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黄凡说起余垠叛乱,楚承不信曰:“现有耿文晓统率冲远,奈何从于武进?”凡曰:“凡沿途打探,冲远实则武进主管,并非耿直。”楚承良久不信,暂将此事告诉白妤,白妤听闻不禁大哭,又说和慕容非欲出银家谷,其中话多繁琐在此不必一一细说,慕容非听闻二人要走,急忙起身要与之同行,楚承不得已而从之,众人先往巨城。且说徐端前往中州,临别交代耿直主管,然中州之变徐端枉死,消息先被武进知道,遂令摩珂沙进兵,将耿直一族,并同心用谋之人尽皆软禁,后布文告曰:
‘先城主徐端枉死于中州之地,四兄弟耿直,身染重疾,不能理政,大弟子进暂与接替主管,凡外镇城池皆从军令。’
楚承一行人前往东铭府寻找武进,侍卫入府内告知,但见怎样一幅景象:
铜柱易金,加高六尺,歌女姬妾百十余人,乐师鼓瑟满堂端坐。几十个大臣歌功颂德,左右小人山呼万岁,武进斜躺在中,桌上玉壶金杯、甘浆琼酿,醉香飘殿堂。
侍卫曰:“门外一人自称右将军,祈见大城主。”武进听闻惊的一跃而起,曰:“是谁?”侍卫曰:“一人自称右将军的,后面还有一男三女,不知姓名。”武进一挥手撤去歌女,留下能臣议曰:“楚承所来为何?”崔珉曰:“楚承入冲远久矣,平常不至,此时来访,定是为战事而来。”范庄曰:“楚承不过一人而已,先见见他,看他所为何事?到时再做打算不迟。”武进从之,令至偏殿一见,与诸臣同往,遥迎曰:“右将军。”楚承起身相迎,当先在头曰:“大城主。”武进尚未坐下,眼瞧旁边,不禁失色曰:“此莫非慕容先师否?”非曰:“武进城主。”武进自称不敢,急的满头下汗,良久曰:“右将军至此,所来为何?”承曰:“不知耿文晓现在何处。”进曰:“文晓身染重疾,不能见客矣。”承曰:“听闻中州有变,不知大城主知否?”武进回顾默叹曰:“余垠叛逆,先城主蒙难,焉能不知?”承曰:“大城主既知此重大之事,为何不集结兵马与贼决战,却将重兵囤于外城欲攻西川之后,是何道理?”
未等武进回答,张煜曰:“右将军何太无礼?此乃冲远,将军平北灭悸之时身为元帅,我家主上甘愿听令,今汝是何等职务?竟敢出言不逊。”武进挥手止住,承曰:“敢烦大城主请来文晓一见。”武进不敢动,目视范庄,范庄会意,起身自回,至临殿请耿直,嘱咐曰:“右将军欲与文晓相见,殿中都是文晓内亲,若说错一句,性命难保。”耿直点头称是,收拾行装前往东铭府,叙礼毕,依次而坐,承曰:“不知文晓身患何疾?”耿直目视武进,武进双目微闭,假意口咳,直曰:“头重脚轻,不知何病。”承曰:“余垠兵变,主上蒙难,西川乃冲远之屏障,一旦陷落冲远亦不能保,文晓何故不知?却反攻西川之后,实在教承不能理解。”耿直又目视武进,武进转头闭眼,直曰:“直病趋沉重,期间军政都是大兄弟暂理,直不知也。”楚承复问武进,武进哑口无言,庄曰:“右将军不知用兵之道,岂能告知于人?”承曰:“愿闻听教。”庄曰:“右将军可知余垠如何能一战打败各州精锐?”承曰:“贺北大将郭业、郑州元帅周竹里应外合,致使各州精锐大败。”庄曰:“古有锐王以贼制贼,⑨⑨如今何不仿效?