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舟子：船夫船主。《诗经·邶风·匏有苦叶》：“招招舟子，人涉卬否。”毛传：“舟子，舟人主济渡者。” 呼卢：呼卢喝雉，赌博的一种方法。计有五个木子，一子两面，一面黑色，画有牛犊，一面白色，画雉。赌时若五子皆黑，即得头彩为赢家，称为卢。若得五子皆白，即为输家，称为雉。投骰子时，高声呼喊卢，希望得到五黑，所以称赌博为呼卢或喝雉。宋陆游《风顺舟行甚疾戏书》：“呼卢喝雉连暮夜，击兔伐狐穷岁年。” 朝饭：早饭。 午鸡时：中午鸡鸣之时。此二句是说，因为天下雨，船主从早饭后开始赌博，一直到中午，牵夫也一觉睡到中午。
［5］伴愁：伴随愁思。 邮亭：驿馆旅舍，供传送文书信函的邮差休息转程的地方。《汉书》卷83《薛宣传》：“宣从临淮迁至陈留。过其县，桥梁邮亭不修。”唐颜师古注：“邮，行书之舍，亦如今之驿及行道馆舍也。” 旅思：羁旅之思，愁思像柳丝一样乱杂柔长。
牵夫谣［1］
官船牵夫行走速，民船牵夫足缩缩。［2］官船赏重罚以随，民船给钱有常规。［3］我今解组归衡门必，闲散已与民无异。［4］叱喝不灵酒食少，岸上彳亍随渠意。［5］老板又沽宽厚声，每日四餐皆新粳。［6］此曹饱食亦自得，一程分作三两程。［7］阴雨泥滑既难进，晴明又云风不顺。［8］有时西北来顺风，扬帆直过东郡东［9］。牵夫释牵求犒赏，敢夸己力叨天工。［10］
笺疏：
［1］谣：歌谣，歌曲，古诗的一种形式。《国语·晋语六》：“辨礻夭祥于谣。”三国吴韦昭注：“行歌曰谣。”
［2］官船：官方的漕船，如粮船、盐船等。 足缩缩：脚步迟疑，畏缩不前。官船行过，民船皆要让道，故民船牵夫望见官船而畏缩不前。唐杜牧《李甘诗》：“森森明庭士，缩缩循墙鼠。”
［3］以：国图本作“亦”。 随：附随。 常规：规则或协议。
［4］解组：解去印绶，借指辞官。组，宽而薄的丝带。《礼记·玉藻》：“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公侯佩山玄玉
而朱组绶。”因组常用作冕缨或佩玉、佩印之绶带，故后代以组代指官职、官印。唐韦应物《答韩库部协》：“还当以道推，解组收蒿蓬。” 衡门必：解职隐居之地，此处借指秀水。衡，衡门也，简陋的房舍。门必，泉水名。国图本作“泌”。清王念孙《广雅疏证》：“泌”与“门必”通。《诗经·陈风·衡门》：“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洋洋，可以乐饥。”毛传：“衡门，横木为门，言浅陋也。”又“泌，泉水也。”泌，又作泌丘解。梁萧统编《文选·蔡邕·郭有道碑文》：“栖迟泌丘，善诱能教。”唐李善注引毛诗《衡门》，以泌为泌丘，即隐居之处。 闲散：悠闲懒散，无事可做。唐白居易《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疏狂属年少，闲散为官卑。”
［5］叱喝：呵斥，此处指船主呵斥牵夫。喝，国图本作“呵”。 彳 亍（chì chù）：徘徊不前。渠，他们，指牵夫。船主对牵夫重斥责而轻慰劳，故牵夫不理叱喝，徘徊于岸上，行动迟缓。
