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楚承听闻费辽被赐死,就与管由商议,由曰:“此乃白悸愤怒所至,单恐无碍,其后方粮草不足,争抢民资,致使二元里民变,俞通不能整治,必劝白悸回城,此时打败白悸,却不可教其回去。”承曰:“白悸主管兵马,意思只在自己,如何能不让他走?”由曰:“将军可以粮草为饵,由知松原北境有座四达山,北达石阴南抵璧城,西通连城东过东城,山中有一坑洞名唤兜转洞,将军用兵可令三营将士大张旗鼓,运百乘之车日夜兜转,能使白悸听闻必不动也。”承曰:“然后如何?”由曰:“卫伍被囚郭颜连败,岑敬又不敌李忌,若此时将白悸赚在此地,然后断其归路,则不必决战敌自溃矣。”承曰:“白悸当道镇守,我军不能偷过,如何能断其后路?”由曰:“二元里民变对抗官军,白悸鞭长莫及,民战者虽不能胜,不过乌合之众,然若能以统帅当实其中,聚为一军,得百弱以敌一强,断白悸通道,一月可定,其纵有百万之众,必败无疑。”承曰:“谁可担此重任?”由曰:“矫错公承武平深,有女云清境内知晓,白盟主会盟灵山,境内知其名者非武君不可当也,常言一方百姓奉一方臣,黄克辖制境内多年,百姓无不知晓,若能用武君与黄克前往,则大事可成。”
楚承从其言,白悸欲从俞通之言退兵,忽闻细作曰:“楚承粮草皆在四达山,由阿什满监管。”当时伏成卫湘决战于沁城,郭颜救援不力致使卫伍被俘,四国内李忌连下孝贞新楚两座大州,围困天府,白悸自知凶多吉少,敏曰:“岑敬郭颜非高齐伏成之敌手也,此时君上若退,乃坐以待毙之法,却不可为,敏闻楚承屯兵松原东,粮草皆在四达山,距此九十里,阿什满虽勇非可谋也,若君上能稍微缓归,出奇兵以寻战机,将四达山放一把火烧净,楚军必乱。”白悸先等二元里消息,过了两日没有动静,季敏忍无可忍,再寻白悸曰:“二元里乃是疥癣之疾,若待西川大败,纵使防御连塘亦不可保,为今之计,除非能大败楚承,可以扭转战局。”白悸不能决定,当时有劝白悸退守者,或有劝战者在此不能一一细数,白悸自思季敏所言,心中要打败楚承,遂打定主意与楚承决战,至于二元里处,自发两千官军前往镇压,后世张昧有判词曰:
‘能人所为能事者,不暇顾忌。白悸少时能一人前往灵山东,夺大势之谋,奉劝北攻四国,此乃审时度势有立业之机也。然反成人主,大势未稳,而先自以为全功,此行不复于往日矣,虑所不周、谋而不全,左右不能敢为,此乃能人而不能能事也。’
白妤黄克得了军令前往连城外集会乱民,超小路先至二元里,沿途但见:
三五个壮汉手持棍棒,几个院落攻防器具,平日里务农的人身披甲胄、扛枪带刀,满街妇孺都不见,但闻狗吠狼鸣之声。正是乡下无良民,尽皆豁舍捍家园。
二人至此,白妤就向黄克问计,克曰:“连城外有个沉度军营,有二偏将,一个是左里人名唤曾泽,字文江,一个是新节村人名唤宋宜,字师初,此二人都是不得已投降白悸,若要联合乱民,则必须有根据之地,除非说此二人倒戈相向,然后可以屯兵。”白妤从其言,中途探得消息,得知曾宋身在一营,遂夜晚偷过,夺了两件卒服,待夜深人静与其相见,二人正有梦寐,被敲起身,梦中不醒却下床去,见了黄克急忙跪在地上,问其来意,黄克并未明言,只是一些试探言辞,泽曰:“城主有话只管说个明白,吾二人虽肝脑涂地,不敢有负君言。”黄克以实言相告,宜曰:“白悸造反,幸得大城主无恙,属下日思夜想,今能效绵薄之力,虽死无憾,岂敢心怀二心?”
