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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林俊杰:冒险的旅程

在快速崛起的新一代歌坛偶像中,林俊杰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单就外形而言,他不会占到绝对优势,但其时而邻家男孩般可爱、时而劲歌狂舞的多变形象,却令无数人为之倾倒,让他成为颇具影响力的乐坛小天王。

终于找回了真实的自己

“我有些迷失和困惑,甚至我的信心也部分受到了打击,不知道大家(歌迷)要听什么。”写些迎合或者取悦市场的作品,——而非发自内心地去写,表现得极为刻意。我只有不断地去反省自己,不断地去寻找新的力量。探索的旅程并非一蹴而就,而我也终于找回了真实的自己。”

“乐队的彩排,服装的调整,舞蹈动作的设计和训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对于此次的演唱会,林俊杰显得自信满满。

站在演唱会的舞台上,林俊杰说,自己是属于话比较少那种,不会像很多歌手那样喜欢长篇累牍地进行煽情。“肯定不能像现在的聊天一样,演唱会毕竟是以演唱为主,那个时候,我总是愿意把话尽可能地减少,而把音乐更强大地表现出来。”

他笑言,对于演唱会,自己虽说不上是久经沙场,但也已经有过数次的经验。“人数越多,我越会high,而比较近距离、人数少的那种,反而会让我比较紧张。我希望这次演唱会可以跟歌迷有更好的互动。”

2006年,林俊杰在上海举行出道以来的首场演唱会演出。至今回忆起来,仍令他“心有余悸”:“我那时真是非常紧张,而且那是一次户外的演出,大概有3万多人,我感觉自己非常僵硬,说的话,哇!现在想起来,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完全不知所云。情绪很high,但是,意识有些迷糊和混乱。”他自我检讨:“虽然跳得也不错,唱得也不错,但是少了一点自由自在的心情,完全是在做动作。”第一场难免会拘谨一些,他承认,这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过程。随着演出场次的增多,他可以慢慢把握现场观众的反应,及时调整自己的状态,与观众互动,甚至开始讲些笑话,插科打诨,活跃现场气氛。“而我之前也曾尝试讲笑话,但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冷笑话,观众听了之后几乎都没有反应,令我好尴尬。”

从2003年出道伊始发行唱片《乐行者》,林俊杰始终强调音乐的价值。“它是休闲的工具,可以给人带来愉悦和放松,同时,它也给人带来激励,把人从落寞和沮丧的状态中拯救出来。”他强调,“音乐的力量很大,音乐对我个人而言意义重大,它应该是我的使命吧。”

除了自身是一个创造型的歌手,林俊杰自己也非常喜欢听各种各样的音乐。“嘻哈,摇滚,RAP,R&B,……这些音乐给了我强大的动力和能量,让我可以继续走下去。”

出道的头三四年,他的发展都尽如人意,并无任何重大挫折。但是渐渐地,他遇到了自己的瓶颈,碰到了方向选择的问题。“我有些迷失和困惑,甚至我的信心也部分受到了打击,不知道大家(歌迷)要听什么。”那个时候,他愿意写些迎合或者取悦市场的作品,——而非发自内心地去写,表现得极为刻意。如此创作,并不是最适合他的,这令林俊杰很是痛苦,但似乎没有路径可循。

“我只有不断地去反省自己,不断地去寻找新的力量。”探索的旅程并非一蹴而就,而他也终于找回了真实的自己。令他感恩的是,在这个过程里,大部分的歌迷依旧不离不弃地支持他,尽管也有人弃他而去。“有些人的确因为我的改变而离开我,但是更多人选择了相信我。”

大部分的时间,他听西洋音乐、交响乐,电影原声带是他的最爱。而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一些电影做配乐。

随波逐流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跳出来的

“不是为了叛逆而叛逆,而是一种生活理念,是追求一种内心的东西。在大家都没有信心的时候,你可以做出一些事情,这才是真正的引领潮流。而随波逐流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跳出来的。”

