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这几件吧。”
程皓宸的眼光还行，挑选的几套衣服都合她的心意。
唐梦凝随便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短外套，搭配浅灰色铅笔裤和浅咖啡英俊短靴。
当她走出更衣室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并且感觉不到冷了。
程皓宸的目光再次望向她那惹人怜惜的黑色眼眸，虽然眼中不再泛红，但是眼角仍然看得出流泪的痕迹。
她重新调整好状态，这才抬头对上了程皓宸的眼眸。
是错觉吗，为什么那眼眸里不再是冷傲，而是流露出一丝柔情。
他默默的拿出一张金卡，在店员刷卡结账后，才对唐梦凝开口道，“走，去吃饭。”
这次居然不用唐梦凝开口提问，他就自觉的报上了目的地，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自觉了？
不过他越是这样反常，就越是让唐梦凝觉得可疑。
他所有的好，所有的改变，都非常的可疑。
走在百货商场内的唐梦凝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到外套的口袋之中，只为了不给程皓宸再次牵手的机会。
那些让她不理解的举动，拜托不要再做了……
不规则环绕的商场内玻璃通透，灯光璀璨。
商场最高顶部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垂直而下，高度足足有几层楼那么高，一眼望去光芒万丈。
你以为程皓宸下了飞机不去酒店安顿，直奔公司，又转战商场只是为了购物和吃饭吗。
当然不是的，他这是在“微服私访”。
所以刚才结账的时候他也没有用免单特权，而是刷自己的卡。
也就是说，他自己掏钱买了衣服送给唐梦凝，这一切都进行得那么理所当然。
程皓宸刻意放慢了脚步，待唐梦凝走到他身旁时，才开口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唐梦凝听完后，环顾了四周一眼，“商场内人很少。”
没错，此刻人流量确实很少。
唐梦凝继续道，“不过今天是星期四，不是周末，人少一点也是正常的吧。”
程皓宸一路走着，冷声道，“可是今天开车路过的那个购物广场就很热闹。”
“所以并不是时间的问题，相比于其他的购物广场来说，是这个商场存在问题……”
虽然不是个专业的商人，但是唐梦凝的觉悟还是不错的。
程皓宸继续巡视道，“业绩不好，无条件是自身问题。只有改变自身，才能得到提升。”
所以要怎么在自身找到问题，怎么样才能得到提升呢？
唐梦凝一点就通，她想起了，给她上课的经济学老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反躬自省是前进的推动力。
既然是反躬自省，那么他们当然要设身处地的去感受，感受自身的缺陷。
她的感受显而易见，“首先第一点，进入商场的感觉不好。温度不合适，气味不清新，感觉很压抑。”
程皓宸带着唐梦凝走进一家特卖北京烤鸭的中式餐厅，眼底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明天开会，会问责区域总经理。温度需要保持冬暖夏凉，门口的陈列占地太大，撤掉后视野开阔，自然有利空气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