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收到诏书,诏书上加封王卿镇北将军,领司州牧,玉门县公,长子王安加封振武将军,领酒泉郡太守,次子王祁加封游骑将军,前往镇守虎牢关,三字王平加封中垒将军,长女王璎因收复洛阳有功,特敕封昭武县主。并且命令收到诏书时,王卿等人率军即刻回司州镇守,王安返回酒泉任职。
而马岳加封镇南将军,赐枝阳县公。王羽封征东将军,赐居延县公。两位将军协助王卿镇守司隶,击破四狄。
王卿随后召集家将幕僚于自己大帐,问众人此诏书有何玄机,众人皆不语,这时在营帐末端有一人站了出来,此人是随军主簿赵充,赵充道:“主公。”
王卿一看,问道:“哦?益仓有何理解?”
赵充说:“主公本是马衎州牧手下,常理来说封赏不应当超过马衎,而今日马衎虽被拜为大将军,但是实际上还是凉州牧。而主公您本是郡守,现在却让您任司隶重地的州牧,随然虚名没有马衎高,但是如此一来,力量实际已然和马衎平衡。我恐此乃陆齐丞相的釜底抽薪之计。”
王卿问:“请公详解。”
赵充继续说:“陆齐丞相深知自己刚刚出山,无一兵一卒,军队尽数握在马衎手中,没有军队的曹康,只不过是傀儡一个。所以陆齐丞相用此加封之策,瓦解凉州势力,从而自己可以隔岸观火,最终重新掌握军权。”
王卿继续问道:“公从何处得来此结果?”
赵充说:“主公您看封赏名单,首先陆齐和马衎在封赏上看似有等级之分,一个是三公丞相,一个是二品辅国大将军,但是爵位上二人居然都为国公爵,这岂不奇怪?陆齐是皇帝舅舅,封国公爵尚可勉强,但是马衎功劳再大,按照礼制,他一个外臣最多只能到开国郡公的爵位,如今却封梁国公。只怕陆齐丞相此封赏是为了麻痹马衎,笑里藏刀啊,只怕马州牧现在在还沉浸在加官进爵的喜悦之中,还没反应过来呢。”
王安疑惑地问:“赵公,笑里藏刀总有刀吧,那这刀在哪?”
赵充说:“刀是张沛和我们!”
众将一听皆惊讶,唯有王祁似乎已猜透了,只是笑而不语。
赵充说:“而且陆齐总共了埋了三把刀。首先第一把刀,陆齐以雍州治安不定为由,先暂时任命张沛代理雍州牧,而其子张斫继承父位为张掖太守。此任命看似合理,但是暗藏杀机。诸位请想,雍州本有诸多陆齐旧部,比如当年反对乔谓立曹潜的扶风太守曹胤,此人就应当是最佳人选。况且除了这些,王羽、马岚,包括主公您皆是可以候选,但是为什么唯独任命了张沛?是因为张沛为人至忠。年轻时,匈奴人占领张掖,以其父母性命逼迫张沛投降,张沛宁折不弯,匈奴人杀害了其父母他都不投降。今日陆齐特别表他为雍州牧,如此一旦张沛与马衎平级,张沛这至忠的性格必然不会效忠同级的马衎,而是直接效忠魏帝曹康,这样陆齐不久得了张掖军的人马吗?”
王卿点了点头说:“益仓所说甚是,那第二把刀呢?”
赵充说:“这第二把刀便是主公您。陆齐本来有雍州、司州二地需选择。但是为何将主公您安排在司州?雍州是他所在之地,他需要的是忠心之人,而不是多智之人,故将张沛留在雍州。而陆齐知道您足智多谋,虽然为人平易近人,但是且对待朝中关系却是公正无偏,也有对结党嗤之以鼻,假若将您摆在了雍州,若马衎在长安生乱,您必然不会支持陆齐,这是陆齐所不想看到的。但是把主公您摆在司州却是最佳的选择。因为一,把您摆在司州,原离马衎,您必然会和马衎渐行渐远。二,您在司州,若将来长安生乱,雍凉阋墙,你必然会袖手旁观,而陆齐要的就是您的袖手旁观,如此西凉七英少了您,马衎不就如同老鹰失去了翅膀,岂有不败之理。三,伪帝曹潜逃跑,据我估计,他必然逃亡东边找宗亲曹祝等人,有您在司州镇守,也可威慑兖州牧曹祝,豫州牧刘平等人,让其不要接受伪帝曹潜。”
王卿赞曰:“益仓之谋居然今日才显,我只让公做了随军主簿,是我察人有疏的过错,不知第三把刀?”
