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花千骨之蛮荒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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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偶染风寒(含白子画小剧场)

昨日自己就给小徒儿把了脉,她的筋脉已经基本复原,日常生活已无大碍,但要完全恢复,行动便利如同常人,大约还要修养几个月的时间。看来,在这迷雾森林中,至少还要呆上一段时间了。

等花千骨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想到师父,她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刚要叫“师父”,却突然又不置信起来。师父真的来蛮荒了吗?还是自己在做梦?正犹疑着,从院子里却传来竹染和师父的说话声,还有哼唧兽兴奋的呜呜声。

“尊上,这红芋,是蛮荒独有的,切成小块后,可以用来煮粥。”

“知道了,我来吧。”

“那我去打水了。”

“嗯。”

竹染似乎走了,然后便听到劈柴声,往锅里倒水的声音,在案板上切东西的声音,似乎师父在外面做饭,真是感觉好不真实。嘴角偷偷地扬起一朵小小的笑容,要吃到师父做的饭了哦,不过,师父会做饭吗?不久,竹染提着两桶水回来了,红芋粥也煮好了,三人围在桌前吃早饭。淡淡地瞟了眼花千骨和竹染嘴角有些期待的笑容,白子画从锅里盛了碗粥给小徒儿,又给自己盛了碗。竹染也毫不客气地给他自己盛了碗。

不顾热粥的烫嘴,花千骨迫不及待地尝了尝味道,不禁有些惊异,味道还不错,没想到师父第一次做饭,就做得这么好吃。据竹染说,蛮荒气候恶劣,被流放的妖魔堕仙们也没有心思摆弄庄稼,所以水稻小麦等农作物极其少见,当然也极少见到米饭和馒头,但好在蛮荒有种六界没有的块茎植物,叫红芋的,味道微甜又能填饱肚子。粥里切成小块的红芋香甜软糯,和着汤喝,更让人胃里觉得暖暖的,全身也不禁暖和起来。

看着忍不住露出惊异之色的小徒儿和竹染,白子画的嘴角微微一勾,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他俩都不知道,在入长留修仙之前,还是凡人的自己曾拜过一位师父,当时年少的自己经常做饭照顾年老的师父,也练就了不错的厨艺。虽然入长留修得仙身后就没怎么吃饭,更没有再做过饭,但所幸当年所学,虽然生疏,却还没有忘记。

两日的时间转眼即过,到了给花千骨拆纱布的那天。缠在眼睛上的纱布一圈圈地解了开来,花千骨睁开了双眼,眼前仍有些模糊,但已经可以看见了。胸中涌动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最先看到的就是师父。他穿着白麻衣,好像清减了不少。他的墨发随便挽在脑后,稍稍有些零乱,远不像往日在绝情殿时那样如丝缎般的光滑。他依旧清冷的面容也有些憔悴,望着她的目光却带着一丝暖意。有些心疼地叫了声“师父”,转眼又看到了师父臂弯上的哼唧兽。好漂亮的小狐狸啊,全身的白毛中夹杂着如火焰般的花纹,又黑又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充满灵气。花千骨向哼唧兽伸出双手,哼唧兽看看白子画,跳入她怀中,她早就想知道一直不离不弃守在她身边的哼唧长什么样,原来比她想象的更可爱。

白子画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花千骨最后才看到了竹染,她已经从师父口中知道了竹染以前是世尊摩严的首徒,后来犯了大错被逐出长留,但看到他右脸颊上青色的疤痕时,仍然忍不住微微苦笑,叫了声“师兄”,竹染看了看白子画,微笑道,“叫我竹染就可以了。”

花千骨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呵斥正在竹染菜地里捣乱的哼唧。哼唧东一口西一口地已经偷吃了不少白菜叶子,幸好竹染不在,这几日也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这段日子师父在森林中伐了些树,又把树干劈成一块块的木板,忙着在附近建造木屋,毕竟,竹染的木屋对三个人来说,还是太小了。

木屋终于建好了。小小的两间隔着木板,陈设简陋,都只有一榻,一桌,一凳。房门窗棂都朝南,对着不大的一个院子,周围也像竹染的木屋一样,设下了奇门阵法,防备周围的妖兽和外面的妖魔堕仙进入。

竹染仍未回来,白子画和花千骨则搬入了新屋。初时的兴奋过后,花千骨终于进入梦乡,却被爪子挠门的声音惊醒了。睁眼向窗棂外一看,外面仍是漆黑一片,却又听到哼唧呜呜的叫声。花千骨急忙下榻,打开了门。哼唧扑到她跟前,朝她又叫了两声,转头就向门外跑去。花千骨跟着哼唧,来到邻室。师父室内一灯如豆,火焰正被风吹得有些摇曳,此时哼唧已经纵身扑到了白子画的榻上,舔着他的手,又扭头朝花千骨叫了两声。

叫了声“师父”,但他仍昏睡着,并未醒来。即使是在蛮荒使不出法力,师父的内力依然高绝,他睡觉一向警醒,绝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还不醒。头“嗡”的一声,难道师父出事了?花千骨扑到榻前,只见师父双目紧闭地躺在榻上,她急忙伸手去替他把脉,入手滚烫,原来师父在发高烧,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是烫手。花千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再次探手为他把脉。怎么师父好像最近受过重伤的样子?难道他入蛮荒寻找自己时受了什么伤?自己当时多亏有了哼唧,才躲开了蛮荒诸多恶人的欺凌,师父一路过来寻找自己,空有傲视六界的法力却也无法使出,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说不定还受了不轻的伤,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地一酸,眼泪扑簌簌地如雨般地垂落下来。

花千骨举起衣袖擦干了眼泪,伸手探入师父的怀中,从他怀中掏出几个玉瓶。自从找到自己后,师父一直在用仙药为自己调理身体,也许他还带有别的灵药。除了玉瓶外,还有一块手帕,一块白绢。花千骨打开玉瓶嗅了嗅,有辟谷丹,也有自己正在吃的调理筋脉的仙药,却没有治疗外感风寒的药品。花千骨的眼睛扫过手帕和白绢,那块手帕无疑是师父的,但那白绢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打开白绢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山有木兮木有枝”这几个字和一个男人出浴的裸背,花千骨的脸顿时烧得通红,这块曾惹出大祸的白绢不是交给东方处理了吗,怎么会落入师父手中?虽然师父早就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情意,他应该勃然大怒,责怪自己丧伦背德,亵渎师尊才是,怎么还把这白绢贴身收着?

花千骨脑子里乱糟糟的如一团浆糊,但还是急忙打了盆水,打湿了师父的手绢,拧干后敷在他额上为他降温,同时素指轻轻地按摩他两侧的太阳穴,时而又伸手探到他身下,隔着中衣按摩他的大椎穴。手摸索着他脊背寻找穴位的时候,好像隐隐感觉到了中衣下的凹凸不平,难道师父是伤在了背后?以前师父的背可是如玉般的光滑。也不知道换过了几盆水,打湿又拧干了多少次手帕,花千骨觉得师父的额头不像最开始那么热了,才跌坐在凳上,伏在他榻边,再也忍不住袭来的倦意,沉沉睡去。

【注】:红芋即红薯。

久违的小剧场:

小骨星星眼:没想到师父“第一次”做饭,就这么好吃......

白子画不动声色,内心OS:师父还有很多本事,要小骨你慢慢发掘哟......

多年后,大婚前小骨收到了师父亲手雕刻并署名的桃花玉簪:师父这么厉害,第一次雕刻首饰就这么好......

白子画傲娇地说:师父出品,必为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