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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一二〇章:韩沫战死昭阳关 高齐迁都话一统

却说陈逊准备北上灭鲁,忽闻韩沫闭关不能过,庞越劝走水路,陈逊尚未说话,又有细作报曰:“海上见有韩沫战船。”逊曰:“两路不通,如之奈何?”策曰:“西鲁防南易守难攻,山路崎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韩沫心知肚明,固不能过,不如以安虞魏为主,差使上报武皇,看匡文昭战事如何,再做决定。”陈逊无谋,不得已差使上报武皇,武皇曰:“精锐在南不能北上,只有西鲁冲远未平,今决如何愿先闻卿等高见。”仪曰:“耿直不足为患,只有韩沫在鲁,实为心腹大患,誓随楚承不可不灭,只有倾以重兵,一战成功,则冲远不必与战,招降可也。”武皇曰:“匡文昭在西鲁战韩沫不过,如之奈何?”仪曰:“先之策略以南为主,西鲁为辅,今日只有以西鲁为主,其余为辅,先差使臣告诉匡胜,发往重兵与其决战。”武皇从之。

当时匡胜战韩沫,胜少败多,听了武皇之意犹豫半响,使臣再三招呼,匡胜回过神儿来,使臣曰:“武皇心意将军尚有何疑虑?”胜曰:“某料战韩沫非十万军不可,今不足万余,安能成功?敢烦回复武皇,举国兵来可灭韩沫,如若不然,图增败绩耳。”使臣如实回复,武皇笑曰:“匡文昭如此无谋者乎?”言毕就令使臣在朝上当众说出匡胜原话,使臣不敢,武皇再三教说,使臣如实说了,众皆大笑,以为匡胜胆怯,仪曰:“灭南国六州尚不需十万,区区西鲁马阳关之南,安得十万者乎?”炽曰:“匡文昭并非无谋,并与韩沫数战,不可小觑。”仪曰:“何如此抬见彼而轻视我军?韩沫在鲁犹如残蝉午鸣,自取其死。①③⑧仪愿领两万军并匡文昭本部,誓灭韩沫。”

‖①③⑧残蝉午鸣,自取其死-注:典出《冲国传》高服是第一次十八王期冲国的第一位君王,当时除了冲州其他地方已经立了不少王,消息传到冲州就起了很大的争论,高服是当地最有威望的,有许多人主张他称王,但是高服很聪明,他举行民主,投票选择,票多的胜出,就这样高服最后胜出了,但是冲州当时还有个非常有名望的人叫公羊德,他不赞成冲州有人称王,理由很简单,他说冲州是偏安之地,有事大家一起说了算,不需要称王统一,但是少数服从多数,高服最后还是称王了,公羊德不愿意,多次组织集会,发表文章抨击高服,高服最后忍无可忍把他杀了,公羊德的儿子公羊行,名望照他父亲小的多了,看到父亲死的很愤怒,于是自己做了个旗号公开反对高服,当时有人劝他说:“蝉父亲在夏天的中午大叫被人捉去烧死了,他的儿子很愤怒,去更大声的叫,当然也被人捉住烧死了。你的声望不如你父亲,高服都能杀了他,更何况是你呢?”公羊行不听,更加愤怒的抨击高服,最后也被杀死了。‖

高炽在一边劝,高仪在一边说,两边议论纷纷,当时韩沫两万军守昭阳关南,所据城池不过二十,齐国精锐一部在南安稳南国,一部在西灭残余诸刘氏,不能再集兵十万,武皇听闻二子所言转问谋臣,有附议高仪者有附议高炽者在此不能一一细数,武皇曰:“吾意已决,令高仪为主管,点兵两万,与匡文昭本部同战韩沫。”又曰:“吾教田歆崔景为参军,凡事同谋,切记不可轻敌大意。”高仪得话出城,随行的张园黄祯为先锋,浩浩荡荡前往方唐,使臣通知匡胜,匡胜不得已前往迎接,说起马阳关战事,高仪在上,匡胜在下滔滔不绝的讲,高仪自不耐烦,倍行赶路,先往马阳关点兵。

