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山庄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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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中时代的回忆远远不止干爸一家对四子的影响,还有很多值得留恋,或者是影响四子成长的人和事。

四子上初中时,交通工具还不发达,基本上靠步行和自行车。三个姐姐相继辍学。因为要住校,所以每到周末就由他的二个年长些的姐姐轮流接送,特别是大姐和二姐接送的时间最多。晴天暖和的日子还好,但每逢下雨和严冬,那情景就不得不让人虐心。

每到周日晚上,四子就要去学校了,有时候四子为了在家多呆一晚就周一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母亲总是三点多就开始起来为四子准备饭菜以及要带的菜。那个时候,四子的家境很穷,家里除了两个老人,还有四个孩子。所以四子的父母总是节省下来每一分钱。那时候吃个水豆腐都是奢侈品,更别提吃上肉了。

有个下雨的周末,路泥泞湿滑。周末放学了,四子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于是打算步行回家。那时候家里穷,四子不得不每周准备一些酱菜和咸菜度日,连米都要自己带。四子的家离乡中有十五公里,大多是乡间小路。走到不到几公里路,路上的学生就越来越少,天也黑了下来。十三岁的四子那时候还完全是个瘦弱的孩子。胆子小不说,身体单薄得风一刮就踉踉跄跄。走了一半路,到了宋集那个地方,雨开始越下越大,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路边村庄隐隐约约有些狗叫声。路的两边,还有些阴阴森森的坟墓。四子提心吊胆的往前走,亦步亦趋,有时候还会冷不丁摔一跤。冰冷的雨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布鞋上沾满了泥土和雨水。这个时候忽然有一条够从眼见穿过,四子狠狠的摔了一跤。这时候从路旁的人家突然穿出一条狗,愣愣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四子。四子从小被狗咬过,知道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就蹲在那里,吓的浑身发抖。但那条狗还是冷冷的站在那里用眼睛盯着他,像是要狂扑过来。这时候,四子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惊天呐喊。那条狗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尖叫声所惊吓,快步跑开了。这时候四子的布鞋已经不能再穿了,他脱下鞋咬牙前行。路上的碎石子扎的脚生疼,十五公里的路程,四子用了三个多时辰才走完。回到家瘫在门前,被细心的奶奶看见。一家人见着这情景,忍不住心疼地掉下泪水。

从那以后,无论多么辛苦,两个姐姐都坚持周末接送弟弟。记得有一次下雨,大姐赶着自行车在前面走,因为路太滑,无法骑。四子就在后面跟着,大姐不时的回头看看弟弟,眼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四子的心里从此开始记住那个眼神,有时候不忍回忆起,他的内心很痛。

四子非常爱唱歌,初中时还是清脆的童音,有人给起个外号叫百灵鸟。有一次联欢晚会,二姐远远的就听到学校礼堂里传来弟弟清脆的歌声。四子是压轴出场,散会后就见到了姐姐。两个人拥抱着,相见甚欢,欢快的踏上回家的旅程。

初中时代就这样在悲喜交加的情绪中结束了,如今,四子还时常翻起初中时代的日记本,感概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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