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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叶玫瑰与冯威龙之间的商场激战(7)

冯威龙气恼道:“你脑子进水了?已经吞进肚里的鱼再吐出去?哪有这样的道理?‘大庇天下寒士’也从没有这样的先例!至于叶飞舞和吕麝,是因为她们俩和叶玫瑰原来素有积怨,我只是暂时让她们俩挂个空衔,对付有可能来闹事的叶玫瑰而已,其实什么实权也没有。这事平息下来后,我会另选贤能,让你来分管那一片。”

“我不会!那感觉会像享受一块偷来的蛋糕般,我会如坐针毡、寝食不安的!”郑小燕道。

冯威龙缓和了下情绪道:“你也知道的,咱们公司最近的销售情况并不是很乐观,资金周转也出现了困难,看看我额头上的伤疤,是被欠债的人投的,我昨晚三点才睡着。你从另一个角度上想想这事,你不是一直嫉妒我和叶玫瑰之间的过去吗?这下彻底放心了吧?但凡我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也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这次就算是我向你表明心迹的实际行动,可好?”

郑小燕抬头看见冯威龙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眼睛里也布满血丝,她的心软了。“当然,商人以利益为第一,可难道就可以没有讲究了吗?君子之争,胜之有道。”郑小燕虚弱道。

“闭上你的臭嘴!傻女人!”冯威龙一下子火了,将桌上的资料哗啦一下拂到了地上,“什么‘君子之争,胜之有道’?当初,她动用了姓蒋的那份关系,使我们在规划局、建委、银行等政府部门处处吃闭门羹,让我们在本市的发展寸步难行,她胜之有道了吗?”

“别生气啊威龙,我说错话了!我好了伤疤忘了疼,我——”郑小燕吓得赶紧上前给冯威龙揉着胸口,又将地上的资料一份份地捡起来。见冯威龙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些,郑小燕又敢说话了,“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心里有愧,她对我们不仁,我们不能对她不义,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我担心她会对我们采取什么疯狂的报复行动——”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的!”冯威龙甩下这句话起身走了。

叶玫瑰回到居住的地下室小屋后,“砰”地一声带上了门,身体倚在门上剧烈地发着抖。

“刚才,我为什么没立即反扑,对着她们破口大骂一场?管它什么涵养不涵养的,起码不用生生地吞咽下这口窝囊气啊!我的脑子怎么反应这么慢呢?我怎么这么老实呢?”她懊恼地捶着自己的额头。

“我现在就回去,对着叶飞舞和小刁大骂一场?”叶玫瑰挽胳膊、捋袖子,往手里吐了口唾沫,跃跃欲试。

“只是别人看见我跟其他女人在街头破口对骂,是不是会说我像个泼妇?”叶玫瑰想到这一点又犹豫了。

“不明着对骂的话,那就来武的、暗的?那才是货真价实的争斗和较量。”叶玫瑰拿起一把菜刀比量着,“我就这样,以三百六十度的方位,去把叶飞舞和小刁的嘴巴割成拖布般的碎布条。”

她想象着,切着菜板上的一只圆形的茄子。结果就真将那个茄子切成了三百六十度的茄条。

叶玫瑰抡着那把菜刀一个人对着空气左砍右砍,就像拳击手对着空气练拳击一样,砍了一阵,累了,又将一根根的火柴棍摆在桌子上,嘴角撇出一股冷气:“哼,这些都是跟他有沾染的女人,看我怎样将她们一一击溃!”

她将第一根火柴棍挪到了一边:“这个是郑小燕——我跟她不共戴天。”她眼露凶光地将那根火柴棍折断了。

她又拨拉出三根火柴棍来:“这些分别是叶飞舞、小刁、吕麝。郑小燕性格相对温婉些,而这几个女人,是‘八仙过海,各有神通’,个个都有十八般武艺,我怎样将她们一一折断、捣毁?”

