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罩算得上什么?老子这一掌便将你打爆!”丁健双掌前后推击,却被八记快棍分插两臂神门、少海、曲池、后腋等关节要穴,劲力顿时封截散溃。
头八棍成功开路,最强的第九棍瞧准丁健脆弱的耳朵,狠辣痛击,劲震入脑。风水轮流转,这次换作丁健失形横飞,身不由主撞向十八罗汉塑像台。
“将你压成柿饼!”丁健就地取材,拔起一尊巨大的罗汉像作挡箭牌,力逼黑龙,势要分出胜负。
乘棍势一老,丁健窥准反击机会,施展最强杀招。黑龙一个不小心,金钟罩硬生生被穿破了。气门受袭,黑龙剧痛入心,无法抗拒。唯有孤注一掷,把性命压在双节棍上。丁健全力进攻,冷不防眼前一花。惨叫声中,丁健发狂使出所有功力,刹那间犹如霹雳轰炸,金钟罩彻底爆溃。
黑龙撞向罗汉像,他的金钟罩一破,丹田似要四分五裂,伤势奇重。丁健掩目倒地,血如泉涌,已无余力再战,黑龙也浑身虚脱发软,疲不能兴,此仗惨胜而已。
郭建二、水龙不顾自身安危,一再强招对攻,互相挨打。郭建二身如陀螺急转,腿劲扯动气猛烈气旋,刹那间排荡开水龙双爪,连消带打。水龙哪料到对方变招之快,反击之猛,被踢个措手不及。郭建二攻势连绵不绝,一直追逼至殿外。
水龙拼命摆脱解围,可惜全无抗衡余地,也不知中了多少脚,猛然轰撞身后的观音亭,摧枯拉朽。树龙软瘫在瓦砾中,狂吐鲜血,输得极为难看。
万佛塔外,林桂正与丁康对峙。丁康大声道:“阻我者死!”
“呸,我宁死都要阻你!”
“那你便去死吧!”
“我福大命大,哪有这么容易死?”突然,林桂凌空飞踢。
“哼,有姿势没实际!”丁康轻易破解腿势,毕竟双方功力相差太远,高下立判。
林桂被打得翻滚乱转,跌个饿狗抢屎。
丁康对萧氏母女道:“乖乖跟我走,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
萧敏对母亲道:“妈妈不用怕,你快退开,我对付这人渣!”
“萧敏且慢,让我跟他谈谈!”萧夫人对丁康道:“阿康,你俩兄弟父母早亡,自小孤苦无依来萧家投靠,念在一场远房亲戚,我俩夫妇收留安置工作,有没有亏待你们?”
“没有……”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要串谋水龙叛变?知不知这样做,令萧家身败名裂事小,分分钟家破人亡啊!”
“唉,因为水龙的表妹是我未婚妻,而且还怀了身孕,若不听他话,别想结婚生子……”丁康说道:“但水龙曾承诺只为夺权,不会伤害你们,大可放心!”
萧夫人道:“你看水龙手段如此凶狠,事成后我们三口子还有命吗?你俩兄弟失去利用价值,他还肯瓜分利益么?”
“对,水龙一向不择手段,还真的信不过啊!”丁康良知未泯,越想越是心寒。
“阿康,你做得好,有人质在手,就不怕郭建二了!”原来水龙见势色不对,乘乱溜进万佛塔内。
“水龙,萧爷一直这么重用你,你怎么保证日后不会对萧家不利?对我两兄弟有福同享?”丁康良心发现,力撑萧氏母女。
“啊?你现在才说退出?”
“没错,萧夫人已担保萧爷会宽恕我们,还安排我和你表妹结婚,不如趁早收手,无谓错下去!”
“白痴!其实表妹是我情妇,肚里的不是你儿子,而是我的!”
“妈的,我跟你拼了!”丁康闻言大怒,飞身扑上。
郭建二闻声而至,正好迎上飞跌出塔外的丁康。
“小敏……”
水龙双手抓住萧氏母女的脖子,大声道:“郭建二,给我站住,再过来就替她们收尸!”
投鼠忌器,郭建二即时停步,说道:“如果她两母女有什么损伤,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无毒不丈夫,索性跟你玩玩!”水龙凶狠绝伦,说得出做得到,右爪一紧,萧夫人颈骨断碎,即时气绝惨死。
一条人命因自己间接害死,郭建二暴怒如狂,青筋暴现,他从未试过如此憎恨一个人,那感觉好难受,好想……杀!
郭建二勃然震怒,浑身发抖,却不敢轻举妄动。
萧敏受制于人,竟不顾安危起后脚,水龙冷不防被踢中要害。脚力虽然不重,但水龙毫无防范,只感一阵难以忍受的痛!
水龙骂道:“死八婆,想绝我子孙?”突然,感到好猛烈的劲风从后杀至。
回头一看,脚影已逼近眉睫,避无可避了!水龙大惊失色,逼于放弃萧敏,挥爪挡格自保。郭建二连环又是几脚,把水龙逼得连连后退,远离萧敏。
“妈!”萧敏马上跑去抱起母亲的尸体。
郭建二对萧敏道:“萧敏,节哀顺变,快上二楼暂避,待我收拾这家伙!”
萧敏擦了擦眼泪,说道:“阿二,妈妈死得好惨,你要替她报仇……”
郭建二道:“放心,这奸贼多行不义,人神共愤,人人得以诛之!”