此时与余垠决战,必败无疑,除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⑨⑨以贼制贼-注:典出计御时《箔二十四纪书》,箔锐王韩宜,字兴和,第一次十八王期箔国的第八位君王,韩宜在做世子的时候曾被他的父亲派在元涟这个地方做主管,当时元涟这个地方非常乱,有许多山贼和土匪不尊王道,其中以潼山势力最为庞大,而且易守难攻,韩宜想把他们灭掉,先试探性的进攻了几次,假装打不过,然后派官兵假扮成另一伙山贼,从后面袭击自己的营寨,并派人去潼山说:“我和大王您是一伙儿的,如果大王您被打败了我也小命难保,我们只有一起对付韩宜才有活路。”贼人信以为真,于是和韩宜假扮的山贼合兵一处,最后被韩宜剿灭。‖
楚承大喜曰:“原来如此,真是条好计,此事伏城主知否?”进曰:“伏城主若不知,如何用计破敌?”承曰:“少枫以为大城主听信佞臣,与余氏同流,不想却是如此。”进曰:“此事不怪右将军,若人皆能测,岂曰良谋?”承曰:“承欲前往灵山攻打余氏之左,此间全赖大城主与西川将士。”直曰:“大兄弟必不负将军也。”庄曰:“右将军至此实乃冲远之幸。”承曰:“若有能相助之事,但说无妨,承定尽心竭力。”庄曰:“冲远军虽从我令,然若夺取西川必有怨言,后日午时大城主欲点兵,若右将军能在此必军心振矣。”承曰:“愿从大城主之令。”武进大喜,当日款待楚承邀请耿直一同,进曰:“文晓重疾难治,又是服药,恐不能至矣。”承曰:“何时可以相见?”进曰:“晚上可以相见。”楚承不疑,当日宴罢武进安住住处,天色将黑,承曰:“文晓服药时辰可过?”进曰:“吾已使人去看了,若能动身定要他来。”承曰:“既然文晓不便,不如我亲自去看。”进曰:“不劳将军惦记,吾再使人去请。”
楚承从其言,等了两个时辰不见耿直,楚承自不耐烦,左右徘徊,见母亲难说,见白妤难说,只有黄灵在旁曰:“哥哥,你歇歇。”楚承从之,自叹曰:“也不知文晓身患何疾。”非曰:“恐文晓无疾,大兄弟却病的厉害。”承曰:“母亲何出此言?”尚未等慕容非说话,门外忽有使臣至曰:“四兄弟昏沉,难与将军相见,大城主特意吩咐,若将军定要相见,要臣带右将军去。”承曰:“既然文晓病的厉害,就不必打扰,等过明日再说。”使臣从其言,回复武进如此,武进与范庄议曰:“留楚承在此乃后顾之忧,何故不让他走?”庄曰:“楚承无谋,然可一呼百应,若至灵山难免成余川主心腹之患,今赚在此,待点兵之日,就用楚承之头祭旗,必能大破伏成。”进曰:“楚承武艺高强,又有慕容非白妤,如何能活捉了他?”庄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主上可假借歃血为盟端毒酒与他,他必无防备,如此不费反掌之力便可成功。”进曰:“若能斩楚白之首,余川主处必有重赏,量此灵山区区两千兵马,何足道哉?”言毕大笑,且说武进的内室有个侍候起居的婢女,名唤婷儿,这个婷儿本是耿直之妹耿瑶的属下,当夜听闻范庄所言惶恐不安,就将这个消息急报耿瑶,耿瑶大惊失色,又将此事告诉耿直,耿直寻思良久曰:“此事不要声张,待点兵之日我自有道理。”耿瑶从其言,一连两日楚承不能与耿直相见,第三日武进点兵欲攻西川,但见:
武进当先在头,身披日月盈铠,脚下青兽靴,手握青钢剑,头戴紫金冠,威风凛凛,气势傲人,张伶、耿直在两边跟随,却看校场中三军排列成型,长矛兵、大刀兵、九宫列阵;盾牌手、刀斧手,阵脚在前。令旗指挥千军变,师吼一声敌汗颜。
