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小女人隐私报告(第1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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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婚前被强暴,让我失去了当母亲的权利用

口述:袁静 性别:女 职业:文员 整理:耶马

我一直以为,处女膜也许与忠贞无关,但它,象征着一个承诺,一个从一而终的承诺。

所以,很长时间里,我都为此而遗憾,我没能守住它,留给我最爱的男人,林哲。

我们的爱,浅尝辄止

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员。林哲却是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老男人,年近三十,是一个客户公司的主管。最初,我是在他鲜花牛奶与巧克力的狂热攻势下,缴械投降的。同学、朋友,都很羡慕我可以找到林哲这样沉着稳重又富有社会经历的男友,就连公司的领导,也很看好我的恋情,还开玩笑说让我把美人计进行到底,从林哲公司多拉些单子过来。

虚荣心总是有的,在外界的赞声一片中,我对林哲的依恋也与日俱增。

只是,我出生在一个较为传统的家庭,对女孩的贞洁观念看得比较重,我一直认为,女人的第一次,应该留到新婚之夜,留给最爱的男人。所以,与林哲相恋半年,我们也没有越雷池一步。林哲却显得有着急,总是明示暗示,甚至直接用他身体上的热度向我索求。说实话,很多时候我也是动心的。一来不忍看他期待的眼神,二来,也对这传说中男女之间最美妙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可是无论如何,我还是死死地坚守了最后的那道防线。就连林哲提议为节省开支,要与我同居,我也拒绝了。因为我太害怕,害怕那朝夕相处中,我会扼制不住内心的澎湃,偷尝禁果,为那一时之欢,就破坏了新婚夜的完美。

直到后来,林哲把我的这一固执,归结于我并不爱他,我只是还在观望,我还期待更好的人,期待一个非他不嫁的人,才愿意奉献出自己。

这样的观点,也就成了我们最初矛盾的根源。

我们开始渐渐疏远,林哲的摩托车,也开始从我公司的门口渐渐消失。即使是我加夜班,他也不再来接。

悔恨,没能把自己交给最爱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雨夜,我加班回来,一个人从地铁站往家走去。身上心里,都泛起了阵阵倦意。

那天的雨很大,遮盖了一切在晚上听来会让人浮想连翩,心生恐惧的声音,让我反倒有了种安全感。我因为着急回家,就抄了近路,准备穿过一个公园。

就在我沿着小河急急赶路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夺了我的伞,将它扔到一边。一只手随即捂上了我的嘴,突如其来的惊恐,让我尖叫起来,叫声,却被那只大手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倾刻便被掩埋在雨声里。我就这样被他挟持到公园的凉亭里,他的力量如此之大,只用身体就将我死死地抵在柱子上,腾出手来将我双手扳到背后,用一根绳子捆绑在一起。我不停地挣扎,无助地呜咽。我好想回过身去,看清楚那是一张怎样丑恶的脸。可是不久,我的眼睛便藏在了一片漆黑中——他用一块布,缠上了我的眼睛。

然后,我绝望地感觉,自己的衣服,正一件一件被剥去,我用双腿死命地去踢,却在踢打中,正好将我最隐秘的地方暴露无遗,我感觉……我感觉有一样坚硬粗糙的东西猛然刺进了我的下体,一阵巨烈的疼痛过后,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我发现我已经躺在公园的凉亭里,绳索与布条已被解开,下体,火辣辣地疼痛着,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忍不住惊慌,就坐在亭子里痛哭起来。

天亮了,我没有去上班,手机响个不停,我也没有去接,它努力地呼叫着,挣扎着,直到没了电,才恹恹地停歇了下来。

我甚至不知道林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就那么呆呆地靠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死死捂住,双手抱膝不言不语。泪,也早已流干了。

林哲掀开了我的被子,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是来例假了吗?怎么不用卫生巾?”

我不敢抬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反而向后缩了缩,躲过他伸来的手。

他却看到了我那被撕烂了的衣裙,还有我衣服上的泥土。瞬间,他就明白了。

他不顾我的挣扎,替我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抱起我就拦了一辆车,跑到医院。

挤到大夫面前时,我听见他说:“对不起,昨天是我和太太的新婚之夜,我酒喝多了,不知哪里做错了,醒来就发现,她不住地流血,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

我这才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喉头一阵哽咽。

我虽然那么地看重那一层薄膜,可我也像中国大部分女孩子一样,死要面子。我多么害怕大家全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抓到了凶手,严惩了他,又能怎样?我不可能承受别人在我背后的指指点点。

