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历史表明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文明世界,都是男人的天下。过去,男人的统治没有受到挑战,大多数形成文化的观念和象征都是男性的,即使女人被允许出现在社会舞台上,也是按男人的塑造的形象出现的。
妇女在生理上比男人受到阻碍要多。在最早的文化中,妇女首先被漫长的妊娠期所阻。由于年轻时经常怀孕,她们无法出去周游。另一原因是男人垄断了外出打猎和捕鱼的机会。同时,婴儿的高死亡率、孩子从婴儿出生到成熟期、哺乳期及保护阶段等等不断地减少女人的活动范围。
我们可以想象,古代妇女的贡献是有限的,她们的位置只是在家里。然而,人类学资料表明,她们在某些领域卓有成就。虽然男人制造了取得肉类的武器和切肉的工具,但也许是女人发明了鱼网,开创了渔业。妇女总与竹器、编织和陶器联在一起,完全有理由相信妇女创造了这些工艺,因为收集的任务总由她们完成。
变化多端的复杂的编织、缝补方法为复制品奠定了基础。女纺织工发现了泥土和蔬菜的染化作用,用它们把绳线染成不同颜色,并用来美化她们手工艺品。既然每一针之间的间距相等,她们就能创造一系列固定的式样。这说明古代女纺织工能数到十,篮子的设计包括直线条、三角形、正方形、各种各样的多边形和循环形的曲线,表明女手工艺者心中已有了复杂的数字的概念。虽然妇女在数学方面未显示才能,但是历史的事实证明妇女自古以来就是几何学家,也许在数字方面比她们的配偶更为先进。
最早的坚硬器也是由妇女用精心挑选出来的皂石磨成的。从竹篮发展到陶瓷,也许是从用泥土制造浅盘发展而来的。妇女的几何概念继续用反复的主题表现在柔和的竹制碗和水罐的装饰上。自然的形状在编织中展现出来,也在陶器的装饰画上表现出来。
无数事实证明妇女在简单的社会中不乏创造力,尽管后来由于分工及这些工艺的商业化,男人成了主力军。随着陶器的发展,出现了最早的作坊,从而吸引了男性手艺人去那里谋取利润。
文明世界当然得把纺织工业功于妇女。手拿纱绽、无休无止地纺纱纺线的妇女仍存在于世界各地。最古老的织布机仍在美国中部使用。这种织布机一头栓在妇女的皮带上,另一头栓在树或屋桩上,而数学技巧从最早的竹篮艺术一直到当今危地马拉印第安妇女围裙上那种吸引人的图案里都可以得到表现。
服装设计的技术是从纺织而来的。在这之前妇女就是裁缝,因为整理兽皮,缝补本是她们的本分。
印第安妇女是鹿皮靴制造者。她们用染过的豪猪毛来装饰鹿皮靴。爱斯基摩妇女继续发明了优良的皮靴,其它各地妇女创造了不同类型的皮底鞋,更为重要的艺术——制鞋商,首先也是由妇女创造的。
面包为妇女所发明,这是确定无疑。既然总的来说,妇女担任着收集树根、草籽的任务,她们自然就会首先发现植物食粮。巴拿巴妇女在播种沙草籽时,一手拿着漏斗形的篓子,一手拿着编织的类似网球拍的长棒,用来把籽从篓子里扫下去。远古时代的阿尔冈昆妇女则在长满野稻的湖边架着独木舟撒籽。从这些活动中,人们可以追溯到磨坊和烘焙工业的演变。毫无疑问,是妇女想出了培育粮食、改良种子的主意,从而引起了人类文明史上最大的革命之一。
在从游猎到部落生活的过渡时期中,妇女发展了灰浆石或矿化石的研磨器,用来碾碎粮食。她们还发展了泥制储存器,这些泥制品可埋在地下。目前从泥制品的发源地近东发现的泥制品可埋在地下。目前从泥制品的发源地近东发现的泥制品是公元前七千年制造的。
在过渡时期,妇女与农业有紧密联系。挖土用的一头尖的木棍,有时用火烧过,妇女用这种棍棒挖树根。在培育植物时,这种掘棍也是妇女的主要工具,今天在某些地区仍然使用。在整个非洲,这种木掘棍后来发展成锄头,虽然男人在烧荒或更繁重的清理土地中帮一下忙,种植的任务主要却是妇女完成的。第1章现代社会女性逐渐占上风
现代社会中,女主外的现象大增,女人获得了过去未曾想过、也不敢想象的自由和承认。近些年来,不是常有“阴盛阳衰”的说法么,无论在什么领域,女人都在试图赶上男人甚至超过他们。女人逐渐占了上风。这对未来女性的更大程度的解放,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菲利普·威利(美国作家)20年前写的《蝰蛇的繁衍》打响了反对女性的现代战役的第一枪。他真正的攻击目标并不是新女性,而是没有职业的妻子和母亲。
威利说,维多利亚时期对贞女崇拜的残存物被移植到了美国。在这种崇拜中,一般认为男人们所关心的是征服大陆和建设工业,而伦理和文化方面的建设则留给了妇女。结果是,她们保持了一种道德上的优势。他的书是1942年出版的,这个事实表明了随着妇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越来越多地参与各种生产活动而招致了新的攻击。事实上继威利的攻击后,便有一些带有心理学色彩的文章相继刊登在流行杂志上。这些文章对强化“母亲崇拜”的陈词滥调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最有力的证据当然是母亲节,一个商业性的、使母子关系感伤化的习俗,它的存在更主要地应结于美国的商业经销,而不是男性极度的幼稚病。