胜曰:“韩沫据守昭阳关,可进可退,左有阿什满右有何济,不可轻敌。”仪曰:“韩沫有谋,阿什满不过鼠辈耳,吾料其定无防备,先败阿什满,韩沫易破。”胜曰:“不可,阿什满是韩沫所属,定有告诫。”仪曰:“吾料必胜,文昭何故胆怯?”匡胜无言,转头见田歆崔景,曰:“武皇以重事托付,参军何故一言不发?”歆曰:“可令大军在后虚做夜袭,其若有防备我则在后接应,此亦无事。”匡胜再三劝,高仪不从,就令匡胜在后引兵接应,自领三千军攻打起云,当时韩沫守马阳关,何济守澜水,阿什满守起云,三军互为倚仗,高仪趁夜而来,细作曰:“起云防备松懈,门闭无光,内有暗亮,将士皆睡。”仪曰:“建功立业就在今夜。”言毕兵马准备,悄悄而行。

将近城外喝一声攻,属下齐出,撞开城门不见一兵,韩军落荒而逃,高仪未走二十步,忽听一声炮响,城门楼里闪出一队伏兵,当先一人阿什满,曰:“在此等候多时。”高仪见中计,吃了一惊,把马回走,阿什满张弓搭箭,对准高仪便射,只听嗖一声响,正中肩窝,属下万箭齐发,齐军护盾向前,拼死突出重围,死者不计其数,匡胜在外见起云灯火通明,料定中计,遂不敢向前,只是在外接应,阿什满追来,两军厮杀一阵,齐军大败退回沉阳,高仪取出箭矢,大痛,回顾曰:“韩沫果然名不虚传,今一战大败,如之奈何?”胜曰:“上书武皇,再发重兵前来。”仪曰:“吾战死不从此也。”言毕拍案愤怒,歆曰:“可以再探虚实,不必计较一战得失。”仪曰:“建然可有破敌之计否?”歆曰:“明日再往马阳关挑战,他若不出,我则就地安营,辱骂诱之,然后诈败退逃,韩沫若追则我是意在临江,断他归路并与燕王合兵,韩沫必败。”

言毕匡胜在旁喝一声住,曰:“万万不可。”仪曰:“有何不可?”胜曰:“韩沫必有准备,情不知临江重要,若在路中埋伏,致使我有去无回,大世子万请思之。”仪曰:“文昭无谋我谋有之,何不从也?”胜曰:“心知必败而从,非属下之心也。”仪曰:“不用此谋,如何破韩沫?”胜曰:“除非上报武皇,调来重兵可以得胜。”高仪愤怒而去,就不从匡胜所言,旦日前往马阳关辱骂挑战,早有瞭望使见到齐军,急报韩沫,沫曰:“纵使齐军来此,若不攻关任凭辱骂。”良久齐军至,高仪在前喊韩沫出来答话,韩沫不出,高仪一挥手,属下十几个高声大嗓之人将韩沫一族辱骂,韩沫岿然不动,齐军骂了一日不见动静,暂在关下安营,联络十余里,灯火通明。

在营内有嬉戏耍闹之声,愈晚愈弱,宜曰:“齐军无防,不如夜袭。”沫曰:“现在何时?”宜曰:“子时三刻。”沫曰:“待丑时再来禀我。”宋宜从之,深夜立等,丑时更过再来报曰:“丑时已至,可击齐军否?”沫曰:“齐军可有动静?”宜曰:“并无动静,寨中灯火已灭,人皆睡下。”沫曰:“待寅时三刻再来禀我。”宋宜出门立等,寅时更过再报韩沫,沫曰:“齐军可有动静?”宜曰:“有人走动,灯火暗亮,时有嘈杂声,不知真实情况。”韩沫起身喝一声好,宜曰:“可击齐军否?”沫曰:“师初领一支兵马,切记不要攻入内营,再外高喊,并向寨内放火,看他如何应对,若有埋伏当即退出,若无埋伏也不要追赶,无恙而回则是大功一件。”宋宜得令。

