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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秘的美艳女子到来,郑小燕被乱箭穿心(15)

这时,旁边的小护士以异样的眼神看了叶玫瑰一眼,怜悯,还是其他的什么?

宋晓晨犹豫着开了口:“有件大事,我必须跟你说。在你抢救的过程中,因为大出血,生命濒临危险,急需摘除子宫,虽然这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可跟前,除了我,没有其他人,我便代表家属给你签了字。过后,我内心一直处于极度的自责之中,毕竟,这事这么大,可你在里面昏迷着,我无法征求你的意见,可不签的话,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实在是矛盾极了,痛苦极了!”

宋晓晨绞着自己的双手,已是两眼****。

“什么?在我浑然无知的时候,便被摘除了子宫?这么说,以后,我永远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叶玫瑰呢喃着,她忽然起了一念,叫道:“这些破医生,我要去告他们!那么多的女人流产,怎么单单我就被摘除了子宫?”

只是喊叫了几声,撒撒气而已,她自己也知道,那已是不可扭转的事实,费再多的口舌都没用的。

她渐渐冷静下来,只得接受这个事实,又安慰宋晓晨:“晓晨,别自责了,没有你,我可能连命都没有了,还说什么其他的。再说,医生总是会以先救人命为先的,我懂的。我很感激,在我浑然无知地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门外还有一个你,为我承担着家属的责任。”

“别想那么多了,吃点东西吧。”宋晓晨安慰她,剥了根香蕉喂她。

“上次的事,已经连累你在单位上的处境那么艰难了,如果再让他看见,不知会再怎样苛刻地整治你。”她说。

“没事的。我在单位只是一个空壳,对很多事情不太在乎的。”宋晓晨说。

这时她想到了冯威龙,这个时刻他在哪里?

她眼里又一阵泪水涌出来。“晓晨,你没有必要管我了,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人生的底细我都看得差不多了,我不想活了。”她说。

“别乱想,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晓晨给她掖一掖被角,安慰她说,又坐在病床前温存地拿小匙一勺一勺地给她喂着橙汁。

病房窗外,忽然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抬着一副担架从窗外路过,担架上用白布蒙着一个人,只露着稀疏的头发。

只听窗外有人议论:“可怜啊,一个独居的女人,无儿无女的,突发了心脏病,死在屋里都五天了,才被人发现。”

一股泪水滑出了叶玫瑰的眼角,她的情绪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低落里。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脸色惨白的叶玫瑰抱着被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进门后她一下呆住了,脸色铁青的冯威龙气势汹汹地坐在那里,正冷眼看着自己。

同时,她吃惊地看见自己的衣物已被收拾在了地上的两个大包里,两个包像断了脖子的鸭子,耷拉在屋门口。一副向她示威、要将她扫地出门的架势。

“你挣着我的工资,住着我给租的房子,却到别的男人那里过夜,而且还一连几天,天下有这样的好事么?”他愤愤不平地数落,为自己一个想象的情形。

“怎么?还自己带着被子?他们连床被子也舍不得给你买啊?”他酸酸地说,“如果你的心在他那儿了,就趁早离开!别脚踏两只船!我冯威龙眼里可揉不进一粒沙子!”

冯威龙依然在那儿气得呼呼地喘着粗气,冷嘲热讽个不停。

叶玫瑰嘴角浮上一丝惨淡的苦笑,一句解释的话也不想说,是没有力气,也或者是懒。她被一种相处的疲惫感给深深地击中了。

她放下那床被子,去接了杯水喝。

“连这每一口水都是我的!”他竟然跳过去,夺去了她手中的水杯。

她滑稽地看一眼他,背起地上的包就往外走。

“站住!”冯威龙在后面喊。

看着她的毅然,他的神情瞬间变得脆弱道:“我养只小猫、小狗的,还会对我有感情呢。”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

他忽然就冲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凶巴巴道:“你真去他那儿?”说着,随手拿起她平时用的长丝巾就要绑她,“你以为,另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迹真的是无形的吗?你也凭什么以为,一个男人的内心深处会真的不在乎?我们之间已经隔着了什么,掸都掸不掉,赶都赶不走。你是一个活物,会跟其他男人打电话、抛媚眼,我又不可能长期用武力关住你。我该怎么办啊我?”那一刻的冯威龙,忽然显得那么脆弱。

他的痛楚一下击中了她,极力撑着的自尊哗啦一声全线崩溃了,过往的点点滴滴被一辆奔驰的火车般轰隆隆地载到、卸到了跟前,她的泪水一下涌出来了,伸出手抚摩着他同样憔悴的容颜——

就在这时,冯威龙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喂?”

