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几乎可以融化一切的温柔声音,范云轩停下了摇晃,脸上的得意被一种悲伤代替,看着一动不动的莫良,范云轩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莫良的脸上,感受着莫良脸上的温度,范云轩笑了,一种希冀夹杂着无奈的微笑;随着眼睛的闭合,那一个个让她永远不敢提起的声音响起:
十四岁那年:
“妈妈,为什么同学们每个月都会来那个,可是我老是没有?”
“有些人有那个比较晚一些,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有了!”
十六岁那年:
“妈妈,我每个月都会肚子疼,可是怎么和同学们都不一样,下面什么都没有?”
那一年妈妈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不停的哭。
十九岁那年:
“妈妈,我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怎么都快二十了,那个从来没流过?”
“孩子,别怕,总会有的!”
说完妈妈又跑开了,偷偷躲到了厨房里一个人哭。
二十一岁那年:
花季少女怜爱了,是和自己同一学校的学长,学长多次提出想和自己发生关系,可是都被她以想留到新婚之夜这样的理由拒绝了,而学长也并没有太介意,反而更加的对自己好,期待及早结婚。
二十二岁那年:
女孩儿和学长都毕业了,又都有了工作,两人理所当然的想要走过红地毯,可是当体检时大夫告诉了女孩她这一生最大的恶梦。
“你是天生石女,因为****严重歪曲,不但不能生育,而且恐怕连基本的***都会有障碍。”
“那能治吗?”
“虽然有的可以治疗,可只是对于那些不太严重的,你这个恐怕不行,至少在国内,我没听说过有那家医院有这样的技术,或许你可以到国外试试!不过就算是国外,恐怕最多也就是让你恢复正常的***,生育恐怕不太可能,而且还有很高的风险!”
根本没有考虑,当学长听到这个消息,直接选择分手,而分手的理由也很直接。
“对不起,我是家里的独子,我爸妈无法接受一个不能生育的儿媳妇!”
女孩儿当时并没有哭,而是选择了淡然的面对现实,不是因为她可以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只是因为她知道此时有两个人比她更加痛苦,自己的悲伤只能加重他们的痛苦。
从此女孩隐藏了自己对做一个正常女人的渴望,极力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孩子,用一种刚强掩饰着自己的痛苦,很好的扮演着一个恐婚族的角色;可是却不由自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那些与自己越走越远的异性,尤其是那些在自己眼中特别的异性,在意识中悄悄将自己奉献给他们,可即便是怀着那样的想法,她依然好像一块木头一样除了不时的腹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面对莫良范云轩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感情,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单纯对异性的一种变态渴望;她喜欢莫良那副傻傻的面孔,哪怕是想起莫良的时候经常会觉得有种想吐的感觉,可是还是想去亲近他,只因为莫良给她的那份特别感觉。
随着时间的过去,学长的面孔都已经在记忆中渐渐模糊,可她却清楚的记得,即便是学长也从没有想莫良这样的与自己接触过,更加没有给过她莫良这样的感觉。
柔情让范云轩开始迷糊,褪掉了雨衣,一丝不挂的把自己展现在了莫良面前,没有一丝羞涩的把莫良的头拥在了怀里,零距离的接触,彼此的温度清晰可见,可是莫良注定什么也不会感觉到;而范云轩一样没有任何感觉,但那种触感却还是让她的眼泪夹杂着淋浴器里的水流了出来,范云轩不停的在心里呐喊:
“我怀里抱的就是男人,这就是真正的男人!我只能在梦里抱着的男人……”
只是一时的悲伤,莫良享受了范云轩最最温柔的一面,第一次有人帮自己洗了澡,但他却注定只能享受,什么也不会知道。
当范云轩把莫良抚到自己的床上躺好,她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女人的角色,为他盖好了被子,可是那种感觉很快被莫良的一句梦话打破了。
“茉莉,跟我回家种地好不好?”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但用屁股也能想到这个让他做梦都能喊出来的名字到底在他的心里是怎样的一个位置。
范云轩没有觉得任何的不适或者悲伤,只是有些遗憾刚刚的这个梦醒的有点早;微微出了口气,关上房门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就看到了莫良的手机,无法控制自己身为一个女孩子的好奇心,范云轩翻开了莫良的手机,当看到上面任贤齐唱歌的主屏幕,她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
“真土!”
而当翻到音乐界面,看着一首首任贤齐的单曲,更是一脸无语的给出两个字的评价:
“土鳖!”
但没的选择,忍住那种鄙视随便点了下播放,随着旋律响起,范云轩翻开了莫良的QQ,竟然只有一个和琉璃月的聊天记录,但就这一段聊天记录就让她忘记了所有悲伤,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良,你家具搬完了没啊?搬完了快点出来咱们去逛街啊!”
“咱们分手吧!你长的太丑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胸和屁股都没有我的茉莉大,脸长的更是和我的茉莉差了十万八千里,尤其你脸上好像被虫子啃过的小痘痘,我一看见就觉得恶心!”
“你是谁?”
“我还能是谁?当然是莫良啊!”
“你不是莫良,你到底是谁?莫良不会说这样的话!”
“什么叫我不会说这样的话?我和你就是玩玩你千万别当真,其实我就喜欢我们家茉莉,和别人都是玩的!”
琉璃月再也没有回信,然后在上面显示时间过了好久以后莫良又回复了句:
“对不起,你别当真,上面那些消息不是莫良发的,只是雪姨在和你开玩笑!”
而在又过了好久以后在琉璃月回了一个“哦!”以后,这次聊天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