赵充说:“第三把刀便是昭武县主王璎小姐您了,您要知道,县主之位虽然不高,但是素来只有曹氏皇族之女和功臣元勋之女方能分封,封外族时,需要告宗庙,立碟册,皇帝亲自加封方可,如今一道诏书便完事了,陆齐其意我恐怕是……是想他日让王璎小姐嫁给当朝天子为皇后,只怕是因为主公您出生寒门,怕王璎小姐地位身份若但当皇后,必然遭受非议,故想借王璎小姐有军功之事来提升王璎小姐的地位,届时方便王璎小姐入宫为后。若如此结了亲家,主公您就算不想支持陆齐,也得支持了。”
王璎一听,脸上似乎并没泛起多大波澜,王卿问道:“璎儿,你对此是如何看?”
王璎说:“女儿并无什么反对,若这个曹康能像光武帝一样够带领大魏中兴,女儿愿做阴丽华,但是若这个曹康只是个汉献帝,那女儿至死不嫁!”
王卿微笑说:“我的璎儿有此志气,父亲甚是高兴,就依你。”
王璎继续说:“女儿想请父亲答应女儿两件事。”
王卿说:“说吧,父亲什么都答应你。”
王璎说:“在皇帝纳我为后的诏书未来之前,若女儿找到了那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望父亲勿要阻拦。”
王卿说:“此时自然答应你,你若能找到,为父高兴还来不及,这娶老婆,本来就是个先来后到的,若你能先找到,父亲怎么可能让你等着嫁给魏帝。还有一件事呢?”
王璎说:“如果我没有嫁给魏帝,望父亲也不要强迫小妹嫁给魏帝,虽然母亲曾经答应过陆皇后让小妹嫁给曹康之事,但是还是希望父亲能够让小妹自己决定,如今小妹久病不出,况且性烈且不受管教,若父亲强迫,只怕小妹会做出非常之事。”
王卿点头答应说:“这是自然,宓儿的性情我明白,况且你母亲只生有这一女,极为溺爱,现在长安那么危险,她现在只怕也不敢让宓儿嫁过去,哈哈。”
诸将皆跟着笑了起来,军司马邱渊笑道:“两位嫂子虽然是姐妹,但是性格却是两个极端,姐姐为人和善贤淑,这妹妹却是刚烈直率。不过也是,这大小姐您跟了生母萱夫人的冷静,而这二小姐是跟了芷夫人的性子。一看就分的出来。唉,只是可惜了萱夫人,多好的一个人。”
这时酒泉将军龙唤赶紧捣了一下邱渊的胳膊,邱渊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多言了,然后道歉说:“主公,我不是有意……”
王卿挥了挥手说:“没关系,我也一样怀念小萱,奈何上苍无情。”
说到此处,王卿的眼睛中似乎有泪水在眼眶中。于是赵充赶紧解围道:“那不知主公如何处置这道诏书?是否前往司州?”
王卿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虽然此诏书用心已然显露,但是我想陆齐应该想不出这么精妙的计策。只怕陆齐这归隐的时候也没闲着,找到了高人相助。我打算还是去司州,既然那位高人都说我是这样的人了,我为什么不做自己?而且现在我只想赶紧平定四狄之乱,司州正好是用武之地。待四狄之乱平定以后,我自然会辞去司州牧,返回酒泉继续当太守。至于安儿,既然你现在是酒泉太守,那你就带着本部兵马三千返回酒泉吧,若马衎与陆齐真的阋墙了,那你就看敦煌太守仓函如何做,你就如何做,明白了吗?”
王安道:“是!”
于是王卿领军准备返回司州,而王安回酒泉。在大军准备开拔之前,王卿将王璎叫到身旁说:“璎儿,我欲离开之前拜访一下上次你说的那位杨苏,你可否陪我前去?”
王璎犹豫了一下说:“可以,只是父亲为何要亲自前去?”