叶玫瑰拿起一根火柴来,“啪”地一下划着了——

小刁正拿着一大串钥匙,在办公楼的走廊里耀武扬威地叉着腰走来。

忽然,一根火柴从背后扔了过来,点燃了小刁的头发,后又燃着了她的衣服——

火焰噼噼啪啪地燃着小刁,像烧一小捆柴禾一般。

“救命啊!救命啊!”被烧得手足无措的小刁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

最后,那团火焰躺在了地上,火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救命啊!”小刁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

终于,那团火焰失去了生命力,成了一小堆灰烬。

……

叶飞舞正在路上走着,边走边拿着面小镜子精心地化着妆,眉毛、口红,将粉往脸上一遍遍地抹啊抹啊——

忽然,“扑”地一下,一根燃着的火柴自天而降,打着旋地向她袭来,点燃了叶飞舞的头发,后又燃着了她的衣服——

火焰噼噼啪啪地燃着叶飞舞,像烧一大捆柴禾一般。

“救命啊!救命啊!”被烧得手足无措的叶飞舞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

最后,那团火焰躺在了地上,火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救命啊!”叶飞舞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

终于,那团火焰失去了生命力,成了一小堆灰烬。

……

眼前是披头散发的叶玫瑰狞笑着的脸。

她看着手中就要燃尽的两根火柴,陷入了某种冥想般的快意——原来是她的一场幻想。

一只蚊子在她的身边嗡嗡嘤嘤地叫着,让她顿起烦躁,她拿起一个******便去打,可是那只蚊子在她周遭飞来飞去地盘旋着,怎么打也不肯离去。

仔细看去,那只蚊子明明是长着蚊身却有着一张人脸的怪物,是吕麝的小脸。

叶玫瑰颓然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充满了无比的挫败感。她气得脸色铁青,胸口一下一下地喘着粗气,她热得大汗淋漓,全身酸疼,疲乏得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活着就是为了膈应你,”小怪物看着叶玫瑰的窘态口吐真言,幸灾乐祸地忽然就唱起歌来了,“膈应你!膈应你!”小怪物边唱边快乐得手舞足蹈。

“膈应死你,他就是我的了!”

小怪物,也就是长翅膀的吕麝忽然停止了歌唱、敛了双翅,站在叶玫瑰面前的地上,小老鼠般仰着小脸恶狠狠地尖叫道,面露狰狞。

……

披头散发的叶玫瑰正挥舞着一个******满屋里转着打一只蚊子,其实也就是一只蚊子。

下班时间,员工们纷纷走出大门。

冯威龙开着车也夹杂在人群里。

忽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大门外拦住了车,是叶玫瑰,她上前质问冯威龙:

“我只想问你一句,这样坑我,你心里就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吗?你当初对我的承诺呢?”

冯威龙极力维持住自己的镇定,厉声喊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保安,把这个扰乱秩序的精神病拖出去!”

门卫处有几个穿制服的保安冲上前去。

叶玫瑰摆脱开保安的推搡,伤心地哭道:“你说你不认识我?!你竟然说不认识我?”

旁边下班的员工们纷纷冲这边看,议论纷纷:“这女人是谁呀?”

“这不是以前的叶玫瑰吗?怎么成这模样了?”

“报应!当初那个趾高气扬的样子!”

……

有太多的话语,嘤嘤嗡嗡着。

记者招待会上。

衣冠楚楚的冯威龙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身处社会最底层时所受的诸多刺激给我的动力。以后,我一定要盖很多很多的房子,给那些没有房子住的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记者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看他的眼神充满敬仰。众多记者的话筒和镜头对着他。

叶玫瑰从藏身的暗处忽然就跳上台去,将一杯水泼在了冯威龙的脸上,大声喊着:

“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冯威龙其实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伪君子!”

茶梗耷拉在冯威龙的头发上,水珠顺着他的脸往下流淌着,那样子狼狈不堪。

四周一片哗然,纷纷将镜头对准冯威龙。

叶玫瑰得意地扬长而去。

“这个女疯子!谁知道下一步她还会闹出什么事来?!”散会后,冯威龙拿手绢擦着脸上的茶梗气恼道。

叶飞舞讨好地赶紧拿手绢也帮冯威龙擦着,在旁煽风点火道:“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有九条命还是怎么的?!”

