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怔了怔,难道六纵也出现了同样的事情?“老王,你那里不会也出现了那份莫名其妙的电报吧?”
王必成愣了愣,点了点头,说:“是啊,看来不止我一个纵出现这种事情啊,刚刚我跟四纵的司令通过话,他那里也出现了同样的事情。真是奇了怪了,没有密电码,他是怎么进行发报的?”
叶飞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看政治部的人做的有些过火了,不然人家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如果这件事情不及时遏制,后果不堪设想!”
叶飞煞有介事的话让王必成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问道:“怎么?还会有什么后果?”
叶飞把刚刚跟王勇聊过的内容重新说了一遍,王必成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经过两人商议,决定上报华野纵队司令员粟裕司令。华野纵队司令部,几名机要员正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身为总指挥的粟裕不断的琢磨着下一场战斗的打法。
“报告,粟司令,一纵司令员叶飞来电。”一名穿着八路军军装的女电报员拿着一份文件走到粟裕的身边,并将文件夹递了过去。
“这个叶飞,现在这个时候不好好整顿士兵,又有什么破事呐!”粟裕翻开文件夹,一张盖有华野一纵公章的文件呈现在他的眼前。仔细看完文件,粟裕整个人几乎都僵住了。
“司令,您怎么了?”一旁的警卫员见粟裕脸色不太对劲,连忙上前搀扶着。
粟裕摇了摇头,对警卫员说:“命令华野纵队各纵队司令前来指挥部开会,下午二点必须准时到场。”
“是!”警卫员应后转身离开。
单奕轩被监禁的消息不单单只是出现在了华野野战军中,中野野战军中同样也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整个军队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以至于上到纵队司令部,下到连队,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单奕轩的事情。
“先生,最近军队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很多非常蹊跷的事情。”吴涛将一份文件递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过文件,繁体的“内部机密”两个字非常的引人注目。吴涛关上房门,站在门口处。作为中年男子的贴身保镖,对这样的事情他经历过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中年男子见吴涛退到门口处,淡淡的笑了笑,说:“这是内部文件,对自己人不保密,不用退那么远。”
“是!”吴涛走到中年男子身边,心中一阵感动。能被信任是一种幸福。
中年男子看着文件中的内容,不禁略微皱了皱眉,心说自己才来泰安几天,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中年男子看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文件随手递给吴涛说:“正如你说的,各军区最近发生的事情非常多,就连中野野战军也受到了牵连。”
吴涛仔细的看完文件,轻声说:“先生,这些都和那个叫做单奕轩的年轻人有关,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有能力知道各军区的密电码,说明他们有着超一流的机要员,如果事情压制不住,可能会登上报纸,到时候我们扣押抗日英雄的事情就真的成了事实了。”
在人民的眼中,不管他是犯了什么错误,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他抗日,他就是英雄。扣押抗日英雄很可能会激起民愤。中年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必须压制住这件事情,在没有妥善解决这件事情之前,决不能让关于单奕轩的信息登上报纸,甚至是大版面的宣传。”
“是!”吴涛点了点头说:“先生,我查明了空袭坂恒师团部队的空军力量,他们来自阳城机场,在进行日常训练的时候发现日军部队,并予以猛烈地空中打击。”
“这么说这支空军部队也是单奕轩的?”中年男子怔了怔,问道。
“是,这支空军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就是单奕轩,此前,甚至连中央都不知道这支部队是不是自己人。”吴涛解释道。他从心里也不想让单奕轩面临审判大会的场景。
中年男子不由苦笑了一声,如果单奕轩的空军不对板恒师团进行空中打击,那么今天的泰安或许已经成为一座死城。“我想见见这个人,帮我安排一下。”
“啊?”吴涛以为自己听错了,说道:“先生刚刚说什么?”后者重复道:“帮我安排一下时间,我要见见这个年轻人。”
“先生,单奕轩距离我们有几百里地,况且他所在的徐州已经被日本军队控制,自徐州会战到现在,****部队已经退至江苏一代进行整顿。然我军并没有在附近进行军事行动,所以,徐州除了阳城以外,没有安全的地方了。”吴涛没想到老先生会冒出这样一句话,不由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人在泰安,徐州就已经派出了一个师团的兵力,若是去了徐州,整个华北司令部还不疯了一样的满城搜捕?吴涛越想越害怕,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顺着他老人家。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没听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凭寺内寿一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在他眼皮底下活动。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阳城壮观的风景线。”
“啊?”吴涛紧皱着眉头,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向延安请示一下。
“还磨蹭?不去我自己去!”老先生见吴涛一直在犹豫,说着就要向门外走。
“哎哎,老先生,我去,您老人家在这好好歇着!”吴涛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渗出的汗水,喘了口粗气就向外跑去。
时间的轮盘飞快的旋转着,临近周一的徐州显得非常的清净。最近几天,几乎都没有人再敢私自上街,甚至买菜都不在出现在徐州的大道上。距离徐州华北方面军司令部不远处的醉红楼却显的格外的忙碌。
“一鸣哥,这小鬼子搞什么名堂?不是要给什么特使过生日吗?怎么弄的像死了人似的?难道这是他们那的习俗?”一个兄弟一边挂着用黑布做的菊花一边说道。
胡一鸣朝牌匾上看了一眼,严肃道:“多干活,少说话!”
“好嘞!”挂着黑布的兄弟知道胡一鸣这是为了自己好,不敢多说话,继续工作着。一队日本巡逻士兵从醉红楼走过,见几人正在挂着黑色的丧步,上前拍了拍一个兄弟的肩膀说:“你们的,大大的好,皇军的朋友!谢谢!”
“哦哦,不客气不客气,多谢皇军提拔!”刚刚还有点紧张的兄弟听到日本人在夸自己,不由笑着回敬道。
几名日本人竖起大拇指,随即离开继续进行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