最后,我听到医生满是责备的口吻:“你们小青年怎么这么不注意,出血这么久才来,要是再来晚了,会出人命的!而且说不定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那天夜里,林哲小心地为我敷药,煮了锅粥,一口一口地喂我吃下。又买来了一大堆我平日里爱吃的零食堆在床前。他见我依然一动不动,就索性也上了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就这样,我们默默地坐了一夜。

隐患,在婚后突然袭击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我在林哲的悉心照料下,心情慢慢好转。

带着深深的歉意,我主动和他做爱了。那一夜,我哭得很凶。我感觉我对不起他,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固执地拒绝他,到现在却……

林哲紧紧抱着我,不停地安慰,他说他不介意的。在他心里,这才是我的第一次。他说,处女膜,只是人身体的一个组织,就像人的手指甲,并不代表什么。全心全意的付出,才是第一次真正的含义。

我看着他满是宽容的眼神,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不久之后,双方家长就见了面,我们很快结了婚。

我想我是幸福的,真金不怕火炼,找到了林哲这样宽容的男人,有他的陪伴,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

我极尽所能,按照一个优秀妻子的标准要求着自己,为林哲打理着一个温馨舒适的家。而林哲,也对我呵护备至。那一段历史,都被我们深深的尘封在心底,再也没有提起过。

结婚三年,我已由一个腼腆无知的少女,过渡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对性事,也看开了许多。偶尔想起那件事,心也不再会疼痛了。顶多,会有些恶心的感觉。

所以,我又恢复了曾经的阳光。

那时候,我已经换了一家公司,担任了业务主管的职位,交际应酬也愈渐增多。林哲也最终赚回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开始做了自己的老板。生活,一帆风顺。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我们一直没能有一个孩子。

后来我们终于忍不住,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检查的结果是:我的子宫在早期受到过严重的伤害,有可能终生不育。

听到这个噩耗,我和林哲都呆呆地站着,半天也没有反应。

过了许久,我看见他伸出右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我抓住了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泪流满面。

我们请了假,整整一个星期都窝在家里,想让时间慢慢修补内心的伤痛。

林哲第一次放下了男人坚强的面具,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他说,是他不好,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因为一点小小的矛盾就不去接我,是他没有保护我,才让我受到了伤害。现在我们不能有孩子,这是上天对他自私的惩罚,却连累到了我。他说他对不起我,也对不起这个家。

面对这样的男人,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紧紧地拥住他,试图用滚热的身体去堵住他的嘴,以免他在过度的自责中崩溃下去。

可是过度的悲伤,让林哲的身体再也无法热情起来,他似乎对做爱,有了某种恐惧。

每一次尝试,都是徒劳的,每一次悲伤的结果,都是更加悲伤。

一个不能生,一个不能性,记忆里那些温暖幸福的日子,就这样在生活的冰冷里,渐渐远逝。

真相,总是这么丑恶扭曲

我与林哲渐渐疏远了。虽然我知道我们依然相爱。可是那沉重的往事,尴尬的现状,重重地压到了我们心头,我们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两个人,就这样清冷的相守着。周末的时候,我们居然可以整天窝在家里,面对面坐着,也不说一句话。

忍不住这种寂寞,我开始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晚些回家。加班、做美容、应酬……

周末的时候无聊,就上网聊聊QQ,和同事发发短信。

我做这些的时候,林哲就阴郁了一张脸,冷冷地看我。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我也能感觉到他眼里的愤怒。

我多么希望可以直接对他说:我们离婚吧,也许离开了我你的身体就会好起来,你可以去找一个健康的女人,组建一个三口之家,拥有应该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又是多么地眷恋着他的怀抱。这样的话,我开不了口。

我们终于开始了争吵。理由无非是我不够关心他,我过多地与异性接触,我越来越不顾家……

我想我是内疚的,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让他不能享受一个男人当父亲的基本权利,也是我,让他原本强壮的身体瞬间萎糜。

可是我也是受害者,我心里也是烦乱一片,我越来越无法忍受林哲像一个特工一样对待我。查QQ聊天记录,去电信局打话单、暗地跟踪……

我知道,这一切源于他爱我,他不想失去我。可是,我才是那个失了贞后才结婚的人,我才是那个不能生育的人,应该是我更害怕失去他才对吧?我想林哲这样对我,无非是太不相信我对他的爱情,太看轻了我的忠贞。渐渐地,我心里对他涌起了些许失望。

我干脆保持沉默,任他吵闹、盘查、逼问,也不做响应。只是偶尔,在网上四处搜寻一些治疗性功能障碍,以及不孕不育的方法,——我把我们目前婚姻里的种种不和,都归结到了我那被损害了的身体上来。我暗暗地想,只要我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宝宝了,林哲由心理产生的病症就会好转,我们曾经的恩爱生活,也就会全部回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被我想得太过简单。

那天夜里,公司有应酬,我因为心里有事,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酒。同事好心送我回家,扶着我敲开了门。谁知道,迎接我的却是林哲铁青的脸。

我醉得厉害,和同事说了再见,就回了房,脱衣上床。

林哲却拉起了我,问:“你什么意思?”

