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漫画寻古·探幽·览胜—走进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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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闯王远征河州城

明朝末年,李自成造反了。

他的起义队伍像一阵旋风从地面上刮过,驰骋大半个中国。这场农民起义历时长达17年,而在河州的崇山峻岭、河谷大川,也留下了起义军浴血奋战的足迹。

但是,河州人给李自成的并不都是鲜花和掌声。

在山西大同,有个朱家仕的河州人首先让他见识了河州人的刚烈和不屈。当时,李自成的大军所向披靡,无可阻挡。可是当他率大军浩浩荡荡扑向大同城时,却遭遇到了最猛烈的抵抗。朱家仕与总兵姜镶歃血为盟,协力守城。后来总兵姜镶妥协投降,开城迎接李自成,可朱家仕仍誓死不从,李自成为朱家仕的硬气所感动,连续派四人前来劝降,都叫他一一斩杀。最后,朱家仕更换朝服,怀抱敕印,从容投井而死。

李自成没想到朱家仕一个文人,在大难之前有如此表现,吃惊不小。他向姜镶打问,姜镶说朱家仕是个难得的才子,写了很多书,《商订录》、《破尘草》等都出自他手。还说朱家世代为官宦之家,他的祖爷朱绅是个重名节道义的好官,赈贫济困,深受百姓爱戴。在浙江做官时,筑海堤,整兵备,修炮台,外寇不敢正视。

朱绅一生清正廉明,政声卓著,连皇上都御笔题写了“御史朱绅,老成忠厚”的题字来赞扬他。朱家治家向来严谨,代出才人,历久不衰,是河州有名的名门望族。

李自成刚刚拉兵起义时,就在陕西、甘肃一带活动,对河州,他也非常熟悉。

传说他还在河州给饥民放过粮,河州百姓都亲昵地叫他李瞎子,都欢迎他。在他的队伍中,有不少人就是河州人。惟独这个朱家仕,竟然这样地仇视他。李自成不由得想起崇祯十一年和洪承畴在河州的一次血战。

那年十月,他率领大天王、混天王、争管王、祁总管等八队人马,由陕西进入甘肃,从武都、舟曲、文县一带向西北藏区进发。当时虽然还未到冬季,但一进入河州地界,天气已经很冷了。起义军粮秣短缺,前面道路十分艰险,后面洪承畴大兵紧逼。洪承畴那时已经升任为兵部尚书,总督河南陕西湖广,气焰嚣张得很。洪承畴一方面下令总兵曹变蛟和副将贺人龙咬紧李自成,猛打穷追,不让义军有一刻喘息的机会,另一方面从各地州府调集大军,形成合围之势,企图将李自成一举歼灭在深山老林。偏偏这时,一个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了,李自成军中部将周山投降曹变蛟。形势对起义军非常不利。

李自成在临潭等地设下埋伏,均被降将周山识破。起义军万不得已,沿临潭白石山南麓向东北退去。洪承畴立刻下令曹变蛟集中兵力追赶,同时命令后续明军限十天之内奔驰一千一百里,在义军突出槐树关之前到河州拦截。

当李自成到达双城时,陷入了洪承畴的重重包围之中。双方展开了一场惨烈的血战。李自成部下的侯将军、莫皮虎等战将被俘。李自成为了避开洪承畴的兵锋,拼死血战一天,终于杀开一条血路,渡过大夏河,经牙塘关到和政,再由和政吊滩进入康乐县境,继续向南进发。由于起义军不熟悉当地地形,到达康乐县景古城时,又遭到洪承畴部下军队的拦截。李自成率众奋勇抗击,乘大雾弥漫,渡过洮河。李自成冲出包围后,仅剩下上百骑。在这次河州之战中,李自成的起义军受到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