［6］老板：主人，此处指船主。明代中国始有老板称谓，见明徐光启《农政全书》卷15。 沽：沽名。 宽厚声：宽厚仁爱的名声。 新粳：新鲜的米饭。粳，稻米之一种。船主对牵夫一改前态，赏劳有加。
［7］此曹：这些人。《国语·周语下》：“民所曹好，鲜其不济也。”三国吴韦昭注：“曹，群也。” 饱食自得：吃饱喝足，自我得意。 程：行程。明梅鼎祚《字汇·禾部》：“程，驿程道里也。”清顾炎武《日知录》卷10《漕程》：“唐漕制，凡陆行之程，马日七十里，驴五十里，车三十里。”此句谓一程的水路被偷懒的牵夫分作两三程而行。
［8］阴雨二句：阴雨天纤夫借口路滑难行，晴天纤夫又借口风向不顺。 难进：阴雨路滑，纤夫难行。 晴明：晴朗的天气。
［9］有时：一时。有，名词词头，无实际意义。 顺风：乘船南行，西北风与船同向，故谓顺风。扬帆句：挂起船帆，径直驶过东郡城。 东郡：治地在今河南濮阳县南，战国时期秦攻取魏地所置，辖清代武城、临清、聊城等地区。
［10］牵夫二句：纤夫丢下牵绳，要求犒劳奖赏，竟贪天功以为己力。 敢夸：竟敢狂言。夸，通“夸”，妄言。《吕氏秦秋·下贤》“富有天下而不骋夸”，汉高诱注：“夸，诧而自大也。” 叨（tāo）：通“饕”，食也。 天工：天功，天帝之功劳。顺风来自大自然，故称其为天功。《后汉书·卢植传》：“岂横叨天功以为己力乎？”
老板谣
一舟如屋下天津，前篙后舵五六人。［1］百金资过中人产，主者伊谁称老板。［2］老板占籍淮海间，年年南北往复还。［3］衣食风波无定所，团圆妻子常欢颜。［4］僦舟先有江左客，余亦去寻湖畔宅。［5］发时老板慷慨言，秋分可抵淮南村。［6］邅回燕齐二十日，昨夕才泊德州门。［7］牵夫频添缓如故，枉耗金钱买行路。［8］老板无辞但低首，云此非人要有数。［9］购梨收枣居复迁，恃有畸赢补迟误。［10］山川阻修客愁加，柴荆远隔天一涯。［11］尺素经旬乏雁使，室人几夜占灯花。［12］我自思归渠不尔，船中原是老板家。［13］
笺疏：
［1］下：南行。古人以北为尊，以南为卑。自北南行，谓之下。 篙：撑船用的竹竿或木杆。 舵：船舵，也作“柁”，控制船的方向。
［2］百金：很多钱。金，钱币的计算单位。《史记·平准书》：“马一匹则百金。”南朝宋裴骃《集解》引瓒曰：“秦以一镒为一金，汉以一两为一金。”后代又以金银一两为一金。清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临部》：“金，今俗称一两为一金。” 资：财产，资产。 过：超过。 中人：一般人，普通人。《汉书·文帝纪赞》：“百金，中人十家之产也。”船主家有百金，超过普通人十家的资产，生活富裕。 伊谁：语气助词，无实际意义。
［3］占籍：落户定居。流民自外地迁到新居住地，办理户籍，成为当地正式居民称占籍。明郑真《荥阳外史集》卷21《送定海赵行远复任序》：“赵之先家襄阳，在宋建炎时来南者，遂占籍焉。”淮海间：淮水与东海之间。
［4］风波：生活住所漂泊不定。《庄子·天地》：“我之谓风波之民。”唐成玄英疏：“夫水性虽澄，逢风波起。我心不定，类彼波澜，故谓之风波之民。” 无定所：没有固定的生活居住地。 团圆句：船老板虽然长年漂泊，但一家人团团圆圆，生活和美。 欢颜：欢欣愉快。