武进止住三军,高呼曰:“伏成临右,窃我疆土,我辈必杀之。”言毕请楚承白妤同至,歃血为盟斟酒共饮,武进逐一请敬,旁边耿直向前高呼一声且慢,众人不解,直曰:“直虽病势沉弱,然今日会盟愿与右将军同饮。”武进听闻心安,请左右为耿直斟酒,耿直取酒谓众人曰:“会盟杀敌乃是我城重事,岂肯用一樽之酒?”言毕教取大樽,楚承不解,目视耿直,耿直自称无事,与武楚一饮而尽,耿直见武进喝了,遂一摔杯回顾众人,喝一声曰:“张伶李曦何在?”庭下二人按剑上前曰:“臣在。”直曰:“乱臣武进意图谋反,今日天幸绝于此地,左右与我拿下。”二人带兵向前,楚承尚未问何意,张煜范庄亦带兵马与耿直对立,武进大骂曰:“耿直,你想造反?”直曰:“恐造反之人并非是我,而是你。”武进自觉腹中翻江倒海,疼痛难忍,回顾所饮之酒,怒谓耿直曰:“是你换的酒?”说罢未等耿直说话,武进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耿直大骂张范曰:“如今武进已死,你二人尚不知悔改,欲兵变造反否?”二人急忙放刀退在一边,楚承不知其中缘由,急问耿直,直曰:“武进欲从余垠攻打伏成,许以事成之后加官进爵,今日名为会盟,实则毒害将军,幸而走漏消息,武进所饮之酒,乃是将军之酒也,因此昏厥。”言毕不等楚承回话,自持令符上台高呼曰:
‘内贼武进,不重师道,专宠小人,几欲叛逆,先城主执朝冲远,久化安民,今不幸殁于中州之地,武进不思血浴城池,报仇于余上,妄自听凭贼臣招降之书,如此不忠之人,侮辱社稷、损害州民,虽一死而不能过其失,族灭而不能抹其不忠。伏成将军,维护守土之责,浴血奋战,城将破灭,我冲远与其同病相怜,不忍妄视,内贼者乐珉、追随者煜庄、外将摩珂沙恶贯满盈,不念先城主之德,通告三军,执此危急之际,暂留其命,直以冲远之将传令三军,凡我士卒保卫故土,前往西川与余垠决战。’
将武进斩首示众,祭旗出征,其余严乐范庄等追随之人暂且下狱,等候发落,半时得过,内主簿魏高君救出孙辰赵谈,与耿直一家四十余人,耿直就在庭内封赏,上师叔张伶辖制内宫,准备粮草军器、衣甲等物,三兄弟孙辰为传信使,前往西川共商大计,左右侍丞赵谈王采为参军,李曦为先锋,魏高君为文案,其余等冲远文武官员尽皆跟随在内,点兵一万五前往西川助战,令毕耿直转身谓楚承曰:“西川战否不必将军劳心,直定尽心竭力,然灵山之事非将军不可往之,切记小心。”言毕再拜,楚承笑曰:“若承不至,文晓敢行此事否?”耿直笑曰:“未可知也。”楚承与其抚掌而笑,当日就此别过。且说耿直自从被武进软禁,先有张伶假意通好,暗自相助,再然后有外城人李曦率众入宫,假意活捉了耿直一家老小前去投奔,却暗地里听命于耿直,再等校场点兵时从耿直号令,以武进之毒而揭武进之实,得保冲远无恙,后有诗曰:
一入禁城内易主,兵戈横负飞蛾扑。黑堂密语欲杀将,校场会盟未踌躇。
探得三言变机谋,堂上换鸩易敌愁。宣诏读书护州城,欲与西川共一仇。