黄克大喜,再问白妤,白妤琢磨不定,泽曰:“若以沉度之力不能防御,末将听闻白悸杀了费辽司马允,二人虽亡,然现有后人费光司马直,无不深恨白悸,此二人与末将相识,若能前往其营寨,劝此二人一同,再联合乱民,大事成矣。”黄克目视白妤,白妤琢磨不定,暂且从之。议毕辞去,白妤黄克同回,克曰:“武君莫非信不过他?”妤曰:“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却想起花阳的事来。”克曰:“无妨,我俩埋伏在外,看他有人出来就先捉来一问,如此可保万无一失。”白妤从之,旦日无动静,后一日白妤黄克检查,果然看到出来两个人,鬼鬼祟祟,四处张望,取来二马奔驰出营,妤曰:“这二人形迹可疑,定是不怀好意,你我分别追去,若有消息在此碰头。”黄克从之,白妤就超小路,待那使臣经过一脚踢翻,从中搜出一封信札,其信中曰:
‘白悸狼子野心,能弑同宗同族之人,偶能得胜,早晚死于乱箭之下,弟之族兄忠心耿耿,天地可表,常有奇谋破敌,身在营内众将知名,何罪之有赐死白练?可叹忠臣逢此庸主,天地而泣,弟负重仇韬光养晦,白悸心有不知。今乃天丧悸日,奉武君在此,能集一营之力,捍此路半月之时,足矣使悸自灭,兄倾心相付,祈待复言。’
白妤见此错怪了好人,再看旁边的使臣,已昏死过去,自寻思曰:“今番错怪了他,要回去赔个不是。”言毕与使臣同回,中间尚未进入,忽见黄克手提宝剑,面有怒色,白妤恐怕出事,撇下使臣,正好走到门口,见曾宋拜会黄克已毕,黄克拔剑欲斩之,说时迟那时快,未等曾宋躲开,白妤拔剑向前,一招隔开黄克,黄克招架不住剑落在地上,目视白妤,妤曰:“子诚何故如此?”克曰:“武君不知,此二贼欲往司马直处通风报信,教遣官军捉我二人去请赏,恨我有眼无珠,误信此二贼,虽生已无颜回见右将军。”言毕把头一扭,妤曰:“子诚何出此言?”黄克从头到尾说个清楚,并取出书信与曾宋对质,白妤阅览其文不明真伪,先将营外的两个信使捉回,取出信札,两个使臣两封书信,却是一个教司马直活捉白黄,一个教司马直举兵反白悸。
白黄尽皆愕然,不知真伪,再问清楚,泽曰:“武君以重任相托,泽怎敢不尽心竭力?司马直虽亡族兄,费光反失同宗,然未必反也,若唐突前往,其若不从,并关押使臣,通报白悸则大事休矣,吾与师初商议,除非用虚实两使之计,可以瞒过司马直,纵使囚禁使臣,又有另一封书信可以答对,事实如此,大城主若不信,属下死而无憾矣,只怕深误右将军之计。”黄克幡然悔悟,再拜白妤曰:“若非武君及时赶回,险杀好人。”言毕又与曾宋说了,二人曰:“非常之时,不可失非常之心,大城主之谋是也。”妤曰:“事不宜迟,可再发使臣前往后军寻找司马直。”克曰:“不必两使一书,只要两书一使便好,先奉白悸之言,看他如何答对,然后以实言相告,必能成功。”二将从之,打发使臣前往白悸后营,这劝说的经过暂且不提,两边一拍即合,光曰:“若能使曾泽宋宜至此同谋相会,吾二人必倾心竭力。”使臣如实回复,黄克复问二将,泽曰:“愿闻大城主之意。”克曰:“恐是司马直之计。”妤曰:“司马直若用谋必邀我二人,则不必邀曾宋也。”黄克直呼高见,泽曰:“属下愿往。”