［5］僦（jiù）：租用，租赁。 江左：江东，古人面南而居，以东为左，以西为右，故称江东为江左，江西为江右。江东指安徽芜湖以下的长江下游南岸地区。 余：作者自谓之辞。 湖畔：太湖岸边。邢澍自嘉庆十一年（1806年）举家迁至嘉兴碧漪坊，嘉兴位于太湖东南方，故有“湖畔宅”之咏。冯本脱此二句，今据国图本、中科本补入。
［6］发：起程，指通县起航之时。 慷慨：意气昂扬。秋分：二十四节气之一，9月23日或24日。秋分的一天，昼夜长短平均。 抵：到达。 淮南：淮河南岸地区，此处指淮安地区。
［7］邅回：亦作“儃佪”，徘徊不前。 燕齐：春秋战国时燕国、齐国，泛指河北与山东交界地区。
［8］频添：不断增加。 缓：谓行船迟缓，因牵夫不卖力，故行速缓慢。 枉耗句：白白耗费金钱奖赏纤夫。
［9］无辞：无话可说，指老板无可奈何。 云此句：老板告诉行客，船速迟缓并非人力所致，实为天意如此。 要：关键。 数：天意，命数。
［10］居复迁：停停走走，谓行船盘桓不前。 恃有句：老板沿途收购梨枣做买卖，获利丰厚，弥补了行船迟误带来的损失。 恃：依赖。畸赢：丰厚的盈利。畸，同“奇”。唐柳宗元《柳河东集》卷40《祭李中丞文》：“校其簿书，无失奇赢。”宋韩醇注：“奇，音羁，与畸同。《说文》：盈，有余贾利也。”
［11］阻修：道路艰险遥远。梁萧统编、唐六臣注《文选·张孟阳·拟四愁诗》：“我所思兮在营州，欲往从之路阻修。”吕向注：“阻，隔；修，長也。” 客愁加：行客的愁思不断增加。 柴荆：用木柴荆条做成的门扉，喻指贫寒之家或内室，此处指作者远在嘉兴的夫人。明释正勉等辑《古今禅藻集》卷24祖福《对雨用何仲默韵》：“美人何处音书绝？寂寞柴荆有所思。” 隔：山川隔绝，远在天涯。
［12］尺素二句：书信写好已经十多天了，但无雁使通报消息，多少个夜晚家人焦急地看着灯花，期望自己平安归来。 尺素：书信。素，未经捶洗捣练的生绢。古人写信常常用一尺左右的绢帛，故以尺素代指书信。宋张先《蝶恋花》：“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乏雁使：没有送信的雁。《汉书》卷54《苏建传》附《苏武传》记载：苏武出使匈奴，被匈奴押送到北海牧羊。昭帝时，汉匈修好，遣使索要苏武，匈奴谎称苏武已死。苏武让人夜见汉使，诡言天子在上林苑射得一只北雁，雁足系有书帛，是苏武所托，苏武果然回汉。后人们常以雁传递信息。 室人：家人。 几夜：多少个夜晚。 占：细卜，视兆以卜吉凶。 灯花：又称火花，灯芯的余烬结成的花。古人以灯花为吉兆，预示平安祥和。汉刘歆《西京杂记》卷3：“夫目目闰得酒食，灯花得钱财。”目目闰（rún），眼皮跳动。唐杜甫《独酌成诗》：“灯花何太喜，酒绿正相亲。”
［13］我自句：我归心似箭，老板却无所谓。 渠：他，指老板。 不尔：不是这样。船老板以船为家，不像作者思归急切。
旅夜不寐再迭前韵［1］
迩来太瘦只缘诗，夕夕清吟戍柝知。［2］心事名场如烛短，行踪烟水与鸥迟。［3］ 几年蒲褐身闲后，一笑邯郸梦觉时。［4］惟有庞家缘未了，哦君句又动归思。［5］
笺疏：
［1］旅夜：旅途中的晚夜。 不寐：睡不着。 迭：重迭，重复。 前韵：指《舟晚口占次韵》之韵。