王卿说:“我只是想看看我女儿替父亲看中的人才是什么样的。”
王璎说:“好吧。”
于是第二天王璎带着王卿和副将龙唤快马前往巨野县,而王卿命王羽暂时统领大军,返回洛阳,自己随后就到。
且说到了巨野,王卿甚是惊讶,因为兖州刚刚历经战乱,一路上的景色都是萧条。但是一进入巨野县,一切都井然有序。农父忙于耕种,驰道上商旅不绝,巨野泽之上,渔夫结网打鱼,仿佛并没有经历战乱。
王卿行至城郊村落,只听见城郊的村落中,孩童都在传唱着一首童谣:“评信都,唱信都,信都以东迎杨苏。杨苏出,紫微哭,白佐两战输又输。谋略输,武功输,紫微众将皆降伏。哀悲呼,惜悲呼,杨苏奇才理县务,康粲冒功拜州牧。拜州牧,领厚禄,魏廷赋税皆养猪,如此何以抗狄胡,只怕沦为狄族奴!”
王卿听此童谣,赞曰:“这童谣所唱虽然刺耳,但却是实话。康粲本无州牧之才,却任州牧之职,导致冀州几乎沦陷,百姓饱受四狄屠戮。而反观这巨野,虽然只是小县,但却一片欣欣向荣,我越发好奇这个杨苏了。”
王卿、王璎和龙唤三人进了巨野县,县虽小却极为繁华,王卿观城门守城县卒,其站位威严,稳如泰山,眼中不卑不亢。而巡逻士卒,五人一队,步伐整齐划一,身姿沉稳威猛。凡所见将士,皆铠甲整齐,刀枪明亮,弓矢充足。王卿赞叹曰:“此兵是百战之兵,此将乃是虎豹之将,此帅乃是世之奇才也。”
王卿一行人来到了县衙,王卿递上拜帖给门卒。不一会儿,之间杨苏带着裴宕、罗抗、白佐、任横等人出来迎接。
龙唤看到杨苏等人,不满地说:“将军乃是朝廷钦封的公爵,镇北将军,这杨苏应当趋拜而来,现在看他却缓缓前来,架子真大。”
王卿道:“趋拜多是庸官所为,讨好权贵,我不需要,此人不卑不亢,方有国士之风。县长虽末,但乃是国之基础,重于泰山。正所谓县集而郡,郡集而天下,郡县治则天下安也。故县长见公侯又何必自卑呢?”
杨苏出门行揖礼说:“下官巨野县令杨苏,携巨野众掾吏拜见玉门公、昭武县主,我等有失远迎,还望玉门公、县主海涵。”
王卿道:“是我等冒昧来访,杨县长不用致歉。此乃私人拜访,故尊称杨先生,先生您不用如此拘礼。”
杨苏遂请王卿等人到了内堂看茶。
杨苏对罗抗说:“快让曦儿出来见客。还有萧洛姑娘若愿意来,让她也一同前来。”
罗抗说:“刚才萧洛拉着小曦出去逛绸缎店了,说是那个宋贾居然搞到了一匹蜀锦,萧洛就赶紧去了,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杨苏摇了摇头说:“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杨苏到了内堂,先拜谢道:“杨苏先要拜谢玉门公赐兵器马匹之情,我杨苏代令妹谢过玉门公公!我等卑微愚钝之人,受此大礼,诚惶诚恐。”
裴宕遂也拜谢王卿。王卿道:“自古良兵宝马配英雄,杨先生之才,我素有耳闻,我女儿璎儿也对你是赞不绝口啊。这能让我这个高傲的女儿看中的人物,自然不是愚钝之人。至于卑微,我出生于罪迁之族,杨先生之位还能比我卑微乎?哈哈,故先生不用如此谦逊。”
杨苏作揖道:“不敢玉门公尊称先生,杨苏诚惶诚恐。”
王卿示意让龙唤退去,然后道:“我此次前来是来请教,自然尊称先生。”
杨苏也让裴宕等人退出,然后道:“非为请教,只是畅谈,不知玉门公所为何事?”
王卿道:“魏室祚危,宗亲阋墙,江河震动。时今日虽平定紫微之乱,然四狄枕戈寝甲,侵吞冀幽,妄图灭大魏,奴华夏。在下今又受皇命而回司州,恐我之甲兵骑车,不能用于光复疆土,反为内斗所制。望先生以赐良谋。”
杨苏问:“公欲保魏还是代魏?”