我很诧异,就说:“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头晕,想睡觉。”

林哲却不依不饶,吼道:“你想睡觉?你想睡觉为什么不跟他回家啊?和一个男人这么晚回家,还喝成这样——你还懂不懂什么叫作妇道?”

我心里生生地疼着。我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力量,把这个曾经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男人,变成了面前这张歇斯底里的面孔。更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用这么恶毒阴暗的语言,来折磨他同样伤心的妻子。

我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了,也困极了,经不住他的无理取闹,吼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懂妇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失了身再嫁给你,又没有保护好自己,连个孩子也不能生,我还有什么妇道可言!你要是嫌弃我,你就走啊!你去找一个守妇道的好了!我本来就没指望着你能宽容我一辈子!你也犯不着因为同情和我在一起!”

林哲也被我的话气得发抖,扯了嗓子喊道:“是!我不可能宽容你一辈子!我只能宽容曾经那个自重的你!早知道你现在会变得这么轻浮,那天我把你做了之后,就应该一走了之!我看你一个残花败柳还怎么嫁人!我凭什么要和你结婚?我凭什么?”

我看着他,怔怔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没听明白,是吧?好,那我就让你听个明白!”林哲已经有些疯狂。“你根本没有被人强暴,那天在公园里的那个人,就是我,就是我!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一直在等一个更好的男人出现,不是吗?我是想留住你才这样做的!你知道吗,我现在比谁都后悔,明知道你水性扬花,我为什么还经不住你那副可怜相,留下来照顾你,还和你结婚!我告诉你,我一直不是个宽容的人,我比谁都小心眼!我就是受不了我老婆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就是受不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喝那么多,不知检点!”

他暴跳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动,吼完了,终于看到目瞪口呆的我,才觉失言。

看着我绝望的神情,他突然清醒了过来,赶紧跑过来抱住了我,连声说对不起。

强烈的震憾已让我近乎麻木,我只冷冷地问了一句:“既然是你,你怎么忍心让我受伤?”

他说:“你知道,我当时也是处男,我,我进不去,所以……就先用了一些东西……”

“啪”,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我恨恨地出了门。

我的处女膜,它究竟祭献给了谁?

我搬去了公司的单身宿舍,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家,那个肮脏的地方。

我有时候在想,我那曾经看得似生命一般重要的处女膜,究竟祭献给了什么?是他的手指?一根随意捡来的木棍?还是,他那邪恶而疯狂的欲望?

林哲又恢复了曾经的激情,不停地给我送花,每天给我打不下十个电话。每每下班我一走出公司门口,都能见到他靠在他那辆奇瑞QQ上,绅士地等我。

这一切,我都装作视而不见。

同事对我这反常的举止,也很惊讶。他们说:“不就两口子闹闹别扭吗?你看你老公也是诚心道歉了,你至于弄成这样吗?回去吧!”

我只好苦苦地笑笑,我实在没有办法告诉他们这背后的真相。

我知道,也许某一天,我还是回到他的身边。就像他说的那样,我这样不能生育的残花败柳,要怎么嫁人。而他,他也受到了良心上的惩罚,所以才会有了所谓的性功能心理障碍。

更重要的是,这一段婚姻,击碎了我对爱情所有美好的想象,即使面对一个再优秀的男人,我也忍不住要去怀疑,他是否也有着一些阴暗的秘密。怀着这样的心态,我又如何重新去爱?

可是现在,回想起那个噩梦般的雨夜,再回想起我与林哲甜蜜生活时的点点滴滴,我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恶心,一阵阵的心寒。

耶马笔记:

这是一个令人无言的故事。

我想处女情结已经不再是这个故事的主题。

面对一个对爱情有着偏执理解的男人,谁都无法肯定自己会比别人更加幸运。

只是,我还想说:处女膜,真的只是人体的一种组织,它的存在与否,与爱情没有丝毫关系。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应该在意的是一起牵手到老的过程,而不应该总是耿耿于怀于,贞洁与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