话分多头,且说伏成守西川,当时四面被围,余垠兵分三路,一路赵功为主管攻打微州三穗,一路以周竹为主管攻打嬴城紫陵,一路以凌芮为主管攻打溶需,又有使臣游说武进,教从后面攻打椒溪,此事被伏成探得,自知分兵不能守,遂将精锐分做三城,一路程石为主守凌城,一路颜嶷为主守西城,一路伏成为主守沁城,中州军连克恭阳郑州,兵势正盛,不过三日破了西川其余等无兵之城,围困西城,当时何玄身死翡翠楼,萧曼被斩,两地败兵涌入西川,伏成就将此败兵安顿在城内做为后备军。
当时守城十五日,西川军伤亡过半,凌城不保,正无计可施,忽有细作报曰:“武进被斩,现在耿直主管冲远,孙辰前来会盟。”伏成一听喜上眉梢,仰天曰:“天无绝人之路。”言毕差使请文迪姚员,二人至叙礼毕,伏成令其坐曰:“子良寿芝可知冲远之变否?”二人曰:“已知矣。”成曰:“曾闻易王中兴,举国之兵不复故土,反而分封田瑠,不知是何道理?”员曰:“杨亮存兵攻打重镇,欲收失地反失一国,易王分封田瑠,是以贼兵而复贼地。”成曰:“又闻杨双在东州大败黄凡却不守城,反而退守贺资,又不知是何道理?”迪曰:“白悸兵变,攻打东州而战东州,杨双虽胜,然城池毁灭,社稷不存,乃失之大利,遂退贺资以为日后能恢复故土。”员曰:“大城主欲弃西川,退冲远否?”成曰:“寿芝真知我心。”员曰:“既然如此,也要弃之有名。”成曰:“周竹若知冲远兵变岂肯干休?”员曰:“孙辰会盟,主上可以大张旗鼓,余垠若知道这件事必令三军强攻,到时弃之有名也。”伏成抚掌笑曰:“寿芝所言正合我意。”迪曰:“余垠兵势正盛,若弃西川转战冲远,能坚守否?”成曰:“余垠急功近利,奉冲未得又去攻打通行,今日落得三线用兵之境地,纵有一时之胜却必败无疑。”言毕就令大张旗鼓迎接孙辰,待孙辰入城但见怎样一幅景象:
几十个敲锣打鼓之人站在两侧,十几个红袍大使高呼迎接,城门楼上有歌功颂德之人,府内府外都说耿直的好处,三军将士高歌会盟,武将谋士笑脸相迎。
成曰:“吾日盼夜盼,得来邵芳久矣。”辰曰:“伏城主。”成曰:“邵芳不至,恐我西川不能保也。”辰曰:“将军用兵有谋,久战刘受、败姚遂诛李闰,北国人久闻大名,余垠十万兵马分三路愤愤而来,将军竟能坚守半月,辰自愧不如。”成曰:“若无耿直将军,纵能再守一月,又有何功?”言毕执孙辰手共同进入,叙礼毕,依次而坐,辰曰:“还不知将军守城如何?”成曰:“邵芳从东而至,不见沁凌两城尸横遍野,有之敢问耿将军兵马现在何处?”辰曰:“武进纠结旧将欲从余垠,今冲远军军心不稳,我家城主有心敢情有之再守十日,十日之后援军必至。”伏成起身大急曰:“莫说十日,就是再守五日也难,吾只恨耿将军兵马今日便至。”孙辰默然,伏成呆了半响,佯作曰:“事已万急,还请邵芳万勿见怪。”孙辰自称无事,成曰:“祈邵芳回复耿将军,成必尽心竭力,战至一兵一卒。”孙辰听闻就差使臣回复去矣。
话分多头,且说余垠连下恭阳郑州,不禁骄傲意满,再传令攻打西川,十余日不能下,徐诊曾上书曰:“冲远之地虽有徐端身死,然有武进兵变,川主欲攻西川可以遣使修好武进,教其领兵攻打伏成后面,事半功倍。”余垠从其言,遣使前往冲远修好,武进亦有此意,余垠正沾沾自喜,超曰:“主上兵势正盛,若能趁此攻打通行,四国震动,大势可立定矣。”此言正合余垠心意,连曰:“弘泰之言怕不有理,若攻打西川不下,如何?”超曰:“西川旦日可下,武进见利忘义之辈,何可忧虑?岂不闻田瑠反永,不决战于四国反战盐山,致使国都震动,大局立定,此时不攻四国,待其准备妥当,灵山军又至,何以成功?”连曰:“田瑠虽震动朝廷,然最后却兵败被斩。”超曰:“田瑠攻打天寿乃计所成,后来兵败乃计所败,岂可同日而语?”连曰:“既然如此,汝岂知后日可破西川冲远否?”朱超无言以对,庭上主张攻守两派,议论纷纷,余垠有攻四国之心,暂议曰:“攻打四国,五日后再议。”言毕不欢而散。