［2］迩来二句：近来形容消瘦，是缘于吟诗，每天夜晚的吟唱和戍营中的梆声遥相呼应。 迩：近来。冯本作“再”，今据国图本、中科本改为“迩”。 来：语气助词。消瘦缘于路途劳顿和失意悲伤，但作者却假托于诗。 夕夕：每天夜晚。 清吟：清婉的吟唱，谓低头赋诗。清朱彝尊《词综》卷6黄庭坚《减字木兰花》：“兄弟会此夜登楼，小谢清吟慰白头。” 戍柝：营垒或守地巡夜报更的梆声。为确保运河粮运畅通，沿岸重要地段均有军卒防守。
［3］心事：愿望。 名场：名利场，指科举考场和官场。清顾炎武《日知录》卷17《恩科》：“选择新及第进士中，有久在名场、才沾科级、年齿已高者，不拘常例各授一官。”邢澍自殿试入仕至解绶致休，恍然一梦，故有名场如烛短之感叹。 烟水：烟波，迷雾茫茫的水波。 鸥迟：和鸥鸟为友太迟，谓退隐太迟。鸥鸟，水鸟，善于飞翔、游水，有海鸥、银鸥、燕鸥等。《列子·黄帝》记载：古时海上有好鸥者，每日晨至海上，从鸥鸟游，鸥鸟至者以百数。其父曰：“吾间沤（鸥）鸟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次日到海上，鸥鸟飞舞于空中而不下来。此所谓人无心机，则异类与之相亲。之后，鸥鸟成了隐士的伴侣和隐居的象征。唐陆龟蒙《酬袭关夏首病愈见招》：“除却伴谈秋水外，野鸥何处更忘机？”
［4］几年：好多年。 蒲褐：用蒲草或粗麻制成的衣服，为贫苦人家所服，故代指贫贱之人或普通百姓。《隋书·徐则传》：“草褐蒲衣，餐松饵术。” 身闲：赋闲，无公事之累，故有空暇。 邯郸梦：欢喜的空梦。又作黄粱梦、一枕黄粱、一觉黄粱、邯郸枕、卢生梦等。唐沈既济《枕中记》载：卢生途经邯郸，在客店就枕入梦，时店家正煮黄粱饭。梦中，卢生娶了妻子，中了进士，当了十年宰相，儿孙满堂，享尽人间荣华富贵。梦醒，黄粱饭尚未煮熟，由此感叹人生虚无短暂。宋陆游《洞庭春色》词：“请看邯郸当日梦，待炊罢黄粱徐欠伸。方知道，许多时富贵，何处关身？” 觉时：梦醒之时。邢澍认为自己的过去也不过是邯郸一梦，反映了他对人生、对功名利禄的认识。
［5］庞家：唐代庞居士。庞蕴，字道玄，衡阳人。自幼笃信佛教，贞元初与石头和尚、丹霞禅师为友，后谒拜马祖道一，为其俗家弟子，信佛而不剃发，世称庞居士。曾至襄阳，以卖手制竹器为生。平生好作诗偈，宣扬禅理，规诫世人。 缘未了：佛缘未尽。是非成败转头空，惟有禅宗才是最好的精神归宿。 哦君句：吟咏孙竹畦的诗句又惹动了归思。 哦：吟哦，吟咏。 君：指孙竹畦。 句：诗篇，诗作。
晓 晴 次 韵［1］
梦回鸦鹊报新晴，正好扬帆卫水清。［2］暖日渔樵无馁气，顺风舵楫有欢声。［3］田收禾黍逢秋稔，地近弦歌羡邑名。［4］从此连宵对明月，飞觞莫惜玉山倾。［5］
笺疏：
［1］晓晴：清晨天气晴朗。清《钦定热河志》卷6《晓晴》：“晓晴真恰当，宿雨收遥山。”
［2］梦回：梦醒。清吴任臣《十国春秋》卷44《张传》：“山月照山花，梦回灯影斜。” 新晴：天气初晴。 扬帆：挂帆，张帆航行。 卫水：卫河水。
［3］暖日：天气晴暖的日子。 渔樵：打鱼砍柴，喻指贫民生活。 馁气：丧失意气或勇气。 舵楫：掌舵划船。 欢声：欢歌笑语。
