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男人模式:3000年关于男子品性的智者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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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美国男子(2)

但是,伟人——这个词是有害的。有没有种姓存在?有没有命运存在?人对美德的承诺呢?会思考的青年哀叹自然的肤浅。“慷慨而大方,”他说,“那就是你的英雄;可是,看看你可怜的帕迪,他的国家就是他的手推车;看看他整整一个国家的帕迪吧。”为什么自从有历史以来,群众总是刀斧与弹药的对象?这个想法让一些领袖十分生气,他们有情感,有意见,有爱,有自我奉献精神,他们让战争与死亡成为神圣的东西——但是,对于他们请来并杀掉的那些不幸的人来说呢?人类被看成低贱是每天都发生的悲剧。真正发生的一个损失是,别的人必须是低贱的,正如同我们也必须低贱一样。因为我们必须拥有一个社会。

如果说社会是一所佩斯塔洛兹式的学校,那能不能算作对这些想法的回答呢:所有人都是教师,所有人同时也都是学生。我们一边接受教诲,一边传授知识。都了解同样一个东西的两个人不可能成为长期的朋友。但是,如果把同样聪明但有不同经验的人放在一起彼此交换,那就如同在低处挖一道水池来放掉湖里的水一样。看起来这是一种机械上的优势,对于讲话的人来说也是极大的益处,因为他现在可以对自己描绘自己的思想了。在我们自己的情绪当中,我们很快便能从尊严走向依赖。如果有任何人看上去从来都没有坐过椅子,如果他总是站着,总在为别人服务,那是因为我们并没有把这样的团体关系拿到足够长的时间段里予以观照,以确定即将到来的各部分的轮转。至于我们所谓的群众是什么,所谓的普通人是什么人——根本没有什么普通人。所有的人最多是同样大小;真正的艺术只有在这样的信念中才得以成为可能:每位天才都在某个地方有其自身的神化部分。公平竞争,公开的竞技场,还有最新鲜的桂冠献给所有赢得它们的人!但是,苍天为每一个生灵保留着一个平等的机会。每个人都希望在那个凹面球上留下他私人的一束光线,并看到自己的天赋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和提升,否则,大家都会感觉不安。

此刻的英雄相对伟大,相对有更快的成长,否则他们会处在这样的情境中:在成功的时刻,一种品质成熟了,然后又处在请求当中,别的日子可能要求有别的品质。有些光线没有为普通的观察者看到,它们需要有相当精细的眼光才能发现。问问那位伟人,看看还有没有更伟大的人。他的同伴就是;并不是不伟大,而是说社会并没有看到他们。自然从来不会将一个伟大的人物送到这个星球上而不同时向另外一颗灵魂透露这个秘密。

从这些研究当中还可导出另外一件让人感觉亲切的事实——我们的确存在爱的升华。19世纪的名论将来有一天会被引用来证明这话的鄙俗。人性的天才写在我们年鉴里的真正主题。我们必须多多推断,在这个记录里填补上诸多的空白。宇宙的历史是有征兆可寻的,而生命也有助于人的记忆。著名的人物来来往往,层出不穷,但没有任何人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理智、启蒙与本质,他们只是一次展示,在某个领域里展示新的可能性。我们可否有一天完成那巨大的数字,就是这些公然的观点排列成的那个巨大数字!对许多个人进行的研究引导我们走到一个基本的领域,在这里,个人会消失,一切都以其最高点来计量。所产生出来的思想与感情不可能因为性格的任何樊篱而阻滞。这才是伟人力量的关键所在——他们的精神能自我发散。新的一种思维品质在黑夜和白天走动,从起源之处沿着向心的圆移动,并通过不为人知的方法自行显现:所有思维的联合看来都是私密的;能够通达一处的,绝不可能被阻挡在另一处之外,不管在哪个地方,所获取的最少量的真实,或最基本的能量对于灵魂的共同体来说都是大有裨益的。如果天赋与立场之间的不一致在个人处于为完成各自的事业而必须完成的过程当中为人所见,因而消失掉的话,那么,当我们上升到所有个人最重要的身份的高度,并且知道它们是由可说可做的实在之物构成的,则表面上的不公正就会更快消失。

人类的天赋是历史观照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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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父辈的荣耀

摘自卓西亚·昆西《7月4日美国革命讲演》

谈到父辈的荣耀,我们指的不是通过肉体的力量可以获取的庸俗的名声,也不是指可以通过智力获取的更高名望。上述两者经常能够在没有高尚思想,或纯洁的意图,或大度的目的的前提下存在。我们要赞颂的荣耀,是严格意义上的道德和宗教性质的荣耀,它的目的公正,正如其手段也是公正的一样。美国革命的起源既非因为有何野心,亦非出自贪婪,不是因为嫉妒,也不是出自鲁莽的狂热,美国革命是按照自然意志和事物的相互关系而进行的,而且也是按照由此得出与母体国家分离的需求而进行的。它的进程受到那种需求的限制。在斗争当中,我们的父辈展现出强大的力量和目标上的适当把握能力。在困难时期,他们以智慧行事;在有怀疑的时期,他们以坚毅自持;在危险时期,他们以勇气自勉。在压迫的考验前,他们挺直腰杆;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们不为所动;在危险的黑暗时期,他们无所畏惧;在繁荣的光明时期,他们保持信仰。

