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连城,连温玉拍拍连城的大脑袋,姐姐回去让人给你做两只烤鸡。
连城啊呜的叫了一声,连温玉连忙捂住它的大嘴,“乖连城,不能乱叫知道吗?
连城小声的呜呜着,就向墙那边跑去,它嗖的一声跳上墙,连温玉再次提起自己的裙子,辛苦的爬了下去,接着,砰的一声,她摔在了地上。
“真是的,”她自己爬了起来,然后拍着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摔疼什么,就是她这衣服,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这衣服绝对是不能再穿了,真可惜,要是舅舅知道了,非要骂人不可。
她拍拍自己的脸颊,恩,总算是没有白烂了一件衣服,这东西到手了。
这时齐秋宁应该是忙完了才对,最近他要收租子,每天都要忙的很晚才回来,最好她回去时,他还没有到,不然让他看到她这样子,那脸还不知道要阴成什么样子呢。
她偷偷的拉开了门,然后将手放在嘴边,对着连城,嘘了一声。
结果这门刚一开,连城一下跑了进去。
“你到是跑的到快,”她关上门,还埋怨了连城一下,可是当她刚转身,却是愣在那里,就见一名黑衣男子双手环胸的站着,连城安静的趴在他的脚边,小声的呜呜在叫着。
“去了哪里了?”黑暗中男人的五官有些看不清楚,可是这阴冷冷的风吹的连温玉不由的抱了下胳膊。
“不是说要很晚才回来的,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她嘟囔了一声,然后走了过去。
男人拿过了一边的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蜡烛,一见连温玉的一身的狼狈样,一对浓眉拧的都是打起了死结。
“齐夫人,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连温玉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菜,刚要喝,正好低下头间,有一片枯叶就掉在杯子里,她放下了杯子,真是的,就连叶子都在跟她过不去。
齐秋宁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他伸出手将连温玉头上的枯草什么的都是拿干净,“一会让人打了水给你洗洗,你和连城玩了泥巴是不是,怎么这般脏的?”
这温玉坐着让他替自己的整理着头发,突然的她的眼睛一弯,站了起来,直接抱住了齐秋宁,齐秋宁也没有嫌她的脏,只是捏捏有她的脸,“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连温玉将脸埋在他的怀中。
“恩,给我的惊喜就是弄自己一身泥巴回来?”齐秋宁真是哭笑不得了,这还真是大惊喜呢,好吧,他惊了,实在是大惊了。
一会丫环进来,说是洗澡水已经烧好了,这温玉掂起脚尖亲了齐秋宁的脸上亲了一下,“亲亲相公,我一会就回来,对了,记的给连城弄两只大肥鸡,要烤好的。”
“知道,”齐秋宁拍拍她的脸,“去吧。”
当连温玉进去之后,齐秋宁也是吩咐了厨子多做几个菜,最近他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所以,他们吃饭,又是换成了晚上,当然齐秋宁也是没有忘记吩咐过厨子,给连城做两只大肥鸡来着。
可是当鸡端上来之后,齐秋宁却是看到了两只鸡的腿都是没有了。
这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了,除了清歌还有谁。
齐秋宁端起了盘子,将鸡倒在了连城的食盆里,“吃吧,少了鸡腿没事,反正你也吃不出来。”
连城睁着一大大豹眼一直都是看着齐秋宁,然后低下头,乖乖的消灭起自己烤鸡来,齐秋宁轻抚着连城的大脑袋,不由的一笑,这清歌,还真是个孩子气的,没事就知道从他们这里偷鸡腿吃,连温玉终于是打理好了自己,稍稍能看了。这才是走了出来,她的肚子也是饿了,又是翻墙又地挖土来着,能不饿吗。
“我好饿啊,”她坐下,忍不住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吃了起来,还是这样的味道,真不错。
“吃慢些,”齐秋宁拍了拍她的背,“怎么,我不给你吃饭吗,让你饿成这样?”
“我是很饿啊,”连温玉不断的吃着,她不从来都没有像今天一样的饿过,再说连城也像也是饿透了,一会两只烤鸡就被它给解决完了,而它根本就不知道,它那两只烤鸡的最精华所在,被两个无良的人给吃了。
这饭吃完了,也已经很晚了,连城睁开豹眼,接着再睡,很大的一只,这要是被别人给看到了还不给吓死。
连温玉摇了摇手中的瓶子,给手上只需要用一点就行了,可是这要是身上,那就费了。
“怎么,心疼了?”齐秋宁看着自己的身上的伤疤,确实是比起以前淡了很多,只是连温玉这药也是用了一瓶又一瓶。
“有些,”连温玉扔掉了药瓶,然后靠在齐秋宁的身上,“不过再心疼我也要治好你的这些疤才行。”
不用了,我是男人,齐秋宁笑了一声,再捏捏她的脸,有疤与没疤没有区别的。
“谁说的?”连温玉点点他胸口的伤疤,“你不要骗我了,每到下雨前,你身上的疤就会又痒又痛的,还说没区别?”
齐秋宁淡淡的抬了抬跟角,“习惯了”
连温玉坐了起来,然后她在一边翻来翻去的。
“恩,在找什么?”齐秋宁也是跟着坐起,“是不是什么东西丢了,我帮你找。”
“不用,我就放在这里的,”连温玉继续的翻,终于是翻出了一样东西,原来她给放到了枕头底下去了啊。
“这个给你,”连温玉将手中的东西全部塞在他的手里,然后拉上了被子,缩起了自己的身体,恩,天气冷了,想来明天可能要多加个火炉子才行,不然他们冷,连城也冷,也要给连城做一个大一些厚一些的垫子才行,地上还是凉。
她为迷迷糊糊的想着,人也是累了,就快要睡着了。
齐秋宁翻都会手中的东西,猛然的,眼睛圆瞪了起来。
“温玉,你这是从哪里来的?”他轻轻拍着连温玉的肩膀,这是他们齐家的房契和地契啊,还有很多的银票,她这是怎么找到的?
“我让连城帮我找到的,”连温玉打了一下哈欠,然后翻过了身,抱住了齐秋宁的胳膊,“秋宁,我冷。”
齐秋宁将手中的东西先放在了一边,然后躺下,将她抱在自己在怀里,突然来的暖意,让连温玉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恩,好暖……”她在齐秋宁的怀蹭下下自己的脸,继续的睡着。
而齐秋宁却是心思复杂近乎无眠。
温玉,你是怎么想到的,他低下头问着闭着眼睛的连温玉。
连温玉轻轻颤抖了眼睫,“他埋在某个院子的,这些我五岁时就做过,我把我娘的陪嫁都给埋在地下,等我娘从连家出来,我再把也给挖出来,我们连城要的鼻子可是比狗好多了。”
她咕哝了两声,又是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秋宁,我累了。”
“我知道,我知道,”齐秋宁也不在问了,他低下头,轻轻亲了亲连温玉额头,“睡吧,为夫会在这里陪你的,”而他空出一只手,拿出了放在一边房地契,这些都是他们家的,是他爷爷和齐家人辛苦了几辈子才有的。
他握紧手中的银票,有了这些东西,齐家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到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