二人轻装简从,临别曰:“若我俩半月不回则必定被囚,大城主当早做打算。”黄克从其言,闲话少叙,当时已过十三日不见曾宋返回,黄克每日徘徊曰:“十五日将过,只怕此事有变,此地不可久留,不如早归。”妤曰:“文江师初一定无事,子诚且耐心等待。”十四日也不见回,黄克满头是汗,白妤默不关心,十五日中又不见二将返回,黄克急寻白妤,正要跑路,妤曰:“待午时一过,再言不晚。”校官在外远见宋宜,急报黄克,克曰:“只此一人,身后定有兵马,此地不可久留。”妤曰:“且等打探清楚了,再去不迟。”待宋宜至,白妤问了经过,答曰:“吾二人与司马直商议,先说北哨石宛、南通奚鼠二公,然后集兵攻打中浠,孰料叠叠林⑨⑩外相遇一群草寇,其中一人武艺高强,文江与战一合便被刺死。”黄克大怒曰:“是何方草寇如此无礼?”宜曰:“这贼虽然瘦弱,然用把弯月牙枪,骑白马,勇不可当,不知姓名。”
‖⑨⑩石宛奚鼠、叠叠林-注:石宛、奚鼠这两个人都是二元里很有声望的人。中浠营是白悸驻防的地方、与连城间的运粮通道,中间一个很重要的后营。叠叠林典出畏子《云愤》篇,说的是松原这个地方有片树林,一到秋冬交替的时节,地上已经没有了土地,都是落下的树叶,原文:“叶叠叠而无隙。”后称此为叠叠林。‖
黄克听闻就要前往,妤曰:“我二人在此不宜大张旗鼓,子诚若要报仇,只有我三人便好。”宜曰:“那人武艺高强,恐我三人战他不下。”克曰:“是何方贼寇,我三人战不过他?”宜曰:“虽能胜他,其属下亦有数十喽啰,不可小觑。”克曰:“既然如此,汝也在营里挑选一些精锐前去,只是要些心腹,不要乱说话的。”宋宜从其言,精选五十个官军同往,但见其景色,后世有篇《错釜词》单书此地,其词曰:
树林外、碧连天。侧弯一入风竟直,遥远几处古道显。绿荫飘洒,古木成群。偶听深处溪泉声,枝头雀鸣争叫音。榜山间、岖石前。小路杂过原上原,原上空留万丈悬。拼叶遮暑,集秀比山。千花奇树醉上仙,万株桃红煞余昏。
众随宋宜挑战呐喊,未等十声,忽听山坡处响起哨响,视其方向走出来数十人,一字摆开,中间一个为首般模样的人,左右小喽啰呐喊助威,白妤在旁瞧了半响曰:“这人好生面熟?”黄克听闻也观看良久,脑袋里不禁想起个人来,曰:“这人莫不是奇平赵挚?”白妤也想起这么个人,向前高呼曰:“对面骑白马的,可是奇平赵相羽?”赵挚听闻插枪下马,摘了蒙面高呼曰:“汝是何人,怎知我姓名?”白妤听闻大喜曰:“果然是赵武良。”言毕弃了马,与黄宋向前,并赵挚相见,但见怎样一个人物:
身材中等,体若书生,净面无髯,豹头灰眼,一双龙眉凤目,一口皓齿朱唇,肤白不昏犹胜雪,恰如十五夜圆月,鬓角蒙出三两束,发上紫巾方缠,座下一匹白毛驹,日行千里路,手中一把弯月牙枪,马上枪术,人莫能敌,腰胯君子剑,马下剑术,世间无对,脚穿黑云靴,气宇轩昂,远望豪杰真英雄,近观仪表不凡。
