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缘不可言(心灵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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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间情缘(1)

爱情三重唱

陆小梅

我每天都在下午五点半到六点的时候抱着小杰到楼下的院子里晒太阳,当然下雨天除外,快到五月份了,小杰也快半岁了,小杰满一岁的时候我便可以离开了,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了,我有些不舍,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期待。看着小杰粉嫩的脸,我还是有些想流泪的冲动,他是我的孩子啊,跟一个足可以做我父亲的男人生的孩子,但我没办法给他完全的母爱,因为他不需要我,有人会给他完完整整的母爱,那个人就是他父亲的妻子,但我却不是,我只是一个替他生孩子的工具,因为那个男人的妻子没有生育能力,我想我是有些可悲的,我今年才二十岁,我是出生在八零后期的人,当别人家的女孩子像我这个年龄的有谁不在上学呢,可是我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并且我还没有拥有孩子的权力。可是我转念一想,我生他可不就是为了钱么?他也只是我赚钱的工具而已,生了他带到一岁,我的帐户便可进帐十万元,对于有钱人来说,这个数目或许并不多,只是零花钱而已,可是对我来说它却足可以让我们全家人过上好生活,三个妹妹都会有书读,还有那个最小的弟弟,可以穿得更漂亮一些。我是心甘情愿做这一切的,我只想让家里人好过一点,甚至连父母都不知道我居然在干着这个为人所不齿的勾当,可是我却觉得它跟任何一个做生意的人一样,要想有收获就必须得付出,别人付出的是体力与脑力,而我,付出的只是我的青春与美貌,我认为这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批判的。同样是付出,难道我就不能选择这种途径么?

每当我抱着孩子在草坪那随意走动的时候,我便会看见一个微微有些婴儿胖的女孩经过我走过那片草坪回家,她总是朝我微微笑着,她就住在我的对面那一栋楼里,也是在这个院子上班的干部一族,因为我所住的这个院子是一个事业单位,当然也包括住宅区。我猜不出她的年龄,她看起来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刘海偏向一边,头发不是很长,扎着一束马尾,眼睛不是很大但是长得圆圆的,看起来不太像本地的女孩子。个子不是很高,也就一米六左右吧,其实身材应该还算挺好的,就是那张微胖的娃娃脸看起来让她有些微胖的感觉。其实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为了钱才生这个孩子的,但现在的人没有那么高风亮节的了,对我还是挺友好的了,真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啊。见多了她对我笑,我便自然而然的会对她回报以微笑,并且还会那么随口说一句:“下班了啊?”她也会微微一笑:“嗯,下班了!”真正跟她熟起来还是那次的暴雨,那场雨来得特别急,我抱着小杰还在草坪那享受柔和的风,突然间雨就哗啦啦的下起来了,我还来不及跑回去,我刚打算跑,就发现头顶上已经没有雨了,一抬头才发现是她在帮我举着雨伞,带着柔柔的笑容跟我说我送你回家吧?孩子这么小淋湿了可容易生病呢。呵呵,谢谢啦,我客气的跟她说,她说真羡慕你啊孩子都那么大了。其实我心里更羡慕她,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是一个自立的女孩子,有谁知道我更羡慕她的生活?她每天都自信满满的去上班下班,那种满足感我想我是一辈子都不会拥有的,可我又能怎么跟她说呢,我怎么能跟她比?她有气质有知识,而我,又有什么?小杰慢慢的得开始让他父亲的妻子带了,而我很多时候都无事可做。但我还是保持那个时候到草坪那散步,即使一个人也好,就是为了每天都能跟她说上几句话,因为在这,我实在不敢交什么朋友,我怕朋友一多了传出去父母很快就会知道我在做着这个不要脸的事,怕他们伤心难过。虽然他们迟早会知道,但在我想到对策之前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朋友越少越好。看见我一个人,她会问你不带孩子下来啦?嗯,看着她甜甜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种很想倾诉的想法,我说你有空吗?有空的话能在这陪我聊聊天么?她很爽快的说可以呀,下班之后我也没有什么事可做的啦。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吧,呆会吃饱饭就下来哦。

她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大T恤如期而至,而我早就在草坪那等候了,因为现在除了偶尔给孩子喂奶,其他的什么事都不用我做的。我问她你有听过有关于我的传言吗?她点点头,多少有一点吧,但不是很多。我说那我就全告诉你吧,我在这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实在是活得快要疯掉了。一口气把我从初中毕业后的生活全都告诉了她,她一直都在静静的听着,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表情,看到她一脸的从容平淡,我很想知道她的年龄,我说你是否跟我一样的年龄?她说你猜,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样子看起来比我还年轻。跟我一样?八五年生人吗?她摇摇头,说我哪有那么年轻,我大学毕业后又工作了几年了,难不成我是神童吗?她说她比我大四岁,足足四岁,差不多有两条代沟哦。我说我叫陆小梅,有空的话常聊天吧。她说好的,我叫姚乐。

姚乐

每天下班后从办公室走到家里经过草坪时,我都会碰到一个很貌美的年轻女人,她总是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孩在草坪那散步,我猜不出她的年龄,心想也许跟我差不多吧。碰面的次数多了,我便在见到她时朝她笑笑,算是一种对邻居的招呼。毕竟共在一个院子里居住。看样子她是一个很年轻的母亲,后来断断断续续的听说了一些她的事情,邻居说她好象是做别人的二老婆,也就是让那男人借腹生子,那个男人看起来足可以做她的父亲了。她真的长得很漂亮,苗条的身段,精致的五官,这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孩子那么小,可身材却一点都不走样,细高的个子,真是让人心动。只是,是不是美女都想享受?居然采取这样简便的途径?但生活是人家的,人家有权选择不是吗?我有什么权力去指责别人呢?尽管心里有点点的不屑,但还不算有多反感。更何况她还是个这么美的女人。