且说余垠门下共有十三个弟子,大弟子赵功、二弟子杜宣、其后陈应、秦琦、朱超、孙兆、辛昭、岑旷、贺尊、高启、雷华、凌芮、杨阿,这十三人号称中城十三秀,其中又以朱超年纪最大,年五十四岁,朱超妻子俞艾,字连枝,育有八女,朱超之所以收义子者皆因此也,此义子乃兴匀甫平人,名唤陆真,字留仙,因为收养于庙观,就按丘礼忠信仁义六字排列,属第六字,后世皆称小义,陆真年十七岁时心成心狠、好色好攻心计,自小挥金如土,俞艾说朱超曰:“其子乱财,你当教之。”朱超从其言乃节制陆真,陆真知道义母谋人,遂设计杀俞艾父母,大丧期间陆真告诉俞艾曰:“儿做一梦,见婆婆入天庭惨遭霹雳,儿去救却身无分无,无门路可通。”俞艾听闻便准给陆真钱财,陆真得以恣意放荡,朱超属下多从真言,当时陆真在悟湘,屯兵北州,相距通行二十里,余垠欲攻通行,又惧日后西川攻打不下,朱超生怕别人抢了功劳,遂令陆真趁夜北上,只许胜不许败,若有闪失提头来见,消息传至悟湘,陆真三日内连下微丘通行十六城,消息又报余垠,当时武进集兵欲攻西川,余垠又闻通行大胜,遂无意赏罚,只待西川战事,如今却等来耿直兵变,武进被斩,现来救援西川与伏成合兵的消息,不禁勃然大怒,诊曰:“为今之计定要攻下西川,若不如此,两线之事尚未可知。”余垠从其言,就令赵功周竹三日内攻下西川,若不能胜提头来见。
二人集合兵马,当夜子时一齐动手,将西川两城四面围困,高呼曰:“不破西城誓不收兵。”叫喊不停,猛攻一夜不止,伏成守城艰苦,急谓孙辰曰:“周竹愤怒而来,恐西城不保。”辰曰:“似此,如之奈何?”成曰:“城东攻势渐弱,不如与各州军突出重围,先与耿将军合兵,同守冲远。”薛赞报曰:“凌芮攻破南门。”辰曰:“既然如此,快快突出重围。”伏成传令兵马前往城东,一声令下兵败如山倒,周竹攻打西门率先攻破,活捉城内将士曰:“伏成现在何处?”或曰:“大城主往城东去了。”周竹就令斩伏成首级者赏千金,活捉伏成者封大将军,三军听闻无不奋勇追击。伏成且战且退,与恭阳郑州军交替退出,周竹追赶不上,暂与赵功凌芮合兵,再议东进攻打冲远之事。伏成退出椒溪,前往维贤与耿直合兵,耿直接到败报曰:“尚未会盟能坚守半月,援兵将至何故大败?”使臣曰:“正是贼兵听闻会盟,攻打西城数日不止,因此兵败。”细作曰:“赵功周竹凌芮皆奔维贤杀来,左右上书八字。”直曰:“哪八字。”细作曰:“活捉耿直,焚灭冲远。”耿直听闻大惊失色,急问左右,谈曰:“计无可施,只得前往灵山求救于右将军。”直曰:“千里万里,却如何能等得到?”谈曰:“既然退无可退,暂可通告三军,死守城池,不放敌之一兵一卒。”耿直从之,一面发了几十路使臣前往灵山求援,一面传令三军固守,誓与冲远共存亡。
正是:先平内乱又外患,死守以待灵山援。不知冲远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