林俊杰的亲民形象令他大受欢迎,同时他承认,歌迷有时也会给自己一些压力。“的确如此,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如何去面对歌迷,是我最需要考虑的问题。比如,我需要在他们面前露出笑脸,把自己的不开心隐藏起来,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让他们知道,生病的时候,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因为怕他们伤心。”

而现在,林俊杰坦言自己可以真实地面对他们:“我和我的歌迷都在成长,他们希望看到的是我真实的一面,而不是藏起来的,或者是被刻意包装过的,我的脆弱与偶尔的软弱,他们会看到。”

“我天生就喜欢旋律,喜欢节奏,有节奏感的东西总是会吸引到我。”天性重要,后天的勤奋和努力更为重要。林俊杰把自己的成功归结为勤奋,“每听到一首好歌,我总是逼迫自己也写一首出来。”

人的兴趣会有很多,但是绝大部分人都在做着自己并不愿意从事的工作。选择自己的兴趣,作为职业,的确是一种勇气。而之所以选择音乐,林俊杰大笑:“我比较爱冒险,比较不怕死。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旦作出选择,就会不顾一切的人,一旦相信,完全不管不顾,投身进去追求它。这就跟追女生一样,如果碰到我喜欢的女生,我会不顾一切地去追她!我的这种表现,说得好听呢,叫勇敢,说得不好听,就叫傻或者笨!”他不忘随时自嘲。

而为了追求音乐,追求梦想,他宁愿自己贫穷而无怨无悔。他的人生哲学是,放下才会得到。如果你什么都不放下,那么你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新加坡素来重视教育,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文凭与学历,更是华人家庭子女孜孜以求的目标。而林俊杰最初选择音乐,照例是遭到了父母的反对。“他们希望我稳定,但我就是这么一个叛逆的小孩,人家要的,我偏偏不要,人家不要的,我偏偏要得到。”

也是基于这样的心态,他说,自己才要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做这场演唱会,逆势而上,不按常规出牌,向来是他的个性。不是为了叛逆而叛逆,而是一种生活理念,是追求一种内心的东西。他喜欢“逆势而上”这四个字,并且曾经画过一张卡片,一个人在风浪滔天的水里,奋勇向前。“在大家都没有信心的时候,你可以做出一些事情,这才是真正的引领潮流。而随波逐流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跳出来的。”

他永远是引领潮流的那一个。

人生是那么精彩

“整个过程我在寻找自己,一个新的突破,一个新的方向。这个过程并不代表我不好,而是处在另外一种状态,只是这个状态是大众少见的,或者比较不适合我的。其实我非常珍惜那种摸索的状态和过程,因为只有经历了这个过程,走出洞穴的那一刻,你才会真正感受到光明。而看到光明的那一刻,你也才会感受到人生是那么精彩。”

演艺圈也从来不缺才华横溢者。林俊杰说,自己每天都可以感受到压力。“事情做得越大,质疑你的、怀疑你的人也会很多,”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倒也是人间常态。“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你要把它当成是一种学习,我想不管在哪一行,都会有这种状况存在吧!压力是人生的一部分,也可以让我自己挑战自己。它也是成长的一部分,是件好事,我不会说:哇!怎么会是这样子!”他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如果一切皆完美,就失去了挑战的意义。”

就像最初遭遇瓶颈期,时间长达两年之久。“整个过程我在寻找自己,一个新的突破,一个新的方向。这个过程并不代表我不好,而是处在另外一种状态,只是这个状态是大众少见的,或者比较不适合我的。其实我非常珍惜那种摸索的状态和过程,因为只有经历了这个过程,走出洞穴的那一刻,你才会真正感受到光明。而看到光明的那一刻,你也才会感受到人生是那么精彩。”

