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道:“虽黄河以东没有什么迹象,不过,据探子回报,说黄河八十里地之外以南发现大批清兵。”
封清平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清兵用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多铎表面上要在济南城造船强渡黄河天险,实际上目的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再绕路渡河,夹击我们的后方。”
夏皇道:“那我们怎么办?”
封清平道:“敌军不在黄河以东渡河,反而在黄河以南他们还没有拿下的地方渡河,其意思也很明显,无非叫我们以为,那些地方他们没拿下来,即使要拿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黄河以东一直到海的附近区域,而他们就趁着夜色,连夜扎木筏,搭浮桥,一举偷渡黄河,继而再夹击我们后方。等我们大乱,他们在济南城郊的木筏小船也同时造好,到那时,他们就两面夹击,所以我们就大败无疑。”
在场的几个人听了此话,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华炎道:“封少侠分析的不错,好毒辣的手段。”
齐英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应付?”
封清平冷笑道:“哼哼,咱们就来一个将计就计,假装中计,就先放他们渡河,然后一举群歼。”
夏皇皱了皱眉道:“听闻清兵十分骁勇,若是被他们渡河,万一我们……”
封清平笑道:“若我们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以后又怎么抗清?齐大哥,从今日起,你和鲁大哥就带领五千人马在这里驻守,虚插旌旗,空设帐篷,没有我的吩咐万不可出战。”
齐英,鲁豪抱拳道:“遵令。”
封清平笑道:“我估计,清兵很快就要渡河,所以,今晚就带大批人先等候,即使清兵过河,顶多也就是清兵一半的兵力,而我们则带领一万兵马,又怕什么?”
夏皇点头道:“不错,既然清兵已经到了八十里以外的地方,估计不会长待,一定会尽快过河。”
封清平笑道:“夏帮主,你对黄河附近最是熟悉,这附近那里地势险要?”
夏皇道:“有两处地势十分险要,一处是翠屏山平阴渡口附近,另一处在五峰山老河渡口,五峰山和翠屏山相隔五六十里地,五峰山离济南较近,清兵有可能在翠屏山过河,五峰山离济南较近,易被发觉,而翠屏山离着远点,所以说,清兵应该在平阴渡口过河。”
封清平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埋伏在五峰山,夏帮主熟悉水性,天黑的时候,帮主就驾船而走,等看到岸上火光升起,喊声震天时,就从水路夹攻,掐断清兵归路,华帮主跟我一起埋伏在……”
他又叫过齐英,鲁豪仔细的嘱咐了一番,这才放心。
这机会他已经等了好久,成功胜败就此一举,其实,他也是在冒险,若是清兵骁勇善战,把清兵放过河来,万一不是清兵的对手,那就相当于是引狼入室了,所以,他也是在冒险。
但人生本就充满了冒险,没有人能有十足的把握全胜,不过,若没有勇气一拼的话,又何谈抗清?
济南城守军顶多一万多人,其中留下三千人驻守城池,三千人防守黄河要塞,剩余的人顶多也就是一万来人,若是过河的清兵比他们人多,那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