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情迷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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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信物1

桌上还没喝完的酒随着微风吹过,而稍稍摇曳,已不再平静的酒水里,泛着一丝的苦涩,岩泰伸手拿过,一饮而入。

躲地房间里的初裙拉着晨熙走回了院子,看着他如此牛饮的模样,伸手扯过了他的酒杯,“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醉的。”

“醉,醉了有什么不好,”岩泰苦笑地扯回了初裙手中的酒杯,“如果能够一醉不醒也许我就能够忘记这种痛苦了。”

想起了刚才院子里那名女子的话,岩泰抬起头望向依然敞开着的大门,惊讶地问道:“你们刚才有听到我在和别人谈话吗?”

被他的醉态所雷倒,初裙翻起了白眼,心想这小子还真有些福气,竟然能够在这山里碰到个已超越了人类的地仙。

两个人的点头让岩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扯着他们焦急地问道:“那你们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听着这家伙愚笨的问话,初裙很是恼火,心想这种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大事,竟然去问他们这两个对他来说仅仅是陌生人的外地人,真是疯得够可以的了。

不见这两个外地人给自己出主意,岩泰再次埋入放在院子里的那一缸酒。

牛饮的方式让做为一个医生的晨熙很是担忧,起身扯过了他手中的大碗,但却又被他甩到一旁。

疼痛让晨熙不敢再走上前,只好大声地说道:“既然爱了,喜欢上了,有一线希望就要去争取,躲在家里发疯会有用吗?”

埋在酒缸里的岩泰顿时愣住,拿着盛满了酒的碗有些颤抖,酒水在微微的晃动下,洒了一地。

初裙急急走到了晨熙的身旁,扶起了这个热心的笨蛋,看着他那乌青了的手臂,心疼的骂道:“这家伙简直不是人,你还这么关心他。”

听着初裙的咒骂,岩泰放下手中的碗,走到了他们的跟前,惊讶地看着晨熙手上的乌青,“你这小子竟然这么差劲,摔一下,就伤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了,我进房间拿些药草让你敷一下。”

看着他那急冲冲的样子,初裙恼怒的心情稍稍地回缓,轻揉着晨熙受伤了的手臂。

在药草的作用下,手臂不再感觉到疼痛,晨熙好奇地观看了药草的成份,却发现都是一些在医院的药柜中所找不到的草药。

医生的职业病让他禁不住问道:“这些药草都是来自山里的吗?”岩泰连连点头,“在这样的大山里,生长着很多在城里面压根儿就买不到的治病药草,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几乎是靠这些药草还治疗外伤。”

天空中的月亮已悄悄地爬上了枝头,初裙凝望着洒在树林中的月光,那幽幽的冷让她的心里突然起了些许的寒意。

拉着晨熙回了房间,整个院子里又只剩下了岩泰一人。

孤寂的自己独自面对着这一院子的冷清,岩泰泪流满面,放在桌上的碗再次拿起,想了想,却又放了下来。

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他和阿坦之间的快乐,女庙祝的话又在他的耳边重现。

惊讶地转过身,望向屋外,山林里依然是静悄悄的一片,冷冷清清的山路上,连只飞鸟都不曾飞过。

岩泰苦涩了的嘴唇里泛起了酒精的味道,腹中的难受有如翻江倒海般的涌起,岩泰急急扑到屋外的角落里,一阵狂吐之后,稍稍地恢复了些许的意识。

四周的景物在月光的扫射下显得分外的静寂,岩泰伤心的跌坐在树旁,抱头大声地痛哭着。

已躺在床上的晨熙听着这家伙传来的阵阵哭声,顿时随着他伤心落泪,身旁的初裙很是诧异,起身走出房间。

院子里已是空荡荡的,不见有岩泰的身影,初裙疑惑地瞄向四处,程于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忽然出现,手指了指屋外。

初裙皱着眉头,走到了他的跟前,一张纸巾便递到了他的眼前。

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岩泰红着眼眶仰起头,望着了星空中的月亮。此时已呈半圆的月亮在天空中露出了皎洁的笑容,仿佛在嬉笑着凡间的这一场喜怒哀乐。

岩泰伤心的低下头,接过了初裙又递了过来的纸巾,拭去了正要从眼中滴出的泪水,“谢谢你了。”

被这粗旷男子的感谢所雷到,初裙哀伤地指了指那一扇开启着的大门,“现在已经挺晚的了,先回去休息吧,就是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吧。”岩泰顺从地起身走回家中。

程于的灵体就在初裙起身的那一刻,飘到了她的跟前,“这家伙还真是可怜,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的落魄。”

本就纠结着的心因程于的话而让初裙感觉到更加的沉重,想起了还在房间里哭泣着的晨熙,突然有了一种负罪着的感觉。

急冲冲地跑回了房间,直勾勾地盯着眼眶还在泛红的他,哀伤地问道:“你恨你的前任女友吗?”听着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晨熙惊讶地抬起头,望着她那一张和初裙几乎完全雷同的脸庞,“是谁和你提起这件事情的?”晨熙的表情,让初裙忆起了自己现在在他的心中,名字叫做灵怡。

轻笑声带着些许的苦涩传入了晨熙的耳朵,初裙突然暗淡下来的面容,让他有了一种又要失去了的恐惧。

手一伸,用力的把她揽入了怀中,“灵怡,你别象初裙那样离开我,好吗?”