点一千军为前部,打开关口悄悄而行,将近齐军营寨一声令下,三军呼喊并向营内放火,消息急报中军,高仪大喜,令七个营寨交替而退,不许恋战,宋宜在外杀了半个时辰,见齐军退去,属下欲追,宋宜不准,无恙而回,实言回复韩沫,沫曰:“昨夜不追今日可追,师初再领三千军追击而去,齐军必再下营寨,待夜深人静就效仿昨夜之法,必获全胜。”宋宜领命而去,细作打探消息,齐军果然相距马阳关北七八里下寨,灯火通明,宋宜效仿昨夜之法夜袭其营,大胜之,齐军败退,韩沫领军出城与宋宜会和,连破齐军十二座营寨,向北深入一百六十余里,阿什满在西何济在东尽皆出兵,下黔袭、中子两座大州,齐军屯兵于容伸,歆曰:“韩军正娇,欲北上夺城,值此天赐良机,若暗附一队兵马偷过山中,攻打临江与燕王合兵,韩沫安得不败?”

高仪鼓掌而喜,起身未令,匡胜在旁高呼不可,高仪再问,胜曰:“韩沫用诡诈之兵,必有防备,偷过山中之卒定是有去无回,大世子不可行也。”歆曰:“韩军在北,值此孤军深入,所夺城池尚未安稳,何来之兵设伏山险?此行不足为虑。”匡胜只说不可,田歆只说可,景曰:“此行虽是胜负难料,但好歹不用大世子亲往,择一将军亦可。”此言正合高仪心意,就令黄祯为将,领五千军走山中,匡胜苦劝不从,当时韩军在黔袭,属下尽皆庆祝,独韩沫忧虑,阿什满何济皆问曰:“齐军被困城内,将军正可活捉高仪,以报楚盟主之仇。”话未绝韩沫自站起身,正色未言,属下皆称在。

就令阿什满领五十人守中子,何济领五十人守黔袭,若见齐军行进迹象即刻弃城,宋宜领军回马阳关,其余大部返回牙口,济曰:“齐军连败,收复失地,北攻两庆指日可待,将军何故自退,与敌喘息之机?”沫曰:“齐军连败恐有诈谋,若是意在临江,我则得不偿失,纵使非意在临江,我军两万可守十城,未可守百城,得来无用,若分兵镇守敌可集中攻打一城,不能防也,既防无用不如弃之。”众人尽皆拜服,就留阿什满何济守城,虚做防备,其余趁夜出城,韩沫领军回牙口,细作曰:“山中有人走动,不知何意。”沫曰:“定是齐军偷过。”言毕埋伏山中,果见有大队齐军,前头打着黄字旗,韩沫搭弓上箭对准便射,只听嗖一声响正中其面门,假黄祯落马而死,真黄祯弃甲跑路,山上万箭齐发,齐军死者无数,少有活者逃回去容伸报信。

高仪听闻大惊失色,险些栽倒个跟头,匡胜哎呀一声,歆曰:“此皆臣之罪也。”景曰:“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不行可以再来战过,却不可自堕锐气。”仪曰:“韩军在黔袭,如何能设伏临江?”胜曰:“中子黔袭定无重兵,只是韩沫虚张声势,可以趁机夺也。”高仪点头称是,就令兵马出城进黔袭,有韩军哨报曰:“容伸有大军出动。”阿什满何济交替退回,并无损失,齐军兵不血刃复夺黔袭、中子,再召众臣议曰:“又战失利,有何良策可破韩军?”胜曰:“无计可施,只得求救武皇,多发精兵。”高仪不耐烦曰:“文昭一言求救武皇,二说遣使高州,更无别言以对之否?”

言毕众皆称笑,匡胜在下无言以对,摇起头来,曰:“胜与战韩沫,知其诡谋可比随腾时靖,遂不敢苟言。”仪曰:“纵使随腾时靖,只有偏安一隅之地,何足道哉?吾誓不求救于高州。”景曰:“景有一计,可以试之。”仪曰:“但说无妨。”景曰:“某已探得消息,韩沫囤兵在马阳关,何济领兵在江上,粮草多在江上十里坡处,世子若能大军出动,佯攻韩沫,韩沫必求救于何济,待何济大军出动,我则打攻十里坡,烧其辎重粮草,韩沫无粮,必败无疑。”仪曰:“此计大好。”言毕再问匡胜曰:“此计可行否?”胜曰:“若世子不往,此亦可行。”高仪尚未说话,忽有高州信使至,高仪教说,或曰:“周王听闻大世子欲用兵,特送信至。”高仪接信拆视曰:

