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拉话落,众人皆惊。
“莫非圣地……”轩辕宗主的声音竟然有点颤抖。
司马宗主和慕容宗主同时面色一沉,然后分别掏出开启圣地的钥匙,随后,赫连墨冽轩辕宗主也纷纷拿出钥匙,走向圣地。
六天后。
“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找不到人?”站在无边无际的荒芜之地,四大宗族的宗主满脸凝重。
他们从进入圣地,到现在的六天中,就一直在这个堆积满尸骨的地方找人。
圣地是他们的祖先建立,然后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虽然他们拥有进入圣地的钥匙,但祖宗留下了规矩,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进入圣地。所以,即使圣地是他们四大宗主最神圣的地方,历年来,却没有人进入过圣地,而且祖先没有留下关于圣地的信息,他们对圣地的情况一无所知。
因此最先看见遍地的尸骨,他们无比震惊。
但震惊归震惊,他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出那几个乱入者,现在没空探究这些。
乱入者的气息在这片荒地,但他们找了六天,用了各种方法,还是没能找到他们。
真是,丢尽四大宗族的脸也!
“怎么了?”见迪拉一脸纠结,赫连墨冽问道,“你可不是犹犹豫豫的人,有什么话就说。”
“宗主,我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那几个乱入者,但昨天我们领土上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诡异,已经超过了属下可以自行解决的范畴。”迪拉与赫连墨冽对视,继续说,“昨天晚上,洒由镇的全部生禽一夜暴亡,草木也一夜皆枯。而后今天上午,这种情况从洒由镇一路蔓延,已经快要蔓延到我们都城了。”
“生禽一夜暴亡,草木皆枯?”赫连墨冽显然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眸子深处很快闪过一丝震惊。
“是。”迪拉点头,“属下查到,洒由镇昨晚来了几位陌生人,属下认为这件事绝对与他们有关,可是当属下前往查探时,这几人凭空消失了,一丝气息都查不到。”
“在我的地盘竟然能隐藏得让你都找不到,有意思。”赫连墨冽一脸兴味,听到他们对话的司马宗主走过来,说,“我看这件事不寻常,墨冽你还是多派点人去查探一番,来人很有可能是冲着赫连一族,甚至我们四大宗族来的,要小心。”
“是。”
赫连宗族都城中,一高高建筑的屋顶上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一朵七色的花蓦地冒出,花脑袋转来转去,似在扫视底下街道上的人群……
萨特思酒楼,赫连宗族皇城最大的酒楼,大堂中。
来客如流水,一波一波的流动,起起落落。
食不言寝不语在这个酒楼中的人看来,完全是浮云。边吃着饭,人们边讨论着各种琐事,整个大堂,好不热闹。
但尽管是各自说着各自的话,大堂中的食客在第一步踏进这个酒楼时,目光都会被边角一桌的那几个人吸引住。
只见,那桌两男一女分坐,那两男人,其中一个有着一头火红色耀眼的头发,容貌带着些阴柔,漂亮的双眼眼角微微上挑,鼻梁高挺,朱唇不点自红。看见他,人们第一想到的是罂粟花,致命的魅惑,要命的美。而且,那男子身上似流露着一种媚,一种天生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他的容颜,简直比女人还要让男人垂涎。
而另一个则比那有着火红色头发的男人更加帅气吸引人,他的五官给人一种浓烈清晰如画之感,精雕细琢的轮廓上皮肤白皙如玉,刀削般好看的眉,多情的凤目,如黑曜石般耀眼的眸子,修挺的鼻梁,薄唇不点自红。
俊美的样貌,精致得如同天边流彩的星河,令万物顿时黯然失色。只看过一眼,便会在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能让人想起他时,脑海中便有个清清楚楚的模样。
再看他们面前的那个女人,比起他们,一点也不逊色。她面容姣好,一双大大的眼睛流光溢彩,瞳孔是纯粹得发亮的黑。鼻子小巧,唇如樱桃,一头黑发简单的挑起几缕,大方圣洁。而与女子面容一样显眼惹人注意的,是她头上右边发间戴着的那一朵大大的,有着七片花瓣,而每片颜色都不一样的花。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花瓣,耀眼迷人。
他们三人旁边,站着四个头发颜色分别呈黑,蓝,红,褐色的人,那四个人面色严肃,一丝不苟,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这一行人,正是从蓝非大陆而来的月漓殇,火奕,百里不遇,和月漓殇的亲卫队,月宫四夜。
坐在萨特思酒楼的人,在被他们一行人惊艳的同时,也在悄悄的打量他们,分析他们。
因为他们一看就是外来人员,而他们赫连宗族,或者说是四大宗族,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外来人了。
哒哒,哒哒。
纷至沓来的马蹄声在萨特思酒楼外停下。
“宗主的亲卫队!”
看清楚在酒楼门口停下的一群人的着装,酒楼中有人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宗主的亲卫队出面,一般都是有很重大,比如能危机宗族的事情出现,他们一直生活的风平浪静的,最近没听说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啊?
随着迪拉领着一队十几人的亲卫队跨进萨特思酒楼,酒楼中的人们躁动了,低低的私语如电视信号紊乱时的咂咂声。
只有月漓殇他们这一桌,依旧淡定如常,享用着自己的食物。
“迪拉大人,是什么风把您吹来我们这个小店了啊?”店家急急忙忙的出来,卑躬的走向迪拉。
看了店家一眼,再环视酒楼一周,迪拉大声说,“大家不必惊慌,只是宗主听说宗族出现了几位外来客人,特让我们来请客人到宫里一聚。”
迪拉话落,众人本能的将目光看向月漓殇他们。而月漓殇,火奕,百里不遇三人,则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绕过店家,迪拉迈着步伐直接走到月漓殇他们面前。
轰隆,轰隆。
两声炸响在天际砸下,原本晴朗的天空蓦地乌云密布,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便落下。
“尼玛,我还是不能适应这儿的鬼天气。”趴在百里不遇头上的毛浅歪着花脑袋直报怨,“比伦敦的天气都还要多变,真是受不了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愿意一直驻扎在这个鬼地方?
毛浅话落,酒楼静止了几秒,然后……
“啊!花,花,花开口说话啦!”
“喂,刚才我没听错,没看错吧?”
“糟了,我的眼睛是不是出现问题了,我怎么看见一朵花开口说话了!”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烦死了。”毛浅扬着花脑袋,心中摆一个十分鄙视的表情,“没见过世面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