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漫画寻古·探幽·览胜—走进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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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民间体育花常开(1)

临夏人的文化体育活动丰富多彩,尤其东乡族和保安族这两个自治州境内的特有民族更有许多别具一格的传统体育活动。

赛马。提起赛马,您也许会想到广袤草原上骏马驰骋、群情振奋的情形,而在此我们向您介绍的是盛行在临夏地区的东乡族中举行的山地赛马活动。比起在一望无际的平坦原野上的赛马,东乡族的传统赛马则另有一番情趣。

勇敢尚武的东乡族人民每逢传统的民族节日和婚庆喜宴时,都少不了传统体育项目——赛马的精彩场面。如果您凑巧赶在节庆时间来到沟壑纵横、状貌奇异、山道蜿蜒的东乡大山中做客时,就有机会能亲眼目睹到勇敢无畏的东乡人在如此陡峭而又险峻的山道上赛马是何等地惊险而富于刺激。它不仅仅是马术和骑技的较量,更是胆魄与自信的竞赛。更令人佩服的是在策马飞驰的队伍中,上有六七十岁的白发老人,下有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他们一个个精神焕发,斗志昂扬,面对陡峻大山丝毫没有畏惧之感,这不能不令人对他们刮目相看,由衷赞叹!

尤其是在热闹非凡的东乡族婚礼上,包括新郎倌、男傧相在内的年轻人一起在娶亲途中举行火爆热烈的赛马精彩表演赛,为的是让新郎有机会在新娘家族和众多乡亲中充分展示其勇敢善骑、洒脱英武的强悍性格来。每当比赛结束,组织者或亲朋好友都要给每位获胜的选手披红挂彩,并且还特意在主人心爱的马脖子上系一束红绸子,以示庆贺。

赛骡。赛骡酷似“竞走”,由主人骑着骡快步行走,只见赛场上个个精神抖擞,驼铃丁当,以最先走完规定赛程者为优胜。赛骡为走骡比赛,跑步为犯规。

下方。说到“围棋”,您也许习以为常,然而在民间,也有一种能与之相媲美的民间传统运动项目——下方。这种有趣而益智的娱乐活动在劳动空隙、茶余饭后,尤其是冬季向阳的地方随处可见。

在团团围住的人堆中间空地上,纵横摆放着一些不起眼的小石子、小土块或小木棍。比赛规则是,在地上划出横竖方格子,有四方、五方、七方和七路八方,尔后用小石子、小土块或小木棍作方子。比赛双方各执一种,先摆子抢占到有利方位,再一步步地占领相互联结、彼此照应的阵地,扰乱对手阵脚。玩法是当双方摆好方子后,各拔除对方一子,然后由其中一方先走,每四角占子为“成方”,即可吃掉对方一子(已成方的除外)。通过一番斗智斗勇的较量后,以一方经验丰富、阵容方整的棋手击败已互不能接应的另一方棋手,并完全消灭对手的棋子而获胜,这种棋具简陋、比赛智力的棋类项目深受各民族老中青男子喜欢。您瞧,图中这几位长者是多久地专注投入!这种运动为单调乏味的乡村生活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因而是保留至今的又一种民间传统体育项目。虽名不见经传,也尚未登上正式比赛的大雅之堂,但仍是一种具有旺盛活力的智力运动游戏。

摔跤。居住在深山沟壑的东乡族群众,常常会因地制宜地开展另一项别具特色的娱乐活动,那就是东乡族式的摔跤。无论是在上山种地、下田劳动或者是农闲时节、婚礼活动,一些少年和青壮年都很喜欢摔跤这种古老的娱乐活动。在这种活动中,他们最常用的姿势有“上腰抱”、“下腰抱”和“花花抱”三种,比赛中规定连续三次被对方摔倒者为输。此外,还有允许比赛时脚下使绊子和不允许使绊子两种形式。尽管双方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不甘示弱,比赛场面显得紧张激烈,但气氛却是轻松而融洽的,常常在一片欢呼喝彩声中开始和结束比赛,摔跤赢家理所当然地感到十分自豪,脸上常常挂着胜利的微笑。

打“地咕杜”。“地咕杜”也称做“咕咕杜”,是用硬木头削成的椭圆形木球,长一寸多,粗约三分之一寸。另还需要一支长尺余,一头削圆,作为持手的把,另一头略为扁平的木棒,有的也用毛线绕成比乒乓球略大一些的球。这也是东乡山区的青少年中经常自发组织的一种生龙活虎的民间传统体育运动。比赛是在双方人数相等的情况下进行的。