‘弟闻兄战韩沫,却不可轻敌,韩沫有先机之算,非名将可比之也,孰不能战则守之,是为还都之大功,若有一失,朝臣不明,则过亦大焉,唯兄明鉴,弟思之欲骛,待兄凯旋而回,同替齐国,字字真心实意,勿信小人之言而离兄弟之德,弟炽再拜。’

高仪读罢勃然大怒,起身扯书曰:“料我不能战韩沫,今日定要一战雪耻。”言毕令匡胜领军攻马阳关,剩下三千骑自领攻十里坡,匡胜苦劝不从,曰:“世子若去需多带些兵,不用三千,用七千也是好。”仪曰:“马阳关需有重兵,文昭带去,吾只带三千军。”匡胜从之,却说高仪高炽这两兄弟的间隙,致使后来有夺位之争,都是后话且先不必一一细说,只说匡胜领兵至马阳关外布成阵势,再教韩沫出来答话,韩沫不出,并喊话攻城,匡胜不得已,又无计可施,只得佯攻,前头中间后头三方梯队准备,一声令下猛攻不止,一日不能下,夜幕收兵,传言曰:“不破马阳关誓不收兵。”

关上告急曰:“齐军来势汹汹,主力齐出,不如求救于阿什满何济。”沫曰:“马阳关易守难攻,不用两路援军也。”宋宜暂退,旦日齐军依旧而来,攻打几个时辰关不能破,空损失兵将,宋宜又教援兵,韩沫不用,第三日齐军攻关,关内固守,损失惨重,宜曰:“齐军无计可施,只是意在将军而已,若不明令援兵,关内不保。”韩沫从其言,关内不出,就从后路遣使求援,发付于阿什满何济,教其攻打齐军左右,使臣至何济处,嘱托曰:“齐军虽攻马阳关,但江上不可不守,恐齐军意在粮草,干系重大,勿要松懈。”济曰:“将军真神算也,某查黔袭尚有后兵,定是意在十里坡无错。”言毕佯作大队兵马出城,只剩两千军埋伏于十里坡处,兵出十日不见动静。

属下皆传曰:“马阳关大战,某等在此安逸,非笑人也。”何济正犹豫,忽听一声响,出帐视之,见有风大吹断了桅杆,自寻思曰:“风见有信,齐军今夜将至。”言毕安排固守,当夜高仪领三千军前往十里坡,人去鞋马衔草,悄悄而行,看看将近,一声令下兵马齐出,前往粮草处放火,未见伏兵,忽的一个炸雷迸裂粮仓,高仪大惊失色,栏外闪出一队兵马,为首一人何济,大喝曰:“在此恭候多时。”言毕搭弓上箭对准当头便射,高仪眼尖,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何济见射不中,手持长斧拍马而出,属下万箭齐发,齐军死者不计其数,何济见了高仪啊呀一声,举斧便劈,高仪力怯,挡不住剑落在地上,斧到中处正要结果了其性命,忽有一人从后而出,大喝曰:“休伤我主。”言毕持枪来战,高仪视之乃是先锋张园,与何济斗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齐军护着高仪拼死突出重围,马不停蹄连奔八十余里,接入黔袭方才坐定,两个时辰不能回过神儿来,又闻马阳关大败,十余日不能攻入关内,田歆崔景皆劝,高仪默然曰:“马阳关易守难攻,竟是铜墙铁壁,我损失兵马,不如撤回。”众人皆不得已,就令匡胜撤回,匡胜早有退兵之心,当日交替回城,仪曰:“屡战屡败,马阳关竟是铜墙铁壁,不能攻入,如之奈何?”匡胜欲言又止,仪曰:“文昭有何良言见教?”匡胜听闻出越,尚未说话,仪曰:“文昭所言吾已知了,遣使前往高州,再发精兵良将,一战成功。”匡胜默然良久,高仪不言,胜曰:“韩沫在鲁实为心腹大患,冲远不能与之比,必倾国力方能剿灭,其余亦安。”高仪眼观庭下,尽皆无言,不得已而遣使前往高州求援,胜曰:“胜愿往。”高仪从之,就令匡胜为使前往高州上表。

