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山庄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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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照选是小学老师,无时无刻不关心着四子的前途和命运。照选因为自己的孩子上学成绩都太差,相继辍学。照选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外甥身上。当然这个新政策很快传到了照选耳朵中。他来到姐夫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永平,并斥责的说:“你为什么不让孩子再复读一年,你可知道新的国家政策很可能让没有背景的孩子陷入失业的境地!”

永平很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自然对儿子格外器重。心里那时候甭提多气恼自己当初执意阻止孩子复读。四子放暑假回来知道了父亲的内疚,时常安慰父亲。并许诺自学本科,才算稍稍平复了永平的心绪。

话是这么说,一家人难免有失望的情绪。荣更是暗地里伤心落泪。永平看到妻子整天流眼泪,脾气也逐渐大了起来。两人经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争吵不休。每次争吵,荣都会大声的哭泣以泄委屈和愤恨。四子的奶奶文氏自然也揪心孙子的命运。长吁短叹不说,儿子媳妇整天的争吵令其心烦意乱。加上丈夫的离去,更觉人世的凄凉。

大二放暑假的一个晚上,文氏刚从小女儿家探亲归来,就碰见了儿子媳妇争吵不休。那天晚上,荣一直大声哭个不停,任凭儿女们的劝说也无济于事。那永平心情本来就不好,对荣拳打脚踢了一阵子。四子放鹅归来撞见了此情此景,给父亲跪下才算了事。荣看到儿子那么懂事,哭的越发厉害了。整个晚上,家里的气氛都让人压抑。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眼看着大祸如期而至。

四子知道父母心里难过,好说歹说劝了一个多时辰,荣才停止了哭泣。四子很担心母亲寻短见,在床边拉着母亲的手,小心翼翼的劝说着母亲。荣说:“孩子,你别为我担心,妈不会干出傻事,妈还有你呢?只是你父亲......”。四子听了这话,对母亲稍微放心了,急忙的寻找父亲。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虽然是夏天,却安静的十分可怕。四子终于在太爷的坟前看到了暗自垂泪的父亲。四子很懂事的劝了劝父亲。并说:“以后你不要再打我妈妈了,四子没有了亲娘也活不下去了!”。四子放声大哭了起来。父亲看到儿子这么懂事,听了劝说方肯回屋休息。四子来到父母床前说:“只要二老能平安就是对四子精神上最大的抚慰了!”。荣说:“你放心,俺俩不会有事的,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放鹅呢?”

随后,四子放心的走开了,又转身来到奶奶的床前,迟疑了一阵,见奶奶没吱声,一副睡着的样子,想着父母吵架不是为了奶奶,也不好劝说什么,就回房睡觉去了。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四子躺在床上心烦意乱,久久无法入睡。只得拿起随声听,听起歌来。此时随声听里是四子刚买的"michaellearnstorock"的精选集。一会儿四子听的入神,竟沉沉睡去了。当放到“25minutestolate"(你迟到了五分钟)这句歌词时,四子迷糊中听成了”25minutestolive"(只剩下25分钟活着的时间)。强烈的预感让四子突然心中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

四子连忙跑到父母亲的卧室,发现父母都响起清脆的呼噜声,似是睡的正香。哦,原来是自己多虑了。然后转身到奶奶的房门,奶奶卧室的门关着,灯也熄了。四子猜度到奶奶应该不会做傻事,毕竟父母吵架也不是为了奶奶。四子迟疑了一会,找到一支笔,随手写下一行字:“千万别出事,求你了”。因为太困就带上耳机睡去了。当录音机又放到那首“25minutes”歌时,四子又醒来了。

此时,堂屋里电灯亮了。四子赶忙来到堂屋,发现奶奶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地上扔了一个农药瓶。四子当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抱起了奶奶。原来那文氏也感觉到要出事,怕祸事降临到儿子身上,就先服毒自尽了,以代儿之过。这时候,四子惊叫的发出一身呐喊:“奶奶!”。四子的父母听到儿子的惊叫,一下子醒了过来,马上冲进了堂屋。荣看到此情此景,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