且说赵挚此人,字相羽,镇丘奇平人,自小臂力过人,十岁能食五斗饭,人称赵五斗,打架甚喜,乡里尽皆传诵,后勇于武,人莫能敌,自有号曰武良,光韵二十五年正在南北战争,赵挚年二十四岁,应征从军,然而并未前往北国,只是在连城北渡军营里做小兵,当时黄通主政,未肯用心,因此赵挚未被识得,舟行会后原属灵山各级主管校内比武,白妤经常参与,致使一场能败妤者,只有赵挚一人,赵挚本待上进,熟料被贬职塘河军营,与黄克相识,黄克心知赵挚乃有用之材,预备提携,又逢白悸兵变田奉被斩,黄克跑路出城,因此赵挚未肯录用,后至俞通、唐谯、刘兆为主管,皆未识赵挚之才,只有司马直进营,见过赵挚连败五员大将,于是引荐与费辽相识,费辽收入虎卫营,白悸校场比武后赵挚出走,聚集乡里村民落草为寇,至于今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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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人以众人待我,我以众人待人,人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待人。赵挚一番落魄只有白妤黄克以诚相待,赵挚甚为安心,今见二人接连再拜,妤曰:“既然白悸不能容,何不另寻他主?相羽一身武艺,沦落在此深为可惜。”挚曰:“若武君与黄城主不弃,挚愿效马于鞍前,身为小卒,终生不改。”妤曰:“若使大将为卒,岂非美玉落于污泥之中,甚为不可。”二人正说的倾心,宋宜不悦曰:“此贼枉杀军将,属下恨不能生啖其肉。”言毕恶狠向前有相斗之意,克曰:“常言不打不相识,文江不幸是为大计,九泉之下亦能安耳,师初何必顾虑太深。”白妤也劝,又有赵挚请罪,愿还曾泽尸体,墓前祭奠,宋宜不从,众人耗了几个时辰不能商量妥当,赵挚满心无奈,仰天长叹,白妤也是说的口干舌燥,费了好大劲儿,挚曰:“挚竟如此无缘,屈杀好人,今不能随,且待日后再效力疆场。”言毕与白黄就此分手,拱手保重,并作歌曰:
欲功名奋力而不得兮,常观余霞视昏黄。匹苍穹遨远而不佑兮,泪洒胸襟满衣裳。
且说二元里北有所大镇,名唤北哨,北哨有一人名唤石宛,年六十七岁,二元里南有所大镇,名唤南通,南通有一人名唤奚鼠,年六十六岁,此二人都是当地之长,又与地方望族暗有来往,司马允费光途径南通常有听闻,因此教宋宜前去拜访,宋宜将此言告诉白黄,克曰:“此地之民苦白悸久矣,若能前往劝说,事必成也。”妤曰:“此二公年长,不可不敬,我等有求于彼,不可不谦,沉度军营虽有宋宜主管,也是上司辖制,不可妄动兵也,今日暂且回营,明日我自去寻罢。”黄克从其言,旦日前往石哨,宋宜不动声色坚守军营,并上书说与曾泽用兵斩贼除寇,不幸泽卒。
且说二元里地处连城东南二十里,沉度在二元里东二十里,北哨在北十八里,白妤易服前往石哨,问人曰:“宛公家住何方?”或曰:“前走可见两处石墩,到时再问旁人吧。’白妤谢过,与黄克再走,果然见有石墩,正是无路可走,忽见屋后踊出数十人,各个扛刀披甲,头系白布,将二人围住,黄克拔剑欲挡之,白妤急教收住,见其当头一人身材中等,零星须髯,这数十人内独他手握宝剑,妤曰:“吾等并非歹人,来此寻找宛公,敢烦通知则个。”其曰:“汝是何人,寻找太公何事?”白妤惊呼曰:“你是宛公之孙,竟着孝服,莫非宛公已有不测?”那人收了剑,令左右放下兵器,再问曰:“吾乃太公之孙,汝是何人?”白妤报上名号,对面人听说是白妤,那心一下飘到九霄云外,手舞足蹈,张口结舌险些不能说话,良久向前跪拜曰:“不想竟能与武君相会,请受小子一拜。”