叶飞舞的这句话忽然激发了冯威龙的一个天大的灵感,他的眼睛闪着鬼火般贼亮的光焰,道:“对了,她现在还算是单位的员工,我想法把她送到疯人院去!叶飞舞你呢,把这头黄头发染成跟叶玫瑰一样的黑长发,再买几件她经常穿的衣服,冒充成她!这样,她那些煞费苦心地多年经营下来的老关系户、老客户,你还可以接上茬重新利用。另外,为了安抚‘莺****长’的那一帮老员工,就说总经理还是原来的叶玫瑰,对外你的名字也改做叶玫瑰,造成一副她甘心投诚的样子。反正你俩长得那么像,不知内情的人是不会知道我们使了个巧妙的调包计的!”

“冯总,您这一招,实在是高!”叶飞舞兴奋难抑地大叫,“《西游记》里的女妖怪就经常用这招!”

冯威龙沾沾自喜道:“小蹄子,想跟我斗?嫩了点!”

在门外,碰巧经过的宋晓晨无意中将这些话都听见了,他惊恐万分地赶紧脱身离开了。

叶玫瑰在街上茫然地走着,看到了旁边一家包子铺前热气腾腾的包子,饥肠辘辘的她一掏兜,里面竟然一分钱也没有,可她实在饿得难忍。瞅着店主没注意,从屉里抓起几个包子一瘸一拐地扭头就跑。

“嗨!要饭的!”店主在后面大喊,笑着摇摇头,“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干什么不行?竟然讨饭!”

终于跑到了一个偏僻处,叶玫瑰狼吞虎咽地吃起包子来。

一包热腾腾的烧鸡被递到了叶玫瑰的跟前。

叶玫瑰抬起头来,是心疼得双眼噙泪的宋晓晨。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我到处找你。”宋晓晨说,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叶玫瑰说。

“冯威龙,他真做得出!”宋晓晨说。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管我干什么?”叶玫瑰惨淡地苦笑道。

“谁说你一无所有了?你不是还有我吗?你还有剩下的命,只要人活着,就还有诸多的可能性。”宋晓晨痛楚地说。

叶玫瑰像祥林嫂般神情呆滞地自言自语:“那一刻,真相终于裸露出来了——像一场大风,‘呼’地一声狂卷而来,吹去了那层厚厚覆盖着的树叶,裸露出了冰冷的事实,铁铮铮的,张着虎狼般狰狞的牙齿。一根一根地,闪着寒光,再没有比这更坚硬的事实了,那么多的话语,像是小蚊子,飞来飞去的,怎样起劲地飞,都改变不了铁的事实。”

宋晓晨警觉地瞅了瞅四周,见没人,赶紧扯着叶玫瑰到了一无人的角落,道:“现在不是你报仇的时候!冯威龙要将你送到疯人院去!让叶飞舞换成你的发型、穿你经常穿的衣服,冒充成你,将你那些多年经营下来的老关系户、老客户接上茬重新利用,另外,也安抚一下莺****长的那一帮老员工,造成一副你甘心投诚的样子。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将‘莺****长’给霸占了。总之,就像《西游记》里的女妖怪经常用的那招——调包计!”

“什么?他也太毒了!”叶玫瑰惊诧万分道。

“所以呀,你先躲躲,你住在哪里?我赶紧送你回去!”宋晓晨说。

宋晓晨拉着叶玫瑰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快点!”宋晓晨小心地观察着四周。

出租车在街上飞驰起来。

叶玫瑰领着宋晓晨进了那间地下室。

宋晓晨四下里打量了一眼,辛酸道:“这种地方你不能再住了,搬到我那儿去吧,虽然我那间小平房破了些,可好歹是在地上的。我宋晓晨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好歹也能照应一下你。”

叶玫瑰艰难地开了口:“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除了你,没有人管我一下。我今晚就跟你过去,只是担心会不会连累你?”

“我绝不是那个意思——”宋晓晨像极力地辩解什么,“我让你搬过去,是说我们可以轮流住,我晚上出去开摩的——”

叶玫瑰见状只得改口:“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不去你那儿,这里地处偏僻,更容易藏身。跟你,就这样远远地望着,感觉到彼此的存在,这就行了。”

她看一眼四周,自我解嘲道:“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原本想接近和借助于强势,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的,结果,那原本所拥有的,也一一失去了。”叶玫瑰苦笑。

“你等着,我会帮你出这口恶气!”宋晓晨恨恨地道,“我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宋晓晨的眼睛里射出一股冷气,将拳头攥得紧紧的。

六 宋晓晨为叶玫瑰报仇,叶飞舞趁机药迷冯威龙

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冯威龙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加班。

时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号码,冷淡道:“是小刁呀,我不能过去了,在加班,这几天工作很忙。”说罢放下电话继续工作。

小刁的居处。

小刁放下电话生气道:“借口!”

