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了之后,岚却感到疲惫至极。早饭没有吃,又从昨晚奔跑、打斗到现在,只有中间休息两三个小时。现在还要面对一大群肥老鼠的尸体和肮脏至极的水。
虽然外面是夏天,这里却很阴冷,光线又不足,在这里还不能做,脚一方面因为站久,一方面因为水的冰冷,发麻。岚也开始颤抖起来,他缩在一起,动了两下,不敢往下面看,生怕自己会吐出来。
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心中的愤怒就多一分,失望也大一分,本来指望平静的生活,可是凭空消失。如果只是失去平静,也能承受,关键是心中企盼的正义秩序也消失,反而是迫害。
如果只是一味忍耐,自己现在肯定是个死尸。岚抬头看,只能看到这个铁制的盖,“在这里死,肯定是不见天日。在这里死一个人,和死一只蚂蚁应该一样。”
那和以前的方式一样吗?
岚又有点犹豫,往事又浮上心头。
一旦沾染上血腥暴力,就好像走上不归路,每天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下来。自己曾经整天处于惶恐之中,为了治疗这种惶恐,只有酒精女人更加暴力。一旦红了眼,也分不清什么正义道德良心。
那是红了眼的自己,岚现在想想,就感到全身发抖,控制不了。
“我不能回去。”暗暗下定决心。
又听到很重的皮鞋声,应该又是警察来,果真是,而且是那个皮肤较白的警察,他向下一看,“还没有死阿?小子,命硬得很。”
岚一听怒火中烧,他真想把这个家伙撕了,他又暗暗劝自己不要,深深地呼吸两下,才让心跳平静下来。
“小子,是不是寂寞阿?我让它来陪你。”
只见他打开铁盖,揭开一个竹制的篮子的盖,然后对准地牢,倒下一样东西。
岚听到风声,伴随着嘶嘶声音,连忙定睛一看,同时身子一闪,这一看倒吸一口气,是一条米长指头粗的蛇,蛇如一条带子一样,身上有很多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