妤曰:“你知我名?”其曰:“天下谁人不识武君,家父家兄皆在右将军帐下杀敌立功,若小子够了军旅之龄,亦欲参军,早不在此了也。”白妤听闻大喜,险些忘了正事,眼睛往斜里一瞧,忽见黄克在旁,方才想起曰:“不知宛公出了何事?”那人名唤石镇,当时收起了笑,脸上堆满了愁,曰:“今是太公头七,因有官军做乱,所以在此把守。”妤曰:“宛公何疾之有,竟如此不幸?”镇曰:“非疾所致,实乃官军欺压太甚,父与族兄皆因阵亡,太公悲怆,因此去世。”
白妤默然,请使换服与黄克同往,至内二三里见所别院,空置白幡白绳白灯笼,左右排列背刀带斧之人,四角香檀灵柩。石镇在前取香叩拜,后面白妤自奉三香,随后黄克亦是如此,不说黄克拜宛公,只说白妤在旁转眼见柩旁香案之上有一随笔嘱曰:“南通奚鼠公同炎献祭。”自思曰:“莫非奚鼠在此?省得这般南北奔波。”当夜石镇单摆一桌邀请白黄同食,桌上粗茶淡水不必表会,白妤欲问奚鼠,镇曰:“南通亦有官军争抢民资,今夜时过鼠公便走。”妤曰:“久闻鼠公大名,不知能否一会?”镇曰:“鼠公若闻武君在此,虽马蹄向南亦折回无阻。”言毕要白妤稍等,自去寻了。
过约一刻不见石镇返回,黄克自不耐烦,起身环顾,忽见北方有一老人,未有白鬓,精气十足,踉跄而至,双目对视竟半束跣足,白妤听声起看,老者已至,见了白妤一味的笑,尚未说话,石镇在后跟随,白妤单掌转向老人问石镇,镇曰:“此乃南通奚鼠公也!”又曰:“此乃武君与塘河城主。”鼠曰:“恨我晚了二十余岁,若至当日必随武君与右将军了。”白妤口称不敢,众皆入座,席间再问石奚两家之事,未等石镇回答,奚鼠从头说曰:“吾与宛公相识五十余载,世代在此未曾远行,宛公有两子,长子卒于伯公末年,并且无后,次男始随连城为伍,后入靖西追随右将军,战后返回乡里,至于前些时日不幸战亡,宛公因此愤怒。”言毕唉声叹气,奚鼠问白妤来意。
妤曰:“宛公之事足使人痛,鼠公不必忧心,岂不知白悸大势已去,诸刘氏与西李氏连败白悸精锐之兵,南下之卫湘伍臣早被活捉,白悸这番死心不悔,将近败亡之际不惜争夺民资,此足矣露其本而无力也。虞鲁之兵集结于魏境,意在决战,后方无城防御,追无粮而运前,漏洞百出,不思进取,民受其害久矣,今日当还其报,鼠公岂有意乎?今民带甲千万,集成联众足以成师,收和一心足以治敌,右将军对阵松原并非不战,正待二公断此中路,若能成功则不必守,十日内白悸数万兵马,定是不战自乱,东西胜负之局都在二公身上,祈思心动之力。”11奚鼠听闻不禁满头向前,弯身侧躬,待白妤说完,拍一声桌跳喝声好,众人看的呆了,鼠曰:“若武君早些至此,明言右将军之意,岂有今日之事乎?恨吾年迈不能冲锋在前,此处南北联合之事都在我与小子身上。”白妤听闻大喜,再与黄克请敬,旦日奚鼠返回南通联众十六乡两千余民,石镇汇书十七乡集结三千余民,又与沉度军营一千官军连成一气,黄克自领总管,白妤再做武伦为旗,与司马直费光相互约定,待七月二十一日卯时东西一同攻打。
正是:相持松原一月余,胜负全凭女将军。不知攻打中浠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