她抱起小狮子狗:“宝宝,陪我一块儿睡。只有你不会冷淡我,是吗?”

毛发长长的小狮子狗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

冯威龙依然伏案忙着,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接:“喂?是燕子啊,我还在办公室里加班呢。好,我这就回家,你给我熬点小米粥吧,我回去喝。”

“好的,你路上小心。”家中的郑小燕放下电话便去厨房淘米,煮粥。

冯威龙驾着一辆黑色的高档小轿车在深夜的街上行驶着,从宽阔的市区大道拐上了一条偏僻的车流稀少的小路。

疾风劲雨拍打着车窗,路边的树疯狂地摇摆着。

他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支住头,感到累极了。

忽然,前方路中间横着一根蓬蓬的大树枝。“是被风刮倒的么?”冯威龙想,便下车弯下腰来搬,这时,忽然从路旁的树影后蹿出一个穿雨衣的人影来,拿着根树枝对着冯威龙就是一阵猛打。

冯威龙懵了,挥动着手本能地反抗着,两个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然而和手拿树枝的那人相比,冯威龙赤手空拳的反抗显得那么孱弱,经过几番回合之后,他像株脆弱的植物一下就栽倒了。

“救命啊!”躺在地上的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呼喊。

这时,冯威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分外响亮。

身负重伤的冯威龙伸手欲拿手机。

穿雨衣的人用脚冲着冯威龙身上放手机的地方踩了一阵,手机哑了。

这时,那人摘下了雨衣的帽子,竟是宋晓晨!

“是你!”冯威龙语气微弱地惊讶道。

“不错,是我,宋晓晨!明人不做暗事,这一天我已等了很久!”宋晓晨道。

宋晓晨边踢着冯威龙边道:

“这几脚是为叶小篮报仇的!”

“这几脚是为叶玫瑰的!”

“这几下,是为郑小燕出口气的!”

在这个时候,宋晓晨竟然提到“郑小燕”这个字眼,冯威龙惊讶不已。

“一个堂堂五尺男人,老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这辈子我都看扁了你!”宋晓晨说完这句扔了树枝扬长而去了。

冯威龙沉寂无声地躺在地上,任雨水浇灌着,显得那么无助。

雨夜里的城市,一片迷蒙。

冯家。

郑小燕拿着电话机着急地一遍遍拨着号码。

冯威龙办公桌上的电话兀自响着,没有人接。

郑小燕又拨他的手机,回复是对方手机已经关机。她心中猛然起了一念:“不对劲!”这就赶快冲进小树的房间里,摇着正沉睡着的儿

子,惶恐道:“小树,快起来,跟妈妈一起去找爸爸,你爸爸可能出事了!”

深夜的街上,那条偏僻的路上,郑小燕歪歪斜斜地吃力地骑着自行车,小树坐在后座上,打着手电筒冲路边照着。

“威龙!”

“爸爸!”

母子俩喊着、寻找着。雨水将母子俩都淋成了落汤鸡。忽然,他们被路上的障碍物绊倒了,母子俩同时摔倒在地上。他们艰难地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地方继续寻找。

风那么大,将他们此起彼伏的喊声淹没。

路边树上的一根树枝被风刮折了,咯吱咯吱的,眼看就要倒下来了——

真的倒下来了!眼看就要砸向正巧路过的郑小燕母子身上,母子俩惊恐万状。还好,枝梢恰巧砸在了自行车轮上。

母子俩连同自行车摔倒在了地上。

“威龙!”“爸爸!”母子俩哭喊着,从泥泞中再次爬起来,抛弃了被砸坏的自行车,继续向前寻找。

小刁的居处,小刁拿着电话机着急地一遍遍地拨着号码。

冯威龙办公桌上的电话兀自响着,没有人接。

小刁生气道:“哼,加班?大概在其他女人身上加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