当时武皇接连听闻马阳关败报,适逢匡胜返回,朝会相见,叙礼毕,武皇曰:“不知战事详细。”匡胜在下详述马阳关战事,武皇曰:“文昭之意如何?”胜曰:“今天下大定,只有西鲁韩沫冲远耿直未平,其余诸刘氏并南国余部不足虑也,若能打败韩沫则诸事皆平,若待韩沫做大,闭关自立,不可剿灭,胜以愚意,必倾国家之力剿灭韩沫,十万军必胜。”武皇犹豫再三,就从匡胜所言,调东南两部剿刘氏兵马,并燕蒙、箔洛新练之兵发往黔袭,与高仪一部同灭韩沫,炽曰:“儿愿领本部兵马前往黔袭助兄。”高齐不准,高炽退了,杜违劝曰:“西鲁成败已非在大世子身上,公子休入险地而留都城于不顾,非善谋也。”高炽从之,匡胜领兵至黔袭,一战韩沫,大胜之,韩沫不能守乃自刎而死,余部皆降,于是鲁亡,时武皇二年二月,后有诗曰:

一将难救一亡国,偏已至此问谁责。未驱尚有临江计,兵谋不调十里坡。

犹怜城稀未敌众,空留一隅旧山河。马阳十里关下破,拭剑戕颈以报德。

高仪回师奏陈,面诉武皇,武皇曰:“今西鲁已平,吾无忧矣。”仪曰:“西鲁虽平,然尚有冲远耿直并未归顺,儿愿再提一师,定斩耿直首级献于麾下。”武皇曰:“耿直羸弱,不劳吾儿虎威。”炽曰:“儿有一言,不需大军出动,定能让耿直拱手来降。”武皇急问,炽曰:“昔黄通之所以迁都,只因中州有利于四方之贺,今高州在北与灵山相似,偏安一城不能令行禁止,不如昭告天下再行迁都,然后遣一使臣进入冲远劝耿直投降,定可成功。”武皇眼观庭下,众臣称善,稍有议论者在此不必一一细说,遂做文告以达四方,再迁都中州,令高炽裴绩为使前往冲远劝耿直,耿直以上使待之,问曰:“武皇待人如何?”炽曰:“武皇待人不计前嫌,唯贤适任,有功者居之,固刘氏南州所降,无不颂也,人皆传闻。”耿直听闻遂有心安,乃降,时武皇二年九月,南北皆平,其余国皆入齐,朝贺武皇,大赦天下,重拟官员封表如下:

