家。
到了教观的大门口,紧闭着的房门,让晨熙和初裙一阵郁闷。
连敲了几下,不见里头有人回答。
晨熙叹了口气,“也许,女神仙不想随我们一道进城,才会用这样的方法避开我们。”
初裙的脸顿时被阵阵的惊诧所覆盖。
“女神仙都已经和我们说好了。”
郁闷的晨熙把目光移向了山路,在阴森的夜色下,不见人影,只有树的影子随着冷风阵阵的摇摆。
站在山巅里的颜丽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顿时忆起了和他们相约的时间。
一阵尴尬的她附在泊尘的耳边,悄悄的诉说着。
抱着她瞬间回了教观。
已经走到山路上的晨熙和初裙听着颜丽的叫唤,连忙转身。
站在颜丽身旁的陌生身影,让他们一阵惊诧。
拉着泊尘走到他们的跟前,颜丽轻笑,“这是我的夫君。”
原本女神仙有老公,晨熙和初裙有些意外。
但还是赶紧对着泊尘行礼。
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的泊尘,叹了口气,“明天一早,到教观等我们吧。”
得到的许诺,让晨熙和初裙开心的欢呼。
当阵阵的回音,从山林里传入耳朵时,寂静的山林瞬间热闹。
窝心的晨熙拉着初裙告别了他们,转身走回了岩泰的家。
躺回床上,晨熙已被阵阵的困意侵扰。
快乐着的心情让初裙没有睡意,本想和他再聊会儿,却见晨熙已经进入了梦乡。
只好躺在他的身旁,静静的等待着。
窝在家里发呆的楚初,心里头一阵烦闷。
原本因着阿昭他们对银行信贷主任的恐喝,而不再提起的债务,在今天被几家银行同时,打电话,向自己催讨。
虽然已经躺在床上,但他的心却还在忧虑里找不到方向。
飘进房间的阿昭,一脸的担忧。
“楚初,我们明天再到银行,把这些家伙一个个整到他们不再用着这种卑鄙的手段向你催讨。”
“也只有这样了。”
从床上爬起的楚初,一阵苦笑,“这些家伙,怎么会这么过份?”
“匡氏在城里的势力,不简单。”
他们对付人的手段,楚初已经领教了多次。
要不是有着鬼魅的保护,现在的他们会成了什么样子,楚初根本不敢去想。
“要是睡不着,就要园子里走走吧。”
郁闷的点点头,楚初随着阿昭,走出了房间。
站在园子里,月色当空的夜里,园子里头的景物,带着些许的朦胧美。
“匡氏里的人群都被我们拿下,并被初裙设下结界,怎么还会有人让这些银行的信贷主任,朝着楚氏开刀呢?”
脑海里顿时浮现了当天的情景。
有些疑惑的楚初,只好轻叹,“明天,我们再到匡氏看看吧。”
连连点头的阿昭虽然已经有了立刻奔去的念头,但却也只好等待着天明。
一直坐到了第二的早上,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楚初急忙起身回了大厅。
才刚坐下,早点已被保姆送到了餐桌上。
轻尝了几口,似乎没什么食欲的楚初,叹了口气,“把他们都叫起来,我们今天要到外走走。”
昨天催讨的电话,一通接着一通。
一想起来,保姆就有些胆战心惊,“少爷,关于债务的事情,你能摆平吗?”
“你不用关心这一些。”
虽然她们的工资,楚初每个月都准时递到手里,但保姆却还是有些害怕。
这几个月,楚家的情况,她很清楚。
因着楚初得罪了匡氏,日子总是在这样的担惊受怕里凑合着。
但高薪的诱惑让保姆还是决定留在楚家。
现在却发现楚氏集团其实早就债台高筑,保姆只好重新审核自己以前对楚初的信任。
“少爷,你也许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因为太太害怕,才多嘴询问的。”
母亲的身体,并不是很好,现在要是再因为这些事情困扰,楚初真怕她会再次病倒。
“别担心,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一连窜的债务就这么摆着,楚初却还是说他会处理,保姆的心里顿时起了些许的鄙视。
但因着雇佣的关系,保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转身离开时,心里已经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辞职会比较合适。
带着一群人匆匆离开时,林秀才从房间出来。
虽然坐在餐桌上,但见着大厅里的冷清,忍不住询问着。
“少爷,一早就带着他们到外头办事了。”
昨天的一通通电话,顿时在林秀的脑海里浮现。
“他们也许是去找银行商议解决的办法了。”
见着她不是很关心的模样,保姆一阵惊诧。
“这么多的债务,少爷一个人负担得起吗?”