打“地咕杜”时,首先要选择一处较为做空旷的打麦场或是靠崖边的平坦山地,然后右手持一支尺余长的木棒,左手拿起“地咕杜”,用劲地往远处打,打的越远越好。其实也是一种很古老的“棒球”玩法,东乡族称“咩烈”。真不能想象,在极其简陋而又尘土飞扬的山村麦草场上,也能玩出如此规范的运动来,尽管与城市中真正意义上的棒球不能相提并论,但又有谁能说它们之间有质的区别呢?也许从这些土生土长的山里娃中,还能培养出优秀的棒球运动员呢。

当地一首童谣中这样唱道:不用眼力不得赢,不用臂力不得赢。这种运动的玩法是在平坦开阔的地方划出一个长方形的“岗沿”,守的一方站在其中,用木棒打出“地咕杜”后,要时时严防对方掷来的“地咕杜”,不让它落入岗沿线内,最好是能用木棒将投来的木球再弹打出去而且距离越远越好;攻方则从落球地拾起用力投掷到岗沿,千方百计地把球投进划线范围中,争得射球权。双方激烈相争,而周围的观众们则喝彩声此起彼伏,呐喊声、加油声、助威声好不热闹。当守方把攻方投来的球弹出岗沿线后,再以此为标准,用木棒量出距离来计算,以棒数多少算一轮“地咕杜”的输赢,输球的一方要当场受罚认输,处罚的方式也别有情趣。

这种有趣又生动的乡土运动项目,不仅锻炼了青少年的身体,增强了体质,而且培养了青少年眼疾手快、反应敏捷的心理素质。

在保安族中,也盛行着一些独具民族特色的体育竞技活动,有趣的是由于古时战争和游牧生产的影响,他们开展的这些传统体育竞技项目都与骑马、射击息息相关。主要有:

射箭。保安族的弓箭十分独特,一般弓讲究用劈开的大竹竿做成,2至3片扎成一股,长约4尺左右。为了保持弓的柔韧和弹性,弓的两端大多套有水牛角。弓绳则由几根拧在一起的牛筋绳制作,铁制的箭头呈长三角形,约半斤多重。箭绳系有红缨穗,一般情形下射程为200米左右。每逢冬季农闲时节,保安族的青壮年男子喜欢举行射靶比赛。比赛结束后,举办者都要宰羊向优胜者表示祝贺。

甩抛尕。甩抛尕原是为了打仗和放牧的需要而产生的一项传统竞技活动,现已演变为一种锻炼体魄的民族民间竞赛项目。抛尕由绳子和装有石子的布袋子组成,绳子是用牛毛线绾织而成的,有大拇指粗细,长达5尺,绳中间有装有石子的布袋。甩抛尕时,将绳子一头的小孔套在中指上,另一端折叠起来,夹在食指和拇指之间,开始用力地绕环旋转,同时还要瞅准眼前的攻击目标,尔后松开拇指和食指,石子飞驰而去,击中目标为胜。甩抛尕时的比赛规则有三种:一种是同时比赛,看谁抛得最远;二是在同一距离比,看谁击得最准;三是组队攻击比赛,直到将对方攻跑为止。但是第三种比赛方法,如果没有十分有利地形作隐蔽掩体,很容易发生事故,故而现在一般都很少采用。

打五枪。这种竞技项目是在飞驰的马背上用自制的土枪完成的,以装火药、扣压引火帽和连续射完五枪者为第一名,往往是那些骑术高、反应灵敏、射击技术熟练者获第一名。

每逢“保安三庄”的任何一庄有赛事,临近其他村庄的乡亲们都会前来助威呐喊。尽管比赛结果只是由主持者宣布一下名次,然而这在保安人的心目中是非常荣耀的事情,认为谁在比赛中得到第一名,就是为全庄子抓了“耳朵”(意即争了光),有的人家还会兴高采烈地为获得第一名的选手摆宴请客,以示庆祝。

艺术卷

和着“花儿”悠扬的曲调,伴随“社火”咚咚的鼓声,吸吮民族民间艺术的氤氲与芬芳,让我们感受民间艺术的神奇魅力;徜徉在构思精巧的砖雕艺术长廊,行走于多姿多彩的人文园林胜迹和民族建筑群,心旷神怡的同时,也让我们寻觅到了阿拉伯建筑与中国古典建筑艺术完美融合的成功典范……

这里还是民族民间歌舞的乐园,从古老神秘的傩戏到喜庆欢乐的宴席曲,从源远流长的两大“花儿会”到街头盲艺人即兴弹唱的“贤孝”,每一首歌,每一曲戏,都诠释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融进了对于真善美的追求。

天籁之音称“花儿”

银川的大米兰州的瓜,

好辣子出在了循化;

漫上个少年了走天下,

“花儿”的故乡是临夏。

无论是从河湟历史漫长的画廊中探寻,还是从民间艺术浩瀚的宝库中发掘,“花儿”的故乡在临夏确是一个不争的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