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种人人需求的性格的特性我已经举过很多例子了。我希望自己有能力展示跟普通习惯中的沉闷与盲从形成惊人对照的例子,这样的对照是由从如此活跃的一颗大脑中刚刚产生出来的一个生命表达出来的。我希望自己有能力展示一个不为小小的担心所妨碍,没有低下的野心,而是用伊甸园中的亚当那样自由的步态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所具备的雅致与力量,而这样闲适的步态根据最高意义上的权威也全都属于他自己。这样的人一旦为人所理解,就会发现能把一切可爱和欢闹的雅致与最高程度的自豪结合起来,
这样的人表现出来的性格片断我到处都能看到;他们构成了一个社会的甜蜜可爱之处和美德,但是,不管出身高贵或低下,也就是坚信这样的目的的人,他们是多么难以找到啊。
最后,假如有人提出下面的问题要我就此作答:“这样的性格当中独一无二的品质或真相是好的,但难道就没有比这更好的吗?”我愿意补充这样的话:这样的信念必须植根于我们的脑海,即这样的性格上的真相与一种宗教生活是相同的,也就是说,它们是同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而且你自己脑海里的这道声音就是上帝的声音,你之所以必须要心怀虔敬,就是因为那是你的创造者的意志的直接显现,这些意志在其产生的许多代以后并没有写在书里,也没有被任何远方的神迹所证明,但它写在血肉之中,在你体格的能力与情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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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生活与普通人的职责
摘自西奥多·罗斯福《西奥多·罗斯福眼中的美国精神》
如果没有真正的家庭,如果家庭不是合适组织起来的那一种,那么,一个国家就会处在乱七八糟的状态下。如果男子不是好丈夫和好父亲,如果他心肠狠毒,言行怯懦或自私自利,如果妇女失去她的责任感,如果她沉湎于索然乏味的自我陶醉或让自己的天性被扭曲,如果她因此而喜欢空洞无用的假智性而不喜欢性格得到了不起和美妙的发展,也就是明白完全彻底地履行职责,作出自己的努力而且历经自我牺牲的人才具备的那种性格发展,那么,于家于国都不会有什么好处。
在上述的分析当中,美国的福祉绝对仰仗于普通家庭,普通的男男女女及其子女是否能代表适合于一个伟大国家基础的那种公民职责。如果我们不明白这个道理,那我们就不会明白带根本性的道德观,而一切健康的文明都是建立在这样的道德观上的。
世上有很多古老的真理,这个世界一天不灭,真理的正确性就不会有错,也不是任何程度的社会进步所能更改的。其中之一便是这样的真理:丈夫的主要责任是做家庭的维持者,是他妻子和儿女的面包提供者,而女人的主要职责是当合作者,当家庭主妇,还要当好母亲。这样的妇女必须有大量教育上的优势,但是,除极少数的例外情况以外,男人必须,女人也需要,一般也应该接受训练,因此才可以从事作为家庭的面包提供者这个终生的职业。
当然,时不时总有些人会在既定的危险中扮演英雄的角色,哪怕在另外的情形之下他会扮演屠夫的角色——的确存在这样的一些人,但是,如果假定因为一个人平常就是一头畜生,因此他就会在危机出现时成为一名英雄,那会是一种极不保险的说法。我们先把例外的情况放到一边不说,只从普通的正常情形来讨论,那么,除非他首先在自己生活的最亲密的圈子里当一个体面的人,否则,这样的人不可能对国家做出任何贡献,从对广义上的社会的有用程度来说他也不可能有所作为。任何一个社会都无法哪怕这样思考一刻钟:了不起的公众服务、了不起的物质成就,在无论在多少个方向上都能显示出来的能力将因为缺乏稳定的家庭生活而得到弥补。
离婚率的倍增说明社会里面有某种东西在腐烂,说明有一种邪恶的原则在起作用,这样的事情必须予以反击、克服,否则,四处流布的疾病将接二连三地出现。同理,如果男子为自己宣布和实际体验一种不同的道德规范,同时又要求妻子按另一种道德规范行事,那么,无论他说自己为公众的理想贡献了多大的精力,也一点都不能改变他基本上是一个恶劣公民的事实。我不相信软弱。我相信一个人有能力做男子汉,因为这个原因,我憎恶这样的一些东西:他们利用“男人就得有男人样”的说法来掩盖自己作为一个邪恶和卑鄙之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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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不顺从者
摘自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训诫》
大凡受过教育者,到一定的时候都会相信,嫉妒即无知;模仿即自杀;要么更好,要么更差,一切都必须自己来;以天下之大,万物尽有,但除非在分配给他的那一片土地里辛勤耕种,否则,他不会收割到任何有营养的玉米。聚集于他心中的是大自然的新生力量,除开他本人以外,谁也不知道他能做成哪些事情,而且除非他身体力行,否则他自己也不可能知道。一张面孔,一个人物,一个事实,之所以在他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决不是毫无因由的,他给别人留下印象的原因亦是一样。记忆中的这尊雕像决非没有事先的和谐即可以竖起的。光线所及之处,人的眼光会聚集,它可证实那束特别光线的存在。我们应该勇敢地让他发出忏悔中最终的那一个音节。我们只是表达出了自己的一半心声,我们耻于每一个人所代表的超凡的想法。可以放心加以信任,视它为合适和良好的议题,因而使其得到忠实的表达,但上帝不会让懦夫来显现自己创造的意图。需要一个超凡脱俗的人才能表达出任何非凡的东西。一个人如果全心投入自己的工作,而且尽了自己最大努力,那他才会身心轻松,充满愉快,但除非如此,他所说和所做的一切都不会给他带来安宁。这是一种未曾完成的释放。这么做的时候,他的天赋会离他而去,没有女神会亲近他,没有创作,没有希望。
信任自己吧:每一颗心都随着那条铁弦颤动。接受上帝赐与你的那一片地吧,那就是你同时代者的团体,就是种种事件的联结。伟人一向都是这么做的,他们跟孩子一样把一切都透露给同时代的天才,根本不管自己的这样一种感觉:永恒正在刺激他的内心,通过他们的手起作用,主宰着其存在的一切。我们现在是人,必须在最高境界的思维中接受同样的超验命运,我们不能做被人逼到死角的人,不能做在革命前逃走的儒夫,而应该做补救者,做行善之人,做虔诚的有志者,做全能者手下贵重的泥土,让我们踏过混乱和黑暗前进吧。
自然在这个文本中把惊人的神谕刻在儿童、婴儿甚至畜生的脸上和行为中。有分离和反叛的思想,有对灵敏感觉的不信任,因为我们的算术已经计算出与我们的目标相反的力量和手段,但这些还没有。他们的思想是完成的,他们的眼力尚且没有被征服,朝他们的脸上看过去的时候,我们会仓皇失措。婴儿期不顺从任何人,一切都顺从于它。因此,婴儿会在站在他面前胡扯和玩耍的人当中认出四、五个人来。上帝也以同样的方式武装了青年和少年还有成年人,使其自备一种痛快和迷人之处,并使它值得人嫉妒和感到亲切,它所具有的权力不得忽视,假如它自身能够独立的话。不要以为青年没有力量,因为他不能够对你和我讲话。听!在隔离的房间里,是谁在清晰地和断然地说话?看来他知道如何对同时代的人说话。我的老天!是他!正是那害羞和多痰的人几个星期都不说话,你到他身边时他只会吃,可现在却吐出这么多词句来,就跟阵阵钟声似的。不管害羞还是大胆,他都明白如何让我们这些长者纯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