遇见次数多了,她会很友好的对着我笑:“下班了啊?”嗯,下班了我淡淡的应她。跟她熟起来应该是那场大雨,那场雨来得特别急,我刚好下班回家,回到草坪那,雨便哗啦啦的下起来了,她抱着孩子跑不及了,我把雨伞撑到她头顶,她感激的对着我笑笑。我说我送你回家吧,孩子这么小淋湿了可容易生病呢。她说谢谢啦。我说真羡慕你啊孩子都那么大了。她还是微微的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后来她说有空吗,有空的话跟我聊聊天吧,在草坪好吗?我说好,我下班之后也是很无聊的。事实上我也真的很无聊,没有男朋友,不谈恋爱,除了工作之外我还有什么呢?

当她把她所有的事都跟我讲完之后,我之前对她的那份不屑消失了。她也真的不容易,难以想象现在这个社会还会有如此穷苦的家庭,我还能说她什么呢?听完之后我无语,我没法安慰,也没法指责。我只能做一个静静的倾听者,我想这应该就是我在她面前唯一要做的事了。她问我有多大了?是不是跟她一样八五年生人?我惊讶她是如此的年轻,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几岁,我说我不是神童,能在大学毕业后工作几年才二十岁,我说我可是比你大四岁,足足四岁,差不多两条代沟哦。她跟说我有空常聊天吧,她说她叫陆小梅。我说好的,我叫姚乐。

陆小梅

去姚乐家里串门总能让我心情很好,偶尔借借她的小说、杂志,或是跟她一起聊天,听她说说外面的世界都能让我很开心。她说陆小梅你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当你不用再带小杰的时候你要怎么过呢?我摇头,我真的没有想过我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没有文化,想找工作也只能永远的帮别人打些零工,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我说那你说怎么办?你若是我你会怎么办?姚乐说要不你重新去上学吧,你那么聪明上学一定不错。上学?自从初中毕业后就没有想过再去上学,学什么?是啊,我现在有钱,十万元,够我上一个普通的大专了。我说能行吗?我可是没有上过高中,怎么能直接上大专?她说行,一定能行,只要我真的想学,她会帮我,给我一年的时间来学习三年的高中课程,一定能行!听到她这么有把握的跟我说,心里突然激动了起来,是啊,除了让自己学多点知识提升自己以外还有什么出路?除了激动还有感激,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包括我的父母,没有人替我想过我的未来该怎么过,只有她,姚乐。她说陆小梅你长得这么漂亮不该只做花瓶只做一个豪无用处的摆设,你得过上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把我的手抓得很紧,让人不忍拒绝。不过我也真的不想拒绝,我也想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我的这一辈子不能只拥有一个初中文凭而过,我不想不想!现在,有人愿意帮我,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我抱着着她默默的流泪,姚乐姐姚乐姐,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一定会努力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学习。

小杰终于满一岁了,一过了生日,我便得筹备着离开,这是预期的结果,我早已经知道的,所以我走得那么的义无反顾,只是在临走前抱紧小杰,亲亲他可爱的脸蛋,离别让我泣不成声,一直在心里痛痛的喊对不起小杰,真的很对不起,妈妈没法呆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妈妈也没法改变,自私的妈妈也只是为了自己未来的生活更好一点,你的出生没法让妈妈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妈妈只有帮你祈祷他们都拿你当掌上明珠来疼爱了。

从那个男人的家离开之后我是不能回家的,只是寄了钱回家里说在外面工作很忙暂时不能回。回家的话我是无法再上学的了。只回到了姚乐的老家跟她堂妹一起学习高中课程,还好,在乡镇的生活让我花费少了许多,这样我可以把大部分的钱留着上大专时再用。我不知道姚乐是怎么说服她的堂妹姚瑶,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愿意教高中的课程的,并且还入住姚瑶的家里,姚瑶的父母对我也挺好,因姚瑶的父母都是小学教师,所以姚瑶是独生子女,这才让我觉得这个家里多了我一个才并不拥挤。学习的日子是枯燥而苦涩的,可每当我一想到我曾经是因为没文化而替别人生过孩子的事我就加倍努力的去学习。高三课程是姚乐亲自教的,因为姚瑶才念高二,所以没法教我。姚乐东跑西跑,终于帮我联系到一所高中愿意收我,我是在还有两个月便高考时才去那所学校上课的,因为玩了命的努力,高考成绩不错,终于可以进入一所普通的大学就读,比我预期的成绩好,拿到通知书那一刻,我抱着她哭得一塌糊涂,她也哭了,在她的房间里她又是喊又是叫:“陆小梅陆小梅,你终于也是一名大学生了!我们抱着一起又跳又笑闹了很久。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只是一直在心里默默的说姚乐姐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你让我又重生了一次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比对父母都要好。只是姚乐姐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感情那么的不顺?为什么杨凡哥哥愿意放弃你而去追寻他的工作?而现在,我所就读的大学跟杨凡哥哥是同一座城市,我会有机会认识他吗?会的,我一定要认识他,我要看看他到底这些年都在做着什么?姐姐,我会为你而认识他的。因为想要找到他并不难,我知道他的手机号码、QQ号码,连个性签名都铭记于心,更何况还有他的详细地址。

姚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