王卿回答说:“尽力保魏,若不能,另拥贤能之士禅让之。”
杨苏回答说:“恩,自长安兵变以来,曹康立足未稳,曹潜不知所踪。皇室正脉已然势弱,若曹潜安全逃离,则魏室宗庙恐如周分二治。此时必然天下形势如同战国,天下臣民恐思变,若再行尊王攘夷,奉天子以令诸侯之策,恐怕徒为鸡肋。望公三思。而今日陆丞相之封赏,我也有闻。此乃制衡之术,借刀杀人也。但是若将军欲平定狄乱,司州却不得不去。司州位处中国,连接八荒,守有崤山函谷之险,进有中州充足兵粮,洛阳不失,则四狄不能继续侵略华夏。故公可率军前往司州,若长安无大事,公可领军出并州而攻壶口、井陉,则冀幽可以匡扶。若长安发生变乱,公死守司州,则胡人不敢轻进。但是等狄乱平定,公却不可待在司州。正所谓金角银边草中腹,公若匡扶长安,则需先图凉、陇,以望蜀,如此可仿秦国成帝业,公若背弃长安,则需攻取燕、赵,以并齐,如此可效齐桓而称霸。望公三思。”
王卿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自当先回司州抗击胡狄,待胡狄远遁北海,我在思考先生下一步规划。不知先生愿随我同去司州抗击胡狄否?”
杨苏曰:“我现在为巨野县长,身负百姓期望,故不能相随,还望县公能谅解。若兖州有命令我北上伐狄,我自然前去相援。”
王璎有点生气地说:“杨兄欲废大而利小?”
杨苏曰:“非我废大,县治不能废。我素闻玉门公手下强将如云,谋士如雨,公没有我,亦能平定狄乱。”
王卿再三劝说不成,只好作罢。王卿于是便准备返回军队,不过离开之前,龙唤约了白佐、裴宕去校场比武,故大家先去了校场。在校场时,趁别人不注意。王璎一把将杨苏拉走,到一旁角落说:“杨兄,你今天好不给我面子,自从我上次和父亲说了你的才华,我父亲就一直放心不下,故今天才过来求才,你倒好,那治县这么个理由搪塞我父亲。虽然我父亲脾气好,但是我脾气可不好!”
杨苏接连致歉说:“是我冒昧,但是令尊确实现在不需要我的才华,我答应你,若令尊确实需要我的时候,在下自会不请自来,为你父亲出谋划策。”
王璎这时犹豫了一下,然后眼睛向旁边一瞟说:“你……是为了我父亲的礼贤下士而出谋划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杨苏看着举止异常的王璎,然后说:“自然是为了天下大义,只是通过对你父亲的了解,我觉得他算是一个明主,而且,我还是那句话,令尊现在的形势,目前根本不需要我,我出谋划策也是后话了,怎么了,县主,你感觉怪怪的?”
王璎急忙说:“没有啊,我就随便问问,还有我们是朋友了,你也别县主县主的叫了,叫我璎儿就可以了,我家人都这么叫我。恩……萧洛姑娘,今天怎么不在你身边?”
杨苏说:“今天说是宋记的绸缎庄来了一匹蜀锦,她拉着我妹妹去抢蜀锦了。”
王璎说:“奥对,刚才罗抗那小子说过了,是我忘了。那个,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杨兄是喜欢萧洛姑娘吗?”
杨苏急忙说:“璎儿姑娘多虑了,我只是见洛儿孤苦一人飘零江湖,于心不忍,所以让她住在巨野,方便照顾她。如今天下战乱纷飞,我恐其不安全。”
王璎低声抱怨说:“你!都洛儿洛儿的叫了,还说不喜欢。”
杨苏正欲解释,王璎便直接问:“杨苏!你觉得我怎么样?”
杨苏一听,便觉得这个问题非同一般,杨苏思忖再三说:“璎儿姑娘乃是女中豪杰,当年火烧骆驼城的计谋令人敬佩,我师父寒桢子现在给他的弟子讲兵法,必讲此这个战例……”
王璎说:“我说的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说的是你觉得我这个人的样貌、品格、性格如何?”
杨苏咬了一下自己嘴唇说:“这个,您的样貌可以说是倾国倾城,品格自然是蕙质兰心,性格有点冷傲似梅。”
“你!你是想说我不平易近人吗?”王璎有点生气地说:“算了,问你也白问。我今天也想求一计。”
杨苏说:“你是说曹康选皇后入宫一事?”