里面传来郑小燕心焦的声音:“威龙啊,你在哪里啊?小树发高烧了!你快回家吧!”

郑小燕的声音很大,叶玫瑰清晰地听见了里面的话,她眼睛里忽然冒出一股寒气,无声道:“郑小燕,你最好也尝尝失去自己孩子的滋味!”

“好的,我马上赶回去!”冯威龙的脸色一下变了,匆匆地挂了电话起身就要出门。

叶玫瑰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许走!”

冯威龙哪里会听她的?走到门口就要换下拖鞋。

就在这个时候,冯威龙还未反应过去,叶玫瑰便扑了上来,吊着了他的脖子,冯威龙觉得自己似被一把钳子挟制住了,把他的骨头箍得生疼。她要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那样,他怎么再跑?

他被挟到了床边,她用刚才的那条丝巾将他的一条腿绑到了床腿上,然后解开他的衬衣,上上下下地咬着他的肉和骨头,然而他的身体是僵硬的。再也没有比一个男人身体的僵硬更让女人羞愧的了。她跪在他跟前,头埋在他的两腿前,如果,如果有一把巨大的扳手,能将他的心扳过来就好了。

她无计可施,她心里难受。她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缓解和麻木心中的痛苦。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复杂、飘忽,又冷漠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原不适合这样的男人,也招架不了。她心力交瘁,想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一个了断,却在一种屈辱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意。那种深刻的绝望使她迸出了一种别样的激情,终于将她与生俱来的羞涩烧得片甲不留。

“由着她吧,我不是我自己了。”

冯威龙心里喊。他觉得自己飞到了空中,一种从未经历过的被虐的别样快意袭击了他。

叶玫瑰像一棵被狂风疯摇的小树,在他身体的上方。“这个女人是谁啊?”在某一瞬间,冯威龙忽然对跟前的这个人发出疑问,那看他的温柔的眼神,那在工地上英姿勃发的身影。女人到底有多少副面孔?

那简直就是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强奸。

冯威龙为这个女人生命深处爆发出来的巨大激情惊愕不已。

郑小燕见冯威龙迟迟不归,便自己将小树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里,挂了急诊、输了吊瓶,小树的高烧渐渐退下去了,郑小燕又将小树带回了家,安顿孩子睡下了。

她守在小树身边坐着,时不时地瞅一眼表。桌上的表针咔咔地走着,已指向夜里十一点了。

郑小燕拨冯威龙的手机,里面传来话务员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表针已指向十二点了。郑小燕焦急地在房里走来走去。郑小燕再拨冯威龙的手机,还是那个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威龙你到底怎么了呀?既然你说了要马上赶回来,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你喝醉了酒,倒在路边了,还是出了车祸躺在路边了?地上那么凉,你在流血,却没有人管你?没人管你,你就那么流一夜?”郑小燕心焦和充满深情地自言自语,并踱着步子,在房里不安地走动着。

因了种种想象,泪水****了郑小燕的眼眶。她穿好外套便扑进外面的夜色里。

而此时,深夜的街上,郑小燕只身一人在夜色里跌跌撞撞地到处找着。

她小声而心焦地喊着:“威龙!威龙你在哪儿?”

一家小酒店的门口亮着迷蒙的光。郑小燕走上前去,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

“哪里有你男人?神经病!”酒店保安道,将郑小燕推推搡搡地驱赶出来。

街上除了偶尔一辆出租车驶过,没有其他人,天非常寒凉,风刮着树叶,郑小燕抱着肩在街上走着。

那边是一丛黑影,有可能是。“威龙?”郑小燕喊。

跑近了弯腰一看,原来是一丛灌木。

忽然,郑小燕感觉到背后有一个人影在不远处隐蔽着。

郑小燕赶紧快步走,那人依然在后面尾随着自己。

郑小燕走过一条又一条小巷,那人影依然在后面紧紧尾随。

郑小燕恐惧地拨着手机:“威龙!”