［4］田收：收割庄稼。 逢：正值。 秋稔：秋作物已成熟。稔，五谷成熟。 弦歌：以琴瑟伴奏而歌诗。《礼记·乐记》：“弦歌《诗颂》。”唐孔颖达疏：“谓以琴瑟之弦，歌此《诗颂》也。”《论语·阳货》：孔子弟子子游任武城宰，以弦歌教化民众。孔子到了武城，听到弦歌，微笑着说“割鸡焉用牛刀？”后遂以弦歌指代邑令，此处指武城县。 羡邑名：钦佩武城县的美名。邢澍于“名”下自注云：“是日过武城县。”子游所宰武城，在今山东费县西南，春秋时鲁邑，后代亦称南武城。邢澍所言武城县，位于运河东岸，即今山东武城县。战国时属赵国，汉代置东武城县，唐移治于永济渠西，大观年间因卫河决堤，迁至今址。武城县距甲马营约十四公里的水路。
［5］连宵句：整个夜晚明月皎洁。 连宵：通宵。 飞觞：不停地举杯饮酒。觞，盛酒器。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实曰觞，虚曰觯。”注：“爵、觚、觯 、角、散五者，总名曰爵，其实曰觞。”盛酒曰觞，空杯曰觯。 玉山倾：酒醉不能自持而将倾于地。南朝宋《世说新语·容止》：嵇叔夜“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又唐李白《襄阳歌》：“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
将近临清，风色顺利，有作三叠前韵［1］
临清将到心先喜，附郭遥看塔影知。［2］风色欣逢连日好，神功欲补浃旬迟。［3］南行堰闸储泉地，北上旌旄述职时。［4］闻道重艘行已尽，一尊相慰解愁思。［5］
笺疏：
［1］临清：今山东省临清市，地处运河和卫河（隋运河故道）的交叉口，是南北航运的枢纽。汉置清渊县，后魏析置临清县，故城在今山东省临清市南运河南岸，明代迁至今址。乾隆《御制诗》4集卷24《临清叹》：“临清鲁运河，富庶甲齐郡。” 风色：风向。
［2］附郭句：远远望见城郭上高耸的白塔，知道船已到临清郊外。 附郭：城郭。郭，外城。城之外围加筑的城墙，依附于内城之外，故曰附郭。《孟子·公孙丑下》：“三里之城，七里之郭。” 遥看：远远望见。
［3］风色二句：一连几日都欣喜地遇到南行的顺风，风色顺行，可赶回延迟十日的路程。 欣逢：欣喜地遇到。此句谓作者一连几日都遇到南行的顺风，故此而欣喜。 神功：神奇的力量，此处指顺风。 浃旬：一旬，十天。迟：迟误、迟滞的路程。
［4］堰闸：指运河堰坝的闸门。 储泉：蓄水。 旌旄：竿头上装饰有牛尾巴的旗子，下有五彩析羽饰缀，用以指挥或开道。此处指浙江督粮道的旗子和船艘。 述职：清代知府以上的地方官员和成绩卓异的知县每三年都要到朝廷述职，接受吏部考核。邢澍于“职”下自注：“督运使者时在临清。”国图本“运”作“漕”。督运使是清代置于漕运各省，掌管南粮北运水道交通的官员。
［5］闻道：听说。重艘：装载沉重的船艘。行已尽：指重艘已全部通过临清闸。一尊：一杯酒。尊，盛酒的器皿，古代属礼器，专用于祭祀和酬享宾客，形制不一，后泛指酒杯。据《周礼》尊有牺尊、象尊、著尊、壶尊、大尊、山尊之分。 相慰：相互安慰。 愁思：思归之愁绪。
过 临 清 闸
收除繵索犒篙工，试手清渊二闸中。［1］此日湛深歌帝泽，当年疏凿补天工。［2］恬波忽忆平江路，鼓舵欣逢送客风。［3］千里邅回如梦寐，卫河回首晚霞红。［4］
笺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