泪水沾湿了晨熙的衣襟,初裙的哭泣让他很是疑惑,“灵怡,对不起,是不是我以前的事情伤害到你了,如果是的话,我向你道歉。”怀中的初裙连连摇头,但眼中的泪水却依然滴个不停。

另一间房间里的岩泰在酒精的催化下,此时已疲惫地睡去,丝毫没能察觉二人房间里的动静。

天刚矇矇亮的时候,女庙祝踩着山路走到了岩泰的家门口,不见屋内动静的她皱着眉头,转身走向了远处。

在房间里侍候着楚初的阿坦此时正兴奋地等待着明天婚礼的到来,想起了只要再过两天,就能各他共结连理,心情就有如喝了蜜糖,甜得让自己无法融化。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走出房子站在山路上眺望的时候冲冲地从她的身旁经过。

看着这个怪异的女庙祝,阿坦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脑海中再次想起了那一包粉末。

洋洋得意的表情挂在了她的脸上,女庙祝好奇地停下匆忙的脚步,冷默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那包粉末的药效时间不长。”

惊恐悄悄地盘上了她的脸庞,想着明天的婚礼,阿坦安慰自己,过了明天,楚初就是我的丈夫了。

已往前走去的女庙祝嘴里发出了一声轻笑,摇摇头,便离开了这一条山路。

本就象是喝了蜜糖的阿坦此时已是满嘴的苦涩,突然消失了的好心情让她对明天的婚礼有了些许的恐惧,心想,这可怕的女人不会让人到婚礼上来闹事吧。

急急地跪回院子,看着还在院落中清扫着的父亲,焦虑的问道:“阿爸,明天的婚宴都准备好了吗?”女儿的心急,让岩温很是纳闷,心想,阿坦的性子一向都很沉稳,怎么今天竟然有些反常呢?

张开口正想追问,却忆起妻子当年在嫁给他的时候也是迷糊了一阵,抬起头,笑容满面地看着眼前的女儿,“阿坦,你放心,我们老两口都帮你张罗好了。”

阿坦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话语而有所减退,本是期待的心情在女庙祝的话语中变成了煎熬。

床上的楚初还在睡梦中,阿坦手轻轻摇过,却无法让他苏醒过来,只好转身回到院子,从母亲的手中接过红色的窗花,贴在房子里的门窗上。

忙碌了一个早上,玉艳和阿坦总算是把家里布置成了红艳艳的新房。

喜悦的心情再度从心底泛起,阿坦开心地到院子里冲去了手中的浆糊,急急地回了房间。

床上的楚初却还在昏睡,阿坦的心顿时挂在了半空中,手轻轻摇过,依然不见他醒转过来,吓坏了的阿坦用力的摇晃着。

从睡梦中被惊醒了的楚初一脸怒容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你是做什么?”

挂在半空中的心顿时落下,阿坦露出了很是迷人的笑脸,钻入了他的怀中,“楚初,对不起,看你睡了这么久,还没醒过来,我这一害怕,便……”

怒火依然在燃烧的楚初却仿佛看不到她那迷人的样子,甩开了怀中的阿坦,径直走出了房间。

阿坦的心很是惊恐,算了算药效的时间,比上一次相差了两天的时间,生恐这场婚礼会功亏于溃,急急奔出了房间。

院子里还在忙碌着的父母亲正热情的和楚初打着招呼。

楚初的双眼忽然定格在一屋子的红艳之中,转过身,好奇的问道:“阿坦,这房子今天看起来红艳艳的,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要在这里操办呢?”院子里的一家三口顿时惊住,六只眼睛用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他。

楚初低下头,看着身上还算整洁的衣服,轻笑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眼看着粉末的药效提前失去了作用,阿坦绝望地闭上眼睛,伤心地回了房间。

窗户上那一个个红色的窗花正在对她露着笑脸,阿坦的心却已是有如刀割,禁不住滴落的泪水滴滴浸湿了床上的枕巾。

已换上了红色的枕巾在她和楚初还没能举行婚礼的前一天已经先被她的泪水所淋湿。

站在院子里的楚初听着房间里的哭泣,无动于衷地走出了大门,望着那一条通往山下的山路,眼中露出的渴望让玉艳有了一种想把他砍了的心境。

强压下内心的愤怒,玉艳走进了女儿的房间,轻抚着她那凌乱的头发,“别哭了,为了一个这种在结婚之时依然三心二意的男人而哭泣,不值得的。”

生怕明天的婚礼会因此而发生变故,阿坦急急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阿妈,我们只是偶而吵架了,你可别记在心上,楚初对我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