手机里还是那个话务员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街上,那个黑影依然在尾随着郑小燕。

“妹妹,等等我!陪我玩玩!”那个男人忽然冲着郑小燕跑过来,声音怪异地喊道。

郑小燕吓得拔腿狂跑,惊恐地喊叫:“威龙!威龙你在哪儿?”

嘭地一下,郑小燕被什么绊倒了,她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接着跑。

冯威龙听见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他抓过近旁的一床被子,将自己咬痕斑斑的身体裹起来,藏起来,把自己缩得小得不能再小。“她疯啦!她是个疯子。”但是真刺激,他喜欢。

只是她将他的被子撩开,又将身体覆盖上来了。

他刮着她的鼻子开玩笑:“既然这么喜欢向男人施暴的感觉,那你干脆不穿衣服走到大街上去,肯定会有这样的机会。”

深夜的街上,那男人依然在紧紧尾随着郑小燕。

一辆车迎面而来。

郑小燕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挥着手冲着车喊叫:“救命!救命啊!”

司机兀自开走了,没有搭理郑小燕。

车灯扫过了后面追赶郑小燕的那男人的脸,男人下意识地拿手挡了下,但郑小燕还是看清了那男人的一张胡子拉碴、相貌凶悍的脸。

车灯还扫过了男人后面围墙上的一块字牌:家和小区。

茫然无助的郑小燕只得继续向前跑。

那人影追赶着眼看就要抓住郑小燕了,只有几步之遥了——

黎明的时候,冯威龙和叶玫瑰两个人精疲力竭地瘫在床上。她好像是睡着了,像一条被完全抽去了筋骨的白蛇般一动不动。

冯威龙摇摇头,眨眨眼睛,不知道这个夜晚发生的是真实的还是一种幻觉。

“去医院里把孩子做了吧。公司里一大摊子的事,已经够我烦心的了,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他说。

“不会了!永远永远都不会了!”她内心里说着,泪水一股股地涌出来。

而对他,却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累了。无言是最深的冷漠。

他吃力地爬起来,到卫生间里简单冲洗了一下。

这时,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抓过那件黑底的绣了两朵娇艳的玫瑰花的胸罩挂在了他裤子后面的皮带上。

他冲洗完回来匆匆地穿上衣服便跑出了门。

听着那门的一声响,她身体虚弱得一下瘫倒在了床的深处,但疲惫不堪的脸上浮过一丝报复的狞笑。

旭日在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到来了。

一户人家的电视里主持人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昨天夜里,在本市的家和小区附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犯将女人强奸后杀死,并将尸首抛入路边的灌木丛中。庆幸的是,凶犯已被缉拿归案。”

镜头里出现了罪犯的脸,正是昨晚追赶郑小燕的男人!

电视机的画面旁,一只拿遥控器的手不停地颤抖着。顺着那只手缓缓上移,是惊恐不已、这里那里地贴满了创可贴的郑小燕的脸。

用白床单裹住自己的郑小燕只露着一张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时,郑小燕家的门缓缓地开了一条缝,一只穿皮鞋的男人的大脚轻轻地迈了进来,一步,两步——一双男人的大皮鞋悄悄地走进了客厅。

“啊!”房内兀地爆起郑小燕和那男人的一声惊叫。

来人却是冯威龙。俩人惊讶地面面相觑。

冯威龙指着郑小燕的脸纳闷道:“你怎么成这模样了?小树怎样了?烧退了?”说着便跑去小树的房里,见小树在安稳地睡着,松了一口气,悄悄将门掩上出来了。

郑小燕咧着嘴“哇”地一声扑进冯威龙的怀里,搂着冯威龙的脖子委屈地哭着:“威龙,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不放心出去找你,结果——”

忽然,郑小燕停止了哭泣,使劲抽了抽鼻子:“咦,你身上怎么有股浓浓的女人味?”

