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之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要是不跑快点,再废话,一下送了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什么意思?”
“我原以为,那巨蟒和蛊师起码能斗上一会,这样我们就有时间逃脱。可是没想到蛊师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等到巨蟒解决了蛊师,就轮到我们了。”
“什么?你个小王八蛋,算是老子瞎了眼,竟然指望你来保护我!”端木嘴上大骂着,可是脚下却没有丝毫敢减慢。
两人在丛林中逃亡了没多久,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叫,两人都知道,蛊师完蛋了,于是乎两人再度加快脚下的步法,想要逃离巨蟒的领地范围。
可是没多久,他们感觉到身后一阵腥风袭来,两人扭头一看,只见身后的树木纷纷折断,巨大的蟒蛇扭动着身躯朝着两人追了过来。
端木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这蟒蛇的速度比蛊师的还要快,这下怎么办,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薛闻之也表情凝重,用不了多久,这条蟒蛇就可以追上他们,薛闻之重新掏出了怀里的绿色头骨,催动着六条鬼影飞了出来,向着蟒蛇袭去。
巨蟒大嘴一张,一条紫色闪电飞出,打在了一名鬼影身上,那名鬼影一时间快要被打得身形消散,黯淡了不少。
鬼影近了蟒蛇的身,利爪挥下,抓向蟒蛇的身躯。蟒蛇的鳞片上突然闪烁出紫色的光芒,鬼爪抓在上面不仅没起效果,还被鳞片上的紫光刺得滋滋地直冒白烟。
薛闻之一阵心痛,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难道就要这么给毁了。他见鬼影奈何不了蟒蛇,也丝毫影响不了蟒蛇的速度,急忙把鬼影重新召回绿色头骨中。
巨蟒转眼间就到了眼前,大嘴一张,就要把薛闻之和端木吞下。薛闻之急忙一把抓住端木的衣领高高一跃,跳起数丈高,避开了巨蟒的大嘴。然而巨蟒的大嘴里接着射出一条紫色的闪电,朝半空中的两人袭来。
情急之下,薛闻之急忙手掌一翻,召出鬼头,鬼头才刚一出现,紫色闪电顿时打在鬼头的脸色,鬼头的半边脸都给炸烂了,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哭狼嚎。
有了鬼头这么一挡,薛闻之和端木得以平安落在地上,继续拔腿狂奔。被闪电劈懵了的鬼头回过神来,只见一张巨大的嘴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它吓得往旁边一闪,避开嘴巴,然后恨恨地瞪了薛闻之一眼,急忙缩回薛闻之体内,再也不敢出来了。
薛闻之还好,端木这一天基本上都在逃命,这会累得几乎虚脱,要不是薛闻之揪着他的衣领带着他往前跑,这回他早已趴下了。
片刻间,巨蟒又追到跟前,这下连薛闻之也感到一阵绝望,巨蟒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
就在薛闻之感觉自己快要给巨蟒吞下的时候,他发现巨蟒的速度突然变慢了,巨蟒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忍不住有些犹豫,一时间也没敢追得太快。
“巨蟒减慢了速度,我们暂时还没死!”薛闻之忍不住欢呼起来。
“什……么?”端木累的几乎虚脱,他大口地喘着气,没有听清楚。
薛闻之没有理他,他自顾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进入了另外一头凶兽的领地,所以巨蟒不敢追了?”
正想着,突然脚下一空,俩人惨叫着从一个陡坡上摔了下去。
还好陡坡上没有石头和木头茬,尽是厚厚的沙土,两人才没有受什么伤,尽管如此,两人也被摔得七晕八素,端木更是直接,摔倒底部后完全晕了过去。
过了好一阵,薛闻之浑身疼痛地挣扎着,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发现,他们掉下了一个人工挖掘而成的大坑。这个大坑底部平坦,几乎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皆是陡峭的斜坡,无论是斜坡还是大坑底部,皆是寸草不生的黄色沙土。而巨蟒游走徘徊在大坑上,不时直立起身子,吐着猩红的信子狠毒地望着坑底的两人。
看到巨蟒一时间不敢下来,薛闻之感到一阵安心,接着,他又发现,大坑底部的中央有人用许多巨大的石头高高地垒砌起一个大包,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而在巨石垒起的大包中央,却有着一个一人高的洞口,黑幽幽的不知道通向何处。
薛闻之拍醒了快要昏厥的端木问道:“你快起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端木睁开看眼睛醒了过来,四周一打量,顿时露出惊异的表情,他不可思议地说道:“我们竟然来到了这里?”
薛闻之急忙问这究竟是哪里,端木回答道:“我们的祖先,也就是远古时候的苗人,有着一种独特的安葬方式,所有死了的苗人,都会被抬到无人区的一个洞中合葬,这样能即保证了墓穴的安全,也能让所有的亲人能够在死后聚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接着端木有说道:“后来南疆的苗人和彝人发生了几次冲突,苗人大败,流离失所,也就渐渐放弃了这种安葬方式。”
薛闻之却总觉得这里透露出一股诡异,让他不禁联想到了魔藤所在的洞窟,薛闻之忍不住问道:“那这种墓洞中,有没有什么猛兽,我看追我们那条巨蟒都不敢靠近这里。”
端木摇摇头说道:“年代太过久远,记载又十分稀少,到了如今已经很少有苗人还知道这种安葬方式了,我更是不会知道具体的情况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陡坡上沙土簌簌作响,他们转头一看,原来那条巨蟒终于下定决心,从陡坡上爬了下来。
两人顿时头皮发麻,薛闻之咬牙说道:“跑又跑不过巨蟒,事到如今,只有进洞里闯一闯了,但愿你的祖先看在你的份上,能够保佑我俩。”
端木的目光很是躲闪:“平时得罪我的人,我不仅要杀了他们,还要掘他祖坟,坏事做了这么多,祖先保不保佑很难说啊。”
薛闻之一阵气结,但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招呼着端木钻进了大石垒起的大包中那个幽黑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