王璎略微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杨苏微笑地说:“我是看这次长安的封赏推理出来的,令尊素来以足智多谋闻名,常人看不出,但是令尊推理出这份诏书的用意也不难。皇后一事,璎儿姑娘不用担心,你父亲绝对不会委屈你的,因为你父亲只怕根本就不想和曹氏联姻,如果你父亲不想,陆齐他们也就拿你没办法,因为到时候是陆齐有求于你父亲,他可不能用丞相之位压你父亲。而且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就先失踪一段时间,反正曹康新立,必须一年内填补正宫,你可以藏到曹康娶了皇后之后,你再出来就行了。”
王璎点了点头说:“只要藏着就行了?如此我就不急了。多谢杨兄。”
最后校场比完武,结果是龙唤和任横打成了平手,但是龙唤没有打过裴宕。龙唤与裴宕、任横聊得甚是开心。后王卿遂带王璎、龙唤离开巨野。
而杨苏等人送完王卿回到居所,只见杨曦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看见杨苏回来便赶紧上前说:“哥!你今天怎么这样啊!”
杨苏看杨曦极为着急说:“怎么了小曦?我怎么了?”
杨曦说:“哥,今天萧洛姐姐看到王璎姐姐来了之后,就赶紧拉着我跑出去,说是去看蜀锦,结果一路上魂不守舍的,走着走着又拉着我回来了,非要说看你和王璎姐姐要干什么,结果回来的时候,你们去了校场。于是我和萧洛姐姐也去了校场找你们,结果就看到王璎姐姐拉着你的手去了角落里说话。哥,你们说悄悄话也就罢了,还扭扭捏捏、犹豫不决的那个样子。后来萧洛姐姐一看就生气了,非要爬上校场围墙上,听你们在说些什么,结果一个不留神,从校场的围墙上摔了下来。”
杨苏脸色一变,着急地说:“什么?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吗?洛儿在哪?要不要紧?”说着杨苏赶紧和杨曦向萧洛的房间走去。
白佐看到后说:“真是羡慕杨苏的桃花运。两大美女为他争风吃醋,不愧是一代天纵风流才子啊。”
裴宕拍了一下白佐肩膀说:“老白,羡慕什么?小心嫂子听见不扒了你的皮?再说嫂子的容貌也是花容月貌,你不满足个啥?”
说罢裴宕就哼的一声走了,任横这时也过来拍了一下白佐的肩膀说:“将军,你不满足个啥?”
说罢任横也走了,白佐一下气地说:“哎!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给我站住。”
且说杨苏到了萧洛住处,敲开了门进去,只见萧洛趴在床上,萧洛一看见是杨苏,一下就“哼”的一声就把头扭了过去,说:“怎么了?来看我笑话了?”
杨苏取过来一个马扎,坐到萧洛床边说:“洛儿,你没事吧?”
萧洛赌气地说:“自然没事,你的好事有没有事呢?”
杨苏说:“何来好事,只是普通朋友来访而已。”
萧洛一下头转了回来说:“只是普通朋友吗?”
杨苏看见萧洛眼角似乎有泪痕,杨苏急忙问曰:“洛儿,你哭了?”
萧洛赶紧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然后又把头转过去了,说:“要你管!”
杨苏微笑说:“洛儿,你真的想多了,我和璎儿姑娘只是朋友,她拉我到一旁只是因为当今丞相有把她嫁给皇帝曹康做皇后之意,故问我脱身之计。”
萧洛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杨曦悄悄给杨苏说:“只怕萧洛姐姐听到你们谈话了。”
杨苏继续说:“洛儿,既然你听到了,那就应该明白,我没别的意思。”
萧洛语气严厉地说:“哼,你有没有别的意思,关我什么事?反正你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好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萧洛把被子捂到了头上,然后杨苏和杨曦只好离开萧洛房间了。杨曦一出门就说:“哥!你对萧洛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萧洛姐姐为你可是掉进醋缸子里了。”
杨苏拉着妹妹离开,边走边说:“小曦,别乱说!”
杨曦说:“哎呀,哥,我是女子,自然理解萧洛姐姐的性格和心里,她这哭的,还有这语气,只有可能是吃醋了。”
杨苏说:“瞎说什么,你平时不也时不时捂着被子哭吗?难道你也吃醋了?你吃谁的醋啊?裴宕还是罗抗?”
杨曦无奈地说:“哥!你别岔开话题,我哭那是我想爹娘了,能和萧洛姐姐一样吗?反正我把话说到这了,不关你是不是喜欢萧洛姐姐,还是你喜欢那个王璎姐姐,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不要得陇望蜀。你最好想想你心里到底喜欢谁!要不然你两个谁都得不到!”
说罢杨曦生气地走了。只留下杨苏,杨苏叹了口气,便回房间了。
且说王卿回到了军队,随着西凉军进入了司州,众人刚到虎牢关休整,一个士兵便带着加急军报慌忙而来。欲知军报内容为何,且听下回分解。