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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在我沉思着走回宿舍的时候,因为没有注意,差点撞翻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我抬头说对不起,“哈哈哈,走神了?”一个熟悉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原来是程歌故意撞上来了

由于职务的变动和编辑的报纸受到赞许,我在公司算是有了点小名气。行政部的女主管程歌闲暇时候总爱跑到我们编辑部来瞎侃。说是编辑部,其实就是一间不大的房间,隶属行政部,本来编辑部就是行政部的一个部门,程歌来办公室也就顺理成章成了工作往来。她来的时候经常给我和编辑提些建议和改建意见。我们也很欢迎她来,因为她模样长的挺好看,而且开朗而不失体。她笑的时候,右嘴角上的那颗细细的美人痣总是楚楚动人韵味十足。

这样,时间一长,我就和程歌随便起来了。原来她也喜欢文学,还在中学的时候就发表了不少文章,作文曾经还得过什么全国奖。大学期间又发表了不少诗歌和小说,小女人散文据她说刊发了无数。这么一个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的女性当然是谁见了谁都会喜欢,我也不另外。后来她告诉我,她是安徽阜阳人,大学毕业后在家乡的文化部门干了一年多,觉得很乏味就顶着父母的压力跑到广东来了,男朋友也因为她不听劝阻与她分手了。

这些都是她后来告诉我的。那天,我无意间问了她女孩子都忌讳的问题,问她有多大?可是,她却好像不在意就告诉了我。原来我比她大5岁,但她却认为我并不比她大。这倒是个值得我思考的问题,这说明我不成熟,缺少男人的稳重。在广东,女孩子们都喜欢男人稳重一点成熟一点,她们认为这样的男人在广东这个地方才是最可依靠的。不过,也很怪,一天程歌来办公室跟我聊天,说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些事时,她说她喜欢比较有激情很率真的男人,认为那些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家伙其实很虚伪,因为虚伪才装孙子。

但我没有在意,觉得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星期天下午,邵萍来我们宿舍坐了一会,说有事就匆匆忙忙走了。我有点无所事事,就跑到办公室去整理下期留用的稿子。看了几篇稿子后,我听到走道上有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随着这很有节奏的悦耳声的接近,我抬头看见程歌正朝我的办公室走来。因为我办公室的门从来都开着,正对着走道,只要我抬头,凡是走向这边办公室的人都逃不脱我的“监视”。程歌看见我在办公室,没有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直接向我的办公室走了过来:“哟,刘主编,这么敬业啊,要不要我跟公司老总汇报一下咱们刘主编的奉献精神,没准老总会给你发红包啊!”程歌嬉皮笑脸的看着我说。

“行啊,你汇报吧,发红包的话我分一半给你。”我的话也有些调侃。

“好啊……嘿嘿!”程歌说:“平时那么忙,该休息还是要休息,就这点时间也不去约女朋友,太没有情调了!要是我,懒得理你这种工作狂的男人。”

我看了一眼程歌,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不是有事嘛。女朋友,你也是女朋友啊,还兼同事呢!”我故意试探程歌的反应。

“谁是你女朋友,有没有搞错啊!说是女性朋友还差不多,女朋友?你想要几个啊?你们男人,一个字,坏!吃在碗里盯在锅里。”程歌正经八百地批评我。

“怎么坏了,男人就是男人,对女人希望是多多益善。不过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成功男人总结的,我不过是复述别人的观点而已。”

“刘主编,少跟我来这套,你以为你另外了,像你这样的男人虽说一副文绉绉的样子,但骨子里对女人不亚于猫见到鱼儿!”

“哟,连我这点爱好都知道了,你了解我不多啊,怎么知道我的坏毛病?”

