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我从那座小山旁过时,都会听到那声音。”孟阔说着,脸上就闪现一丝惊恐。
倾歌疑惑,“什么样的声音?”
竟让他露出那种表情。
孟阔摇摇头,“那声音像一种兽类发出来的,但很奇怪,不是吼叫,不是啸声,也不是嗷嗷的,而是像……”
孟阔蹙眉,似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声音。
“像是千百种兽类一起发出的吟叫,像吟风一般的声音。且那声音让人听着不自觉的就觉得它……威严,高雅。”
绞尽脑汁憋出这两个词,出说来后再想想当时听到的声音,孟阔拍拍脑门,“对,就是威严,威严高雅又带着飘逸!”
吟风?高雅?威严?飘逸?
将这些词汇集在一起,倾歌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但等她努力去想,却又一点都扑捉不到。
“你说那是一座荒山?”
想到孟阔刚开始说的话,倾歌出声问道。
“嗯,寸草不生。”
一丝生机都没有,简直像是人为。
寸草不生?倾歌凝眉,抿唇。
寸草不生,那么那种地方是一站上去便一目了然的,可这样的荒山中出现那样的声音,要么那是一座真的荒山,然后有什么东西潜伏在山底某处,要么就是……
那山被施了幻术!
代表着光明的芒日圣殿的芒日群山里,竟然有着那么一座显然秘密十足的山脉,呵,算是一件新奇的事了。
虽然孟阔他们没有查到什么关于君沧翼的信息,但倾歌还是付了剩余的那一半的钱。
然后,倾歌离开风云佣兵团,往灵风学院而去。
风斯帝国帝都花街旁,一普通的小阁楼中。
卫剑雄朝着他身边的小厮点点头,那小厮便上前“砰砰砰”的敲门。
“谁啊,这是?”里面传来不耐的高声问叫。
“咯吱”门被打开。
“哟,老顾客!”开门之人看见是卫剑雄,扬了扬唇,然后带着他进去。
“你们不是说,我如果想到了其他的任务,就可以来找你们,代替上次你们没完成的任务吗。”
一看到屋内的人,卫剑雄便出声说道。
而那人,仔细一看,正是对卫剑雄自称是隶属神月宫,那天到倾歌的宅子处,准备杀倾歌的那个领头人。
领头人点点头,卫剑雄阴狠着眼,说,“现在,我就要你们去做一件事!”
倾歌悠悠的走进灵风学院,此时已经到了傍晚。
一走到自己的住处,却见两个陌生人站在她的屋外,探首探脑的往外面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见到倾歌,他们立即迎上来。
“三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三小姐?什么三小姐?
“你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听倾歌问话,那两人中穿着华贵一点的中年人马上回答,“三小姐,我是国公府的总管——沐管家,是奉国公之命来接三小姐回国公府的。”
这沐管家也听过关于东紫倾歌的事迹,知道东紫倾歌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而且她又即将嫁给五王爷,嫁入皇家,身份显贵,所以沐管家的声音里便不由的带着恭敬。
沐管家说完,倾歌便明白了,这是东紫傲天派来的人。
想到之前自己答应的,会到澄怀国公府住,看了沐管家一眼,倾歌便说,“走吧。”
见倾歌这么合作,沐管家心中一喜,跟上她的脚步。
“两天没见着你,这又是要到哪儿去?”
刚走出灵风学院的大门,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传来。
抬眼一看,月漓殇正朝着她走来。
对于这两天都没见着倾歌,月漓殇表示有点不满。
看着月漓殇微眯的凤目,倾歌走上前淡声道,“这两个月,我都要搬到澄怀国公府去了。”
“搬到那儿做什么?”她并不喜欢那儿不是吗。
“搬到那儿,还不如跟我回去。”
月漓殇大声建议。
闻言,倾歌瞪他一眼,然后将她爹娘来过帝都的事告诉他。
“你爹和你娘来过了?”月漓殇抿唇,“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好见见岳父岳母。”
倾歌:呃,这个,她还真没想到要让月漓殇见一下她的父母,而且,她爹和娘也没有提出。
看着月漓殇望着她的,美丽吸引人的黑曜石般的眼眸,倾歌邪气一笑,说,“我娘说,怕你闪瞎她的眼!”
月漓殇:虽然闪瞎这个词没有听过,但猜这字面意思,月漓殇也想着那不是什么好词。
过了一瞬,月漓殇忽然一把拉过倾歌,俯身在她耳边问,“想我了吗?”
只不过两天不见,他就想她了。
倾歌一愣,然后缓缓推开他,淡淡的说,“月漓殇,你不适合煽情。”
而后,不等月漓殇有所反应,便转身,嘴角扬起,向前走去。
见此,一直处于小透明角色的沐管家和跟着沐管家来的澄怀国公府的那个小厮,默默的跟了上去。
月漓殇:到达澄怀国公府的时候,倾歌便见澄怀国公府门口站了一大推的人。
东紫傲天站在最前面,紧跟着他的是东紫斩豪,卫夫人,和一个倾歌没见过,四十左右却还风韵犹存的,有点狐媚样子的女人。
而东紫斩豪他们身后,是东紫安碧,东紫长皓,东紫宜欣。
再后面,便是一些国公府内的下人。
见此,倾歌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个讥笑。
“我的住房在哪儿?”
在东紫傲天开口前,倾歌抢先出声直接询问她唯一关心的问题。
闻言,东紫傲天心中升起一丝不满,但面上却没有表现。
“三小姐的住处早就安排好了。”听倾歌问话,沐管家立即回道。
“带我去!”
似乎没有看到大门处那一推人,倾歌自顾自的抬脚继续前进。
“站住!”
一声大喝,东紫傲天冷厉的声音响起。
“有什么事快点说,别耽误我睡觉。”
哼,东紫傲天,明着说是很想念她爹,想要他爹会澄怀国公府。可是,却在听到她会住入澄怀国公府时,便对着她爹很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