郑小燕离开冯威龙的怀抱,用警觉的目光探究地审视着冯威龙,尔后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追问:“进自己的家门,你干吗像个小偷似的?”

冯威龙脸色有些不自然,摊着两手,忙不迭地解释:“我昨晚回来的路上,接到电话说一个工地上失火了,便过去组织救火了。小树辛苦你了。身上哪来的女人味?我进自己的家干吗像个小偷似的?我只是怕吵醒你。”说着,冯威龙就去脱外套。

冯威龙转身往衣架上挂外套的时候,郑小燕又发现一个绣着红花的黑色胸罩挂在冯威龙的裤带上,像条长尾巴似的耷拉在冯威龙的身后,样子看起来分外滑稽。

郑小燕马上猜到了什么,泪水汹涌而出,轻蔑地盯着冯威龙:“下了车后你就这样一路走回家的?”

冯威龙说:“是啊,在楼下几个晨练的老太太老朝着我媚笑。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啦?”

冯威龙说着还洋洋自得地转了一圈,带动着身后那个耷拉着的胸罩也转了一圈。

郑小燕的某种情绪猛地爆发出来:“你是爬到她的身上救火去了吧!我不活啦!”

郑小燕哭喊着扑到窗口就要跳楼。

冯威龙赶紧冲过去,将郑小燕扯下来:“大白天的,你这样——外人还会说是我把你推下楼的呢!”冯威龙烦躁道。

“你别管我!让我去死!”郑小燕哭喊着挣脱着冯威龙的拉扯。

冯威龙好歹将郑小燕拉回了沙发上。

十三 叶飞舞等众美女:被冯威龙安排围攻蒋局长

这天,冯威龙在办公室里调整了下表情嬉皮笑脸地给蒋局长打电话:

“蒋局长,那块地的事怎样啦?”

“公事公办,等着上市竞拍吧!”蒋局长恶声恶语道,“啪”地一下摔了电话。

冯威龙一愣,又重新把电话打通了:“大哥,若是上市竞拍的话,多少家单位一轮轮竞拍下来,价得飞涨多少倍啊,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您不能对我见死不救啊,怎么啦这是?叶玫瑰她,惹着您了?”

“没调教好的兵,就别让她出来闯世界!”蒋局长恨道。

“大哥,您一定得给我个机会让我给您赔罪,把您的气调理顺了,再调教一下叶玫瑰那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咱哥儿俩的情绪是连着的,您不乐呵了,我睡不着啊,您就当可怜我吧大哥!”冯威龙低三下四道。

“好吧。”蒋局长以施舍的口气答应。

放下电话后,冯威龙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既然这位爷好这一口——”

这天,冯威龙引领着蒋局长走进饭庄雅间的时候,叶飞舞、叶玫瑰、吕麝、小刁等七八个漂亮的年轻女人都已等在那里了。

冯威龙亲热地拍着蒋局长的肩膀向大家介绍:

“这是土地局的蒋局长,是咱们的财神爷,下来检查我们的工作。”

蒋局长反捶冯威龙一拳,开玩笑说:“对,我今天来,除了看这位老朋友,还顺便检查一下你们的精神文明建设,尤其是考察你们这位董事长,是否有养小蜜现象。”

大家都笑了。

“土地局长?”叶飞舞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地问,那团亮光在她的大眼睛里忽闪忽闪地灼灼耀动着,“就是说,您掌管着全市的土地?”

“瞧你说的,更多时候只是个摆设,为人民服务的。”蒋局长谦虚道,但他明显变得兴奋,不停地搓着手。对叶飞舞这样一个美女没反应,那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近土豪,分田地’。”叶飞舞说。

“近到什么程度?零距离?”冯威龙玩笑。

大家笑成一团。

吕麝从大包里拿出了本书送给蒋局长:“请多指教。”

“哟,都出书了啊,还是个女作家,一定好好拜读。”蒋局长接过书道。翻开第一页,眼前又兀地一亮,上面有一张吕麝长发飘逸、超凡脱俗的照片,凌乱而长的发丝拂动在吕麝额前,似被风轻轻地吹起,那气质里的柔弱和唯美会拨动所有人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