引发他们起而反抗的,不是****的军队立即唤起的感情和压力,而是那支军队派过来想要镇压下去的原则。他们可能支付了印花税,还有茶叶税,还有英国政府强加在他们头上的其他负担,哪怕那些负担扩大了一千倍。但是,支付就是确认权利,但他们弃绝了那种确认的后果。尽管有了那些行动,他们还有可能幸福地生活,并且购买、销售,甚至得到收成,而且相安无事。而他们本可以保有那些幸福的,只有继续对一个遥远的外国政府保持依赖,只要继续请求一个国王,或他的宠臣,或他们在其中没有说话余地、其利益也得不到表达、而且也不太有可能为人了解的议会的恩准就可以了。他们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的繁荣会是不稳定的,他们的财产不能够确定,他们的安逸也是不名誉的。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意识到,这样的负担虽然对他们不是很重,但在未来的岁月里却会对我们,也就是他们的后代形成沉重的包袱,也许是难以承受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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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与伟人

摘自亚历克西·德·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根据1831年至1832年在美利坚合众国进行的为期9个月的访问,一位年轻的法国贵族亚历克西·德·托克维尔写了一本叫作《论美国的民主》的书,这本书后来成为最有影响力,也是针对新世界民主文明最有预见性的诊断。在此,托克维尔不知道在对历史进行的民主解释中是否还有伟人的位置。

贵族时代的史学家一般会把所发生的一切归因于特定人物的意志与性格,他们随时准备把最微小的事件说成是最大一场革命的诱因。他们会不厌其烦地追踪极小成因,结果反而让最重大的一些事件不为注意。

生活在民主时代的史学家显示出相反的倾向。

其中大部分人很少把人类命运中的任何影响归因于哪一些个人,也不会把对一个民族命运的影响归因于普通人。

因此,生活在民主时代的史学家不但拒绝承认有些公民也许能影响一个民族的命运,而且他们也会从人民身上拿走他们修正自己命运的能力,并让他们依赖于不易改变的天意,或依赖于盲目的宿命感。根据他们的意见,每一个民族都难以改变地被其位置、起源、先辈和自然条件约束在一个固定的命运中,这是任何力量都难以改变的。一代人紧紧地约束在另一代人身上,从此以往的时代全都如此,从一种需求到另一种需求,他们可以上溯至世界的起源,铸成一根约束力极强的巨大的链条,将人类束缚其中。

他们并不满足于显示事件是如何发生的,而是为证明这些事件不可能以别的方式发生而自豪。她们看到的国家是已经到达某个历史时段的国家,而且他们还强调,这个国家注定会走上引导它走到那里的道路。这比证明它如何可能踏上更好的一条路要容易得多。

阅读贵族时代的史学家的著作,尤其是那种属于古代遗迹的著作时,看起来会形成这样一个印象:为了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为了统治其人民,一个人只需要成为自己的主人就可以了。细读今日所写历史著作,人们会推测,人并没有力量,对自己和对周围的环境都无法施加任何影响。古典的史学家教人们如何发出命令,我们自己时代的史学家却只教人们如何服从。在他们的著作当中,作者自己常常是大的,但人类往往是小的。

我还想补充说,在目前这个时候,这样的教条是相当有害的。我们的同辈人太容易堕入怀疑,想怀疑什么就怀疑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在各个方面都受制于自己的弱点。但是,他们会坦率地承认,人们团结在一个社会体里会有很强大的力量与独立能力。重要的是不能让这样的想法渐渐暗淡,因为我们必须提升人的灵魂,而不是让他们的灵魂走向彻底的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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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的剑!富兰克林的杖!

摘自约翰·昆西·亚当斯《演说集》

亚当斯于1825年成为美利坚合众国总统,他在称赞两位开国之父。

华盛顿的剑!富兰克林的杖!啊,先生,这两个伟大的名字让人产生多么强烈的联想!除开为祖国的事业而外,华盛顿的剑从没有拨出来过,但当他的剑为祖国而挥舞的时候,却又从来没有插入剑鞘!富兰克林是位哲学家,但他也研究过雷电、印刷机和犁铧!在人类的行善者稀有的对话中,这是些何等样的名字!华盛顿和富兰克林!他们都生活在18世纪的基督教国家里,但却给他们生活的时代及其以后的时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们那个时代,还有哪两个人能有这样的建树吗?