另一个人艾里克·汀沃尔对幼稚病又进行了谴责。他从社会学家、小说家、电影、流行服饰及写给多萝西·迪克斯的信中收集了大量材料。毫无疑问,他同意女性占优势这个观点。“当今美国生活中的一个特征,是对母亲的过分的崇拜。对于这一点一切见多识广的人都会承认。……这种崇拜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以至在美国,一切美国男人都有意无意地受其影响。”他抱怨道,男人已经降到了家庭仆人的地位;父亲,“可怜的爸爸”,代表了滑稽的民族形象;美国妇女抱着阉割男人的幻想,随着对异性象征性施行阉割而产生的报复的欲望便随之而来。“再则,女人们并不满足,她们头脑里充满了有关浪漫情人的幻想,然而美国的男子却太被动,太笨拙,不能使她们得到满足。”在美国,要女性平静下来是不可能的。最后她们只得接受难以找到理想配偶的事实。她们占支配地位是导致这种失败的部分原因。这种优势便成了一种补偿的手段,靠这种手段她们也许能保存自己的自尊。美国的母亲变成了妈妈,并在美国社会一种奇怪的母权体制中取代了她。汀沃尔的观点(一种平淡无奇的假设)认为,女子应该受支配,她们已经无法控制美国男性的幼稚病,致使自己和男人们都不愉快。这听起来使人想到他是用了威德金德的观点,即必须“控制”危险的畜生。他最后引用了一段摘自一份热门杂志的话来结束此文。引文中约翰·菲什说:“历史上从来没有任何国家拥有如此大比例的胆怯的且被阉割了的男子。”
如果我们将社会学家皮蒂里姆·索罗金写的一个奇怪的充满激情的小册子与上述观点作一下对比,便会受到启发。索罗金确信美国有太多的性活动。“日益增长的离婚率与遗弃以及婚前、婚外性关系象征着对性的沉湎,就如吸毒癖一样。”索罗金这种无理性的唯情论观点毫无学者风格,证明了另一类困惑的男子的烦恼。尽管他并未直接攻击女性,然而他对异性间的性活动的恐惧与对女性总体上的恐惧密切相关。因为异性间的性活动自然包括女性。索罗金公开指责写“低劣”的神话故事的弗洛伊德,甚至对那些写有关现代原始部落的性自由问题的人类学家也加以攻击。按照索罗金的观点,这种性自由便是他们之所以远远落后于时代的主要原因。他坚持认为,性活动愈少,社会就愈文明。他建议道,为了控制这种罪恶的嗜好,美国人应该不喝酒,避免阅读小说、剧本、避开影视,停止光顾舞会与酒吧。人们对中世纪的风格是很熟悉的。索罗金确实将从圣·奥古斯丁到贝多芬的一切反对性活动的人物的名单全部列了出来。
由于舆论工具持续而无充足理由的宣传,美国母权制的观点成了众所周知的流行用语。父亲已降为“半个男人,他有时扮演母亲的角色,有时扮演女仆的角色。他是主厨,是洗碗器,是汽车司机,是园工,是家里的勤杂工,是女仆,是洗衣妇,是临时女帮工。”
《观望》杂志的编辑们出版的一本书对这种现象作了归纳,用奥斯堡恩的政治漫画作为结束。“从他出生起,美国的男孩便受女人的统治,首先是医院的护士,然后是他的母亲,他的一切行为都受母亲的指挥。他进学校后,他的老师们便接替了过来,而如今大多数教师是女性。他对接受女性的支配已习惯了。”
《观望》杂志的编辑们的性嗜癖更能说明问题。“愈来愈多的妻子们将经济上的成就与男子汉气概等同起来。职业上的成功现在成了性吸引的重要因素,男人们事业上的失败便意味着失去性的特征。”然而这只是开始。首先,女孩子们如今都懂得性知识。维多利亚时期性漠视的愉快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占统治地位的女人们现在能决定性活动发生的时间与程度。妻子也会使她丈夫懂得满足她是多么重要。然而女性比男性在性方面有更大的潜力。男人面临这些责任。索罗金指出:“一个迫使自己持续超负荷工作的男人可能会回避婚姻生活中对性的要求。”由于事业上的成功象征着具有男子气概,可怜的男人只好夜以继日地工作,以能在经济上满足他的妻子,而避免在床上满足她。有趣的是一部名为《婚床》的意大利电影清楚而戏剧化地表现了这点。丈夫因妻子的性要求太强烈而感到烦躁不安,于是夜晚他又去了办公室,假称自己还有工作要做。然而那难以平息的蜂王出现在办公室里,撩起裙子露出大腿,在长沙发上转辗翻动,以此挑逗丈夫的****。最后她终于得到了满足。这样的结果是:“如果专家们说得对的话,现在的美国男子甚至已失去了性生活上的主动权。一些权威们相信,男子的能力正在下降。”
让我们回到旧的指责上来,一方面美国女性是中世纪的“求爱女郎”,另一方面又贪得无厌,尽管事实上表明了她的报酬少于男性,在社会生活中不得不服从男性,而且她也不能取得最终胜利。
尽管妇女已经站在美国的社会舞台上,然而男人们仍然在为努力维护旧制度而战。这种努力主要是言语上表现出来的悲哀。然而这种情形还有另一个重要的方面。就象过去那样,当男人们再也不能忍受与女人们为伍时,他们便逃之夭夭。第四章现代女人缺什么
现代女人缺什么?天下的女人似乎都很相象,都是女娲补天遣留的祸患。爱情使女人的智商下降数十个百分点,常常不能分辨真假,女人的忧虑仿佛永远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