立大公子高仪为世子,并封中王,兼大司徒,副管全国政务;封二公子高炽为周王,兼行都御史,主管官员的选拔任命;封李忌为横王,颐养善终。封黄祯为天府将军,封荆布为宣封府将军,主管兵马;封陈逊为燕王,并蒙山府将军,兼燕箔两级巡御使,主管监察诸事;封刘孝为箔王,颐养善终。封匡胜为神宋府将军,封关武为安镇府将军,封王孟为延昌府将军;封陈廉为鲁王,并鲁一级巡御使,兼两庆府将军,主管治鲁。封伏杰为召义王,封耿直为冲远王,颐养善终。封唐懿为地师元帅,并奉冲二级巡御使,兼两溪府将军;封赵政为曲戾王,封柳春为劲疾王,受封地在虞魏,颐养善终。封徐策为天师元帅,并寿国府将军,兼虞魏贺三级巡御使,封庞越为安云府将军;封裴绩为大司马,并左丞相,兼郑武二级巡御使,主管全国兵马,副管全国政务;封杜违为右丞相,兼司农,并芈申穆益四级巡御使,总管制决全国政务,并主管全国农产;封蒙越为元兴寺指挥使,主管全国细作;封田歆为司空,主管全国的礼,并吏制卿,相当于吏部,兼中央统治,主管禁卫军;封姜祜为银制卿,相当于户部,兼三司长,总管三司诸事;封蒯琰为刑制卿,相当于刑部,兼统司主管,负责全国统计;封赵挚为定平府将军,兼隔界、曹门、定平三城巡御使。封阿什满为曾平府将军,兼宁灵、甫平、曾平三城巡御使。封黄平为集新府将军,兼余粟、集新两城巡御使。封孙耀为三当府将军,兼平柔、三当两城巡御使;封曹赫为分司主管,负责分配;封田臣、陆婴、崔景、逢翼为元兴寺副指挥使;封杨逊、林迁、朱锐、何玄、叶昂、陈牥、丁平、赵践、黄克、沈悦、窦舟、滕印、吕衡、郭权、陈舒、王赞、贺尊、季敏、张伶、张煜、孙辰、范庄、摩珂沙、赵谈、严乐、陆继、袁越、耿毓、陈希、陈诤、审容、许纨为地方主管;封黄鹄、黄澈、白业、刘炅、祝政、何济、石镇、燕资、陈梓、郝咏、刘略、陈环、陈礼、司马直、费光、徐诊、阎鲁、陈博、马常、蒙修、许陟、边鸿、石遏、于玥为宗正,负责提意见;封审评、施政、樗鄂、董询、姚御、审耽、赵诚、杜异、高禹、王璨、石顗为博士;封曹贡、阎基、魏然、许元、廖点、徐楚、索宁为元兴寺下属,兼地方巡御使;封陈爽、任阳、项宁、袁籍、袁戬、项衡、平隋、路斌、索吉、田翀为刺使,负责地方防务。其余人等皆有封赏,在此不能一一细数。

雷昆、白熠、李昭旭、王颜臣皆为齐军俘虏,抑郁而终。阿什满、赵挚投降齐国皆受重用,得善终。黄凡因为担任少衙司主管,迫害人太多,以至于后来遭人报复,不得已而选择为女自杀。管由曾在齐国做官,后来看到高仪、高炽夺嫡祸害太深,最终辞官归隐,得善终。赵政、柳春、黄鹄、黄澈投降齐国做官,皆死于刘反之乱。①③⑨陈姈、卫莹皆被贬为庶人,陈姈死于刘反之乱,卫莹得善终。陈廉投降齐国,用尽毕生心血治鲁,得善终。何惜小、黄灵养育楚承遗子,皆得善终。姜祜、蒯琰、田臣皆死于刘反之乱。匡胜、关武、田歆皆死于夺嫡之祸。①④〇陈逊、徐策、王孟、荆布皆死于六丞国之乱。①④①唐懿、裴绩在六丞国之乱中被贬职,得善终。杜违在六丞国之乱中被贬职,后来高炽复政再次担任丞相,得善终。蒙越执掌元兴寺,也就是特务机构,权利极大,一直到高炽继位稳定后,蒙越善终了才废除这一机构。耿直、何玄、伏杰、林迁、杨逊、朱锐投降齐国,死于刘反之乱。邓经、苏司、张讨执掌的拜仁教逐渐分为两派,苏司最后失败而死,邓经、张讨得善终。刘氏一群官长大部分死于刘反之乱。蒙山五侠隐居,死于六丞国之乱。江嵊、荀封隐居在平深,得善终。

‖①③⑨刘反之乱-注:高齐当政以后直至他死总共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也就是武皇初期、武皇中期、武皇后期,武皇初期最具有标志性的事件就是刘反之乱,这件事情发生在武皇九年,大概经过是这样的,新楚总管李兴,字英义,李氏后裔,在一次宴会上遇到行刺,没有成功,活捉了两个刺客,分别关押,这件事情查出最后主谋是属于刘氏一派,李兴就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武皇,武皇听说后就把这件事情公诸于众,但没有惩罚刘氏后人,也没有继续扩大事态,这样平静了一个多月,但就在刘氏以为安然无恙的时候,李兴忽然暴毙,紧接着就是高齐调集重兵,兵临刘氏镇守的城池近处,但只是调兵,也并没有公开剿灭刘氏或者有意剿灭刘氏,这样一来就弄的刘氏很紧张,这样又平静了一个多月,武皇就派了一个大臣去新楚督办刘氏案件,这个大臣到了新楚以后,以问话的名义挨个来请刘氏的人去谈话,并且发了一张红色的请柬,上面写上刘氏宗族的姓名,说请你来喝茶,这些被请去喝茶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死了,而官方消息都是说这些人是自杀,所以刘氏宗族的人称这些红色的请柬为红色死令,到最后刘氏忍无可忍,联合起来对抗齐国,在取得了一些成就后终于被剿灭。这件事情致使刘氏李氏都损失惨重,牵连的方面也非常广,所以也有这样一种传闻,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高齐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是为了削弱刘氏和李氏。‖