他把自己定义为是“创意人”,而反倒平衡的挑战是每天都会遇到的。“你如何平衡你自己?人家认为的你的样子,是不是你想要的样子?人家希望你成为的样子,是不是你想要的?未必每次都是一样。那么,你如何去坚持自己,或者获得一个平衡,让你自己接受,让大家也接受,就是一个问题。自己的内心与外界的认可,永远是需要balance的。我永远是在寻找这两样的平衡,从去年到现在,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内心与外在都能接受的平衡度。”他自我解嘲:“因为我比较慢熟,所以成长会比别人慢一些。也需要时间让大家认识我,留出时间让自己成长。这样也好,因为慢熟而形成的关系更具有持久性。慢慢来,一步一步来。”

林俊杰说自己在中学时学到的一点是:“永远都有最好的,完美一直都在前面,不可能安于现状。我会永远保持这样一个信念。”而另外一个极端是,他说自己无比珍惜现在的每一刻。包括自己所取得的成就。“对我来说,音乐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礼物,我要好好运用它,把它做成我心中最理想的样子,取得一些回应与分享,给大家带来安慰或者鼓励。悲情的音乐可以让大家去宣泄,而积极的音乐则可以为大家指明方向。”

林俊杰对于自己的将来,有着明晰的打算。他说:“我喜欢的一些歌手,比如迈克尔·杰克逊,他是流行歌王,另外,贾斯汀也是我非常敬佩的,在潮流方面他影响着我。潮流趋势、服装与音乐,我希望自己都会有所涉及。一切都是相同的理想,只是用不同的输出管道把它表达出来。这是近两年来我的目标和探索的方向。甚至在影视方面,我也有考虑,总之就是让大家看到一个更多元的林俊杰。”

“有时候还真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为成熟一点,变得更像大人一点,——其实我的思想比较成熟,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比较像小孩子。我还有很多的梦想,很多的挑战,很多的计划,也有一些东西需要去承担。”

拍摄时,外边围着一群慕名而来的男女生歌迷。林俊杰从花店里走出来,立刻有女歌迷围上去索取拥抱。“啊!我今晚不洗澡了!”一个女生尖叫道。

谈到刚才的场景,林俊杰大笑:“我的歌迷跟我一样卡哇伊。”无论何时,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青春气息,弥漫着淡淡的校园味道。“这是上天给我的另一个礼物吧!我自己的个性也像小孩子,喜欢一样东西总是很着迷。没有心机,没有钩心斗角,比较单纯,这一点可能朋友们也都会喜欢。我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呵呵!”

希望自己变得更为成熟一点吗?林俊杰哈哈大笑:“有时候还真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为成熟一点,变得更像大人一点,——其实我的思想比较成熟,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比较像小孩子。我还有很多的梦想,很多的挑战,很多的计划,也有一些东西需要去承担。”

听音乐,做音乐,已经占据了他生活中最多的时间。除此之外,林俊杰非常喜欢运动。游泳、打篮球、羽毛球,甚至乒乓球,都是他的爱好。而最拿手的,则是乒乓球和羽毛球。打电动游戏,看电影,看DVD,喜欢闷在家里上网。“勉强算是宅男吧!”而他性格开朗,也喜欢交朋友,“只是很喜欢待在一个安全的空间里,感觉不被打扰。”

他给自己的另外一个称谓是“收藏者”,喜欢收藏各种东西:DVD、球鞋、限量版的牛仔裤、玩具公仔……“我真的很爱收藏,哇!东西越来越多,简直都没有空间了。收藏是一种爱好,也是一种欣赏。油画、涂鸦……”

音乐的创作与尝试是冒险,认同尚不为大众所知的潮流也是一种冒险。至于情感方面的冒险,“如果去追求一个大家都认可的女孩子,好像太没有创意;有时我反倒想,要不要去追求一个对我来说实在是不可思议的女生,哈哈!比如说一个个子非常高的女生,像林志玲,一定会很好玩!比如该讲什么话,怎么去跟她要电话。”

对他来说,感情的问题从来不是问题。“一切还是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