原本对楚初有着满满信心的林秀,顿时呆住,直勾勾的目光瞬间凝聚在保姆的身上。
“不是我多疑,这些债务的数额听着就让人头疼,少爷真的解决得了吗?”
林秀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
“太太,你就别把事情看得太乐观了,楚氏集团,现在已经停运,却还是欠着银行这么多的债务,少爷拿什么来还呢?”
“就是不停运,楚氏一样处于亏损的状态。”
一个这么大的集团,竟然会有这么多可怕的内幕。
要不是楚初接着电话的时候,银行里的信贷经理,说话的语气,大得连站在一旁的她都能听得见。
保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楚氏竟然有这么多的债务。
林秀的脸色顿时显得有些苍白,要不是保姆的话提醒了她,也许她还会傻傻的认为儿子会有能力处理。
想起了楚初放在保险柜里的几百万,和前些日子还给自己的钱,一共加起来,还不到一千万。
昨天的电话里,每一条债务,都在五百万以上。
心里头正要盘算着楚氏大楼值多少钱的时候,泪水已是阵阵直流。
“楚氏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秀的话,让保姆一阵惊诧,内心虽然有些怜悯,但却也想硬下心肠,离开楚家。
刚一开口,本已经在哭泣的林秀,更加的悲痛,保姆急了,“太太,你别这样,我也有一家老小,要是等楚家出事再走,也许没人会愿意聘我的。”
儿子得罪了匡氏,保姆还愿意留下来,这一点,林秀非常的感激。
但现在的情况是楚家最糟糕的时候,保姆却想离楚家而去。
林秀叹了口气,“你一走,你的同乡一定也不会想留下,到时,家里的活有谁替我做呢?”
跟在林秀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总体来说,她是一个很好的主人。
保姆想了又想,还是拿不定主意。
只好郁闷的撤回了自己想要辞职的念头。
再次忙碌的她看着同乡,脸上挂满了的忧虑,顿时苦笑,“在这里做事,比在别的地方快乐,既然已经来了,就别在嫌了。”
“连你都想辞职,更何况是我。”
同伴的话,让保姆一阵苦笑。
走回厨房的她们,在一阵商议里,终于做了决定,继续在这里呆几个月,要是楚家出事的话,就一起回乡下老家。
泪水还在流着的林秀,拿起手机,拨打着楚初的电话。
但却不见接起。
伤心的林秀只好挂掉电话,让自己靠在沙发上流着眼泪。
走到她的跟前保姆递来了一包纸巾。
扯了几张,林秀擦了擦眼泪,但却还是继续哭泣。
“太太,都是我不好,害你伤心了。”
抬起泪眼朦朦的脸庞,林秀一阵苦笑,“不是你的错,是先生这些年把楚氏弄得一团糟。”
想起了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楚方,保姆叹了口气,“楚先生也不想这样的,你就别在心里头记挂了。”
泪水虽然还在滴,但林秀还是被保姆的关怀所感动。
从口袋里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塞在她的手上,“拿着买点东西。”
本想拒绝,但林秀却一直摆手。
保姆只好收起。
已经到了匡氏办公楼的楚初,带着人群冲进了里头。
一楼的暗门口,一群被初裙设下结界的人群,不见动静。
伸出手,想要查看,却发现空气已把这些人和外界隔开。
随着阿昭奔向监控室,一屋子的人,虽然早有察觉,但却被他们团团围住。
合力念起咒语的他们,却还是没能抵挡得住鬼气的侵蚀。
眼看着一个个就要被他们吞蚀,泊拓的声音瞬间传来,话语里带着的训斥让人群有些意外。
一群鬼魅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遵造了泊拓的意念,转身离开。
钻回车里的楚初,迅速的启动车子。
在倒车的时候,小宋看着他脸上挂着的怒火,顿时吓了一跳。
“楚初,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到宾馆问问神仙,为何要让我们放过这一群匡氏的恶魔?”
飘荡在车外的鬼魅们顿时惊住。
刚要劝阻,车子已飞快的奔向公路。
到了宾馆的大门外,楚初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但也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楚初的车子没能停好,挡住了宾馆的大门。
老板急冲冲的跑出时,脸上挂满了献媚的笑容。
只好倒车到一旁的楚初,在看到老板满意的脸,才钻出了车子,带着一群人奔向泊拓所在的房间。
刚要敲门,泊拓的声音已经传来。
轻轻的推开虚掩着的房门,一群人见着了正端坐在床上的泊拓。
不等楚初询问,泊拓已在轻叹,“这些人现在还不适合找他们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