华盛顿,他是勇士,也是立法者!在战争中,他驰骋疆场,为了国家的独立和人类的自由而战,同时,在战争的可怖情景中,他还通过格言与实例显示出他对于和平法则的尊敬与对人性最温厚的同情;在和平时代,他平息了同胞之间不和谐的纷争,让一切歧见变成了和谐与统一,因而使他那把现已呈交国家的宝剑具备了只有古时俄耳浦斯的歌声才有可能具备的更大的魔力。

富兰克林!他是自己命运的机械师,他早年身处贫困枷锁之中的时候就已经在教导人们如何走向通往财富的道路,也教人们如何在默默无闻之中找到通往不俗的道路。到了壮年,他消除了雷鸣带给人们的恐惧,让闪电失去了给人致命一击的神秘,并从暴君的手中夺下了****压迫中更容易带给人痛苦的权杖:在冬季的寂静中,在横跨大西洋的过程中,在长达数年的斗争期间,在凛洌的寒风里,他手中紧捏住亲自参与制定的《独立宣言》,向从自立的国家到欧洲最强大的君王摇动手中的和平橄榄枝,机智地料理着商务,为热爱和平的人们寻找保护与安全的护身符。他经历了毫不宽容的残酷,经历了战争的无情和贪婪。

而最后,在他一生的最后阶段,额上印满80年的沧桑,在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的折磨下,重返了自己的故乡,在他接纳的国家作为行政首长终了一生。此前,在华盛顿总统治下,在向上帝虔诚祈祷并得到赞同后,他还参与制定《美国宪法》,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这部宪法的权威之下,我们作为北美人民的代表齐聚于此,并以北美人民的名义,为了北美人民的利益接受这位睿智、警醒和我们这个伟大的合众国善良的缔造者留下的值得尊敬的纪念品——这是我们这个黄金时代的神圣符号。但愿他们永久存放于我们政府的档案之中!但愿每一位从今往后敬重他们的美国人都向宇宙终极的统治者发出由衷的赞美,正是由于这些人有了极大的慈悲心,我们的联邦才得以在这个世界狂乱的沉浮与转动中存留下来。让我们每一个美国人都来称颂,但愿这些福祉通过上帝的意志分配给我们的国家,让它恒久不断,万世连绵,从我们这一代直到时间的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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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永生不死

摘自爱德华·艾弗雷特《演讲集》

这是著名演讲人和政治家爱德华·艾弗雷特(1794—1865)献给两位美国英雄的赞美词。

不,同胞们,我们不可将亚当斯和杰佛逊丢弃在遗忘与死亡的冷室里。这两位可敬的人令我们崇拜和自豪的东西不可能死亡,亦不可能被人遗忘。我差不多就要说,他们才刚刚开始生——他们度过了产生过无与伦比的影响、享有洁白无瑕的声名、不曾中断过的幸福的一生,他们的才能和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使他们当之无愧。他们是人类的精英,是其生命以物质存在的形式暂居人世的极少数一批人,他们的感官可能睡下了,但他们的心还在观察,他们的灵魂已经成长为更高的存在,他们的快乐是要当有用之人,他们的财富是无疵的美名,他们呼吸可敬声名的气息,他们有意和自觉地把称之为生命的东西置于危险之中,这样他们就能在后来者心中长久活下去。这样的人不会死,这样的人不可能死。

尸骨冰冷,一动不动,没有呼吸,没有感觉,也不能说话,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是存在的结束,因为他们已经把自己的灵气吹人这个国家的机构之中,他们已经把自己的性格刻在时代的柱廊上,他们已经将自己的心血灌注在公共繁荣的渠道之中。在神圣的高处行走的人,请告诉我,沃伦是否已死?你难道看不见,他的面容并不苍白,他的神情并非疲惫,他英勇无畏的心从他惨白的伤口流出血来,却在荣誉的田野上闪出灿烂的光芒,来自天上的玫瑰盖在他的脸颊上。在他的眼中,你难道看不出自由的火花在闪耀?

告诉我,那朝弗农的阴影走去,进行虔诚朝拜的人,华盛顿当真已经在那冰冷狭窄的房间里闭嘴不再说话?造就了这些人,造就了跟这些人一样的英雄的东西不可能死亡。那起草过《独立宣言》的手是一动不动了,那些诵颂过《独立宣言》的雄辩的嘴唇的确是合上了,但是,酝酿、议决、完善和维护了《独立宣言》的那些高贵精神却不会停息,因为那《独立宣言》本身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值得度过的生活”,下面这些是不会过时的:

当时问过去,当世界不再存在,

它们却能抵挡腐朽的袭来:心可以在冰冷尘土里不再跳动,

但它温暖过一次的东西却永不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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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政体与贵族统治下的男子荣誉

摘自亚历克西·德·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