“咳,别开玩笑了,说正经的,我觉得你蛮内向的,怎么一下子油嘴滑舌起来了,我还没有发现你是这样一个人啊,嘴够贫的。”

“多谢抬举,贫是北京人的强项,我可是南方人,差得远。不过对象不一样,口才就被激活了。其实,我的潜在口才能力还是不错的,哈哈。”

“那你还不感谢我?”程歌眯起眼睛挑逗似的对我说。

“我拿什么感谢你,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要不……”

“要不什么啊要不……”程歌逼视着我。

我的嘴动了一下,程歌会意地说:“真坏,来吧,看你敢不敢?”程歌调皮地把嘴凑了过来。

“咳咳,还真敢!你别赌我啊,你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我笑着盯着她大胆地说。

“我就上前来,怎么了,看你把我怎么了。”程歌刚接近我半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我一把拥到了怀里,我奋不顾身地往她嘴上添了一口,她惊叫了一声,马上就停住了,然后注视着我,过了一会她自己控制不住了,热烈地把嘴主动地贴到我的嘴唇上……

因为是在办公室,各自都很害怕,每前进一步又退了回来了。

和程歌的感觉就这么突然,而且很强烈,其实我们都缺少了解,可是在广东这片经济大潮席卷的土地上,男人和女人很少以了解作为桥梁来构建情感和性爱,都是以感觉为基础,以需要为前提,以快乐为目的……我和程歌在办公室发生的浪漫情感让我晚上想到了很多,虽然我们下午一起吃了饭,但是就因为这顿饭让邵萍很伤心,她好像发现了我们什么秘密,尽管吃饭的时候她也在,但她很感伤很郁闷。看得出她心情很不愉快,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对她的感觉没有对程歌那么强烈,也许是因为文化的差异或是性情的差异,我说不清楚。

当然我知道邵萍对我的用心,可是这份用心对我来说却有些沉重。她从深圳来到东莞,这是很让人感动的,但同时又使我无法轻松,总觉得欠了她什么……晚上邵萍没有回宿舍,我们睡在一起,但什么也没有发生,邵萍说了很多伤感的话,一直说到半夜才停下来。我只是听着,对她的倾诉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我想说的话只有两点,一点是,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天长地久;其次是,我当初应该理智,避免和她发生那种关系。可是我忍不住做了,她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对我的行为负责。可是我无法跟她说出我的感受。关于只要曾经拥有的观念,邵萍至少现在还没有那么超脱。所以我能说什么呢,就让她发泄她心头的怨恨得了。其实她也感到了我们的关系快到了尽头。

“今天晚上也许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住在一起,明天我将作出我的选择……”邵萍这样对我说。

第二天下午,邵萍离开了东莞,至于她去哪里她不愿意告诉我,也许她去了深圳,也许回了老家,也许去了她想去的地方。总之那天下午我送她离开公司时,我希望她能跟我联系,可是她不愿意告诉我她的去向。

她只说了一句话:有这个必要吗?

邵萍走后,我感到十分内疚,但又能怎么样呢。

晚上我独自来到我和邵萍走过的地方,回想着自己从山村走到县城,又从县城奔到省城,最后流浪到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这一路上发生的一切我八辈子都没有想过,我责怪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似乎觉得自己有些玩世不恭了。

在我沉思着走回宿舍的时候,因为没有注意,差点撞翻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我正抬头说对不起。“哈哈哈,走神了?”一个熟悉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原来是程歌故意撞上来的,“不要那么难过了,该走的要走该来的会来,走了一个,这不是又来了一个吗?呵呵”

“你说什么啊程歌,什么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你知道我想什么了?”我有些不高兴。

“好好,都是我说的不好听。看你这副严肃的样子跟那天油嘴滑舌的刘土简直是天壤之别!怎么了,烦了,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我没有说话,随意的向前走着。程歌就一直跟着我走着,我往宿舍走去,她也跟着我来到房间。

“你干吗程歌?”我问她。

“陪你啊,干吗,不需要?那我可走了哦。”程歌有些认真起来。

“我心里烦,但又觉得对不起人家,毕竟人家是真心的。”

“都什么年代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娘们似的。男人和女人之间,要是遇到就要有结果,那社会多无趣啊。该来的来,该走的走,这才是自然规则。要是哪一天你觉得我烦了,我立马走开,绝不烦你。不过,你要像现在这样觉得对不起我,那跟我没有关系,纯熟自找没趣……”

“好了……”我说着就一把把程歌拥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