‖①④〇夺嫡之祸-注:夺嫡之祸也就是武皇中期最具有标志性的事件,以武皇的大儿子高仪为首的大公子派,和以武皇的二儿子高炽为首的小公子派,为了争夺储君之位的事情,这件事情总共可以分为三个部分,也就是初期、中期和后期,高炽这个人是非常有能力的,也是一直有夺位心思的,但是天下刚刚安定,高炽知道不能太过份的表现出来,于是就和高仪在暗地里进行较量,但是明面上却表现的很友好,这也就是初期阶段,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到武皇十七年,矛盾逐渐开始升级,以郭冯女病死为标志,郭冯女遗留下来两个儿子,分别是高荡和高净,这个时候二人均已成年,武皇准备分封这两个人,但是高仪激烈反对,因为这两个人一直跟高炽的关系十分要好,所以高仪担心分封这两个人会威胁到自己,所以从暗地里斗争转换为明面上的斗争,这件事情是以高仪胜利为结束,武皇不得已罢黜了高炽的一切职务,让他心思改过,导致的结果就是高仪一家独大,为后来的六丞国之乱埋下隐患。‖

‖①④①六丞乱国-注:六丞乱国也就是武皇后期最具有标志性的事件,高仪在夺嫡之争完全胜出后,瞬间进入到一家独大的状态,逐渐掌握实权,再加上武皇年老,将部分国事交给高仪打理,而高仪在为政初期也的确不辱使命,治理国家井井有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架空武皇,并有逐渐取代武皇的意思,标志性的事件就是高仪不顾武皇的反对,将高荡和高净废除一切职位,并且养在府中监禁,从这个时候开始,武皇就觉察出了国家的危机。高仪有六个比较倚重的大臣,分别是高煦、荣骞、弓繁、曹桧、裴峯、梁嵩,这六个人都是高仪的心腹,从最开始的与战诸刘氏,再到后来的统一南北,再到后来平定刘反之乱,以及后来的夺嫡之争,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夺嫡之争胜出后,这六个人的权利开始与日俱增,在当时非常有名,虽然不能说是六个十恶不赦的大奸臣,但是他们私心很重,并且利用各种方法来铲除异己,制造了许多冤假错案,巩固了自己以及高仪的权利,弄的国家疲惫不堪,人心惶惶,在这种形势下,武皇迫不得已,准备另立高炽为储君,并且成功,齐国才逐渐稳定下来。‖

有诸刘氏、南州残部,武皇布贴文告,令十月为期,降者免死,不降者皆剿灭平矣,遂降者大部,其余皆败,自此和盘由衰入盛,为一统之基业也,武皇止二十三年,终年五十九岁,得善终,次子高炽继之,正是大治之时,后世皆称武皇之治,固天下善分之时,必有善治之日,后世陈叔第有篇《绝尾词》单叙书事,其词曰:

天陨下坠奇石开,杀伐红尘滚滚来。吴氏以此定南国,天书难练却成魔。

白主推山僭越上,老夕东去疑谜多。双辛奇寻红祥铁,冲远群雄一展才。

十二州内十二主,四国平鲁有异人。楚雄弃言罢迁居,蒙山一会神州红。

双拳难敌千万手,东佳遗址今犹在。绿林山下新双墓,留得遗子西向海。

怪医操药治狼孩,明父传文教女材。迷途有雾出白玉,枫下红叶有承名。

初出南城小试刀,易容中城探余怪。隔界出鳄叼名剑,枭雄群挡会东川。

千粟借以扬大名,惠业专攻后路醒。黄田出手为本尊,夏徒令阻休师愤。

可怜楚子冬休街,越山五通师授学。白河相会姐弟逢,会盟平东钓邀约。

鲁南鲁北新年祝,鲁中寿宴搜财庆。鹤凰难挡第一关,朝夕破灭魂梦断。

新泗两将愤易降,星月自刎马阳关。火烧两庆局部平,徐将东出两王硬。

天府前后出彦郎,一兮骄心一兮勇。槐柳林中良将殁,五界原上败如何。

岐黄六将逢敌手,文将曹风兰屏得。邀拜上主临群城,凌微路上须言多。

悟树忽传良子死,上富再报北败南。从此主上无宁日,遗恨国家败老妇。

曹寰难挽大夏倾,小民独上内府庭。王越遗名青石涧,天府长国初换主。

一计偏山施反间,李氏从此为臣属。旧伤不去新祸来,孟古湖边养母哀。

依燕关上血心现,白子延嗣后登台。空云柔肠囚双侠,地迷千窟禁老臣。

费辽林腾乌鹿干,郭颜岑敬南宫越。魑魅魍魉数不尽,豺豹虎狼始横行。

地绝震府两洞平,檄达诸东集万兵。暗渡江海亭上走,偷过异山悸闻病。

酸阳成名火魔君,雪夜神出倒走履。蜂蝶翩舞会刘佑,懵诛二臣断归路。

封途一战欲绝死,可怜未识敌中人。五刑大灭乱中臣,翻案重施断绝婚。

咸元楼里风波起,九泉山中双辛毙。银家谷上风暴有,鬼林雾案不知迷。

十三秀起十三州,天州神州堪姓余。大器危急如累卵,聚灵山臣权难议。

瑞三绝句向周安,会盟桃李集兵寒。中西魏芈有秦杜,中东奉冲存赵郭。

周东难过战陆贺,横南成王败周陀。贺许申刘郑益中,各霸一方谶成终。

战事僵持难推进,红枫林园洒泪别。一入中州盛家屠,当头棒喝后街入。

逢氏延客有忠门,奇女总义受封官。翡翠楼里灌油入,一火冲天内破专。

可怜余酒糊涂志,幼雏鸟尽腹中餐。摄政王名陆登器,三线国军有周旋。

年下多穿弑贺姊,九家愤厄祸东涟。受禅台前刀枪变,余家基业终寿完。

长将千里大并火,陆师无成又遭厄。一人寻亲寻不到,一人东去向矮坡。

牡丹城变有异香,龙台案发灵山乱。田凡柳春结帮派,赵政范逸伙成强。

黄铭急做热锅蚁,雷昆虚病难越床。人祸不去逢天灾,地震海啸洪流狂。

杨琼地窟拜仁教,吴夕天书画符僵。开湖至今未如此,愁得楚子急断肠。

屈尊三登翠雅堂,拜请孤丞青梅芳。内治分权趋改制,外放地州联衡央。

八城明去平范严,暗教地窟拜仁殇。双番难胜输文止,自刖食足邕愤僵。

椒下见柳苏祭退,梦断封山反间曹。温洋偷进万余师,剑斩五将阎罗详。

红铁绿殒合璧联,天主撼天途武扬。定情逾期真不改,四海正名盛顶皇。

中州会盟分主去,三与团家弃旧人。牵连新媳见生母,婚期将决拜先父。

一夜得来天翻复,异疾火并战地窟。夜雨窗门听绝语,盟中滴血世曝光。

高家齐国起横西,立尊更名渐安逸。武惠羞愤与同名,大起国军怒谓敌。

荡净不臣尊李氏,半载而收燕蒙里。假黄灭敌有田臣,一过精锐烟飞去。

光山奇耻复回国,朝头呕血志终没。川濮一千胜一万,老黄呜呼哽幽咽。

传位六姓夜难辩,黄贺同请世修山。内设平痕少衙司,南北同攻破濮关。

温哥进汤刺良臣,呜呼哀哉绝楚身。三断濮关少一将,遗憾绝期定情山。

疑书持送间刘襄,下邺假军虏杜王。韩沫耿直小一隅,齐之一统由此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