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酒店吧!我拍了拍女孩的脸蛋,戴上眼镜往回走。
我知道女孩会跟上来,果不其然,女孩连犹豫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一扭腰肢,款款跟了上来。
女孩的腰肢,属于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那种,也就是说,假以时日,她的身体应该有一个更美妙的成熟空间。
我只是在这个空间成熟前做一次化剂,有哪个女人不是由男人催化成熟的呢?所以我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多少羞耻。
女孩会不会对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呢?我侧过头打量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不会,因为女孩走得很轻盈,像一只穿花绕柳的蝴蝶,不过这只蝴蝶的翅膀是敛着的,她可能还没学会太张扬地展示自己。
就这么着,女孩抱着膀子不离不弃地跟在我身后,好像她的身体不够温暖似的。
不要紧,到了酒店,我就可以给她温暖了!书上习惯把做爱叫做取暖运动,我不知道,假以时日这项运动会不会成为一种体育项目堂而皇之出现在国际赛场上。能够假以时日的设想实在太多,我想还是有必要回过头来,设想一下我们即将发生的故事吧!
应该是迫不及待的那种缠绵,一般来说,做不正当职业的女孩都很讲究职业操守!她们所谓的操守就是竭尽全力满足客人,完了没心没肺地大睡一通,做这一行,体力透支是难免的,所以她们都有倒头便睡的天分,或者叫习惯。
我没有这天分,我应该会饶有兴趣地欣赏这个与自己有过夫妻之实的女孩浅浅的睡姿。
是的,浅浅的,她睡梦深处的内容我不会探询,萍水相逢而已,我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探询。
那是很费心神的事儿,而我,恰好又是个过于简单的人。
取出房卡,我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孩耸耸肩,无所谓把坤包往肩后一扬,进去了。
进去了就蹬掉脚上的鞋子,赤足爬上床,然后去解自己衣服,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精于此道的模样。但她的眼神出卖了她,那里面,时不时滑过一丝惊惶。
我带上门进去,倒出一杯茶,递给她说,你是不是应该先洗一个澡?
女孩疑惑地望了我一眼,说做完了不是还得要洗吗?你不急?
我慢条斯理坐下来,笑了笑说,我一点儿也不急的!
女孩装出见多识广的样子说,我经历了那么多男人,像你这么斯文的倒是第一个!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斯文,这一点你错了,我只是想把爱做得从容一点!
从容一点?女孩显然没悟过来。
是的,从容!我一直以为,做爱是一种投入,彼此身心相交融的一种投入,绝非生理上的苟合!你懂吗?
女孩不可能懂的,但假以时日,她或许会明白。
女孩装出懂的样子,乖乖去了洗澡间,这一点,我喜欢,乖一点有什么不好呢!
哗哗的水声在里面响了起来,我想了想,从包里抽出一条崭新的毛巾,去敲洗澡间的门,门,居然是虚掩着的,一敲,居然开了!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双手很自然去捂胸,我撇撇嘴,把毛巾丢过去,女孩像被我的嘲弄所激怒,不捂胸了,放开身躯,很挑逗地望着我。
她的身躯应该算得上曼妙,青春期女孩的身体都是曼妙的,这点你毋庸置疑。
我就毋庸置疑地一把抱起女孩,把她丢在了房间的床上,床单是白的,女孩的身躯也是白的。
我在这炫目的白色中闭上眼睛,躺在女孩身边。
女孩说,我身上还是湿的呢!
我没做声,拿手一寸一寸滑过她的肌肤。
女孩的身子先是硬了一下,有点烫,跟着慢慢变柔和,一寸一寸地战栗起来。
就这么着,女孩身上的水珠一点一点移到了我的身上,女孩说,你很紧张?
我还是躺着没动,紧张吗?是的,紧张!
女孩哧哧笑了起来,说我没看错吧,你就是那种斯文人!
我这回没笑,一滴泪珠挂在眼角,我说你知道吗,三年前,我一点儿也不斯文!
三年前?女孩撇撇嘴,显然她没有兴趣。
是的,三年前,也是在这儿,我带回了一个女孩,我一点也不斯文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当时她的身上是湿漉漉的,事后她身上依然是湿漉漉的,不同的是,先前湿漉漉的是水珠,后来湿漉漉的是泪珠,那女孩是我的女朋友。
记得她当时哭哭啼啼说了这么一句,你怎么一点也不斯文?我当时一点也没注意她的情绪,反而嬉皮笑脸说了一句,假以时日,我会极尽缠绵,极尽斯文的!
偏偏,那一晚上在回家途中,她因为神思恍惚被一辆狂飙着的小车撞飞起来。我呢,没有半点良心地在她流过泪珠的床单上呼呼大睡了。
慢条斯理回忆完这段往事,女孩早已进入梦乡。那滴泪悄悄落下来,碎在女孩的身体上,女孩仍是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着。假以时日,她若知道这张床上发生的故事,她还会无动于衷吗,还会嘲笑我的斯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