水龙窥准时机,双爪抢前冲杀,郭建二哪敢怠慢,以快腿一一挡截,稳守不失。郭建二身悬半空。无从借力发劲,心知难施重招反击,遂疾退摆脱纠缠。
水龙心道:“这样耗下去对我不利,还是掳走萧敏为妙,只要挟持住她,大局已定!”
水龙扑上之际,郭建二快一步出现在萧敏面前,刚好拦截在前。郭建二猝不及防猛吃重爪,只要水龙稍一吐劲,便要穿胸破膛惨死……
求生意志驱使下,郭建二本能发招还击,左踭右膝仿似利剪夹合,硬生生铡断水龙手肘,废掉一臂,痛得面容扭曲,毛发直竖。
水龙迅速回气再施杀招,震得郭建二失稳抛起。水龙不惜冒死透支功力相搏,催促至七孔流血。
危机仍未解除,郭建二失形堕向下层,水龙穷追,势要赶尽杀绝。
郭建二沾地即起,一招毒龙钻狠钻水龙心胸,锐不可当。腿力集中绞磨,雷霆万钧,水龙急聚所有功力护胸抗衡。但毒龙钻越转越烈,持续进逼,水龙被推压得撞上第三层。
退势未停,水龙犹如人肉炮弹,连环捣破坚固的钢筋混凝土,摧枯拉朽地穿上第九层。水龙胸骨尽裂,真气溃散,若非全力护住心脉,已惨死当场。
张小飞等人闻声赶出殿外,见状大吃一惊。
这时,萧敏被蹋石压伤,躺在一旁,性命无碍。
“别怕,我来救你!”无名虎一救出萧敏,便见水龙狼狈而逃。
无名虎心道:“萧敏陷入昏迷,不知伤势如何?暂且放他一马,日后再杀他!”其实无名虎的真实身份是郭建二失散多年同父异母的哥哥,真名叫郭刑一。亦即是郭逸轩的堂弟。
这一战,正邪各有损伤。然而郭建二最内疚的就是,间接害死萧敏的母亲。
当晚,任霆风抵达香港,四名黑衣保镖陪同。
任霆风心道:“十多年未见过母亲,连相片也没一张,人海茫茫,不知从何入手……只要回到香港,一定有办法!”
在海关入境处,旅客正排队轮候,审核护照。任霆风一向专横霸道,稍等片刻已不耐烦。
“先生,机场范围严禁吸烟,要吸烟的话请去吸烟室!”见任霆风点燃雪茄,两名海关人员及时过来制止。
“碍手碍脚的!呼……”任霆风随意喷出一口烟,威力竟非同小可,其中一海关人员如遭强猛拳轰,飞退倒装同僚。
其他海关人员见状,立刻按台下的紧急制。
不消半分钟,整个入境大堂已体无完肤,旅客鸡飞狗走,惊叫不绝,陷入一片恐慌混乱。
“哈哈……今天的天气真好,走吧!”破坏骚扰一番,任霆风得意洋洋,施施然离开。
不知不觉,三天已过。月黑风高,夜阑人静,林桂驾驶快艇离开水乡,载着郭刑一、郭建二、黑龙与萧敏出发,迈向那无法预知的绝地险境。
郭建二心道:“哥哥一直面色不悦,似乎对小敏存有成见,真是左右为难!”
很快,他们已经闯进萧家大宅。萧敏领前带路,避开分布各处的摄录机。途中难免遇上守卫,但未及示警已被打晕。
郭建二等人顺利冲入大厅,只见四名守卫闲坐当中,吃喝聊天打发时间。
“小姐!”四人不约而同地望着走进来的萧敏。
“啊!”萧敏定睛一看,为之愕然。原来厅内摆设了萧夫人的灵堂。
“奶妈!”
“小姐,你没事便谢天谢地!”二人虽是主仆关系,但感情深厚,久别重逢,相拥痛哭。
郭建二三人在场压阵,守卫们提心吊胆,不敢妄动。
“不出所料,这几个小子终于来了!”大厅的情况,水龙在警卫室监视得一清二楚。
得悉毒王不再大宅,郭建二迅速离去,会合在外面的林桂,接送返回船上。
黑龙虽隐约感到不妥,但结果是无惊无险,转乘快艇回到大澳。
大祸终于降临,棚屋内明显发生过剧烈打斗,到处毁坏破烂,杂物七倒八竖,一片凌乱,血积斑斑,战况之激烈可想而知。
黑龙道:“屋内空无一人,看来他们被捉去当人质!”
仔细一看,原来墙上写着四行字:明晚零时,中环见面,灭风杀狗,扬威江湖。
郭刑一道:“灭风应是指外公,杀狗则指张小飞与马超人,看来是十三龙与水龙所布的局!”
郭建二道:“这分明是立下战书,引我们三人明晚去中环一决生死!”然后对林桂道:“你留下来照顾小敏与奶妈,免我们后顾之忧!不,除了小敏,医院里的忠义与子龙都需要你照顾,责任重大!”
林桂哭道:“好,你们放心去吧,我一定不负所托!”
郭刑一心知中环十三龙加上水龙,阵容占尽优势,加上地利,此战胜算不大。萧敏、奶妈与林桂更是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