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已经看出来日后的不俗了。
“恩,”夫子很满意连雪容的回答,这孩子的根基极好,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他不由的摇头,只是一个庶女,不然以后的成就会更大的。
再反之连温玉,她又是在玩自己的手,一张小脸定的平平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夫子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对朽木不可雕也了。
她不是上课睡觉,就是流口水,要不就是答非所问,让他感觉都是对牛弹琴,什么都是需要对比的,现在一对比自然的一切都是出来了,二小姐连雪容聪明乖巧,而大小姐主知根本就是木纳的。
什么也不懂,整天就知道发呆,就连夫子也是没有信心了,转而不管这个学生了,开始专心的教着连雪容,到是让连雪容更加的懂事,也更加的得连波华喜欢了。
最后连波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叫来了人将连温玉给送了回去,说是让她再长长,省的影响连雪容学习。
这温玉被一个奶娘拉着手,一张小脸有成熟的让人心惊的沉定,恩,影响连雪容学习,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能学什么。
等到叶会兰见到女儿,眼眶不由的一红。
“娘,不哭,”连温玉拉住叶会兰的袖子,小嘴抿的紧紧的。她不是故意的不学的,也不故意让娘伤心的,只是,在这个连府里,她不能太过出众,而出众的结果是她不能预料的异数。
“娘不哭的,”叶会兰连忙的擦干了自己的脸上的泪水,就怕吓到了还小的女儿。
她轻轻的拍着女儿小小的背,“娘的小温玉,没事的,你现在还小,等到找大了,就知道学习了,娘知道我的小温玉是很聪明的对不对?”
连温玉在她的怀中不断的点头,是的,她是聪明的,她必须学着聪明,学着韬光养晦,学着卧薪尝胆,不然就对不起自己重生了一次,不是吗。
而第二天起,她就没有现去学堂,也没有去见夫子,这府里的人也是都是在议论着,说是大小姐是一个草包,而二小姐却是天生的才女什么的,她听在耳中,心里却是笑,冷冷的笑。
是啊,才女,一个会很会算计的人,而且心肠歹毒的才女。
有才有貌,心里却是和蛇蝎一般。
叶会兰自然也是知道,她心里其实很不好受,不管如何,在她心里,她的温玉是最好的,最出众的,也是最乖的。
她蹲下身子,整理着连温玉头上的小揪揪,还给她带上了金子做的铃铛,连温玉摸摸自己的小揪揪,然后摇了摇头,叮叮当当的十分的好听。
又是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全新的呢,连家是一如既往的有钱,赚不完的银子,花不光的家产。
她轻轻的撇了一下嘴角,这么有钱的,还是不放过她娘的那些陪嫁,果然一家子都是钻到了钱眼子里去了。
“走了,小温玉,跟娘去见外婆和舅舅。”
“好,”连温玉小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她垂下眼睫,隐住脸上过多的复杂。
外婆,还有舅舅。
她的心是怯步的,也是害怕的,更是不安的,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她,她不记的太多过去的事,也不记的到底当年的外婆和舅舅对她怎么样,依然记的,似乎对她很好,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是给了她,听说外公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就是叶会兰这个女儿,所以当初叶会兰成亲时,几乎将叶家近乎三分之二的都是陪嫁给了她。
这三分之二叶会兰却也是早早就给了她的女儿,现在想起来,原来连家和齐家早就在打这些嫁妆的主意了,或许是她一直都没有看的出来,连家可能外强中干的。
说实话,连波华根本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又是只生了两个女儿,对了,他现在可能还在想着会生儿子吧,可是那样的人,上天怎么可能会给他一个儿子,连亲生女儿都要害的人,他,不配有儿子。
她知道不管是方秀如还是连波华都是容不得他们母女的,连波华那么喜欢连雪容的,怎么可能让连雪容只是一个庶女的身份,还有方秀如那样在个眼高于顶的女人,给人当妾也就不说了,就连唯一的女儿也是不入流的身份,所以,她从一进府就已经开始算计了吧。
收买齐其给叶会兰下药,逼疯她,然后顺利的将她赶了出去,再占了她所有的陪嫁之物,然后再将叶会兰的女儿养在自己的身连,一味的溺爱,让她长成了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身蛮气,一颗木头脑袋的春女人,近而让自己的女儿又是她共享一夫,她除掉了自己的仇人,而她的女儿,同样的也是除掉了自己的仇人,连温玉被叶会兰抱着坐上了马车,当马车离开了连府的大门之后,她感觉就连外面的空气都是清新的,都是舒畅的,连府,果然是个不能呆的地方,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这个府里,竟然会有那样可怕的女人,她的一双眼睛,她的一双手,甚至随时都可能掐上他们的脖子。
马车渐渐的开的远了,她挑起马车的帘子想要看看她小时候的京里是什么样子的,似乎和那时的一样,到处都是一些卖着小玩意的摊贩,也有一些推着车子叫卖的商人,还有那里,她向一片很矮也没有什么特色的屋子看去,十几年后,这里将会有整个京里最大的酒楼,是属于齐家的,是齐秋宁一手建立起来的,而这时,那块地,却是无人问津的存在。
马车走了很长的时间,她其实想要一路清醒,好好的看看这个她以前没有认真看过,这一生却是想经看清楚的世界,可是这个身体却是太差了,孩子毕竟是孩子,她的眼皮一眨一眨的,很快的就枕在叶会兰的腿上睡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却是发现自己的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对,不是陌生,这里有着些许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那个很老的古董花瓶,还有这一屋子的书,这是外婆的家。
她自己爬下了档塌,然后小步的向外面跑去,确实是她记忆中的地方,因为她还能知道客厅在哪里,穿过了这里,再走几步就是到了。
她趴在门口,小心的看着里面的几个人,这时的外婆十分年轻,也只有四十来岁左右,头发也没有白几根,许是年纪大了,许是她天生的就是一个爱笑的人,身上都是有着股祥和之气,不然也生不出来叶会兰这样善良的女儿来。
而一边站着的那个十几岁左右的半大小子,应该就是她的舅舅了,年岁并不是很高,身上也有太多的稚气,可是从五官却是可以看的出来,确实是她的舅舅。
原来一切物在,人也全非。
再次回头时,还好,她能再到了原点。
她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偷偷的躲在外面,小手里面都是汗水,她怕什么,她怕他们的厌恶,怕他们的不喜欢,还是怕见,她上辈子亏欠的了太多的,那些真正疼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